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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欲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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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忽闻一声娇斥而来,一道银光闪过,白芒裹住了那齐头双虹,停在楚凤歌的胸口,那剑尖只离半寸。
众人齐齐看去,那锁着两柄长剑的是一根银鞭,银鞭另一头,是一只纤纤素手,而手的主人,竟然是本该躲在众人后头的梅庄千金梅牵衣。
作者有话要说:刚过完年,就要投入紧张工作,嗷呜,好想逃跑吧~~~~
58上一代的恩怨
“爹;娘,放过他吧。”梅牵衣单手执鞭锁着两柄长剑;完全不管周围人讶异的目光,“他也挺可怜的。”
梅牵衣从没想到竟然有这一天;她会拦着父母替楚凤歌求情。自醒来;她恨他又恨自己,恨得连想都不敢多想,想到他就想到爹娘当初那绝望的眼神,时时提醒着她;她到底曾经做过什么,每次一想到,便是心痛无比;日日都琢磨着怎么能先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她这心才能完全安下来。却没想到,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竟然选择了救他。救了他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她都没有细思,只是无意识地,就这么做了。
周围的人全都惊讶了,他们一心都盯着场上打斗的人,完全没注意到梅牵衣是什么时候闯到前面来的。高手激战,她竟然能在最后一刻插手,金家梅家的护院见到平日里娇弱的小姐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厉害了,不禁都惊讶了。但相比于梅家的女儿竟然救了这个屡次三番要置梅家于死地的仇人,任何事也都不足惊讶了。
展凉颜一直站在狂人谷那边,关注着场上的打斗。梅青玄夫妇武功如何,他当然知晓;当初梅牵衣突然之间暴增的功力如何,他也知晓。梅青玄夫妇武功虽然厉害,但与楚狂人还是差了一截的,这一次相斗竟然能局势颠倒。他虽觉奇怪,但也是乐见其成。却不料这紧急关头,梅牵衣又突然插了一脚,他心中念头飞快闪过,不及多想,身体不由自主地便想上前将她拉回来。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梅青玄夫妇的剑被梅牵衣的银鞭锁着,让绝望中的楚凤歌嗅到了希望。他绿杖一挑,双剑一鞭全被挑开,然后趁着众人未回神之际,出手如电朝梅夫人抓去。梅夫人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他抓住,一旁的梅青玄长剑被制,来不及回救,条件反射地弃了剑要拦在妻子前面。楚凤歌见状,内力催动,这一抓变探,便是杀招。
说时迟那时快,这千军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爹”的呼喊,一条粉色身影陡然插入了那紫黑色与象牙白的身影之间,形成一道屏障。她以身躯为兵,直接撞向了楚凤歌探出的右臂。
“牵牵!”
“牵衣!”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另外两声呼叫,然后又是两条身影,一绿一蓝,青的直飞,蓝的疾跑,同时到达。一个狼毫如电,锁住楚凤歌要再下杀手的手臂,一个则如法炮制,学梅牵衣直接用身体撞向了那象牙白的身影。
楚凤歌一心要抓梅夫人要杀梅青玄,未及防备他人,千军一发之际被这三人一挡一格一撞,所有打算瞬成泡影。他内力一震,原本撞着他的人,刚触及他衣衫就被弹飞了出去。同时右臂绕圈,躲开那袭来的一支狼毫,绕回来后,重新去抓那个撞他手臂的粉色身影。
梅牵衣得了空隙,岂容他再得手,就算明知二人招式相接,她绝对打他不过,但思及父母就在身后,也坚决不愿闪避。挥手一招同样的招式,拼得一伤,也要挡住他。
只是旁边执狼毫的绿色身影却不愿她冒险,一招“探渊索珠”,勉力阻了一阻,将她拉了回来。
“牵牵,当心!”
但楚凤歌岂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他心知此时情形刻不容缓,这突起的一场变故,他的机会稍纵即逝,心思顷刻九转,早探到这救援的二人都远非他敌手,就算被打到,也不过就是受点轻伤,无伤大雅。于是,他不闪不避,不理会袭来的狼毫,右掌击出,内力吐出,将绿色身影震开;左掌回收,再吸内力,硬是生生地将那原本躲开的粉色身影吸了回来,当即抓住,然后足下不停迅速退走。
“牵牵——”梅青玄夫妇见此,顿时面色苍白,飞跃而上朝他们追去。原本要扶住梅牵衣的绿色的身影扶了个空,惊讶过后,也跟着追去。但是他们身形虽快,却快不过人群中一个蓝色身影,他被楚凤歌震飞倒地,刚被人扶起,乍见此变故,连脚都不及站稳,闻巷口有马叫,想也没想,飞速过去,拉人下马,抖鞭策马,急追上去。
这一瞬间,变故万千,实在出乎众人预料。微微愣神后,梅家金家的人不约而同纷纷而上,狂人谷的弟子得到主人命令也是向前压下,一时之间混战而起。
展凉颜在马上,不停地夹着马肚催促快行。想到楚凤歌抓走了牵衣,他心乱如麻,却又舍不得骂她半句。
牵衣,莫做傻事啊!
梅牵衣被楚凤歌抓到,初始惊讶自责过后,紧张害怕,但不多久,她就平静了下来。
没关系。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改变了。
只是,要对不起那些没有改变的了。爹娘会担心,谭二哥也会担心。但是,不用担心,她会好好回来的。
狂人谷在庐山,江湖人无人不知。但究竟在庐山什么地方?则无人可知。
梅牵衣再次醒来时,不费一刻,便明了她身在狂人谷,身下的绣床也是她曾经躺过的。暗自握拳,不意外地发现内力无法凝聚,索性便坦然了,侧过头去,果然看到楚凤歌端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梅牵衣迎着他双目,不躲不闪,也认真地看着他。
楚凤歌姿容极其风雅,放荡有不流于俗之态,虽已中年,仍旧丰神俊雅。羽扇轻摇,颇有仙人指路之风。若要她客观地说,她爹其实还比不上他。这样的人,原本该是娇妻美妾,享受人间极乐的,却为何偏偏要爱一个不爱他的人。
“你是小果儿的女儿。”
梅牵衣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听到他开口说话了。陈述句,和颜悦色,就像是多年老朋友一样。
梅牵衣知道他的注意力一向都只在梅夫人身上,这些天侵扰梅庄,其他人想必也不会往心里去的,但他能认出自己,也不奇怪,于是老实地点点头。
楚凤歌见她点头承认,又细看了看她,忽然笑了。“难怪长得这么美,和小果儿真是一模一样。你爹不是好人,他把小果儿抢走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还给我了。”
梅牵衣想了想,顺着他的话问道:“你很喜欢我娘吗?”
楚凤歌眉目骤显温柔之色,道:“是啊,很喜欢。我二十二岁时遇到小果儿,那一年小果儿十八岁”
其实,所有以悲剧结束的故事,总有一个美丽的开始。金小果与楚凤歌的故事伊始,也是一次美丽的邂逅。
那一年金小果十八岁,正是和梅牵衣现在一样天真无邪的年纪。年轻时候的金小果开朗活泼,生于金陵金家,自小养尊处优,任性活泼。到了十八岁该嫁的年纪了,她偏偏不愿父母安排,要自己行走江湖寻找能终生相伴的良人。
金陵渡口,要上船的金小果遇到了要下船的楚凤歌。金小果眼里,楚凤歌在那一溜儿平凡无奇的人群里,无疑是鹤立鸡群。楚凤歌眼里,突然发现金陵美景中,还有一处名为“少女”的景。来往上下,行人从身边而过,渡口的青青杨柳,哗哗江水明澈,在云朗气清里,二人都不由得互相多看了一眼。
但就在擦肩而过那一瞬,楚凤歌手中羽扇落下,金小果自然而然地挽手帮他接住,送还给了他。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相谈两句,言笑甚欢,金小果索性跟着楚凤歌回了岸上,坐在岸边青草地上聊天,等着下一趟渡船。
楚凤歌十八岁离家,立志游遍千山万水,如今四个年头,所见所闻自有一番风味,说起来,引得刚踏上旅程的金小果向往不已。渡船一趟一趟地来了又去,晨晖变成夕阳,最后近黄昏,金小果索性拍着衣裙起身,道:“楚大哥既然来到金陵,不如让小妹做东,当一次向导。”
金陵十天,二人朝夕相伴,其实好感互生。一向飘泊浪荡隐有寻仙之志的楚凤歌被这个爽朗活泼,不拘世俗的少女深深吸引,纵览山河的心愿,在她语笑嫣颜里,逐渐缩小,万水千山,只愿独揽她一人,独看她一处风景。
金陵大街小巷,山山水水走遍,但最后的结果是,金小果用金陵的金小果吸引住了楚凤歌,而楚凤歌用他言语里的千山万水吸引住了金小果。原本欲访遍千山万水的楚凤歌寻到了想相伴一生的女子,而想寻找终身良人的金小果却改志要访遍千山万水。
金小果行事从不拖泥带水,定下志向后,留下一书,当夜就走。天亮接到留书的楚凤歌苦笑不已,当即上金家提亲,然后去寻找那个说要寻访他足迹的未婚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寻到江陵时,江陵梅花千树万树,一片香雪海。那个在梅间飞舞,美好得像精灵的一样女子,凉风带雪拂着她面颊红晕,她双目亮晶晶地告诉他,“楚大哥,我遇到了青玄哥。是你告诉我世上有这么美的江陵,我很感激你呀。”
江陵梅庄,梅青玄。
楚凤歌眸间出现愤恨之色。“是我先遇到小果儿的,小果儿是先喜欢我的,他凭什么抢走她?”
梅牵衣从来不知道她娘亲年轻时是那样的模样,她记忆中的娘亲一直都是温婉慈爱,偶尔有疾言厉色的时候,都是有外人要欺负她时,她保护着她。但回过头来,依然是温柔和蔼。
为什么抢走?因为小果儿喜欢上了她的青玄哥,爱情哪有先后,哪有因由,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甘心。
“不是抢走,楚叔叔,是我娘爱上了我爹。”
楚凤歌凤眸突沉,道:“小果儿是爱我的!如果不是梅青玄,她会嫁给我的!”
如果【文,】没有,如果【人,】没有,那是【书,】如果啊。曾【屋,】经她也无数次地想着,如果没有金雨朵,展凉颜肯定会喜欢她的。可是,金雨朵不是如果,她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但现在,就算那个“如果”真的实现,也不可能,就算没有金雨朵,他喜欢也是“朵朵”。爱情从来只管结果,没有假设。
“可是我爹已经存在了,我娘也已经嫁给了他。楚叔叔,这已经没有假设了。”
楚凤歌的脸色变得阴沉,之前如沐春风的气质消失无踪,只剩下满身的戾气。
“怎么会没有?你不是他们的女儿吗?他们不会来救你吗?只要进了狂人谷,我想要谁消失就要谁消失!小果儿,你终究还是我的。”
59寻找狂人谷
撇去仇怨不谈;狂人谷其实是个极好的地方。金陵正逢炎炎夏日,这里却是盛夏如春;青峰秀岚,银泉飞瀑;林间草丛里许多不知名的花儿点缀着;景色独好。几处屋舍俨然,是谷中弟子集中居住的地方。
梅牵衣的行动并未受到多少限制,楚凤歌要拿她当人质引梅青玄夫妇来此,自然不会亏待她。再加上她与梅夫人形貌相似;楚凤歌通常时候对她还是十分友好,还遣了一个唤作芳晨的侍女照顾着她的起居。不过,到底是照顾还是监视;就另当别论了,反正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多数的时候反而是主动跟在楚凤歌身边——反正躲不过,不如面对。谁知时间长了,她初始偶尔会起的懊恼,渐渐地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庆幸。庆幸那一刻她的心软,庆幸那一刻她救了他。
楚凤歌的生活极其简单,谷中的大小事务交给了两个手下在处理,整日除了偶尔看看书,其他的时间全部都用来练功了。现在多了梅牵衣在身边,有时候,他会拨些时间来跟她说话。好的坏的,好言好语或者暴躁愤怒,但话题总是离不开梅夫人。他说这些年一直都在练功,只有练好了功夫,才能打败梅庄,才能把小果儿抢回来。
原本志在四方的人啊,为了心底的那个人,十几年来都将自己囚禁在这一方小小深谷里。梅牵衣心中苦涩,其实很能明白他。就像当初,展凉颜离开灵婴楼之后,她整日也是想着怎么练好武功才能杀了金雨朵,让展凉颜重新回来。世界上的一切全部都死了,只有这一处活着。
这样的人,就算让她杀,她也下不去手啊。
“就算杀了我爹,就一定能把我娘抢回来吗?”几日相处下来,她大致有些摸清了他的脾气。虽然喜怒无常,但态度好时,偶尔还是能听一点逆耳的话。
“不杀你爹,小果儿更不会回来了!”说这句话时,楚凤歌正盘坐在山崖下一块平板石头之上,头上近百米的瀑布跌下落池,溅起水珠,掀出凉气。“再说,不杀他,难消我心头怨恨!”
他骤然跃起身,顶着势敌千军的急流,在一片瀑布冲击之下,手舞绿杖,一身白色身姿几乎与瀑布同色,水珠飞溅,唯见其中一抹绿芒,飞舞乱窜,令人眼花缭乱。
梅牵衣轻叹一口气,躺在湖边,感受着瀑布溅起的凉气。就算他真气激起的水珠落到身上,点点化作利刃,在肌肤扫过,留下一道道血痕,但那凉凉的刺痛,并没有影响她什么,反而舒服得让人直想瞌睡。眯着眼睛看着因为那日在梅庄吃了败仗,而成天成夜更加辛勤练功的人。
这样很苦啊,她其实很希望他能放下!对任何人都好。
梅牵衣小憩一觉醒来,他已经不再练功,只是坐在瀑布正下方,一动不动。
梅牵衣知道他这其实是在修炼内功,瀑布落下的冲力极大,实际不亚于十个武功高手同时发力,他端坐其下承受着那冲力,气运全身抵御,无形之中也是提高了自身内力。
“楚叔叔,我跟你打个商量,好不好?”看着楚凤歌手臂画圈,梅牵衣知道他快结束了,于是又开口来跟他说话。
楚凤歌引导真气回归丹田,方才抬眸问道:“何事?”
“我也很想练功。我保证不会逃跑,你就把解药给我吧。”楚凤歌给她吃了一种能化掉人内力的药,除非有解药,否则任你武功再高,没有内力也等于无。
楚凤歌的眼睛重新闭上,梅牵衣不死心地道:“其实你也知道,我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的。”
狂人谷地势隐蔽,路途复杂,若无人带路,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同样出不去。这也是为什么她是俘虏人质,楚凤歌却并不严加看管的原因。再加上她衣衫悬铃,走到哪都有人听得到,就算真跑了,也很快就能追回来。
楚凤歌没有理她,过了一会,忽然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梅牵衣的武功比较杂,自小的基础是梅庄稳扎稳打的沉稳底蕴。醒来后,因为防备着楚凤歌找上门的那一天,所以急于求成,修炼的功夫多是能迅速而成的武功,因而更偏向温习灵婴楼和狂人谷的武功,导致一身内力失了原先的正气绵厚,多了一股阴邪与狂躁。当日在梅庄,楚凤歌探手抓她,扣她脉门,她身体内力自然地抵御,已叫楚凤歌探得分明。
梅牵衣心中一惊,掩饰道:“就是我爹教的啊。不过我不大喜欢那样练功,按部就班,没什么效果,很烦,所以有时候就乱练一气。不过楚叔叔,你的武功很厉害啊,可不可以教我?”
楚凤歌“哼”了一声,道:“教你做什么,教了让你帮你爹来对付我?”
他言语虽有气,但说话却并没有多少敌意。这也是梅牵衣发现的一点,只要她表示友好,楚凤歌的脾气忍耐性会更好,有时候还会不经意地表露出温柔。或许,就是因为她长得和梅夫人像吧。
梅牵衣笑了笑,道:“我若要杀楚叔叔,当初就不会救了。”
楚凤歌从瀑布下一跃而上,早有婢女端着干净衣衫过来帮他换上。又有人过来,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楚凤歌闻言哈哈笑了起来,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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