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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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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有?通古而晓今,从我刚才讲的美女身上,你没发现我要说的她们的共同点?”
“漂亮?”
“错了,美貌只是表像。”
“那是什么?yin。荡?”
“什么?”古清治听呆了。
“yin。荡听不懂呀?对,就是yin。荡,你看啊,西施跟好几个男人搞过,最后跟那什么陶朱公私奔了不是?杨贵妃更猛,跟老公搞完,又跟老公公搞,还什么千古佳话,整个翻版**,还是重口味的还有王昭君,老公一死,后妈直接嫁给儿子了,这也是重口味的我记得还个什么来着?蔡文姬,才女嗳,被匈奴人抢走了,小孩都生了才被曹操赎回来。历史你以为我不懂呀?鲁迅说就是二十四家史,其实就是这些二十四家姓抢地盘抢权抢女人的故事,对吧”
帅朗道了句,以自己独特的眼光解析着同样的事,说完了侧头看着古清治,古清治却是愣了,可不料凄婉的美人故事在帅朗这里能理解得如此乱七八糟,本来以为帅朗是故意开玩笑,可再看帅朗的眼神却是很正色,敢情还就是这样理解的,愣是让满腹经纶的古清治接不上下文了,帅朗却是不以为然道着:“不对呀?秦统一六国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诸候美人钟鼓,全弄到阿房宫自己玩去了。贞观之治的李世民杀了兄弟,抢了兄弟媳妇呢,不都是史实还不就那么事吗,至于形容成长篇大论么?”
古清治一愣,这倒是**的史实,再一咂摸,猛地仰头哈哈大笑了,笑得爽朗之极、笑得开心之极,帅朗也笑了,感觉这老头倒也不是一味的假道学充大爷,能听进去自己这种荤素不忌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共同语言。
俩个人走着,身后被大学路的路灯拖了两道长长的身影,天黑了,进进出出校园的学生不少,都对这位爽朗大笑的老头投之了惊讶一眼,不过都是匆匆过客,纵有诧异也是一笑而过。人行道上走了几步,终于忍住了笑声,古清治笑着道:“说得对,对极了其实咱们俩殊途同归,我要表达的意思和你要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一样吗?我怎么没觉得。”
“一样,我要表达的是自古美人,都是依附于强势的存在,你说的还不一样,谁厉害谁就把美女抢走据为己有了,其实社会的丛林法则直到今天都没有什么变化,就单纯从性资源而讲,这个字眼很时髦啊年轻一点的,穷一点的,恐怕你连一个女人也养不起娶不起,可强势一点呢,比如当权的、比如有财的,眷养十个八个甚至更多都不在话下,不管你怎么样谴责这些人腐化堕落,性资源的流向是不会改变的。”
“这个很正常,大家都理解,谁不想过舒服点牛B点。”
“这就是我刚才第一句要说的话,既然你理解何必还跟我呲牙?我只是以现行的价值观判断,你和这位姑娘最终的发展已经明朗化了”
“什么?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我和她什么发展?”帅朗奇怪了,绕了一圈回来了。
古清治解释道:“悲剧呀,这就是发展结果你一无所有,即便是倾你所有,恐怕连辆像样的车也买不起,更别说现在高昂的房价了,更何况,我觉得你也没帅到让她死心塌地的地步,没准想发展个短期朋友都存在一定问题我说的对吗?”
又是一句锥心出血的话,一句锥得帅朗哑口无言了,这榔头敲到心坎上了,其实刚刚也在揣度这事呢,除了吭哧吭哧费点傻力气花点小钱献献殷勤,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现在也就这种没经事的小姑娘还吃这一套,要在社会上人家妞要见你没房没车没钱啥都没有,没准你得个正眼瞧的机会都难。
蓦地,帅朗停下了,驻足在街边,古清治注意到变化,前行了两步回过头来了,俩个人成面对面了,以女人入题绕古到今终于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了,或者仅仅是为了解释帅朗对自己的误解,不过可让帅朗郁闷了,翻着白眼瞪着老头不客气了,一指叱道:“趁我现在还对你留有几句尊敬,叫您一声大爷,您赶紧走啊,别惹得我火起话里带把啊我心情好好的,怎么一遇着你就郁闷得不行?纯粹给我找不自在是吧?”
“哈哈表面上自傲、骨子里自卑;对现实明明有很重的无力感,为什么要否认它的存在呢?你一直在失业边缘徘徊,难道不是在期待改变?”古清治道,微微的伸伸头,加重的“改变”的语气。
不料话一出,帅朗呵呵笑了,贼忒忒盯了一眼,像瞬间调整了这种郁闷一般笑着挖苦道:“别费心机了老头,你想利用我对现实的不满情绪,拉我一把上船对吧?可难道没注意到我对现实生活很满意?有小钱挣着、有小妞追着、有小酒喝着,有什么不满的嘛,你真把四大美女都拉我的眼前,我都不知道该挑那个回家呢”
“还有拉吗?你已经在船上了”古清治猝来一句,看着帅朗微微诧异了,这就指摘道:“我不过是想办法抬高了墓地价格,你说下作你把两万多瓶劣酒都卖给人下肚子里,这就不下作了?还有啊,卖小厂饮料,不是不合格就是没检疫;卖盗.版书,坑了多少学生?听说你还卖过药是不是?你敢说你是童叟无欺,药里没问题?”
“咦?你”帅朗一愣被问住了,本来质问这货怎么知道,不过一想肯定是自己进去时,田老屁和平果给老头漏的馅,一被老头问住了,帅朗正正了身子理直气壮地说着:“我那是没办法,我得混下去,我得吃饭呀,为生存而战,都是可以原谅的,再说我就想干点正经,这也找不着不是?”
“哎,这就对了,环境如此,不是说谁非要当骗子”
古清治就着帅朗的思维顺下来道着:“如果要说骗子,那我们生活就剩下骗和被骗的关系比如你上学,交了高价学费学得是无用知识或者根本不学,是不是学校和老师在骗你?工作了,就中州大大小小的公司成千上万,真正货真价实产品有多少,公司无底线逐利,你作为员工站在公司的角度把虚高的东西卖给别人,是不是在骗人?再往大处扩一扩,书本上教育你的是遵纪守法、勤劳致富,但现实的价值观却是投机致富、勤劳可耻,对吗?否则何来的这么多欺诈?”
就像对古清治的话来一个反证似的,正在帅朗听着这话似是而非的时候,街边的俩位上年纪的小商贩推着辆麻辣烫的手推车,吃力地走着,喊着让帅朗和古清治让一让,估计是趁着晚上时间到大学门口卖俩糊口的小钱,古清治和帅朗侧立到了一旁让着路,是一对夫妻,男的铁推车上暴露着青筋虬结的大手,花白的头发,烟熏火燎的脸色,旁边同推的老伴系着油污的围裙,只是漠然地看了这俩位路人一眼,又吃力地前行了。
注目着帅朗若有所思地注目着,掩不住沧桑的脸和挺不直佝偻的腰就是辛勤的代价,甭说劳动最光荣啊,甭说消灭阶级差别了啊,就这个阶级干的这活谁会觉得光荣?要是大白天,没准会被城管追着满街乱跑。
“算了,古大爷,咱甭聊了,走,我请你喝酒喝迷瞪了,回家睡吧,好过赖过都是瞎过呢,咱扯这些实在没什么意义,对不对?”
帅朗抬步走着,一摇三晃荡,朝着大学城旁边的夜市遛去了,古清治笑了,跟着来了
这一天给姑娘们献了一天殷勤看样确实累了,也饿了,几十串羊肉串抓了一把就坐在街边捋着吃着,偶而就着啤酒给古老头cheers来一下,那几句话实在触动心弦了,其实很多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谁毕业出来进公司,即便是知道了公司的猫腻谁又吭声了,还不都为那俩薪水瞎混着,帅朗此时倒暂时忘了古清治这骗子身份了,其实真没什么,说起来,自己也是骗子行列里小有成就的一员。
古清治轻嚼慢咽着,好似年青了几岁似的,喝得蛮高兴,只待帅朗两瓶下肚,烤羊肉串的又送过来一把,这才委婉着转着话题问着:“帅朗,我三番五次找你,你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拉我入伙呗现在想拉我入伙的多了啊,卖盗.版的,哥们有门路走货呀;卖饮料的,哥们在铁路上能说上话,他们那货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别人查不着好多家拉我呢。”帅朗吃着摆活着,其实没几家,不过肯定也不是一家也没有,一说这个古清治诧异道:“那你还愁工作呀?还到人才市场找?”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迷糊,那活能常干呀?不出事是不出事,出个事麻烦着呢,还是捞一把换个地方安全,我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卖”帅朗无所谓地道了句。一听这话古清治笑了,没错,这个顺手牵羊的根本不认为自己也是个骗子,一笑帅朗压低声音道着:“古大爷,我知道您是个人物,可咱俩不是一路,要说不眼红您弄那多钱是假的,可您那活咱干不了不是?各走各的,甭费心了啊”
“哎”古清治听着不悦地叹了声,很正色地道着:“你对我一直有误解,包括对我的来意,我只是发现了你身上有天生异禀的地方,想指出来让你发展发展,这是一个很大的优点,甚至于可以成为你将来的职业都说了,不谈骗子啊,和骗无关。”
“优点?有吗?”帅朗被啤酒噎了下,瞪着古清治,不相信地问。
“当然有,你没发现而已”古清治道,看引起帅朗重视,这就开播了,右手放下酒瓶一指帅朗的脑袋道:“你这儿,异于常人。”
“胡说,我不瞒你啊,前两天去什么猎头公司,人给我做智商测试,89分,**,白痴水平呀,把我给气得”帅朗悻悻然道着,猛灌了一大口,对那次的智商测试怨念不浅。
“呵呵那是他们不识货而已你真的不知道你身上这个特长?”
“你觉得这儿有特长呀,你说其他地方倒有可能。”
“这么说吧呵呵,人在观察事物的时候,通过耳闻目睹发现,科学的角度讲,这是通过大脑中的神经元来完成的,正常的情况下,通过感觉神经元感知、比如听、比如看;然后通过中间神经元传递;最后通过大脑分析反馈,做出判断你的感觉神经元异于常人。”古清治正色道。
一说这个帅朗乐了,摸摸自己的脑袋,惊异地问着:“照您这么说,我是个异能携带者?”
“呵呵这不是异能,而是本能,是通过某种很特殊的长期实践煅练出来的,比如长期逃亡的人,对危险会产生一种超乎感知的直觉,非常灵验;比如长期从事军警职业的人,对危险的环境或者潜在的危险人物也会有这样一种感知;就比如你父亲,他对于嫌疑人很可能就有异于常人的直觉,对不对?”
“对呀,哎我告诉你,我爸那可真叫厉害,一节车厢走过去,只要有划包、有下套的、有人贩子,他差不多就能看个七七八八。”帅朗懂了。
古清治笑了,和帅朗说话不太费劲:“这可能就是你感觉神经元突出的根源所在了”
“对呀”
帅朗摸着脑袋,有点恍然大悟了,很小很小的时候,记忆中乘警室外铐着的嫌疑人,那种种眼光像在脑海里镌刻的雕塑一般抹不去,有闪烁不定的、有戾气逼人的、有阴骛深沉的、有深藏不露的、有狠色外泄的一双双眼睛像在表述着这个人所知所想轮廓后来上学,每每打架斗殴,总能让他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屈服、嚣张和危险,于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溜,鲜有吃亏;再后来,在一群人精中混来混去,那些眯着眼打小算盘的、满眼诚实装孙子的、眼里无辜扮好人的、明明心虚装大款的,种种所见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帅朗会很快对这是个什么货色下个定义。
“对呀这个方面我确实有长处,谁他**是个什么货,还真瞒不过我。”
帅朗越想越有意思,敢情从小被关在乘警室、上学打架斗殴、出来混吃骗喝,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最起码无意中还修成了个貌似异能的本事,一起更乐呵了,拽着古老头追问:“哎,古大爷,那你说咱这本事有用么?”
“都说了是个宝藏,当然有用,其实古人讲天生我材必有用很有道理,每个人都要有异于其他人的长处,关键在于你能不能把你的长处发挥出来不过我看在你身上呀,是暴殄天物了”
古清治说着,不知为何没来由站起身来,帅朗正侧耳倾听着,眼睛随着古清治的身形往上抬,不料老头又神神叨叨说着就要走,咦哟,可把帅朗气着了,借着酒劲站起来拽着老头:“嗨,说话说完,那有这么吊胃口的?活这么多年好容易发现咱这个长处,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发现的?和其他人确实不同吗?”
“哈哈这个还用说嘛,你想想,第一次见面,你看我第一眼,眼神就不对,估计一开始你差不多就知道我是个什么人了,之所以听完,只是有点好奇找证据支持你的判断对吗?”古清治提起俩人的初见了。
帅朗一笑道:“那是,你说天下有未卜先知的事,鬼才相信。”
古清治再道:“对喽,这是其一,第二次你到寇仲水产公司找工作,其实我早看到你了,你足足在公司门口遛达了一个多小时,你的疑心比别人都大,进着的时候来回看,观察得特别仔细,比普通人办事都小心”
“那是,我是被骗怕了,刚毕业出来交了好几回培训费、资料费都被骗了。”帅朗一提这个有点无奈。
“呵呵,应该有这种原因,上当多了就学乖了在祁圪裆村,你居然发现我下山虎风水布局上的问题,可以告诉你,我是有意留☆奇书网のQisuu★下的,这是一个盲点,如果华辰逸发现的话,我准备告诉他对于我寻龙地师而言根本不忌邪物入室之说不过他根本没发现,那样的话我直接可以判断他是个风水盲,可以大胆地跟他摆活”古清治很嘉赏地说道。
“”帅朗一愣,无语了,这丫老奸巨滑的厉害。
“还有,咱们打赌那次就免提了,再让你多知道那怕一点线索,通盘估计你就猜得出来了,我唯一失误的地方就是没想到你会窥破我的出身,而且还顺手牵羊蒙走了黄晓的车,接着还用车抵押着,又在嘉和超市捞了一笔呵呵,你不但感觉神经元发达,而且大脑功能特殊,怎么,就满足于这俩小钱?不想堂而皇之,合理合法地挣笔身家?我就告诉你我炒坟了,我违法了么?你敢告诉别人你卖假酒、卖盗版?还把奖池掏了?别奇怪啊,现在的抽奖多数都掏奖池,我想你肯定要用这一招”古清治指摘着,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
“这”帅朗愣了愣,似乎自己也够下作。
“我不是骗子即便是骗子我也没有犯诈骗罪,谁奈我何?就像你卖盗版、卖假饮料、卖劣质酒,我比你干的还合法。如果非要用骗子定义,那你说说,你身边还有几个不是骗子,或者从来没有撒过谎、骗过人?”
帅朗干脆目瞪口呆了,这几句温文而来,端得是震耳发聩,句句在帅朗看来,好像都无懈可击。是啊,在这个奸商遍地、骗子横行的环境里,诚实又价值几何?你身上穿的,说不定就是冒牌的山寨货,碗里盛里,说不定就有某种致命的化学成份;住的就不用说,高房价下有几座质量合格的都难说,寻医问药吧,有白衣天使手术刀和药价在等着你;出行吧,更不用说了,有车的被油价宰、没车的被油价间接宰,但凡你出门总得多留个心眼,怕被宰、怕被偷、怕被抢、怕被骗,其实说到底,人就像生活在一个大骗局里,有意或者无意扮演着骗子或者被骗的角色。
此时,一直迷懵的帅朗对这种感觉格外清晰,即便是有一千种一万个理由为自己这两年的所做所为辨解,同样无法回避自己也是其中一员的事实,可以逃脱法律制裁的人肯定有,可以无视道德规范的也不缺,但是能逃脱社会法则的人,恐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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