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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欲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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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坏她清誉,我饶不了你!”
梅牵衣反倒没有太多的激动,平淡地道:“我觉得你还是实话实说比较能取信他。你就告诉他,你喜欢金鱼姐姐,但被梅家赶出来了,因为他们都只维护她未婚夫。这样,你与他能有共同的敌人,所谓同仇敌忾,这个比较能让他收留你。对了,若需要配合,梅家绝对不遗余力。”
展凉颜自然没要他们配合演这出“棒打鸳鸯”的戏,而是守在她门口,一等她出来,就立刻跟上来。现在她要来折竹子,他也寸步不离。
梅牵衣不理他,当他不存在,他指出这竹子太细,不适合做竹笛,她也不理。拿刀削削削,竹枝上的小枝叉纷纷掉落,只剩下一根细竹枝之后,她又带着冬枝离开。
展凉颜伸手拉住她手腕,道:“牵衣,你到底想做什么?”
梅牵衣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抬头看着他,不言不语,却冷然一副不容侵犯的气势。展凉颜不由自主地就不想拂逆她的意思,想要放手。但才刚松手,又很快反应过来,反而又添了一只手握住,走近一步,道:“牵衣,别让我担心。”
梅牵衣微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道:“让你担心?”她边说着,握着竹枝的手随意一拂,展凉颜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吧。”边说着,向冬枝使了个眼色,然后扬长而去。
冬枝在后面叉腰教训他道:“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我家小姐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心!”帮展凉颜解了穴,也疾走两步,再加轻功一跃,追上梅牵衣。
展凉颜站在原地,落寞地望着她们的背影转弯,垂眸一会,又很快扬起微笑,慢慢地跟过去。
梅牵衣拿了细竹枝去找梅疏凝,得到的结论果然是说竹枝太细,要帮她再去折粗一点的。梅牵衣也没意见,跟着他再去折。
傍晚时分,几匹马哒哒地跑过金陵街道,吓得街上的人纷纷躲闪。直到马匹停在梅庄前头时,被守门的护院眼尖看到,立刻就嚷了起来。
“老爷,老爷,不好啦!送信的阿忠阿义回来啦!”
不多时,又有几匹马回来,与之前情景无二,马背上均驮着梅庄派出去送信人的尸体。
自从楚凤歌现身,梅庄一边守卫的同时,一边已经派人送信去求援了,却不料送信的人出门才一天,就被人在半路杀死用马送了回来。
金梅两家顿时乱了起来,好在梅青玄与金谷川努力稳住,才将众人那惊恐的情绪压了下来。梅牵衣却早有预料地站在院子里听着前厅里人的议论,听着别的地方护院下人们的窃窃害怕,她没有任性想踏进前厅里去听梅青玄他们的商议,只是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那满满的彩霞。
残阳如血。
不管她已经杀过多少人,也不管她已经见过多少血,梅家还是习惯性地让她远离刀剑血光。但现在,她看到什么,都能联想到血。
她曾问过梅青玄,既然打不过楚凤歌,为什么不躲起来?
梅青玄的回答很简单,照例是牵着她的手,喂她吃了一口“梅酿燕窝冰粥”后,笑道:“爹的牵牵宝贝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躲起来?”末了,又继续哄她道:“牵牵要知道啊,这世上都是好人多。牵牵不要去想坏人,坏人都会消失的。”
梅牵衣叹了一口气,爹娘总是想让她知道这世界是多么美好,可是,这江湖,什么时候不是血雨腥风?
展凉颜从她身边走过,进到前厅里去。梅牵衣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借刀杀人,这其实,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但,没必要。
不过,他要去送死,她也不拦就是。
不知道展凉颜是怎么说服梅青玄的,满天如血彩霞褪尽之后,天空一片青灰,展凉颜轻轻掸了掸衣衽,大摇大摆地真的出了梅庄。
梅牵衣去看林行甫,与他闲聊了两句之后,从他的窗外跳出。绕了个弯,偷偷地追上了展凉颜,跟在他身后。她如今武功不弱,要跟踪现在的展凉颜,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展凉颜走得很慢,脚步虚浮,一看便知下盘不足,远没当初意气风发之态,但就外在看起来却添了一种悠闲之态。他头上仍旧是白玉冠束起满头青丝,两根银色丝带从冠后顺着发丝垂下,末梢缀着两粒珍珠。身上穿着从梅疏凝借来的一件甘蓝色长衫,腰间束一条灰色的带子。他身形比梅疏凝高了一些,长衫穿在身上略嫌短了一点,但仍旧不影响气度,反而更加利落了些。走在金陵繁华的街上,颇有几分富家公子的味道,若添上一把折扇,估计没人会怀疑他其实是哪家富贵公子来上街喝酒。
梅牵衣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根本就不怕跟丢。但没想到的是,待她摆脱了一个要卖给她镯子的大婶,再回头看去,展凉颜却失去了踪影。
她心中一急,便快走两步跟了上去。路过一个巷子时,巷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唤:“梅姑娘。”
梅牵衣回头一看,巷子里,展凉颜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面色一凛,沉声道:“你知道我跟踪你?”
展凉颜微微一笑,伸过手来,不由分说将她也拽进了巷子,挡住了巷口视线,同时道:“我不知道。牵衣如今武功高,我却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知道牵衣跟在后面。我只是知道”顿了一顿,他又接着道:“牵衣会跟着我,会保护我。不管这天下怎么变了,我想,牵衣是不会变的。”他言语缱绻,轻柔缓慢,一字一字都像是从舌尖缠绵着出来,脸色温柔,有深情,有欣慰,也还有心痛。
梅牵衣心中一咯,挥手挣脱他,道:“我当然不会变!不管你是不是灵婴唔”她才刚吐出“灵婴”二字,就被他捂住了嘴。梅牵衣轻而易举就扒开了他的手,瞪着他,不满道:“你干什么?”
展凉颜没有回答她,将她又拉近了一些。梅牵衣诧异地顺着巷子往外望去,只见巷子口站着一个极为英气的小姑娘,满头青丝利落地束成一个马尾,黑亮的凤眸微眯着巡视,眉目间戾气颇重。她一身大红的衣衫沾满灰尘,在袖口和裤脚处收拢,背上背着一把长剑。明明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周身寒冷的气场,却让路人不由自主地绕道而行。
那是展樱。
展樱是展凉颜在灵婴楼身为灵婴使者时作伴的灵婴,从小就跟着他,连名字都是他起的。展樱是个哑巴,是被展凉颜亲手毒哑的。至于为什么,他从来没说过。当初展凉颜进入中原抢婴儿,抢到的婴儿都秘密藏在一个水下庄子,由展樱照顾。这一次,灵婴楼只来得及抢了小公子,小公子又送还给了武林山庄,几个月前她听到展凉颜背叛灵婴楼的消息,曾经到梅庄来寻过他一次,梅牵衣也见过,但那时展凉颜已经离开了。估计是现在又听说展凉颜在钟山出现,所以又寻来了吧。
展樱眼里没有灵婴楼,只有展凉颜。
展樱没有停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梅牵衣抬头望着展凉颜,不懂他为什么要躲着展樱,一时也忘了刚才的她想要辩解的话。
展凉颜难得见她温驯地靠在怀里,倒也不急于放开,道:“牵衣,听我的话,回家去。楚凤歌的事,你不要插手。”
他眉头锁着,对刚才的展樱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望着她,眉目沉沉,仿佛他的心也像这紧锁的眉头一样,沉重无比。
梅牵衣心弦一拨,骤然紧缩,觉得这样的展凉颜极为陌生。当初他在金家,虽说不是时刻跟着金雨朵,但他对她的深情,她早已知晓,所以,后来听他承认,她也没觉得有多惊讶。但这一次,他为什么舍了金雨朵,老来跟着她,还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让她觉得觉得
觉得她好像在他心里极重极重一样,重到她只是一点点小事,都能在他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甩甩头,她将那古怪的念头压下,重新端起冷颜,道:“展凉颜,你是不是说反了?楚凤歌是我们家的事,你不要插手才是。”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离开。走出巷口望了望,那红衣的展樱已经淹没在人群中了。再抬头望望天,天已湛蓝,夜幕渐落。但金陵秦淮,红灯初上,暖暖地,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将那一弯小河照的如沉明星。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晚了啊~~
好在亲戚终于走完了,从今天开始,步步又可以正常写文啦。
哎呀呀,今天是情人节啊,吼吼,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多收玫瑰多收巧克力!甜甜蜜蜜香香美美地过个情人节!
55梅庄的机关
新街沿秦淮之滨;是金陵烟花聚集之地。莺声燕语,红飞翠舞;到这里来,恍不知人间有忧。
梅牵衣新奇地近看着门外花枝招展穿着清凉的女子。她们对着大街口搔首弄姿;和往来宾客拉拉扯扯。一直以为像苏沐那样的;已经是够妖媚了,却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妖艳的。她退后两步看了看门口的招牌,又左右确定了一下方位。抬脚刚要进去,却被鸨母拦在了门外。
“小姑娘;这里可不是姑娘家能进的地方哟。”
梅牵衣看了看这个浓妆艳抹的风骚徐娘,望了望里面灯红酒绿处,男的女的言语举止轻挑;大庭广众之下都是搂搂抱抱亲亲缠缠的。她忽然想到了谭中柳,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就是谭中柳喜欢来的风月场所啊。下次他要再敢来,就不给他亲了。
冷眼睨了旁边的鸨母一眼,她托手一锭大元宝。那鸨母眼睛一亮,笑吟吟地将元宝收于袖底,仍旧有些为难道:“小姑娘,有什么话跟男人回家说去。听妈妈劝,回家私底下解决,给男人留点面子。”
梅牵衣微微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只是找个人问点事情,不会闹事的。”
一路历尽艰难,摆脱了一个龟奴的拦阻,两个醉汉的调戏,三个姑娘的轻薄,梅牵衣终于到了她要找的地方。直接推开门进去,袅袅熏香,装红缀绿是一间装饰得极为暧昧的房间。桌上酒菜剩一半,地上还有随地扔下的轻薄衣衫,床上一个姑娘衣衫半裸地躺着,即使被点了昏睡穴,仍旧撩人勾魂。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握了握拳,有了想打人的冲动。朝着床上那姑娘重重地哼了一口气,挥着拳头示了示,最后决定迁怒没意义。踮脚朝窗外看了看,这“忘归楼”的后街远不比前街热闹,昏黄的灯火,树木阴暗。阴暗处,两条人影,正是她跟踪的人和她要找的人。
她想的没错,展凉颜想找楚凤歌,必然会先找戚寻乐。如今人已找到,她也不急了,靠在窗边,抱着双臂,百无聊赖地守株待兔。
戚寻乐跳窗进来时,一边咒骂一边兴奋地脱着衣服,准备重新扑上床上的姑娘,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凉凉却又隐含笑意的声音。
“戚大爷。”
这声音他发誓他听得不多,但是,每次听到都没什么好事,更别说现在他还明显感觉到后颈处,有根凉凉细细的东西抵着。
“梅姑娘,有话好好说,这么一见面就动手的,伤了和气就不好了。”戚寻乐小心翼翼地转头,一边伸手拨开抵着后颈的细竹枝。这梅姑娘,每次看到她,真是让他心痒想亲近,却又不由自主觉得脊背发凉,总觉得好像事事都被她捏着七寸。
竹枝打了个转,回收至右手。梅牵衣敲着左手手心,漫不经心地道:“我有事找你帮忙。”
戚寻乐眉眼一亮,将脱到一半的衣服直接扒下来随手扔开,凑到她跟前来,□地垂涎道:“好处?”
梅牵衣唇角泛笑,竹枝不经意地在手心轻敲,然后随手轻挥。待戚寻乐察觉向后跃开时,已是被那竹枝扫到了下巴。
他脸色一沉,摸着下巴怒道:“梅丫头,这就是你找人帮忙的态度吗?”
梅牵衣笑道:“帮了,你要风流快活,随你;若不帮,那边的美娇娘可就要白白浪费了。”
戚寻乐盯着她手里的竹枝,边小心地靠拢来,边嬉笑道:“有梅姑娘在此,整个忘归楼的美人儿给戚爷,戚爷都不稀罕了。”
梅牵衣“噗嗤”笑了笑,抬眼细思了一会,忽问:“谭二哥来此时,他也是这样吗?”
戚寻乐不屑道:“男人嘛”待看到梅牵衣脸色一沉,又连忙改口,道:“他怎么能跟戚爷我相比。”边说着,挺胸抬头,要展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暧昧地挤眉弄眼。“梅姑娘,要不你试用一下?”
梅牵衣手指前送,一根细竹枝就让他又缩了回去,男子汉气概顿时变成了豆腐块。她笑道:“寻乐,你别跟我转换话题,我来是有事找你。”
戚寻乐被她这一声“寻乐”叫得筋骨都酥软了,对她手里那根虽不起眼但绝对能致命的细竹枝也不放在眼里了,重新凑近来,道:“你不会也是来问楚凤歌的下落的吧?这我真不知道。”
梅牵衣笑了笑,竹枝在他肩头敲了敲,道:“放心,你绝对会知道的。你们前任楼主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他在哪儿。”
“我没兴趣知道。那个人,我惹不起!”戚寻乐连连摆手,跳坐到桌边,掂起一只酒壶,对着壶嘴往嘴里送酒,回头来摇壶示意,“要不要也来一杯?”
梅牵衣沉静笑着,望着他,不言不语。戚寻乐自讨了个没趣,扔了酒壶解裤腰带,边解边说道:“梅姑娘既然不愿意陪戚爷,那就别妨碍戚爷春宵一度了。不过”回头朝梅牵衣挤挤眼,“若想观摩,戚爷也不介意。”
梅牵衣脸一红,视线移向窗外,道:“我劝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不然,一会儿人多了就不大好看了。”
戚寻乐将裤子扔开了,光溜溜地只穿着一个大裤衩,正要扑到床上去。听到这话,不由得停下来也倾身朝窗外望了望,脸色顿时变了,“呸”了一声,骂道:“臭丫头,你又暗算我!”
梅牵衣摊摊手以示无辜,道:“这你可误会了,我是来帮你的。你们前任楼主一定没有告诉你,如今楚凤歌紧盯着梅庄,只要有人出来,与什么人接触,他都不会放过的。你看,我是好心。”
她正说着,原本半开的窗子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几个壮汉持刀纷纷跳进。梅牵衣早有预料地往后退一步,看着戚寻乐惊吓一声,光溜溜地就往外跑去。持刀大汉紧追不放,一刀砍在了桌上,满桌酒菜顿时哗啦啦地掉落,惊起一阵喧闹。
戚寻乐擅缩骨易容,但拳脚功夫却是差点。一见多人持刀,他想也没想,习惯性地转身就跑,刚跑到门口,才拉开门,未见人,一把钢刀倒先砍了过来。他连忙缩手,把门又使劲地关上。正要喘口气,背后一截刀刃劈门而入,面前原本屋里的人也追了上来,前后夹击,顿时将他围在了刀刃之中。这下,任他再能缩骨易容,也是插翅难逃了。
“各位好汉,各位大侠,有话好说,好好说。”戚寻乐一边闪躲着,一边告饶,好不容易偷个空,朝闲着无事站在帘后抱臂看好戏的梅牵衣吼道:“臭丫头,你见死不救!”
梅牵衣道:“戚大爷,这事与小女子何干?”
戚寻乐在房间里蹦蹦跳跳,左闪右躲,能抓来挡的都抓完了,桌子成了两半,椅子散架了,屏风也早倒在地上成了地板,就差床上的姑娘没被他抓来抵挡了。照这架势,他也早晚被劈成人肉,戚寻乐真是急了。
“小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要你今日救了戚爷,以后无论你要什么忙,戚爷都免费帮你。”
梅牵衣仍旧闲闲地站着,有人见出端倪,察觉到躲在一边的弱小女子并非一般戚寻乐的所采之花,于是分了一拨人先下手为强。梅牵衣面不改色,一根细竹枝轻易就化解了去,道一声:“此话当真?”
戚寻乐手上的一截椅子腿被一刀劈成了两截,险险地躲开一把大刀,他惊出一身冷汗,恨不得哭着朝她跪下,道:“若不当真,叫戚爷今后都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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