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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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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哪儿呢?理论上他这么样一个亿万富翁,总得留下点蛛丝马迹吧,可为什么我动用这么多警力,而且协查通报、红sè通缉令都已经发出去了,不能连个疑似的消息也没有吧?”沈子昂为难的道着。

“下午不是成功抓捕到了几个外围人员吗?没有审下来?”同行问道。

仿佛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沈子昂摇摇头,给了个更难的表情和脸sè

同样的表情和脸sè出现在监控室里,老范在拔nòng着手指,看看续兵,续兵在咬嘴唇,为难;看看童政委,童政委在抚下巴,为难。看看换下来的第一拔预审员,个个脸sè铁青,也在为难。

监控屏幕上,帅朗像个蛊惑人心的传销分子一样,时而滔滔不绝,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据理力争、时而又是狡黠百变,预审员给他讲政策,他反过来给预审员**律;预审员回头给他**律,他马上能找到空子钻;等预审员明白过来,开始给他陈明利害关系,他马上露点有关案情的口风,把话题一岔,等预审员觉得有突破希望的时候,一转眼,他又回到政策扯淡上了,把市区调来的三位预审员气得够呛,不得已,沈子昂走马换将,把省厅参案的预审处一位用上了。

这俩位,范爱国看到那位省厅预审处的四十来岁,助手也有三十开外了,隐隐地听说这是经济案件的办案好手,被沈子昂挖来了,这些天正闲着没事呢,看俩人坐下不动声sè翻看案卷足足十分钟憋着没开口的涵养功夫,范爱国立时判断出了,这俩位水准比刚才的要高出一个层次。

“姓名”

“帅朗,帅哥的帅,俊朗的朗。”

“无关的话不要多说,问什么你说什么。”

“嗯,好。”

“姓名。”

“帅朗。”

“年龄。”

“26。”

“职业。”

“无业。”

“”

开始了,帅朗一会皱皱眉,一会儿又瞪瞪眼,换来的俩明显不好对付,不疼不痒、不咸不淡的问着,这种问法,是要找个你不经意的破绽给你雷霆一击,让你全线崩溃呢。

“说说你和小yù的关系。”主审员果不其然,来了一句,盯着帅朗的反应,帅朗的反应很好,给了个诧异的眼神:“谁是小yù?”

“就是在景区嫌疑人舒战、沈立军等碰到那位,十九号,你和她在一起。”主审问,不动声sè。

不过帅朗更诧异了,挠挠脑袋:“没谁叫小yù呀?”

“那叫什么呢?”主审问。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帅朗道。

嘭,拍桌声,助手扮黑脸,冷声训斥了句:“帅朗,你不要闪烁言辞,这个小yù也是个诈骗嫌疑人,根据其他嫌疑人jiāo待,她和梁根邦有过经济纠纷,梁根邦一直对她穷追不舍。都可以指认你们俩人在一起,怎么?是偶遇,还是邂逅?”

“哟,您真猜对了,还真是偶遇。”帅朗接着话头大惊失sè,百般钦佩地竖着大拇指说道:“我这人有个máo病,见了美nv走不动路,每天在景区不知道要碰上多少美nv呢,勾搭来勾搭去,我那知道谁叫什么,真的,不骗你,现在男人都在向往着出轨、nv人都在憧憬着劈腿,甭说就一面之缘,就真上床了,第二天醒来都不知道叫什么”

“闭嘴,不要谈和案情无关的事。”助手有点脸红,斥了句。

“你不要回避问题,迟早我们要查清的。”主审yīn着脸,正要说下句,不料帅朗接着道:“不是我回避,是您不要用问题yòu供,我这认罪态度都够好了,怎么着,我看大家是不准备让我出去是不是?”

“问题不查清,你当然出不去,这里是省厅直属的专案组,我们有权无限制滞留你,直到问题查清还有件事好像还没有说清楚,你如何得知拍卖会上有骗局,据我们所知你在拍卖会上花了五百万,这和你的收入可不相称;你和舒战等嫌疑人jiāo谈时,说你在货场存有八百万骗来的现金怎么骗来的呢?”主审问,这是扣个大帽子,期待对方在洗清自己的同时把别人撂出来,在他看来,面前这位貌不其貌、背景不厚的人,应该没有这种本事。果然奏效,帅朗点点头:“是骗了八百万,不过不在我手上。”

“在谁手上,怎么骗的?”助手趁热打铁追问着。

不料帅朗一笑:“看来你们真不知道啊,警察骗的呀。”

“警察怎么会骗人?”助手随口斥道。

不料一斥,帅朗笑意盎然道:“看来你们知道的情况不多啊,连案情通盘都不了解,怎么审人警察在拍卖会上设局,准备用假《英耀篇》yòu出嫌疑人来,我就给警察当了回托,把价格抬了抬,那八百多万在哪儿,不能再回头朝我要吧?你们查一下jiāo易账户记录不就知道了。”

俩位预审员互视了一眼,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这事被专案组限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要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俩人一迟疑,看着监控的童政委正撇嘴,这那像什么询问,简直是找不自在,问人家倒被人家问住了,小声地问着范爱国道着:“老范,这小子没发现嘴皮子这么利索啊?”

“看简历,他卖过保险,新华人寿、大地财险,就这嘴皮,怕是咱们没有真凭实据说不过他。”老范道,一句说得几位调试摄录的技侦直凸眼偷笑。

滞留室里,有点意思了,越问越让俩位预审有点不知所措了,特别是耳塞里听到观察询问的说确有此事,这倒奇怪了,不过能肯定的是,对方肯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

不过对于这位故意的,似乎除了询问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冒充警察、打架滋事甚至于购买黑车几件事都没有对此人形成威胁,人家是准备破罐破摔随便坐了,你想yòu导给个检举立功的机会人家是根本不要,这可没治了。互视一眼,主审正斟酌着,不料帅朗倒替他说话了,缓缓道着:“我说,你是不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其实咱们都明白,我的罪不重,我都准备为自己的事负责了,你们至于对我穷追猛打吗?我看你们这架势好像准备搞个车轮战熬我,真没那个必要,你们给我安什么罪名我都承认,我又不是抗拒jiāo待对了,还有个事我得主动jiāo待,中午我举报了原志强,谁知道接收举报的人把人捆起来准备jiāo给梁根邦,哎,我觉得这个人没准和梁根邦有私下来往,是你们警察里的内鬼呀?”

一说,俩位预审嘴里发苦,刻意回避着这件事,偏偏这货非要挑出来,俩人知道这实时录像,省厅的专案可不同于地方的派出所审讯敢胡来,而且越是大案,越是敏感类的案子,越怕程序违规,俩人还真是一时无着了,那位助手外强中干地斥了帅朗句:“枪案正在调查中,我们问得是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帅朗抢白着,一瞅这位三十郎当的预审员,故意jī蛋里挑骨头也似地大惊小怪道:“哇哇,警察哥,你好像也有问题呀?”

“我有什么问题。”助手顺口接着,上当了。

“你们看的衬衣,一千多的美国骆驼,以你的薪水消费得起吗?不会是有灰sè收入吧?还有,说话时候墨水笔一直在你手里打转,这说明你心里根本没底,根本就是仓促上阵,我现在就连嫌疑人都不是,连刑侦传唤都没有收到,你们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是不是有点把自己当特权阶级啦?你们还是不是人民警察对了,敢把刚才的审讯摄像公开吗?就您说那句:这里是省厅直属的专案组,我们有权无限制滞留你,直到问题查清你们这个专案组,好像凌驾到宪法和刑法之上了啊。”

帅朗诈诈唬唬道,不过说得入情入理,都是预审经常用来制造声势的话,却不料被帅朗这么挑了个刺,俩人大眼瞪小眼,僵住了,问不下去了,这趟预审要回到处里,非得让同行当笑话看

“下来、下来,让他们撤下来”

沈子昂看着屏幕,也看不下去了,心烦意luàn的摸着前额,出声道了句,技侦在麦里通知了一声,那俩位预审悻然起身,踢着椅子老响,出了滞留室,屏幕上,只剩下帅朗一个人了,眨眼无人,帅朗侧着头,真盯着摄像头,给了个睥睨的眼神,痞相外露,狠狠地刺激了一下监控室看着的诸人。

这小子太mén清了,故意的。童政委叹了口气,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八时了,两个多小时又过去了,不但一无所获,还碰了一鼻子灰,中山动手的事却是已经知晓,那边一打草惊蛇,中州这边是线索不明,恐怕这个案子,又要像电信诈骗案一样煮成一锅夹生饭了。其实在这里和帅朗耗着,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甚至于童政委觉得在帅朗这里即便是有线索也不会有直接的线索,可想也不通为什么沈子昂用这么激进的方式和帅朗jiāo锋,这一来倒好,就有线索恐怕也不会说出来了。

在等着,都在等着,两个多小时前,沈子昂把方卉婷派出去了,据说是去请郑冠群,足足安静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了监控屏幕上的来车,沈子昂激灵一下子起身,一干人随着沈组的脚步直下了楼,方卉婷和郑冠群来了,直迎到了mén厅,草草说了几句,听得郑冠群几次驻足,有点诧异,不过好像也引更大的兴趣了,嘴上却是说着:“你们别对我期望值太高啊,再一个我觉得你的方向有问题,他才多大?怎么可能和端木界平有关系,以年龄计算端木界平能当他爹了。”

“我们这不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嘛,就真抓不住端木,找到梁根邦的下落也算有个jiāo待呀。”沈子昂道。

“那就不应该采取这种审讯的方向jiāo流,一种方式有多大的作用力就有多大反作用力,既然没有起到作用,那就有反作用了小方和我一起来。”郑冠群信步走着,叫方卉婷一句,把众人都留在楼道里了,被这话听得愣了下,听着屋里的开始,几个人都魔症似地往楼上的监控室奔。

走了让帅朗蛋疼的俩,又来了让帅朗牙疼的俩,一看方卉婷,帅朗撇着嘴,打着牙,吸着凉气,别扭了,郑冠群和霭地说着:“怎么?看样好像不欢迎我们?”

“我说不欢迎,你们会走吗?再说我敢说吗?审吧要不我直接jiāo待,二十号早上八点多,我在邮电大厦穿着警服潇洒了一圈,冒充国家工作人员,我有罪;今天早上有人到的店mén口找事,被当地群众围殴了一顿,你们说我组织打架斗殴扰luàn治安,我认了还有”

“先不忙jiāo待,认识一下,我叫郑冠群。”胖老头打断了帅朗的话,给了个友好的姿态,一伸手指着方卉婷:“这位你应该认识了吧?听说你们以前打过jiāo道?”

“有点印像,不怎么认识”帅朗不咸不淡回了句,等着下文。

方卉婷被刺激了一下,剜了帅朗一眼,郑冠群刚要开口,帅朗一伸手,又抢白了:“是不是从姓名开始问?您问,我答,不说废话。”

老郑也被气了下,果真是逆反心理引起来了,甚至于快上升到仇视的程度了,一欠身突然问了句:“你饿了吧?”

“是啊,饿了,不过不在乎,饿死拉倒在这地方,都不愁没人给我处理后事。”帅朗拧着脑袋,又来一句。

“那好,不在乎就别吃了听你爸说你脾气很拗,看来不是一般地拗。”郑冠群给了帅朗一个意外,消除了帅朗认为他是卖好来的想法,看着帅朗微微一讶异,话锋一转直道着:“在这里不管发生了什么,别人理解不了,我觉得你能理解水至清则无鱼,就像像惯于在灰sè地带打转一样,对于我们警察,有时候也不得不采取点非常手段,当然,他们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此,我替他们道歉如果你真要执意把一位受过三次伤,立过四次个人功劳的一线警察送上督察车甚至于扒了警察,随你怎么样?我现在给省厅的督察处打电话,你可以向他们如实反映你的遭遇,我保证,没人偏袒。”

咦?来了个硬茬,这倒把帅朗将住了,而且看样不像虚言,一愣,被胖老头一追问,帅朗咬牙切齿地哼了哼,摇摇头:“算了,我那敢惹警察,别他妈谁背后打我一黑枪。”

“这就是了。”胖老头笑着,顺口劝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接触的嫌疑人不少,大凡嫌疑人和普通人不同,不管和谁有仇,他们不会和警察有仇,就像猫和老鼠,天敌之间,向来如此,没有仇怨可谈对了,你这个心态不像普通人,倒像嫌疑人,挺看得开的嘛。”

“我都认罪了,爱关多长时候我没意见。”帅朗不屑道。

“就你那点屁事,你以为我们真当回事了告诉你吧,中山市的端昱风投公司已经被警察端了,我们正在沿海一事追捕端木你呢,今天晚上可以离开,一会儿派车送你走”郑冠群一反常态,给帅朗大开方便之mén,监控室里几位大眼瞪小眼,沈子昂也纳闷了,怎么这老头说放就放人。

不料这句话音刚落,异变突生,帅朗惊讶得无以复加,指着自己:“放我走?”

旋即马上摇摇头:“不走。”

“哼!跟我耍小聪明。”郑冠群入戏了,直斥着帅朗:“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走,你相信吗?第一,你祸水东引把让哥们替你挨了一枪,你是没脸见人;第二,你爸辛辛苦苦给你谋工作,你是没脸见你爸;第三,你知道这事没完,干脆就呆到这个满是警察的地方,安全。对不对别想好事了,你呆这儿,我们还得管饭是不是?”

“嗨,嗨我说不能这样吧?我我靠。”帅朗被胖老头几句咄咄bī人的话说得无言以对,自个生上闷气了,这老头说的虽然不是全部,但很多已经直指帅朗的真实想法了,帅朗乍听这些话,自然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第一次,帅朗被人击中心事了,无语了

监控室一干人恍然大悟,敢情先前一堆唇枪舌箭,根本不是对警察有深仇大恨,而是来这儿根本不想出去,找个庇护所避风头来了,虽然对郑冠群所说有点吃惊,不过看样还真像击中帅朗的要害,对路了这个路子对得大伙有点面面相觑,奇也怪哉。

对恃,开始了,方卉婷一言不发,也貌似个陌生人一般对帅朗不假辞sè,郑冠群看着帅朗惊诧、狐疑、倔强且带着几分傲sè的眼神,隐隐地觉得这孩子似乎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只不过不管有多复杂,只能以最简单的方式处理,半晌笑着问:“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挺能说的吗?”

“我知道你们想让我说什么,可我真不认识你们要找的这几个嫌疑人。”帅朗道。

“我相信,你们要认识,指不定谁坑谁呢。”郑冠群道。

“可他们找我,就因为个《英耀篇》,那东西我真不知道在哪儿,和我没什么关系嘛。”帅朗再道,偷瞟着郑冠群。

“我相信,那东西传说在江相派宗师手里,依你的年龄,应该和此事无关。”郑冠群道。

“那就没说的了。”帅朗给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是吗?我觉得你这个表情,像有什么潜台词藏着像有什么话不敢说出来?帅朗,我还了解你的心态,虽然你进来了,但你也只是想避避风头,不至于真想劳改上几年吧?看守所超期羁押的人可多了啊,这检察院都没办法处理你说种种迹像表明,你和这些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不给这儿的警察留点什么,万一他们打击报复给你穿小鞋”郑冠群神神秘秘说着,已经脱离的询问的轨道,监控室听着的人,已经关了摄录,不敢再往下录,看来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之法,沈子昂并没有出声制止。

后面的话没说,这个潜台词太浅显,听得帅朗直咂吧嘴,斟酌了半天,鼓着勇气说道:“郑大叔,一瞅您就是个见过世面的警察,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说了,怕让你们警察难堪。”

“没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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