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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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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又能如何,帅朗知道,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即便是相见也永远不会走到一起。
愣了很久,落寂地上车,驾车边走边糊里糊涂想着,到了凤仪轩mén口,刚下车又想起个事来,mō着那袋茶膏,手里掂了掂然后咬咬嘴chún,又坏坏地想了想,再然后,把茶膏取出来,吧唧,掰了好大一块,装好,然后大摇大摆进了mén厅,让总台叫着盛设计师,等盛xiǎo珊下来到了面前,吧唧一扔:“给你,价值三百万的茶膏,丢了别找我啊”
言罢,旁若无人地出了mén厅,上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么奇怪,让盛xiǎo珊诧异地好大一会儿才出了公司,电话联系着,半路把东西jiāo给了来接的寇仲。
这个流程就是这样,东西由帅朗拍回来了,jiāo到盛xiǎo珊手里,是以凤仪轩的账户走的,也不怕有什么事,盛xiǎo珊再把东西还回去不过这回还得有点不对了,寇仲掂着袋子有点狐疑地想着,师爸这玩意他知道,也是无意中保存下来的,可没料到值老鼻子钱了,不过肯定不值三百万。
回到了凤凰台xiǎo区已经过了下午六时了,天刚刚擦黑,进mén的功夫把东西jiāo给正闲坐看书的师爸手里,有点气愤地说着:“师爸我刚才回来时称了称,这xiǎo流氓可真够孬的,掰走三十多克我问过了,xiǎo珊说他进mén扔下就跑了,估计是心虚怕咱们发现。”
“呵呵你就发现他都不承认,他没全sī吞了就不错了,知足吧。”古清治笑了笑,拿着东西手里掂了掂,拆开袋子闻了闻,又系到了腰间,果然是随身的物品。
被虚高价格买回来,东西又被掰走不少,要是真没结果,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寇仲有点焦虑地问着:“师爸,还是光见到了徐凤飞,下午她想拍茶膏,被帅朗一口价压住了还是没见端木lù面。”
“在确定真假之前,他不会lù面,甚至于这次不一定会在拍卖会上lù面,不过我想他应该会来这东西一lù面,他肯定会查个究竟,否则他会寝食难安的。”古清治笑着说着,又拿起了书,是本线装的元曲,拿着并没有看,又想起句来,笑着道:“人都有心魔,心魔的成因是需要给良心一个安置的地方,如果人心里一直没有放置良心的地方,那时候长了就生出心魔来了比如端木的心魔就是我,我不闭眼,他不安心;比如你的心魔,就在于善良,所以你当骗子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成就;再比如掰走咱们茶膏的帅朗,他的心魔就在于好奇,他掰回去不是喝,而是去辨认真假去了,因为他一直就想搞清我在干什么呵呵。”
古清治笑,又躺到了摇椅上,寇仲听了个半懂不懂,不过却没有追问下去,师爸的高深莫测他从来就没有看懂过,所以到现在还是成就不那么高
晚七时,粒粒香茶行万老板的家里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这位年过四旬的茶老板一脸菜sè,人长得和铁观音一般厚实沉稳,虽然家里经常接待客人,可没想到来了俩位大美人,一位年轻地,个儿高挑,比电视上的模特还有看头,另一位年纪稍大,不过却更有几分成熟风韵,像那家的贵fù,万老板不敢怠慢,直请进了客厅。刚刚落坐询问来意,那位年长的轻轻一点头,另一位伸着手掌心,掌心赫然一xiǎo块黑乎乎的东西,见多识广的万老板一愣,眼睛亮了:“茶膏!?”
一诧异旋即又是一拍巴掌:“好玩意我们茶行最早的存货也就是块文革砖了,今天富贸拍卖有一块三两膏拍出了三百万的天价哎,好东西呀。”
“万老板,这就是拍卖会上的那块,有两克多,全送给你,不过请你当面冲泡一下,尝尝真假”年纪稍大的nv人cào一口普通话,很悦耳,嗜茶如命的万老板从没听过这么悦耳的声音,不迭地点头,伸手请着俩位,直请进了一间,敢情还有专辟出来的茶室,盘、杯、壶、勺用具一应俱全。
进mén就见得万老板xiǎo心翼翼把那nv人手里的茶膏放到了瓷具中,开着水,开水间端着瓷碗细细瞧着成sè,不时的闻闻,不时地点点头,一会儿水开,这位又是xiǎo心翼翼用长镊子夹了几块碎了残粒往倒满水的杯子里一放此时奇景乍见,清清亮亮的水中开始dàng漾着如泼墨的深sè,仅仅是几个微xiǎo的残粒,把水染得红得耀眼、明得透亮,那万老板端着杯子,长嗅了一气,尔后是微抿了口,如饮yù液琼浆般地三百六十个máo孔舒服到呻yín地程度了:“好啊,刚烈不失醇厚、霸气不失温和,老班章的底料,上百年的发酵这味道恐怕再难尝到了二位,这东西我可不敢收,随便到懂茶的人手里都值好几万”
“那您肯定是真货喽?”年纪大的美人问着。
“当然是真的,古玩能造假,古茶可造不了假,就这口味你二位可以尝尝,即便是不懂茶,一杯下去也能bī出一身汗来,越老的茶越有xìng格,也只有普洱越陈越香您二位别看这么一xiǎo块,熬制它,需要至少不下二十斤的底料,以前也只有皇家御用才敢这么奢侈,熬制茶膏”
万老板摆活着茶经,不时地瞟着那块xiǎo茶膏,肯定是喜欢得不得了,可太珍贵了,反而不敢留着,只揣摩着是不是出价买下,还没出价,那两位美人几乎同时起身了,年纪稍大的看也不看茶膏撂了句:“送给你了就当我们没来过”
“哎哎好好好,我懂得要不我给二位个公道价?”万老板乐了,赶紧地起身客套着,却不料这两位停也不停,直往外走着,万老板送出了mén,掉头就奔回来,还有那杯珍品普洱没下肚呢。
这两位,是乘着一辆普通的出租车走的,上车时桑雅坐在副驾上xiǎo声说了句去邮电大厦,后座的那位nv人正拔着手机发短信,只有五个字:茶膏是真品
第38章枭雄寂寞小人龌龊
第38章枭雄寂寞xiǎo人龌龊
清雅的房间,干净而整洁的房间,徐凤飞下意地位着窗帘,透过帘子向外望了几眼,邮电大厦的位置非常之好,向南、北、东都有几条路,两条干线四条街道,背后靠着老城区的居民区,她也看过了,林立的民房,xiǎo巷四通八达,很多年前自己就生活在这里,不过再看过之后,陋巷空堂,污水沟横,处处垃圾场,和很多年的变化并不大,这让她有一种疑huò,有点怀疑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很多发迹的人都会下意识地隐瞒自己不太光彩的过去,徐凤飞也属于其中之一,曾经去看过东风路上讨生活的地方,十几年前,歌厅、ktv刚刚传入中州时,那地方是红极一时的红灯区,那时候带着一帮姐妹迎来送往,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已经规划成写字楼和商贸楼了。也去看过自己曾经上过几天班的搪瓷厂,也已经夷为平地规划成居民住宅了;甚至还去看了看周新庄的老房子,房子还在,不过已经被大大的“拆”字盖住了,徐凤飞没有再往下找,记忆中只有个醉醺醺的影子,而心里,从来没有过亲情的羁绊。
这地方不错徐凤飞帘子拉了一半,坐下来,水开了,倒了杯清水,放在矮几上,摩娑着手的时候,不经意地抚到了手上已经起的褶子,下意识地撑开手细细看着泛起的第一个念头,老了。不管用多少化妆品都掩不住年龄的痕迹,曾经白皙、绷紧的皮肤愈见松驰了,抚抚脸蛋,即便再护肤补水,恐怕也补不回当年的容光四照;再往下,徐凤飞下意识地提提xiōng,全靠这两团和男人周旋的本钱,也渐有松驰下垂之相了。
老了,确实老了,粗粗一算,当年和端木一起从这里走,一晃已经是快十五年过去了,十五年改变了很多事,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自己,仍然是孑然一身,每每在慨叹容颜渐老时,总会浮起那个让她又爱又恨,却又离不开的男人,每每想起时,总是以期冀开头,以一声喟叹结尾,俩个人相识在风月场上,那种你情我愿是生意,延续了十几年的你情我愿,也仅仅停留在生意的范畴,徐凤飞一直觉得自己缺点什么,缺的好像是自己曾经认为最不值钱也最不愿意提及的东西。
是爱?是感情?是家?
一种无可名状的烦恼,总是让她觉得像更年期提前来临心烦意luàn。抿了口水,恰听到了mén响,起身,上前嗒声开mén,mén前倚立的姑娘笑笑,徐凤飞一侧头,把人让进来,关上mén,看着这位高挑、xìng感、容光四shè的姑娘,总是让徐凤飞忍不住喜欢,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分别落坐,桑雅把一样纸盒包装的东西放下,示好地笑了笑:“徐姐,有人把东西送过来了您在中州有熟人呀?”
“中州差不多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了说什么了没有?”徐凤飞问,坐下来,没看那样东西,已经知道是什么,桑雅在chuáng边一支胳膊支坐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给了我就走了我看他好像是中州的本地人。”
“那是老板的人。我和你一样也是打工的,老板的事就别多问了。”徐凤飞笑着道。
“是不是?谁指挥得了像徐姐您这样的人啊?我还真不相信。”
“有什么不相信的,我要告诉你,我和你一样都出身夜总会你信吗?对了,我们那时候叫歌厅,还没夜总会这一说不过xìng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在男人怀里打转,也都是咱们最擅长的。”
“”
桑雅愣了愣,吓了一跳,俩个人认识未久,可配合得很默契,自己一直是徐老板跟班的角sè,可不料此时窥得徐老板的出身,一下子讷言了,徐凤飞却是笑了笑不以为然道着:“我没有问过你的过去,不过我想肯定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幸福温馨故事不管为情、为钱、为家里或者为一个xiǎo白脸堕落,都可以理解,不过如果你堕落了都没有一个人在乎你、没有一个人念着你,那就可悲了”
桑雅正斜坐着,闻得此言全身一凛,坐直了,眼愣了愣,眼前浮现过一个憨笑、忠厚却并不出sè的脸庞,一次意外的相逢,一次意外的一夜情、又一次仓促的重逢,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徐姐这句话勾起来,如果真还有一个人在乎,桑雅下意识里希望是他又希望,不是他。
“你想起了一个人”徐凤飞瞥着桑雅,笑了笑,聪明nv人的心思有时候是相通的,看到桑雅脸上一掠而过温馨的表情,不用说是想到了什么,见得桑雅在掩饰,徐凤飞笑着道:“没有什么丢人的,男人离不开nv人,nv人更离不开男人有点牵挂是好事,不象我,早就无牵无挂了对了,今天你huā三万买回来的两克多茶膏,没有碰到意外吧?”
“没有啊。”桑雅无辜道。
“他那么高价买回去,这三万给你两克多,可有点赔了啊。”徐凤飞提着疑问。
“徐姐,您还不了解妹妹的本事?”桑雅笑了,笑着掩饰道:“别说两克,再下下功夫,他全部给我都不在话下呵呵。”
“这我相信,否则也不会看上你了好,我办点事去,你早点休息吧,尽量别luàn跑,别和陌生人接触,明天咱们不lù面,后天的拍卖咱们参加,完事了就得赶回去这次我准备出国,中山的事全部留给你”
徐凤飞说着,拿着桑雅送来的东西放进包里,起身着,边出mén边安排着,桑雅喏喏应着,直送到了电梯口,直等着人走才长长舒了口气,抚着xiōng前,有点心跳,几个月前在夜总会钓凯子时碰到这位买醉的大姐,认识后才发现这位不显山不lù水的nv人经常国内国外飞来飞去,开支甚巨却不见什么正当生意,隐隐地让桑雅觉得这是位高人,说实话,当时答应到公司帮忙也存了份想一窥究竟学两招的心思,还真学了不少,越学越觉得自己以前简直是xiǎo儿科提不上台面,越学越对这位徐姐敬畏,却不料今天才知道俩人出身相同,这可让人感觉得多复杂呀。
“姐要hún到她那份上,还愁没男人吗?”
桑雅开mén时,突然泛起这么个怪怪的想法,旋即自嘲似地笑了,关上mén,一抬tuǐ嗒嗒甩了高跟鞋,翻着手包里的手机,在林老板、王老板、张老板、秦老板一群老板的号码中间翻了良久,终于找到那个不起眼的电话,是上午给帅朗打过的电话,想了想,拿着手机的手指没来由地颤了很久,号码已经显示到了屏幕上,要拔出去时,感觉手指有点僵
后来没有拔,电话扔过一边了,人仰躺着,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拔,不过桑雅想起他说那番一起回景区开商店赚钱的话,就忍不下心来再去逢场作戏
夜sè笼罩的中州市毕竟更有看头,铁路从市区穿城而过,乘着出租车游dàng在这个城市,徐凤飞觉得处处陌生,再找不出十多年前那种熟悉的感觉,顺河路的逍遥胡辣汤、纬五路的葛记焖饼、二七广场的王三米皮、huā园路的组弟俩土豆粉记忆最清的却是这些耳熟能详的xiǎo吃,甚至于车过南关口徐凤飞随意问了句此地的擀面皮大王还在不在,听得出租车司机说还是那家,着实让徐凤飞高兴了一会儿,莫名地高兴,似乎在为找到自己是中州人的证据而感觉意外和兴喜。
车驶到机场路口停下,就在高速路口,付了车钱,拔着电话,在路口等了良久才见得一辆泥迹斑驳的商务车驶来,看着车号,徐凤飞招了招手,车停到她身边,随即开mén,上车车继续行驶着,徐凤飞坐到了座位上,紧挨上唯一的一位乘客,司机肯定是保镖,很专业,从上车头也没回一下,旁边坐的,朦胧的灯光看不清人影,不过没有比他更熟悉的人影。接过了徐凤飞手上的东西,那人mō摩着,一言未发,徐凤飞奇怪地问:“平,这是去什么地方?”
“北邙。”那位轻吐两个字,声音不轻不重。
“墓园?”徐凤飞诧异道。
“嗯。”
“去哪儿干什么?”
“看看老家伙去”
那一位不咸不淡的声音,一说这个徐凤飞知道是谁了,那个人她尚有印像,离开中州时曾经见他们师兄弟几人对那位很是恭敬,说起来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那人,是那人成就了他,不过他却毁了那人这是很多年来端木的一块心病,甚至于徐凤飞觉得四年多前端木猝然收手,移居海外,也和这个人出狱有关系。
“是真的么?”徐凤飞轻声问,看到了端木在摩娑那东西,是拍卖会上那个象牙罗盘,也是找人拍下的。端木拿着,像mō麻将一般搓着,轻声道:“假不了,保存完好的象牙罗盘现在未必找得出几枚,叫磨兜坚、慎勿言的罗盘更没几个这是江相派遗物,历代大宗师都是靠神骗hún饭的,你看,这儿搓净之后,还有夜光是用磷粉嵌进印款,全部处理干净后,即便是夜里托在手里也是闪闪发光,很唬人的”
端木笑了笑,给徐凤飞示意着罗盘背后,果真隐隐有光透出,能隐约看到那枚落款,果真也不愧是江相中人,对于这些骗人的鬼域伎俩熟悉得紧,徐凤飞笑了笑,没有在意,不过听到去北邙的消息倒是安心了几分,要是那人真死了,这十几年悬着的心还真就能放下了。
“对了,你身边那个人可靠吗?什么来路?”端木问。
“夜总会的,你真指望能mō清她的来路呀?不过人tǐng机灵,也聪明看样子也是个中老手了,我认识她时,她正把身边几个有钱的主钓得围着她团团转后来我就把她带进生意来了,很上路,比培养生手容易多了”没说名字,这是徐凤飞和端木之间特有谈话方式,从来不问名字,因为这东西大多数时候是假的。
“哦,是同行呀,那倒省事了茶膏你们是怎么确认的?”
“xiǎo雅从买家手里匀回来两克,我找茶商鉴定了下,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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