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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的锦绣商图-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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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倒是生动,可这是真是假怕是不晓得吧?况且你一个寡妇,我儿子在城里啥没见识过,还能死乞白赖缠着你不成?”

“这倒也是……”

“……”

先且撇开烧屋子的事儿不谈,单是刘毅轻薄一个寡妇一事,若是就末世谣这么几句话便定了局,怕也没那么容易!

“哼!自家儿子是何等货色,想必村长是最清楚的,若不是你儿子太过分,我也不至于会故意针对于你,毕竟,谁都想过个安稳日子不是?可若是有人让我过不好日子,那没法子,我也只能让他过不了日子!”不待刘成才继续开口,末世谣便冷声接话。

眼神一转,回头朝院子外双眼放光的两条黑狗一个暗示,那两条狗便像是见着了骨头似的对着刘毅扑了上去!

一开始极为讨厌这两条黑狗,在后来莫萧阳兄弟俩的影响下,渐渐便不那么反感。后才想到利用动物后天的惯性随手训练了一下,不料眼下却是用到了刀刃上,刘毅身上有了她放上的那点东西,想必接下来就可以使足了力气满山蹿了,也免得她再去忙活!

“汪、汪汪——!”

看着迎面扑来的两条黑狗,刘毅吓得当场煞白了脸,顾不得其他,转身便是满院子乱窜,被放在干柴堆上的簸箕被“哐当”打翻,随后是鸡鸭嘎嘎的叫声、众人的惊叫声,交织成一片,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几番追咬之下,终于让刘毅找到了院门,“嗖”一下嗷嗷叫着便是冲出门口,再在这巴掌大的院子里晃上几圈,恐怕他直接得转晕!

“你、你这小寡妇使的啥法子?快叫你家那作死的狗莫要追了!哎呀当家了你瞧瞧这咋办啊?”这回是刘成才的结发妻严氏,看着刘毅被追得如此狼狈,又担心他被那狗咬伤,急得更是上了火!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不讨喜的脾气都这么相似,一口一个小寡妇非但没教末世谣发怒,反倒觉得有些想发笑。

“你儿子长得太磕碜连我家的狗都要咬,哪里关我的事儿了?难不成你还觉着我有那本事让大黑小黑去咬你儿子不成?”别人越急,她就越淡定,这便是末世谣的最大优点,甚至连一开始的恨意都被全数敛了起来。

“你这睁眼说瞎话的小寡妇,快快叫你的狗停下!”眼看刘毅的身影跑出院门消失不见,刘成才也是慌了神。

“你不是村长吗?有本事自个儿叫一声啊,您放心,我这狗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叫唤,只要你学着它叫上一声,它保准就回来了!”淡淡望着双目赤红几乎吐血的刘成才,末世谣笑得更加悠闲。

竟然有人敢让村长学狗叫!当真是当场所有人生下来所遇见的头一遭!

四周哄笑声一片,让得严氏急得险些掉眼泪,转眼瞥见有些不知所措的刘氏,突然转了转眼珠子。正被自家儿媳的胆大包天震得没回过神,刘氏嗫嚅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并没发现严氏的靠近,待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扯,疼得她立马叫了出声!

“放开我娘!”听闻刘氏的叫声,末世谣迅速转眼,只见严氏一把扯住了自家婆婆的头发死命拉扯,手里还不停动作,泼妇的行径被她演绎得活灵活现,可刘氏的感受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哼!放开你娘?说得轻巧,要是今儿我儿子有个啥闪失,老娘就直接将你婆婆弄死了事!”理智接近于零,严氏顾不上其他,一心只想着让末世谣唤回那两条大黑狗。

牙一咬心一狠,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开口妥协之时,末世谣身形突然一动,飞快朝刘氏的方向掠去,下一刻,三个女人扭打成一团,还在看热闹的村民这才忙着上前想要分开几人,这么打下去,不出事都不成!

一堆人搅和在刘家院子里,本就灰尘扑扑的院子再次混乱不堪。

“村长,这是咋的了?”正当刘成才束手无策间,梁老爷子的声音突然传来,干有德跟在其身后,亦是开口询问。

总算是分了开来,末世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刘氏身上,发现到处都是抓伤,幸亏只是开春,穿的衣服不算很少,这严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等刘成才回话,一旁围观的众人便添油加醋地将事情渲染了一番,也没去注意刘成才的脸色已越来越黑。他能不黑脸吗?这说的都是啥玩意儿?

啥自家儿子半夜爬墙轻薄那小寡妇不成烧了人家屋子,还死不承认不说,这下严氏还主动出手打了刘氏,可自家儿子被末世谣的狗追咬一事却没见人提起!

“此话当真?”干有德依旧操着一口文化人的腔调,可语气多多少少带着些不敢置信,他不是不晓得村长一家的嚣张,可却不曾想还能嚣张到这个地步!

“我看**不离十。”淡淡瞥了眼众人,梁老爷子又是抢在刘成才辩解之前,一锤定音。

“你们俩人咋就这么信了这胡咧咧的话?你们是瞧着事儿不够乱是吧?没事儿紧着回屋干活去!平素有个啥事儿这个忙那个忙,眼下咋个个都闲得跟啥似的?”一时间说话不及,刘成才转头对着四周围观的人就是一阵凶吼,这群不晓得天高地厚的傻子,人家小寡妇说啥就信啥!

“不管怎样,刘毅半夜爬了东家的篱笆墙这是真的吧?而后东家着火,屋子尽毁而刘毅却安然逃脱这是真的吧?”拄了拄手里的拐杖,梁老爷子虚眯起老眼,看着刘成才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这……”这他哪里敢认?可梁志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让得刘成才如芒刺在背,不由自主地吞吐起来。

“既是如此,那刘毅向东家人赔罪也是理所应当吧?”干有德适时接过话头,二人配合得似乎很是默契。

“哼!我算是瞧出来了,你们这俩人哪一回不是帮着这小寡妇?想叫老汉跟这黄毛丫头片子赔礼?想都莫要想!”

“村长当真以为我会在意你赔罪与否?”趁着几人愣神之际,末世谣冷冷一笑,嗓音冰如寒霜!

“你放心,这件事可不是简单的道个歉便能了事,咱们,还是公堂上见吧!”扔下一句话,不理会剩下的人,拉起刘氏便离开院子。

这头剑拔弩张的气氛刚刚熄下,刘毅那头已是水深火热,身后两条黑狗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慢一步,狗便追进一步,四处一路狂奔,不知不觉便跑到了林边,刘毅气喘吁吁地回头看了看同样伸长了舌头的两条黑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正当他打算再次拔腿时,身后的狗却忽地停在了原地,坐到地上吐了吐舌头,竟是不打算再接着追咬。见得这般,刘毅先是一愣,随后有些苦中作乐地叫骂道:

“来追啊,老子还当那小寡妇养的破狗能有多大本事呢,这可不就不行了?”得意洋洋地转身打算提脚下山,下一刻,眸子却因极度惊恐而睁得有如铜铃!

两条巨型五步蛇吐着信子一左一右蹲守在身旁,不时眨眨那圆溜溜的眼睛,脑袋晃荡间带给人一种强烈危机感!

这春日季节咋会有蛇的?还是五步蛇?!一个个惊悚的问题横亘在其心里。

“啊——不!”片刻,一声比任何声音都要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座山林,惊得枝头上的飞鸟一阵狂扑,一坨白花花的鸟粪“吧嗒”一下掉落在刘毅头顶,可那惨叫不迭的人此时却无暇顾及!

青山镇

“主子,莫姑娘把他们村长告上了县衙。”严辰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慨叹,这还真是挺新奇的事儿。

“嗯,莫村姑胆儿可真肥。”斜靠在椅背上的男人不咸不淡,像是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说要将村长赶下台。”抽了抽嘴角,护卫再次出言。

“嗯?莫寡妇实在有魄力。”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他真不晓得。

“……还、撵得村长的儿子满山蹿,结果人家在山上过夜……被蛇咬了。”

“此话当真?”男人猛地站起身,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

“……主子莫怪莫姑娘……”咬着人的那是您的蛇……

“废话!爷问村长那儿子被咬出个好歹了没?”怪她?为何要怪她?

“咳咳,听说危在旦夕,不过主子也不必太担……”

“半日之内,方圆百里所有药铺立刻打烊,谁慢一步——关门、放狗!”随后,那男人提步走出房门,留下护卫一人在原地发愣。

……主子,要谁真慢了一步,我……我上哪儿弄狗去?

“主子、主子,咱要不要……帮莫姑娘……”忙追上已经出了房门的人。一个刚过门半年的寡妇告村长,还真算不得容易。

“不必。”前面的人淡淡开口,语气笃定。

该他帮忙之时,他自然会出手,可这种事情若是他明面儿上插了手,怕是不怎么好,不过暗里嘛……

“咚咚咚——”

大清早,青山镇所属的罗阳城还在清晨的烦嚣当中,县衙外一阵击鼓声便稳稳传了进去。衙役开门一看,原来是个瘦弱的姑娘,当下不由得有些疑惑。

“小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差大哥,民女报案!”末世谣反手放下鼓槌,拉过刘氏,上前施礼。

罗阳城县衙,一堆看热闹之人围堵在衙门口,个个眼里皆是新奇不已。

“今儿居然有个告自个儿村长的人,你说有趣儿吧?”

“可不,那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呢。”

“瞧着长得水灵灵的,嘿嘿。”

“……”

三日后

罗阳县衙人如潮涌,众人皆是对着告村长的寡妇兴起了浓厚兴趣,不请自来便是蹲在县衙大门口,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堂下何人?”千篇一律的过场,堂上县老爷一拍手里的惊堂木,下面众人立马噤声,那速度,与排练过一般无二。

“民女青山镇象薄村东家三儿媳,莫诗瑶。”不动声色地瞥一眼刘成才及其身边的状师,却不见刘毅的身影,末世谣心底暗笑之余也是思索起了应对之策。

刘毅被她的狗追上山,又被蛇咬伤危在旦夕,刘成才定然将此事全数赖到她的头上,眼下情势虽偏向于她,但也丝毫大意不得。

见得末世谣这般淡定的模样,刘成才冷哼一声,也是自报了一番家门。这个时代的状师便相当于现代的律师,只要你有银钱能请得起,是输是赢亦是无人管你。

“莫诗瑶,你此番将你们村长告上公堂,是何缘由?”

“回大人话,原因有三——”

“一:村长其子刘毅行为不轨,半夜爬我东家高墙,意图轻薄于民女,此乃一罪;二:因民女抵死不从,一气之下竟纵火烧毁我东家祖宅,害得家嫂滑胎,此乃二罪;三:事后民女试图请求村长还以公道,可村长不仅不应,反倒放任其发妻殴打民女婆婆,此乃三罪。”

话落,周围一片唏嘘,敢情还是这村长以势迫人、以权压人、以名欺人?

“大人切莫听信这小刁妇的一面之词!这烧房屋一事尚无证人,且当日其二哥进门便是抓着犬子一顿好打,后她又是上门纵狗行凶,犬子如今还因此卧躺在床,命悬一线!”听得末世谣这大义凛然的一番话,刘成才立马炸毛,挡开一旁的状师,上前一步便开了口。

言语间有意无意避开那半夜爬墙轻薄一事,这刘成才倒也有意思,不过,有意思的还在后头。

“纵狗行凶?村长这当算是口不择言了吧?当日众乡邻可都在场,民女可是一个手指头一没动,反倒是村长,见那黑狗追上刘毅,便一口咬定是我所为,还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大人可询问在场的乡亲,是也不是?”

“这倒不假,三儿媳妇却是啥也没动。”

“村长一时担忧,才骂了三儿媳妇,这也在情理之中啊。”

“……”

这下刘成才就是不明白也明白了,那小寡妇特意说出这些话来人、教众人迎合,可这话看似对一碗水端平,实际上则是将她所说的事情全给落到了实处!当下微微焦急,不由得转头看向一旁的状师。

“大人,请容小人说上两句。”接收到刘成才的眼神,那状师思索片刻,也是上前几步:

“不论如何,东家媳妇这般冲进门就动手的行为终究是不好,况且,刘村长作为一村之长,东家媳妇怕是做得过了点,再者,村长之子刘毅被她所养的黑狗追上山,遭遇毒蛇咬伤危在旦夕也属事实,东家媳妇多少应当负其责任不是?”

一口咬住刘毅被打一事,却绝口不再提其半夜爬墙烧人房屋,这是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吗?当她末世谣是小**不成?

“若是刘毅因此有个好歹,恐怕东家媳妇这篓子可就捅大了。”不待人接话,状师转眼看向依旧淡然的末世谣,嘴里说出的话委实不讨喜。

“刘状师的意思,是那刘毅给蛇咬死了我莫诗瑶还得赔命了?那我二嫂肚子里的胎儿又当找谁去讨要说法?我东家祖上传下来的祖宅就这般毁于一场大火,又当如何计较?”两句话又是绕回刘毅纵火一事,声音多少带了些讽刺。

“都给本大人闭嘴,既然事情如此,那带上那刘毅不就一切大白了?”不愧是做了几年芝麻官的,大腹便便的县老爷见这僵持不下的状况,手里的惊堂木又是一拍,不耐地冷声出口。

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整日一些芝麻绿豆的事到他面前争来争去。

烦躁地瞪了几眼堂下的几人,县老爷此时长袖一甩,宣布三日后带上刘毅,再行出审。

第一回合打了个平局,可刘成才反而更加惶惶不安,半夜爬墙一事可是切切实实落在了自家儿子身上,眼下更是命悬一线,可任他十里八乡找药铺,就是没哪家开门,难不成都集体歇了业?

由于末世谣与刘氏皆是头一次来城里,下了公堂便悠闲地四处晃悠着,刘氏眼见自家媳妇这般万事万安的模样,心里焦急又不晓得咋办。

那可是告村长啊,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一溜子事儿,自家这神通广大的媳妇便将村长给告上了公堂!

“娘,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咱都没来过城里,逮准这时机了就好好逛逛!”转头拉过一脸忧虑的刘氏,末世谣笑得娇憨。

心神一转,视线蓦地顿了顿,随后便一扫之前的闲适,那有些兴奋的笑模样看得刘氏又是摸不着头脑。

匆匆带着刘氏回了镇上,走进雅沁酒楼大门,便见消失了多日的染亦霜正立在不远处,忙几步上前打了个招呼。

“瑶瑶,好久不见,可曾想我?”随着二人的熟悉,染亦霜的言语间也是越发随意,这般略显轻佻的语句说出口来一点也不费劲。

听在刘氏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单纯的一回事,偏头见末世谣面不改色甚至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放心之余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怪异的想法:瑶瑶咋就这么招人待见?

“久不得见,染公子是越发动人了,诗瑶自然是十分想念。”不知为何,见到染亦霜这副妖娆的脸,她就想看那完美唇角抽搐的样子。

如末世谣所想,后者果然是当场便抽了抽脸皮子,显然是被她这动人二字给雷得哭笑不得。

“能让瑶瑶记挂在心,我可当真荣幸!”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红,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想要揍人的冲动,丝毫没顾忌刘氏这个正牌婆婆还在场,当下竟调起了情。

“咳咳,娘,二嫂还在里头歇着,您也累了,就先进去休息吧。”暗骂染亦霜是狐狸,末世谣用眼角余光扫了眼脸色不太正常的刘氏,无奈出声。

这男人会轻易吃亏?想得美。

“听说瑶瑶又做了件大事?”上前打量着隐隐有些黑脸的末世谣,染亦霜戏谑道。

这才多久时间,竟然连村长都让她给告上了县衙,当真是低估了这女子的本事。

“大事不敢当,只是有人欺负到了诗瑶头上,我也不能就此了罢不是?”说话间,回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便住了口,带着染亦霜走进厨房,端出酿制好了米酒,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边。

与染亦霜合作的时间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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