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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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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我抬眼看,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鬓边、鼻尖等不断滚落。

心里一怔:他不是冥神吗?

“你怎么就会以为我不会痛呢?”他声音很小,语气虚浮,但那微小的声音却重重撞到我心里,撞得我如同被人拿铁锤狠狠敲了脑袋,痛过后,便是茫然不知所措。

我就那样不知所措地心疼着、茫然着与他对视着,在商都三月夜晚,料峭的春寒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你记得我爱的是你 

二十四章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会痛呢。”他气若游丝,面上极力扯出惨然的笑,眼神哀伤地看着我。

“你怎了?”我问,希望他的答案不是我意料中的。

然而他苦笑,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渐渐发黑。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往前接住颓然倒下的他。

怀中的男子浑身散发着死水的腥臭,浑身僵直,那脸色也渐渐呈暗黑,只那双眸子还如雪山般晶莹。

“对不起。”我手一抚撑起结界,向来蓝色的结界不知什么时候加了灿烂的红,让整个结界看起来更强大,灵气氤氲。

我也是诧异,又试了试,还是有红色灵气涌动在指尖。

“小蓝,你借我些…灵力…”夏康峻发出喑哑的声音。

“嗯。”我点头,也不管他借来作甚,便凝聚所有灵力汇集于掌贴于他的掌心。他在我的帮助下慢慢站起来,紧紧握着我输送灵力给他的手缓缓走到窗边,另一只手招来冥神三叉戟,对着昏睡的临风和明姑姑。

“你要作甚?不要造杀孽,你是神。”我惊讶地说,分了心,凝聚的灵力少了些许。他身子摇了摇,眉头一皱,咬牙切齿地说:“小蓝,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样处事的么?”

我没说话。继续专心凝聚我地灵力输送给他。他轻抖三叉戟。银光流泻罩着临风和明姑姑。不一会儿。二人站起来。神色呈一种梦游状态地迷茫。眼神空洞地走了出去。

夏康峻长长呼了一口气。收了三叉戟。然后手一挥。刚才二人所躺之处两颗银色透明地细小明珠轻盈地跳到夏康峻手中。他握紧手。再摊开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无比惑。这种阵势。这夏康峻到底对二人做了什么?这明珠不会是他收了人家地元神吧?

难道是以元神养自己?不会吧。这跟邪魔有何区别?可是。刚刚临风好像有说过中过此咒被焚烧第三次后。性情会大变。我想到此。简直是大惊。忙厉声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没回答我。而是将身子慢慢靠在我身上。接着用几不可闻地声音说:“可以了。撤灵力吧。”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我一边撤退灵力。一边不死心地问。

“唉,你这丫头,我只是除去他们这段记忆而已,刚才的珠子叫有泪珠,当日我魂归冥府,须大修养,怕你伤心,于是也将你的记忆抹去,用的便是这有泪珠,只是你的记忆是要还给你的,所以我一直保存着那明珠。对于不需要还的,便是化了这有泪珠。”他缓慢叙述,接着又剧烈咳嗽,胸口剧烈起伏,那感觉像要把隔膜顶破一般。我心里顿时就慌了。我爷爷死时便是如此竭力呼吸,那声音如潮水。

“喂,你别吓我,你是冥神,你别逗我了。”我声音止不住颤抖,话语说到后几个字近乎哭泣。

手忙脚乱地聚集灵力,再度贴在他冰凉的掌心,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给他。好一会儿,他地呼吸才渐渐平顺。

看着他地长睫毛还微颤,呼吸还在,我松了口气,却还不敢收回灵力,只得拈起移行咒,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到榻上,另一只在他胸前划了清心咒。

好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这眼神充满童真。他轻抬手抚上我的脸,柔声说:“怎么哭了?”

哭了吗?刚才忙着救他,我自己倒不知的。此刻,被他这么一问,才发现脸上湿漉漉一片。我强行扯出笑,说:“喜极而泣呢。”

他只笑笑也不说话,手就抚着我的脸,眼睛微眯,眼神专注地看着我。那眸中像是漫天的羽毛,轻盈盈地飘落在温柔地大海上,壮阔绮丽。

恍然间,我觉得自己也是那漫天羽毛中的一片,想要跌落到他地温柔大海里。身子酥麻麻地一软。

下一刻却发现自己很不雅观地扑到了夏康峻。他诱人的嘴唇近在咫尺,还噙着好看的笑。我窘迫地坐起身,别过头整理衣衫。

他轻笑,紧紧握着我的手,道:“小蓝,是急不可耐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不正经了?”我赶忙鄙视地瞟她一眼,故作生气。可心里却很恶劣地感到甜蜜。

“我向来如此,只是以前怕吓着你而已。”他说|缓慢,气息浮动,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抬眼死死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这么难受,你居然还有心思来逗我。你跟夏月凌还真是一路的。”

说到此,我的眼泪唰地涌出来。这六芒星焚魂咒一般人都解不了,那痛苦可想而知。这家伙此刻还撑着来逗我,其实是不想我太难过吧。

我又猛然想到夏月凌那家伙在马车上对我地“欺负”,凭那家伙的性格怎么可能对我夸别地男人不生气?更何况是个男人都不会问自己的女人:我地吻技好,还是他的吻技好。

漏洞百出地挑逗,我居然没有察觉,竟让那家伙将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成功地

他的状况。

夏月凌这个家伙。

泪倾泻而下,既而我便放声大哭。

“小蓝,别哭。”夏康峻费力吐出四个字,又慌忙支起身子想要抱住我。我赶忙抱住他躺下,紧紧搂在怀里,把面目埋在他脖颈边,轻声说:“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闹别扭了。无论你是康峻还是月凌,或者是郁磊。就算我是替身,在你身边一天,就会好好跟你一起,再不会去计较。”

“唉,傻啊。”夏康峻叹息道,然后轻拍我的背,用极其羸弱的气息缓缓地叙述:“你便是你,不是别人地替身,我与她的事你都只是道听途说。其实,只是我一厢情愿地喜欢。几万年来,我跟她从来未曾接近过,在她亡故后,我更悲哀地发现连可供回忆的时光都不曾有过,所以我上天入地,盗取结魂灯搜集她的元神,以期复活她。那时很傻,总想着复活她,便问问她,到底爱过我没有?”

“你没有成功。”我叹息道。

“是的,没有成功。不过搜集到她一些散乱的元神。”他轻轻挪了挪身子,好让我伏在他的胸口上。

我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心安定了不少,便顿觉疲累袭上。缓慢闭上眼,轻声说:“你别说了。保持元气。入夜,我便亲自去找苏澈帝和你的前世。”

“可是我想说给小蓝听。因为我不知这一睡下去,我要多久才能回来。我怕小蓝在我离开这段时间胡思乱想。”夏康峻轻轻地说。

“很久?你是冥神,即使有什么,你也…我惊讶地问。上一次我用黎落查看的时候,他地灵魂与元神都修补得非常好,且元神和灵魂强势程度正在超过月凌,应该不久就可达到昔日在紫陨广场上那个俊美无双地高贵姿态了。

“嗯。本来用不了这么久。但那日与五色使者对战。对方好生厉害,不愧是上古排名前十的神器所幻化。夏月凌与他们对战,丝毫占不了上风。我也怕他着了五色使者的道,如果中了那行尸毒,夏月凌或者我变成极品行尸,那便是三界六道的大劫。三界六道除了无忧,便也没有谁能与那样的我对垒了。再加上最后中了命运之神地符咒,需要共同面对,所以我便醒来了。”他换了个姿势,紧紧抱我在怀里。

“原来,你其实在那日一直醒着?之后你也醒着?”我极力要挣脱他的怀抱。心想如果从那一日便醒着,那问题就大了。我与夏月凌那些比较激情点地片段岂不是都被他看光了?心里这么一想,顿时觉得窘得脸都滚烫了。

“嗯,是的,我与我的另一半魂魄一起抵御行尸毒的入侵,最终又借助了你的太虚神才化解了尸毒。”夏康峻说,随即又将故意从他胸口滑下来的我拉上去。

我挣扎了一阵,却被他按住,他低声警告:“小蓝别乱动。”

随即,他手臂一锁,我再度贴近他结实地胸口上。他身上竟又有了植物的清香。我疑心是幻觉,于是又使劲吸了吸。

他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说:“小蓝,你别逼我。”

我心里一热,自然知晓他所为何事。我丝毫不怀疑男人在这方面地惊人能力。以前听宿舍里的女子们讲过:男人若要做那种事,即使他病得奄奄一息,一旦疯起来,也是不可限量。

于是,我很乖,心虚地装睡,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你这丫头,有时候鬼精鬼精地,有时候这么笨。”他揉乱我的发,再度剧烈咳嗽起来。

我猛地支起身,看见他整个人像是在大蒸笼里,浑身瞒着热气,大汗淋漓。

“康峻。”我轻呼,再度凝聚灵力,试图以掌心输灵力给他。

他却是将我拒之门外。牙齿咬得猎猎作响,竭力全力地说:“小蓝,我所剩时间不多。你记得,这六芒星分为外六角与内六角,总共12酷刑,冰、火、雷、雪等,若时辰落在外六角上,那中咒者就会丧失理智。只有落在内六角上,那中咒者才会清醒,但因为能清晰感受到焚魂咒地厉害,所以更加疼痛。这天商能解咒的人只有冥天和苏澈,我知晓你定要前去,所以,等下夏月凌醒来,你便借给他灵力,让他对你施‘魅惑三界’。”

我看着他的脸由黑变作绛紫色,猛然觉得这是不祥之兆,心里满是慌乱,一下子捂住他的嘴,略带责备地说:“尽讲这些没用的。有本事就把这符咒给破了。”

“唉,你这丫头。”他叹息道,胸口又开始急促的起伏。这下,我慌了神,凝聚灵力就要输过去。

他却轻轻推开我,继续一字一顿,咬得艰难地说:“记得让夏月凌教你魅惑三界。隐藏起你的面目。还有,不要改变历史,不要妄图去改……”他的话语越来越小声。

“康峻?”我喊道。

“嗯。小蓝,你记得,我爱你。”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救人条件是初夜 

?这眼泪竟能洗净焚魂所溢出的戾气。这个认识让喜,赶忙将脸庞上的眼泪抹到他脸上,果然那青黑的戾气被洗净,夏月凌美好的肌肤呈现在眼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全在灯火阑珊处啊。我心里一阵激动,赶忙挤出眼泪。心花怒放地将眼泪抹在他的脸庞、鬓边、脖颈处,眼巴巴等着那戾气散去。

可这次,那些戾气却没有化去。眼泪竟无效。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流泪还需要掐着时间?抑或是刚才并非是眼泪的功劳?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还是没发现不对。

“至情之时流下的泪被称为玉露,是净化污秽的良品。可惜世间至情难得。

你能流下那样的泪,已经不易了。”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窗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清澈如月下山泉。

“你是谁?”我慌忙转身,想召青霜,才想起被临风那厮打断了。手陡然凝固成虚空的姿势,僵硬地看着窗口侧身倚靠的男子。男子的身影在斑驳月光影里不甚清晰,只知他长如丝缎的发盖住了整个脸,一身白袍在料峭的风中轻舞。

“我便是我。”他声音里愉悦的轻笑,那笑像是俯瞰棋子的弈棋者。

我心里一皱,方才居然没能觉察对方的出现。对方的道法高超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夏月凌和苏轩奕。到底是什么来头?

照理说,在这天商能有如此道法的人,便只有冥天和苏澈了。可苏澈帝此刻应该是在斋戒沐浴等着迎接莲月,而冥天应该在神庙里祈祷。

难道这天商还隐藏着绝世地高手吗?我轻轻拈起明目咒。他身上涌动着而温暖如水地银色灵气。让那灵气里没有丝毫戾气。反而洁净得让人觉得高贵。这感觉像极了梦中那日光河畔忧郁地男子。是地。错不了。绝对是他:冥神郁磊。

“你是冥天?”我问道。

他缓缓转过脸。面上是个半截地银色面具。但还是可以看到那嘴唇优美弧线。他轻轻扯动嘴角。露出笑意。声音轻柔地说:“你不是一般地聪明。”

“多谢大祭司夸奖。”我礼貌地应承。心里却是想:切。这就叫聪明?猪都想得到。

“不过。你心不够坚定。即使是跟他地爱情。也是如此。所以你永远无法做到控制自己。包括你自己地灵力。”他懒懒地说。刚说完这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却抬头看着天说:“今晚月色不错。”

他这种说话地调调让我对冥天地幻想彻底碎了。以前总觉得他该是个不芶言笑地忧郁男子。所有感情都是往心里流深。对莲月地那份爱也是最后才从心底迸发。最终凝结成一个词:死亡。他地爱是沉默年代地典型。

然,今日见到真人,这种说话调调跟夏月凌真的是没差多少。果然,老祖宗的古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无比正确地。千年的王八万年地龟,要想改了品种,还真是困难。

“小姐的思想似乎总是脱缰。”他戏谑地说道。

我正要发作,却听见床上的人儿发出极其痛苦的低沉呻吟。我猛然转身,只见他的脖颈上爬满藤萝,那藤箩栩栩如生,还发出极其喧闹的声音,像是在低声交谈。顿时,一种难以名状地恶心与恐惧贯穿我全身。

我只觉腿肚子一软,跌坐在榻边,凝聚灵力,拈起风咒,想要将那些藤箩吸走,好不容易扯出一条,却是连着皮肉,血淋淋。

“啊。”我尖叫,陡然停住,一下子跳出好远,心里恐惧得不行。

“你不知自己没有本体吗?你目前的道法再高也救不了他。除非……”冥天地声音还是慵懒的平静。

我稍微定定神,转身对着斜坐在窗口地他施礼道:“民女请求大祭司救救他。”

“给本祭司个救他的理由。”他跃进窗。

给他个理由?难道我要告诉他:此乃你一千年后地转世,你必须救他吗?

显然是不现实的。虽然天商王朝的大多数人会使用法术,但一般品级比较低,就算是大祭司也是无法主动穿越时空的。他怎么可能相信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会和我一起穿越呢。

本来嘛,昆仑镜是可以作为证据的。但不知怎的,到达天商后,这昆仑镜竟失去了灵力,此刻跟普通的镜子无疑。要是拿出它来,说是昆仑镜,肯定会被冥天当做骗吃骗喝的诈骗犯。

于是思前想后,我便胡道:“大祭司救人都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他陡然掐住我的下巴,像验收货物般打量

我在他平静无波澜的眼里看到了诧异。

诧异?是基于我的相貌,还是其他?我不得而知。只知他嘴唇紧抿。还一会儿,才喃喃地说:“你竟然是此等相貌。”

这语调里有着甚浓的悲伤,随即,他颓然向后退了一步,几乎癫狂地呵呵笑了。

他笑得莫名其妙,也让我毛骨悚然。然,我管不了那么多,于是继续请求:“请大祭司救救我夫君。”

“他是你夫君?”他诧异地问,却没等我回答,随即郑重其事地问:“你为了他,什么都肯做吗?”

“是。只要大祭司可以救他,我什么都肯。”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再次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我看到他眼里有不明所以的怀疑与迷惑,好一会儿,他咬着一字一顿地问:“即使要你把你的初夜给我,然后再将你的元神与灵魂给我炼丹,你也肯吗?”

这次我被彻底震惊、彻底雷倒了,说实话,我死都没想到冥天会提这样的条件。

然片刻之后,我的震惊转变成了愤怒。如果是平时,一巴掌已经先甩过去了。然,天商能救月凌的只有这个该死的混蛋和苏澈帝了。

苏澈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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