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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术炼金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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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斯塔将手搭在胸前恭敬的说道。
“把这只‘老鼠’带到禁区去，我还有话问他！”
萨德克得意的捋了一下嘴角的八字胡，转身上楼。在两位荆棘骑士的押送下，托尼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面。
城堡的十二层腾出了一件空屋，托尼就关在里面。让他觉得意外的就是，萨德克并没有向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将自己杀死。这一局总算是赌对了。那个少年告诉自己，如果被俘获，那么就搏命的杀掉一名仆役，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再多活几日。不过这么做真的可行么？萨德克这位屠夫真的能够相信他么？
托尼不由得陷入了疑惑之中。
屋内被数根蜡烛照的通明，摇曳的烛火将萨德克的面庞衬的尤为阴暗。
“能不能告诉我，教廷就派了你一个人来么？”萨德克手中权杖轻轻的撞在魔法护栏上，‘铛铛’的回音传遍了整间屋子。“教廷为什么知道我会躲在这里？而且为什么盯上了我？”
“萨德克，兰斯桥村人。五十二岁才晋升为初级炼金术师，却在短短三年内连跳四级，甚至还从公会获得了‘红莲炼金术师’的称号，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人怀疑的事情。”托尼没有隐瞒，这是在接受这件任务之前，从教廷内部得到的消息。“至于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抱歉，无可奉告。”
托尼伸出了舌头。在他的舌苔上还印着一圈奇怪的魔法符号。“教廷内也有炼金术师，这是我不能说的原因。”
萨德克认得那奇怪的魔符。总会有一些组织害怕内部的成员一旦被捕，自己的绝密信息很可能会被泄露。所以他们会在每个人的舌苔上打下‘禁语咒符’，维持组织的神秘性。只是他没有想到，教廷这样的组织也会做出这种行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萨德克挑了挑眉头。他打心底里的怀疑这‘禁语咒符’的真实性。
“因为我不是那些信仰着死板骑士教条的呆子，这样痛快一些，也不会被你用什么稀奇古怪的炼金术来折磨。”托尼龇着嘴，胳膊上的伤口让他一个劲的倒吸冷气。“如果不是那个仆役，我猜你根本不会发现我是教廷的人。”
托尼将脑海中的话，原样的搬出来。这是斯塔用夜光粉写在窗帘上的字，而那件窗帘也被鲁莽的刀疤给削碎，要不然萨德克就会知道他们两人的计划。
斯塔的原意是让托尼将萨德克所有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去，然后自己可以从容的布置好一切，并且在关键的时候捣毁人体炼成术的实验。成则生，败则亡。这是一场艰难的赌局，托尼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斯塔了。
“对，你接着说！”萨德克得意的扬起了嘴角，脸上的冷酷早已被戏谑所代替。“知道么，我最喜欢像你们这种的聪明人！”
“什么意思？”托尼有些发懵，他不知道为什么萨德克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计谋。斯塔偷盗了我的笔记来发现了城堡的秘密，杀掉一位仆役来验证我做人体炼成术的人数限制，并且拖延我实验的进度。而你则利用他做幌子，每天都会进入我的禁区来查找证据。这一切，难道你们都想瞒过我么？”萨德克大笑了起来。“你们两无疑是最好的演员，要不是我洞知这一切，还真差点会被骗过去。”
“你都知道了？”托尼打了一个寒噤。直至此时，他才明白教廷对他的实力评价还是太低了。“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早在斯塔第一次偷入禁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萨德克收敛了笑容。“还有那个可恶的爱丽丝，我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看待。可是她也出卖了我！”
“为什么你不杀掉他们呢？”所有计谋全部破灭，托尼感到彻心透骨的寒冷，他第一次这么绝望。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我最喜欢你们这样聪明的人么？”
“什么意思？”托尼皱起了眉头。
“脆弱的蚂蚁发现了巨龙的企图，他们渴望生存，想改变这一切。于是这些蚂蚁们妄想设下陷阱，想让巨龙被死在他们的手里，你说这，可能吗？”萨德克那丰满的嘴角上的八字胡兴奋的颤抖着。“可是蚂蚁们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巨龙的眼皮底下。只需要轻轻哈一口气，他就能够让这些蚂蚁死无葬身之地！”
“我喜欢看到你们这种表情。对！就是这种绝望。当你们发现没有再反抗的余地的时候那种痛苦，面对死亡无法闪躲时候的恐惧，这也是我最大的乐趣。”萨德克将那张充满戏谑的脸凑上了魔法护栏前，小声的调侃道：“原本，你们还可以再演下去。可正是你们的这种自作聪明，将自己完全的推入了绝路之中。”
“混蛋，我要杀了你！”
得知所有计划全盘被颠覆，托尼顿时陷入了歇斯底里之中。他不顾身上的伤口，疯狂的向萨德克冲去。可是强大的魔法护栏却将这一丁点的距离给隔绝，像天涧一般的隔绝起来。白色光芒所组成的魔法屏障每次都将托尼的攻击给弹了回去，使得他变得更加的不堪。
“不得不说，斯塔还真是一个聪明的仆役。他竟然能够猜到你解决掉一个仆役后，我会因为实验二不会杀你。如果不是他洞知了这一切，我真的想收他作为自己的学徒。”萨德克将手中的权杖狠狠的杵在了地面。“好好在这里呆着吧，等到人体炼成的那一天，我会放你出来的。”
疯狂的嘶吼声几乎要穿破了云霄，瞬间将整座古堡给笼罩起来。睡梦中的仆役被纷纷惊醒，他们疑惑的猜测着禁区内所发生的一切。房间内的爱丽丝坐如针扎，她不停地来回走动。刚才托尼的喊声，她听得清清楚楚。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是不是萨德克做出了什么极端的事情。
微光闪过，斯塔已经从天堂之门中回来了。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会带着一身的伤疤。而这次，更是有三道裂缝从小腹延伸到了胸膛。如果再稍微那么偏移一些，恐怕心脏也会被撕碎的吧。
爱丽丝迅速的从橱柜上取下药品，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口上。作为一个炼金术师确实有些好处，这些极品的药剂比起魔法师的回复术差不了多少。
“我刚才听见了托尼的叫声，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呢？”爱丽丝一边熟练的给斯塔包扎，一边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萨德克会不会对他施以酷刑？”
斯塔扶着爱丽丝柔顺的头发，心中被兴奋填满。“你放心，我的推测绝对没有错。托尼杀掉了一名仆役，那么至少在人体炼成之前，他和我们都是一样的安全。至于施以酷刑，这你就根本不用担心。炼金术虽然可以恢复伤势，但也解决不了那种受伤后的状态。相反，我觉得萨德克现在应该在为实验的成功率而努力的治疗托尼。”
“真的？”
斯塔点了点头。“相信我绝对没有错。萨德克现在一定会为了抓住城堡里的隐藏的老鼠而放松警惕。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抓紧了解到灵魂盔甲的弱点。并且还要想办法，毁掉城堡里一切能够提供给萨德克释放魔法所必须的‘等价交换’的物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干掉这只屠夫！”
“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要不然我明天去看看托尼？”爱丽丝小心翼翼的给斯塔包扎起了伤口。有了这些极品的治疗药剂，至少第二天，斯塔的身上就会消除那些可怕的伤痕。
“绝对不可以，我们刚刚在萨德克的心中洗除了嫌疑。你要是这么做的话，绝对会再次被怀疑上的。相信我，绝对没有错。”斯塔努力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也有着一丝不祥的预感。可是现在，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十二话 游戏开始
“爱丽丝，那家伙不肯吃饭。想个办法，别让他饿死了！”
第三天的中午，萨德克敲开了二楼的实验室。这个时候斯塔正握着烧瓶不断的抖动，经过他的改良，‘衰老药剂’至少可以在魔兽的身上维持数分钟以上。这是一个喜人的成绩，或许以后用在萨德克的身上也不错。
“是的，大人！”爱丽丝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萨德克会为这件事情亲自走一趟。
“斯塔，等实验结束之后，我就操办你两的婚礼。好好做，不要让我失望。”萨德克像一位慈祥的父亲，叮嘱着忙碌的斯塔。脸上慈祥的笑容，让他看起来牲畜无害。可是谁又能够想到，这位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居然是位狠毒的侩子手呢？
“真的么，大人。我会用一生来回报您！”斯塔恭敬的答道。
“你是个好孩子！”
原来欺骗也是这么的容易，看到萨德克脸上的笑容，斯塔和爱丽丝顿时已经明白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只要新的仆役多一天没有被送来，那么自己任然处于死亡的边缘。只不过这样的好处就是会让萨德克打消对自己的怀疑，并且更好的探知对方的秘密。
“对了，大人。”斯塔将手中的烧瓶摆了摆，一副天真的模样。“‘衰老药剂’的效果已经被我加强了数倍，可是我觉得还有增加效果的余地。只是很多原料都在禁区，我能不能进去采集一些？”
“哦？”萨德克挑起了眉头。他这是在向自己讨要能够让灵魂盔甲不主动攻击的方式么？瞬间，他的脑海中兴起了一个戏谑的念头。“当然可以啊，从现在你们可以自由的进出禁区。不过得小心那些凶狠的魔兽，它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对付的。”
该死的萨德克，他竟然故意忘记了那些灵魂盔甲的存在。斯塔有种计划被全盘打乱的感觉，脸上的肌肉也不住的抖动着。如果在这么追问下去的话，那么萨德克一定会对自己起疑心。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斯塔仍旧装作欢喜的模样说道：“是的，大人。”
看着离去的萨德克，斯塔紧紧的攥住了拳头。他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现在竟然被萨德克以微妙的方式送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无疑，这次的对话告诉他们，托尼确实没有死。为了保持实验人数完整，这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可是仆役那么多，为什么萨德克偏偏挑上了爱丽丝来完成这件事情呢？
亦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爱丽丝。中午的时候，我想代替你去看看托尼，顺便问他一下事情。”斯塔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
“不行，这样做的话肯定会让萨德克不满意的。”爱丽丝抚摸着斯塔的脸接着说道。
“不，恰恰相反。我这样做，应该是他最满意行为。因为刚才萨德克并没有告诉我关于灵魂盔甲的事情，如果我不去，则就意味着我害怕那些没有生命的帖罐头。也同样明摆着告诉萨德克，已经知道了这座城堡里的秘密。如果我真的去了，还可以顺便采集一下原料，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借口。”斯塔得意的笑了起来。在那个信息如此发达的社会，对于如此简单而又直白的阴谋，甚至连个孩子都懂得如何去面对。“一切都交给我了。”
托尼的午饭是所有人中最丰盛的。
埋藏十年酿造的果酒，美味的火鸡，还有各式各样的菜肴。
斯塔托着装满食物的巨大银盘，艰难的向禁区走去。顺着阶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简直震耳欲聋。
图像被缩小，浑圆的水晶球内折射出了环式阶梯的场景。萨德克对着水晶球内的人影指指点点，十三层的实验室中笑声嘈杂。
“大人，您真的打算这么做？”说话的是个干瘪瘦弱的老头，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露在斗篷外面的双手已经只剩下泛黄的白骨，手中握着的权杖顶着一只猫科动物的头骨。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么他的职业就是一位亡灵巫师。
“聪明的仆役，总是要受点教训才会知道自己错了。”萨德克指着水晶球的图像说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游戏，我要打乱他全部的计划和猜测。那么，当然第一步就应该这么做。”
萨德克举起右手，水晶球的画面悄然转动。冗长而又枯燥的咒语顿时响彻实验室，骤光闪起，一团火焰迅速的绕上了萨德克的右指上。不过，随即这团火焰又飞快的冲入了水晶球中。画面蓦然打起了涟漪，随后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吧，剩下来我们只要坐在这儿，看着好戏就可以了。”
漫长的阶梯终于到顶，斯塔停在了古堡的第十二层上。这里就是几天前，他和托尼触发陷阱的地方。而今天，托尼已经被像一只魔兽般的关在了禁区中。在通往第十三层的阶梯处，那里就是托尼现在的的监狱。
同七层以上所有的禁区一样，门前都站着两位灵魂盔甲。
斯塔蹙紧了眉头，今天这些‘罐头’们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么？他总觉得这些灵魂盔甲们在望着自己，一想到那空空如也的盔甲里，只有灵魂，斯塔就忍不住的打起寒战来。
银盘太大，斯塔只得将它放在了地板上。只是不小心，身体的外侧触到了‘罐头’所守卫的禁区房门。
寒意瞬间散发，几乎是没有预兆，两把锋利的长剑同时挥下。直逼高级骑士的盔甲们舞动长剑时，竟然也能够带起如此凌厉的风声。
‘啪！’摆在地面上的银盘被斩成两截，汤菜顿时撒了一地的狼藉。
两具盔甲完全没有那种行动的障碍，走起路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斯塔瞪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面对城堡里的盔甲怪物。要不是自己的心中习惯了保持警惕，刚才的那两剑必然会将自己的脑袋给斩开。
‘啪嗒啪嗒’盔甲行走的脚步声简直压迫人心！
“怎么办？是逃还是拼？”斯塔的脑中迅速的转过无数个念头。“无疑，这样的场景应该是萨德克确实忘记了控制灵魂盔甲。要不是自己代替了爱丽丝，说不定死在这里的就是她！”
可是灵魂盔甲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这些只知道杀人的屠戮机器根本没有半点人类的感情。流畅的动作没有半点呆滞的感觉，他们竟然在空旷的走廊中疾步奔跑起来。
“砰！”
斯塔一个转身，拿起了地面被削成半月形的银盘，盔甲的巨剑震得他双手发麻。剧烈的回声顿时响彻整个楼层！
两位灵魂盔甲退后了一步，手中流线型的巨剑在烛光下显得越发的耀眼。
“去你的！”斯塔狠狠的丢出手中的银盘，光滑的切口疯狂的旋转着。‘砰’的一声，银盘镶嵌在了盔甲的脑袋上，几乎没有任何停滞的感觉，银盘径直飞过，灵魂盔甲的头颅被切成了两半。
破碎的头盔犹如被打烂的瓦罐，‘啪嗒’一下摔在了地面上。而斯塔的心，也像那头盔一样顿时碎成了一片。
他虽然知道这种由灵魂所创造出来的战士不畏生死，但是当自己亲眼看见之后，那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况。被称为‘罐头’的盔甲内部空旷一片，借着微光，斯塔仍然可以看见内部被镶嵌了一处魔法阵。那是灵魂盔甲行动的轴心，只要毁掉这玩意，那么必然能够让这些怪物们停止行动。
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萨德克问起来该怎么办？
自己该怎么解释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仆役为什么能够将强大的灵魂盔甲给干掉，而且还是在面临两具的情况下。如果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萨德克的掌握之下，那么又该怎么办？
失去脑袋的灵魂盔甲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刚才的攻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两位灵魂盔甲站在原处，看着缓缓移动的斯塔。他们像是在享受这一切，将猎物玩弄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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