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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御-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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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录仪上看,她有了一些生机反应。”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其实她的机体还年轻,自我修复能力应该够强,如果能够主动治疗,以目前的医学能力,未尝不能恢复她的生理机能。”

“可是谁都知道,小女孩还小的时候就颈椎断裂,全身瘫痪,再加上妈妈也死了,听说她早就不想活了。”这个声音年轻多了,让人怎么听着都不放心。“这种身体机能,这么多年都是依靠机械锻炼,现在看起来,这些器官都已经趋于死亡,身体器脏虽然衰弱得缓慢一些,可能是她想死的决心传不到那儿吧,只要六大系统里有一个系统衰亡,她的身体恶化甚至死亡就难以避免了。”

“医者父母心,在病人没有家属又没有自我意识的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采用介入治疗,等她清醒后再做决心。”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以我观察她的脉象,其他部分都还好,就是呼吸系统这块,衰退得快了点,如果三天内不上氧气机,恐怕全身性的坏死就难以避免。哎,要怎么让高层知道这点才好。”

“游戏公司都说了,她不想治疗,拿那些钱当工资呢,我们不过是公司聘的保养师,定时替她加营养液就好,公司里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替她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唉,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其实我就是说说,你不知道,我那宝贝孙女把她崇拜得什么似的,说我要治不好她,就直接和我断绝亲属关系,这谁受得了。”

“还不都是游戏闹的,看这游戏一红起来,我们搞医学的就发了……不过你们没听说吧,公司里……”

应该是他们走远了,周围重新归于寂静。看着眼前的通道,我的心在下沉:呼吸系统衰退,机体坏死……这种情况筱筱有和我沟通过,我都有些怀疑那个老人是故意讲给我听的,现在我忙着救治听觉这块是治标不治本,就像防御一个危险的对手,如果对手在实力不如的情况下,主动野战,你见猎心喜,想经验值成狂,跟他缠上了,就很可能会造成后续战斗力量不足——对方肯定在自己的地盘里调集了足够的力量,我被牵制在这里,肯定逃不过一死。

分析起来,呼吸系统衰退,应该是指某个通道,正在萎缩的过程中,反过来说,那个通道应该还是有一定生机存在的,而且还能实现一些功能。可是这么长时间,我找了这么多通道,并没有发现这样的功能通道啊。

凝神半天,我还是想不出为什么,只能把身上的黑丝外放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通道,是在一个无意义的通道里。

天哪,现在我聚集黑丝不易,你就不用这么玩我吧——只能快马加鞭赶往命门,以最快速度采集了,迅速赶回去。奇怪,那些黑丝居然还在那里。我尝试着要把它们再采集上身,却怎么也不行,其中几根黑丝更是迅速地闪开,悠游了一阵,其中三四只朝着同一方向游去。

事出反常!

我只有一瞬间的反应,还是决定先放下其他,跟着这几条黑丝前出,看看他们是准备去哪儿。记得第一次黑丝外放的时候,隔了很长时间,在很远处还可以找到残留的黑丝,与这段时间被我驱赶到通道里完全不是同一情况,肯定这么做是有他们的道理吧。

很久很久以后,我只能对这次行程充满幸运的赞叹,从机理上说,筱筱生机接近断绝,五感全失,造成大多通道堵塞,但呼吸机能属于五感之外,是由命门自主控制的,相对来说,生机稍胜——

第四章 应激反应

从医学上说,这叫“非条件反射”,但身体的“非条件反射”有许多种,有些机能比它要更强,只是当时我的位置正好是在离那个通道最近,结果就让我这么误打误撞上了。

当然,就当时情况来说,远没有我说的顺利,那些黑色丝线没人驱赶,基本就是走走停停玩玩,把我的耐性都磨光了,又必须跟着,还不知道他们能给我带来些什么,这种焦急的心态真是令人崩溃……直到那一天我听到一种声音。

这声音非常奇怪,有些像那个黑球滚动时带起的风声(有么?)。来源就更加奇怪了,不是我听到的,而是从我心里冒出来的。

真的,那时候不但是我听到,可能那些黑色丝线都听到了,才会那么惊讶:“这小妮子,真为了那些工资就这么苦苦支撑!什么都拿不到的,你还不如给我一个面子,快死早投胎,别让我打赌输给了泰格,否则,他在我身上玩出的花样,我全样在你身上弄一遍,看你扛不扛得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太理解,只记得那种声调,还是那个人说的,足够让我毛发直立,一些黑丝完全没受控制就从身体里飞出,急急向前赶去。

我慌乱跟上,就在不远处,这些黑丝迅速地插入一个通道,往那些正要萎缩的壁上刺去,顿时一阵白光闪耀。

“咦,今天的反应有些怪嘛。”那个声音娇笑着,然后是最早的那个声音更响了。

没错,就是这里了!我心里一阵狂喜,正要把身上的黑丝全部外放,却注意到那些飘荡许久的几根刺头儿并没有跟随动作,而是在旁边晃悠了一阵,往通道的更深处进发。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当下随着他们快速跟上,往通道尽头的堵塞处放出所有储备。

顿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把里里外外所有人,包括不是人的,甚至兽人一类都一震到底。

我终于明白,这次才是我自己听到的。而之前听到的声音,是从身体那边传过来:命门里那个家伙,终于能听到声音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当然是回去采集更多的黑丝去。

做人可真没好处!我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体力透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那个通道里来回多少次了,一百次,五百次?我实在记不起来,只累得立刻进入深深的休眠中。

但这次,我不再是一个昏黑的世界,即便是自己没有感受,却有知觉,我知道自己的眼睛在哪儿,耳朵在哪儿,虽然和之前游戏里的位置差不多,却是一种奇特的存在感。有一些稳定的画面在眼前浮现,正常的声音在耳边荡漾,更多的,是一些光怪陆奇的画面:一个比石元素更有气质的男人,自称是我的父亲,用似曾相识的声调说:“孩子,你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

这句话在不同的背景下居然重复了多达六次,我都胡涂了,如果他就是筱筱的父亲,那他到底是让我在游戏里坚持呢,还是在游戏外坚持呢,还是在游戏里坚持……

于是一个冷噤,我醒过来了。

“她有身体应激反应了。”一个老人兴奋地低吼一声,“这真是一个医学的奇迹啊。”

这是什么意思?至少那个声音还是有些熟悉的。我努力凝聚视线,却只看到周围白茫茫的一片,间或会有一些色彩飘过。这太难太累了,我不要看到,干脆,我还是闭上眼好了。

“病人累了,大家安静,都出去吧,让她休息一下。”

“不行,这是公司里的事,要和刑警把事情说清楚,”又是那个讨厌的声音,“你们看,筱筱已经醒了,你们之前的谋杀指控就不能成立,应该要还紫娟一个清白了吧。”

“可是法医已经鉴定,她试图掐断筱筱的气管,如果不是人的求生本能,肺部产生巨大的嗝气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这是法理上的描述,我作为第一个听到声响、冲进来的人,可以清楚地证明,紫娟那时候正在疏通筱筱的气血,尽力让筱筱的身体过激反应平静下来。”这厮还真是振振有词啊,那个时间,为什么是这个技术总监第一个听到声音的——不过很可能是他。“大家必须注意到紫娟的身份,她是一个资深游戏玩家,对于游戏高手身体状态是非常熟悉的,这段时间她采用了非常规的推宫过血的手法帮助筱筱恢复生机,这个努力得不到医学界的认可,但创造的奇迹是在这边明摆着的。”

鼓掌!!可惜我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哪儿……如果我没听到紫娟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该信他呢?可能就算我把紫娟说的那些话复述一遍,他也会拿另一个理由开脱,比如说是“为了从精神刺激,造成身体的应激反应”这类谁都不明白的话。

“这事应该筱筱最有发言权,有她的证词才能让检察机关撤回立案。”

“可是,筱筱她……”

我还能做什么?很干脆就晕过去了。

这是一场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战斗,仿佛我还是五级的土元素儿童,随便一个小怪就能玩弄我于股掌之上,我唯一的战斗力就是迎战兽人少年,成为他们的战利品,为庄里拖延时间。这不是我要的命运。

那时候,命运还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我艰难地挺过了生命中的第一关。回想起那些形状可憎的兽人,心里居然会有一丝暖意,他们虽然那么早就和我建立起敌意度,但从没有真正留难我,甚至是在奉献给我好几条鲜活的经验值后,仍然无怨无悔地陪我操练,共同升级,我可以记得石村里的绝地反击,可以记得堡垒外的金蝉脱壳,还有沙村的惊鸿掠影,当然还有那个元素族村外的雷鸟少年,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越想起来,越觉得他不像个兽人,反而是在哪里见过,或者是他一直就在我附近不远,给我居高临下的关注。我没有和他正式交手,但我可以感觉到,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儿童,那场实力悬殊的战役,就是他告别儿童时光的成年礼,从那一刻起,作为一个兽人,他可以堂堂正正走上战场。那种气度,即便我这样经历过千军万马的英雄,也会有一丝怯阵,更多的是惺惺相惜吧。

我还记得水怪,一个元素族的儿童,成长为一个元素族的少年,但在他身上,我看到的不是元**的性格,而是一种兽人的风度,在极端荒芜、极度生存压力下成长起来的兽人,在他面前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不能死的人!那种性格,让我觉得是兽人把他培养成超过人的品种。

可是我现在呢,连兽人都不如,连个元**都不如,甚至连石人都不如。算我可以听到声音,偶尔吧,可以看到什么,但睁眼不如闭眼,除此外,我几乎没有任何可做的,因为我完全没有任何器官可以控制,从命门里感受出去,我拥有的通道太少了,除了这两块,其他的,我不论怎么尝试,都看不出有什么效果。更可怕的是这种尝试对我来说太累了,比如睁开眼观察,就一会儿时间,比我在通道里来回采集丝线一百次都要累。

可能是听力方面因为最早进行通道疏通,现在的效果是最好的,和我先前通过筱筱听的质量差不多,可能很可一段时间我都要依赖这个以前从不放在心上的功能。

我感觉到周围在颤动,旁边有模糊的影子和一些狂乱的气息。这是真的,身体之外发生的事,我已经能够分辩在命门里产生的幻像和现实世界的区别。

我立刻选择闭眼。奇怪,我为什么会不自觉地采用这个累死人的举动,其实就算是闭着眼,就算是我没听到任何声音,我也知道是泰格在我旁边,那是一种奇怪的气场,让我从身体的不知道哪个地方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感。

他似乎离我近得不可思议,在做一些晃动一类的动作,幅度还挺大,但并不是要伤害我。

“饶了我吧,饶了我。”居然先听到紫娟,哼哼唧唧的,原先还算是清脆的声音变得粗喘,好像气都接不上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泰格拿她对付我的那一套来对付她,可是那声音里怎么就透着一丝兴奋?

“饶你,”泰格的声音里充满了奇怪的意味,“要不是那个除了脑都瘫的家伙醒过来,现在被玩弄的可就是我了。”

“你的嘴可真臭,”紫娟看来确实被臭得不行,语调都变了:“我真不行了,被你捅穿了。要不然,她也算是个女人,你弄她吧。”

“一个死人,让我弄她?我宁可玩死你这个脑瘫。”泰格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她这身软肉,看起来恶心,摸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第五章 低级生物

“呸,你这个色狼,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如果你敢碰他,我把你一口给咬下来!”

紫娟这话让我陷入沉思。色狼,到底是我那一族的低级生物恶狼呢,还是兽人里的恶狼骑兵?大不了就是高级点的恶狼斗士或恶狼骑士,这真是一个古怪的称呼啊,色到底是恶还是不恶?要说泰格是我们沼泽族的,实在是不像,而且我们那种最低级生物就是一种动作慢腾腾的、攻防端都不怎么样的狼型动物,而现在泰格的正在做的事,怎么猜也应该不是这种人畜无害的。

肯定是恶狼骑兵,这玩意好歹还是一个骑在狼身上的兽人,虽然对我们的狼有些痛苦,但我还必须承认他是个人,是个被筱筱父亲反复赏识、却最后对筱筱一家伤害最深的兽人,他当然是游戏高手,再升级下去也就是一个恶狠骑士罢了,名字讲是骑士,和真正的骑士比起来,他差远了!

我就是一个土元素,土就土到底了吧。我沉下心思,不断重复自己的外放动作,我不知道自己能给筱筱什么,只是在挣扎着,无数天,我甚至连最熟悉的论坛通道都找不到了,终于……我消失了,感觉自己消失了。

这次我真的失去了知觉,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周围是无数的鲜花、掌声,这让我惶惑,又有一丝丝的小感动。

我看到的是一个病房,看到一场盛大的颁勋仪式,紫娟被公司授予杰出贡献奖,原因是对筱筱的悉心照料,使得体弱多病的小女孩在父亲逝去两个月内就奇迹地开始康复,关键是恢复了难得的笑容!

她的脸也很灿烂,笑得那么壮观,土黄色的脸已经变得金灿灿的。这个颁勋仪式由泰格亲自操作,可能也只有那一瞬间,紫娟脸上才有些褪色,重新变得土黄土黄的。

整个过程中,我始终保持着他们希望的笑容,因为这确实来之不易,我总算知道,只有能控制住笑容所需要的肌肉,才有可能获得讲话的权利。

可我能够讲话么?一共有三个人发表了演说,包括泰格,都热情地请我说两句,可立即表示出黯然,承认我要恢复语言能力还有相当的难度……还不错,在他们嘴里,我依然是“筱筱”。

所有的灯都亮着,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亮度,可以圆睁着筱筱无邪的双眼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我的视线可以由自己来决定,因为我需要从他们中间搜寻到我需要的人。我看到了那个史泰龙,可能是波澜的那个家伙,我看到了很多女孩,但我不能确认是哪个,甚至在史泰龙旁边哪个是加代子,大多数女孩都长着金灿灿的头发、白晰得超过精灵的皮肤,可惜都没有我希望的样子,她们高挺的鼻梁让我相信不可能发出加代子那种甜美的声音,这么多女孩,看起来都没有紫娟那土黄的轮廓美丽……我实在想不出,她胸前那两团肉干什么用的,可那么多女孩居然都显眼地露着两团肉,而且还是最难看的部分,一点都不蓝。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的视力已经出现了问题,这个身体里,出现了叫做“色盲”的病症,失去了对蓝色光源的认知,所以在他们身上完全看不到蓝,以至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法确认他们中有没有兽人。

这个冗长的仪式以各种闪光灯和许多人毫无防御力的相互揩油而结束。而我终于能够眼睛向上翻,尽全力寻找上方的脑电波仪,可惜在我的视线范围外。

“哎呀,筱筱翻白眼了,”还是史泰龙第一个反应过来,“医生,该怎么办。”

我看不到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因为他们已经在我的视线范围外。

有许多人直接向紫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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