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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绝不写仙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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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英”蕳清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回来答道,“你们二人陷入阵法之后不过几日,白姑娘便离开了海底城,若论凡间算法,应足三载有余。”
三载?!
徐岫“噗通”一声就傻掉了,这个时间段他在仙灵洞府里切来切去,加上睡着的那半个月,怎么算应该也没有三载啊,不过仙灵洞府这些地方本来时间就混淆算了,玉英在人间,以她的修为应该没什么大事吧?还有玉英宗的事
蕳清见他满面忧虑,也知他心中焦急,竟不由轻轻一叹,说道:“你委实不必忧心,白姑娘天真可爱,很得我的眼缘,我不久之前为她占卜过一卦,有惊无险,绝无身家性命之虞。若你担忧她知晓玉英宗一事,她总会知晓的,隐瞒不了多久。”
徐岫闻言才放下心来。
之后的琐事也不过几句便可带过,因蕳清的婚期还有几日,这些天主要是客人上门,所以徐岫多将时日消磨在与苏移光斗嘴或是与跟乌黎玩的时间上。不过这几日也算得趣,徐岫发觉到大概以苏移光为例,修仙人对感情之事,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严苛,反而更得顺其自然一道。
就好比苏移光与瞻波,身份也好能力也罢,都是天差地别。但苏移光不会因此而自卑自弃,他时常修行努力以追瞻波,但与瞻波在一起时,却不会太过在意这些差距;即使徐岫与瞻波走得相近,也不会“无理取闹”般的吃醋。怎么讲呢,有点过于成熟的恋爱方式啊。
不影响心性的七情六欲
徐岫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大概这辈子只能当个庸俗的凡人了。
而白将离的到来,在徐岫的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他在徐岫之后的第三天晚上,跟着佛者殊明妙华还有寻朝一起来的,晏素柔也在其中。
当时徐岫正在小亭里抱着乌黎跟瞻波聊天,准确是瞻波微微笑着在逗乌黎,徐岫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心想朋友妻不可欺但是自己这是在欣赏美啊。然后白将离一行跟着一个童子走了过来,亭子隔了一条道,碎石小路的尽处便是走廊,白将离偏过头来看他的时候,像是刹那寂灭了的风华。
这天晚上的星子太黯,灯火却太亮了,明明是四个人,却让徐岫眼中只容下了影影绰绰的映在一片烛光暗影之中的白将离,白衫流着暖黄的光,眉目依然。
徐岫心不在焉的想:我怎么能喜欢上这么个人呢。
乌黎被摸得很舒服,舒服到仰起脸蹭徐岫的手心,然后一眼就看见了白将离,眼睛大亮着模仿巨型小肉弹冲了过去,扑到了白将离的腿上。白将离也因此看见了徐岫跟瞻波,他静静的停了下来,看着亭子里的两个人;晏素柔站在他身边,神色清冷。
徐岫想:两个冰块怎么过日子啊。
瞻波忽然问他,言语之中带点打趣:“汝所思何物亦或何人?”他顺着徐岫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白将离与晏素柔,便又说道,“原是神魔之子与那下任天舞神女。”
这让徐岫很快就转过头来,静静说道:“没什么,我是在想蕳清要与我说些什么事,她说时日未到,需等她与折丹成亲之后方可言明。”瞻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却并没有揭穿这句拿来搪塞的真话,不知道是不是徐岫心里作怪,他总觉得瞻波脸上大概是这么三个BUFF:“你这个磨人的小逗比”、“我等了这么久你就让我听这个?”、“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尽管贴了BUFF的瞻波也依旧美艳的绝世无双,可自从白将离来了之后,徐岫就有点失去欣赏美的觉悟了。
“汝莫不是对天舞神女有意?”瞻波问道。
徐岫摇了摇头,叹了一大口气,然后在心里答道:不我对她身边的男人有意。
而后白将离等人随童子回了房间,乌黎被一起带走了,徐岫虽然知道白将离不可能有什么想法,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咆哮:你师兄我身边有这么漂亮的人啊虽然是个男人你就不能表现的震惊一点么你一张淡定脸是要怎样啊!还是你觉得我泡不上他啊!
我还真的泡不上,嘤嘤瞻波太难攻略了不是我的错。
瞻波无辜的看着莫名颓废起来的徐岫,体贴的为他倒了一杯茶,两个人又吃了一会茶点,瞻波看着徐岫恹恹的神色,委婉的提出了结束的意思。已经陷入绝望沮丧的徐岫自然不会反对,说了声告辞垂着头就往自己屋里走,瞻波慢悠悠的捻了一块糕点入口,眨着眼心想荀修这孩子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徐岫的房间离中庭的亭子并不算太远,单独在一个僻静的小院里,院中植着紫竹,摆着一套石桌石凳还配有紫砂茶具,很适合睡不着的时候出来举杯对明月,单身泪汪汪一下。只是这种时候就更加显得凄凉孤单了。
煌光被他放在剑架台上。
徐岫进屋点了蜡烛,烛台漂亮的像个艺术品,就是端起来有点沉,为了不端烛台走来走去,他干脆点起了房间里所有的蜡烛,照得满堂光亮如昼。
煌光横着斜卧在剑架上,看起来有点像人躺在贵妃榻上一样。徐岫伸手抚过琉璃火翠所铸的剑鞘,冰冷带点温度,花纹精细艳丽,比起剑鞘倒更像一件精美的收藏品。
徐岫忽然就想起了白将离身上配着的新佩剑,觉得自己大概有点失察,鸾姬怎么会让白将离少些什么,恐怕是怎么给也不够吧。
剑鞘与煌光自然是定身所制,仅容得下煌光,再说转赠剑鞘也不适合
徐岫收回了手,心想煌光恐怕要蒙尘一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岫小词典:
斗雪红蔻:入骨添香的一类香料,用料极为精细昂贵繁多,可作焚烧,可内服。曾在原著中为感情促进,疗伤双修之用。灵感由谢苍所得。
第三十章
千料万算,徐岫也不曾想过白将离会选在今日造访。
白将离并没有离房门太近,反而是退到了最上层的石阶上。他侧身沐浴在月光下,仰着头,神色淡淡,好似飞珠展玉、琼花冰骨,而冷烟和月,疏影散泉亦不过如此。今夜的寒月赛霜,他眸中一片流光晕转,倒比月光更皎亮,较星子更璀璨;只是也过于冷漠寂静,堪比煌光出鞘时的凌厉锋芒。
他很轻的说了一句:“师兄”然后转过来看着徐岫,声音清中透亮,透彻之至。
徐岫看了他很久,心里还不着调的想着我怎么当年没去当个诗人,满肚子的墨水就这么浪费了。
其实从理智出发这时候最好是站在门口就高贵冷艳美的跟白将离扯扯皮然后该怎样就怎样去,但从感情出发
总之徐岫是把门开了,还特地放柔了声音请了白将离进来,然后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死去的出息而流泪,最后屁颠屁颠的关上了门,顺便摆好了糕点倒好了茶眼巴巴的看着白将离坐了下来喝了两三口,心里美的快冒鼻泡了,连抽个空想想自己刚刚的样子有没有很怂的念头跟胆子都没有。
事实上徐岫并没有很怂,特意放柔了的声音也因为白将离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而被忽略了,总体来讲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再次见面。
人既然进屋了,徐岫的贼胆贼心就放下来了,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依旧是淡然淡定的三好师兄一枚:“你来得倒也巧,你且放心,我之前问过蕳清了,玉英早已离了海底城,如今大约是在人间行走,平安无事,你我也委实不必操心,她的确需要历练一番,此次契机,不无不好。”
白将离来此也确实有询问白玉英一事,闻言便点了点头,面容露出些许笑意来:“如此倒好,我们本也不可护她一世。”
因失了话题,两人的气氛也渐渐沉闷下来,倒是白将离敏感,转眼便见着屋内搁着的煌光,微微蹙了眉问道:“这便是师兄所行欲为之事。”他站起身来拔出了煌光几分,剑辉似芒,印得半壁如水色瑕光,待白将离收剑入鞘,方才息止。白将离怔了半晌,方才缓缓叹道,“刃者太煞,过利易伤。”
是利刃凶煞、触者必殇吧。
“这便是我所行欲为之事。”
徐岫静静应道,心里也难免有些不甘,这柄剑内还有他的半碗血,如此也不过是换来煌光如普通凡铁一般由他掌控,但心灵相通就别提了,可是遇见了白将离,却像找到明主一样。无论怎么说,从哪个角度说,站在主角立场来说算了,也该习惯了,不然迟早气死自己。
“剑器凶狠煞然,其性定然逞凶好斗,意志薄弱者必遭其影响,师兄并不善剑术,何故铸此凶剑?”白将离双指抚过剑鞘周身,触手凉中略带温意,光华内敛,血丝缠翠,倒是难得一见的琉璃火翠上品。他心中也有几分疑虑:师兄何时认识了出手如此大方的朋友,自己怎么知道。但转念便想,师兄交友如何自己怎会知晓,便生出几分释然,可不觉一丝异样情感袭上心头,竟又有些不悦起来。
徐岫啜饮了一口茶,淡淡应道:“我本欲赠人,不过因缘差错,剑中含我精血,又是心意拳拳,转赠他人更为不妥,我已弃了那念头,此剑机缘实差,便搁着蒙辉生尘吧,你不必挂念忧虑。”
“不如赠予我。”
徐岫话音方落,白将离便脱口而出,当下就暗叫糟糕,此剑竟得师兄精血所铸,又是一片心意,因机缘差错无法赠出,师兄便宁愿令此剑蒙尘,自然是足以说明所赠之人与他情深意重,以方才自己那般言语难免过于孟浪了些。
只是师兄何曾有这般交好的友人,为何不曾听说。
果不其然,徐岫神色有些变化,白将离不知他心中如何所想,只好沉默。只是听过那番话后,他指尖抚过剑鞘时,忽然觉得升起几分滚烫,不免心中空空荡荡起来,只觉着原来师兄待别人更好更是贴心,这番心意,自己方才所言,实在太过无耻。
心意所含,精血所融,原来所习太上忘情的师兄也难以入道么?素柔曾说,师兄灵台不复清明,莫非也是指此人?
徐岫漫不经心的掀了掀茶盖,看了一会白将离,心里还揣测着他是不是也有那么点意思,要不要趁机表白,却听得他忽然说道:“罢了,此剑实为师兄心意,我如何能厚颜要来,恐怕也非剑心所愿,不必强求方才是我荒唐胡言,师兄莫怪。”
煌光哪里不肯,我看他要是有剑灵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了。
“此剑本便欲赠你。”徐岫思虑了片刻,然后生生咽下表白,心想大概现在还不是时候,然后才说道,“玉吟受损,你失了趁手之器。不过我方才见你已有佩剑,煌光也的确凶煞异常,对其封而不用,也许更佳。”
白将离闻言便发了愣,但倒也不觉得不知所措,只静静道:“师兄心意深重”
一经提醒,徐岫才想起了刚刚的话,老脸一红,轻咳了声,急忙打断道:“你我师兄弟虽是友好情密,不过赠以如此利器,也的确不恰当。”说完他倒觉得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白将离摇摇头,止了徐岫的话头,朗声道:“师兄心意所赠,又怎与其他一般,更何况剑者利刃,是善是恶,虽本有定性,但最终抉择不过是剑主心中所愿,师兄何以顾虑良多。”他一听师兄此剑是赠予他的,便觉得心中一片喜悦,如何强压也抑制不下。
倒是徐岫听得下巴都快掉了,心想你这个剑痴一听见剑是送你的怎么连剑凶煞非常也不说了。只是他看着白将离神色温和了几分,被美色所诱,自然也说不出口什么煞风景的话,两人经此赠剑一事之后倒也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谈到深夜方才分别。
煌光自然是被白将离带走。
等白将离走了之后,徐岫坐在桌子前傻乐了一会,捂着脸想:嘿嘿,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他呢。
他红着脸一头撞在桌子上,大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心想这一晚上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枯木逢春韶华不为少年留啊!咳咳乱用成语什么的这叫成语乱码懂不懂!孟德他爹的姓哟,暗恋原来是这个德性的啊。
不过,将离他应该也是有点感觉的吧。什么师兄所赠怎会与其他一样、什么不如转赠给我吧之类的
徐岫拒绝考虑任何有关客套或是古代人习惯暧昧言辞的可能性。
不过当他不久之后与白将离谈起神祭之地时的事情,白将离微笑着告诉他所谓“心魔”一事的时候,徐岫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五内俱焚只差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时不待我何以君心不曾待我心的发觉到自己错失了掰弯大好青年的良机以外,还为因为要保持好师兄面容而微微笑着赞许白将离的自己而感到可悲可怜可恨可惜可哀。
算了,这样也好总比歪了之后某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直了好。
徐岫在角落里擦着眼泪如此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日更还双更了【为自己震惊脸】
说起来因为言情小说不靠谱,爸爸那一辈也没啥好攻略可言,所以我就大晚上的打扰了下我认识的男性朋友。
漫长的对话缩减一下就是我问他喜欢的妹子收了他礼物然后两个人在融洽的气氛里开开心心的聊了天然后天晚了妹子回家了你一个人会不会高兴到想在床上滚两圈啊或者是笑出来这种类似于发泄情绪的动作。
男:当然会啊!哎嘿嘿,啊哈哈,滚啊滚。
虽然我中途考虑过让徐岫在床上滚啊滚但是觉得乱插段子衔接不够融洽果然还是我文笔见识太局限了。
所以大概写出了这样的一个感觉,有点傻傻的,但是非常高兴的徐岫,希望有写的出来那种感觉。
第三十一章
结婚吧!
徐岫早晨醒来的时候,看见白将离沐浴着日光端着托盘进来的模样,脑中忽然呼啸过了这三个字。
然后为了冷静一点的徐岫就到了殊明妙华的院子里,佛者衣色如莲,神情悲悯,禅定安然,观他捻动佛珠,听他诵经声声,久而久之倒也觉得心宁神静,平和至极。
“佛者,前世今生的缘分,何以解之。”徐岫问道,倒不是说心血来潮或者是因为恋爱就想学小姑娘说什么三世之恋,他只是有点在意佛子阐提,那个灭世之卷撑起半边天的孩子,阐提既是佛子,也曾经是殊明妙华最钟爱的小徒弟。
佛者抚养他成人,教他道理言行,阐提也很是敬爱佛者,但因佛子降生于其身上,两人便多了尊卑之分。阐提是佛子,佛子却不止是阐提,以殊明妙华的角度而言应该是比较伤感的一件事,可却也是他亲手将人送上神坛,虽说是为了苍生,但如果不在大局的范围内考虑,他会不会伤心呢。
“前世莲花净土、今生娑婆世界,终归无量三千。享他化自在,受阎浮提劫,无非虚无。”佛者静静伸出一只手来,他的手掌雪白素净,不染尘埃,唯独掌心处有一颗艳丽夺目的红点,平添几分迥然不同的感觉。而红点处很快溢出一滴血液来,浑圆如珠,渐渐于他掌心中化作无根莲一株。
徐岫倾过身去捧过那株无根莲,只见着中间未能完全绽放,沁着艳丽,色嫣如血。他听懂了每一句话,却觉得自己似乎完全不懂,忽然心里生出几许沉重,便轻声回道:
“我不懂。”
佛者双掌合十,雪睫微拢,静静说道:“你分明观得通透,却不愿活的清明。何以懂之?”
徐岫听着就有些难过了,他想自己应该是懂了。佛者的意思是说前世今生都是一样,人到最后还是归于虚无,你前辈子也许享乐,这辈子或许艰难,可是到最后依旧归于尘土,没有什么区别。每个人都可以看的很清楚,但是却不愿意活的很明白,心里明明知道答案,却不敢也不愿意去承认,便自以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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