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剑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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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不辨方向的胡乱逃窜，怎么也无法甩脱身后不离不弃的沧海。莫笑深刻的感慨，这个人实在是太执着了！

但是，这里也就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莫笑现，大多数高手，心中都存在某种执念，而后，他们可以为此，近乎疯狂的追逐，即使那也许虚无缥缈，也许甚至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正是这种执着，近乎疯狂至变态的追求，使他们的实力，一步一步的提高，一点点的高于旁人，直至，当有一天，你会现，他已经高不可攀！

那么，我的执着又是什么呢？莫笑边跑边随意的乱想着，此时的沧海已经不再在过程中持续不断的放冰刃剑气干扰自己了，因为那毫无意义，破空之声就好像一个消息提示一样，表示：你要被攻击了！然后，莫笑再从容的躲开。沧海自然不会再在这方面废什么心力。

莫笑为了给予沧海难看，竟挑些荆棘满布的地方跑，当然，这是要付出相当代价的，比如自己身上已经被抽出无数的血痕，衣服也残败不堪，然而，沧海的毅力显然非常能够出乎莫笑的意料之外，无论是什么样的路途，她都一脸平静的追逐着，先前的杀气已然不存，或者说，由于长时间负荷战斗，并直至追逐到此地，这已然变成了一种机械性的麻木运动。

疲累，笼罩在两人的全身，一个不想被杀，另一个死都要杀死对方。

其实说起来，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至少，莫笑认为这实在是莫名其妙甚至于不可理喻！而沧海，更也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想要杀死这个人。

人的情绪就是这么的复杂多变，别理会如何的不能理解，坚持本心并为之所想所做的人，永远都会做出太多毫无理由的事情。或者说，过后，也许，那理由就会很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之中，只不过，他们本能的略过了那个思考过程而已。因为那很可能会**一些自己所不喜的理由，因为牵强，或者因为，真的就那般容易的，牵动了本心。

入夜，

夜色下的天空，总就那么容易便爬满了星辰。

莫笑总觉得，因为星辰遥远，所以，才美丽。那是他去不到的地方，那是他无法触及的高度。理想也遥远且美丽，可为什么，我们总还是在孜孜不倦的追求着，而从不去想，它是否也如同星空一般遥远而不可触及呢？……

凉风自耳畔刮过，由开始的凛冽，至如今渐渐柔和下来，莫笑的内力，终于将既用尽……

还是，难逃一劫啊。莫笑如是想着，但是他仍旧惯性的向前跑着，他开始考虑临终遗言该选择哪种风格，应该幽沧海一默，还是该特深沉的装最后一次13？或者干脆抱头痛哭闭目等死？交党费这种死法就还是算了吧……

思绪间，想象中自己再无能力躲避的攻击并没有传来，莫笑这才觉醒，表情夸张的向后望去……

（文）原来几乎同时，沧海的内力也已消耗殆尽，两人始终保持着这一稳定的距离，悄无声息的奔跑着。

（人）由于内力耗尽，在全没有内力支持的情况下，长时间的奔跑，很容易疲劳，渐渐，便已上气不接下气了。

（书）“你……你没内力，怎么杀我？”莫笑气喘嘘嘘的再前面边跑边问道。

（屋）沧海沉默了半晌，大概是得想办法调整出能够出句话的气儿：“把剑……刺入你心脏，你不就……死了嘛！这很简单！”

“靠！”莫笑一句话话憋回去半天，半晌才顺过气儿来：“你怎么知道……死的，不是你！”

沧海：“先天功法差距……不解释！”

莫笑边跑边低头思量，确实，自己除了拥有度方面的优势之外，在其余方面，略微突出的，应该说只有剑法，那还是以命换命的实战流剑法，在这种时候，面对已至领域境界的沧海，由于基础武学领悟上的差距，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单纯斗剑，莫笑相信，八成可能，自己得先躺下！

而既然已经到这份儿上了，莫笑自然不打算冒这个险，那就耗吧……

虽然两人内力已然耗尽，但是由于先天属性点上的优势，在旁的人眼中，两人的度仍旧很快，至少，在普通玩家内劲全开的情况下，想要追上这二人，也几乎不太可能。

再加之莫笑不辨方向的逃窜，所过之处是越稠密的参天大树，这种地方，一般都少有人涉及，所以基本，也不存在被某些玩家盯上从而进行劫杀的危险。

莫笑在跑动过程中，逐渐意识到路线上的错误，这居然是条上山的道路，然而直至此时，都没有能够看到任何岔路，或者任何其他可逃脱路线。

山这种存在，总会有山顶的，就好像事情总会终结，人总会死一样……莫笑一脸的苦笑，命运的终点到底在哪里啊？如果说经过这么一番长时间的折腾，自己还是会死的话，那还不如当初直接躺地上舒服的等死来得痛快，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莫笑残念的想着，间隙朝后看看沧海。

沧海也同样一脸惨白，汗如雨下，这一瞥，竟是有种我见犹怜的美感，可是，谁怜惜她，谁就得死！所以莫笑此时所剩只能够使憎恨烦感的情绪。

“你丫有完没完啊？”莫笑看着已经能够望得到的山顶，气喘嘘嘘的问道：“我是欠你钱还是杀你全家了啊？你犯得着吗你！”

“跑那么远，还是得死，犯得着吗你！”沧海一句话把莫笑憋回去，而后又是一阵子闷头急追……

莫笑心里那个急啊，四顾遥望，满世界崎岖狰狞的怪石，也就自己脚底下正在跑的路还算正常！

挑明了逼上梁山啊！莫笑苦闷的想着，人家上了梁山，好歹山上还有那么一大帮子志同道合的兄弟，我这一上去，估计着迎接自己的除了毫无意义的几块石头外，可能还会有那么几棵孤零零迎风得瑟着的树！而且，莫笑敢肯定，这座山的山名，一定不会叫做梁山……

终于，莫笑还是踏上了那不想踏上的山顶，这里的景象果然如同莫笑所想，除了一片荒凉之外，是更大片的荒凉。

莫笑四下里一瞥间，他先确定了一件事情，这里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葬身之地，比如说倘若坟墓埋在这里，确实是很好的选择，风景秀丽，还特安静，不会担心有落魄的江湖人士跑来你坟头上把你的祭品吃掉，当然，如果有坟头和祭品的话……

那抹月白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山巅。是的，是缓缓。沧海已经完全没有必要着急了，要么，莫笑从这山崖上跳下去，要么，被自己杀死，这种时刻，很值得玩味，既然如此，又何必着急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星空

山巅，皓月当空。

群星璀璨着，莫笑一时间呆呆的望着……

沧海意识到莫笑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痴痴的望着夜空，她这才现，这样的夜，这样的静澜，竟是许久都未曾体会过了。

轻微的风，徐徐而过，是带走了什么？还是留下了一丝不能够记忆的风情？只是它们，从都未曾留恋过任何，这种洒脱，是人们无论如何，都向往却不能的。所以，许多人都开始向往其他，比如，站在这江湖的最高处，肆意的，享受这拂面的凉风，那时候的月夜星空，是否也会如今夜一般璀璨呢？

“总算……不虚此行。”沧海眼神迷离的看着夜空，轻声说道。

莫笑轻轻点头，却并未多言，他觉，此刻的沧海，与以往不同，虽然，与沧海的过往，只有短短片刻，最能够深入骨髓的记忆，也是她在追杀自己。可是莫笑能够确定，这时候的她，也许，反而真实！

如果说肆意在外表下的张扬，只是一个面具，那么此刻的她，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她也许，根本就没有任何追求。因为就如同现在莫笑，他只想要静静的仰望这片夜空，无生死及其他任何考虑，就这么简单。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呢？

“休息一下，不，应该说，至少让我在被你杀死以前，享受一下，这夜色。”莫笑说话间，缓缓走到山巅一处石壁旁，坐下后道：“反正，我现在也绝对无法从你手中逃脱了。”

沧海微微点头，一语不的，走向一旁，也自缓缓坐下，只是那位置，足够她在任何时候拦截莫笑了。

两人就这般默默无语的望着星空。那伦月，挥洒下淡漠的月光，在星辉闪耀之下，竟也能够直入人心般的柔和。清冷的，终归都只是心中的一片寂寞。

而莫笑此时，并不觉得寂寞。至少，他身边还有人，沧海，一个想要将自己杀死的人。

可是这样一个人，至少，能够懂得，在这一时刻，安静的陪伴在他身旁，看着那漫天的星辉……这样的人，在江湖之中，到底，还能够有多少呢？

没有多少了，不是吗？……

莫笑竟自就这么无声的笑了起来。这时候，天际突然划过一颗流星！短暂的璀璨过后，什么，也没能够留下。莫笑并没有任何过多的反应，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它划落，直至消失。

愿望吗？

不错，每个人都有心愿，而奢望一个愿望的人，又总会有更多的愿望，渐渐的，就变为不受控制的贪婪和**，直至，站在**的巅峰，再无所求，或者，被**掩埋，在人生中某个人所众知的地方，随便的刻上道符号，然后陨灭。

然而，沧海却缓缓闭起了双眼，双唇微动，她在许愿……

“就算愿望成真，你还会有下一个愿望的，而流星，却不是时时能够见到的。”莫笑在沧海许愿过后说道：“那么，能够实现的，那许多不切实际的愿望，究竟能有多少呢？”

“不，你错了。”沧海轻声道：“我其实只是为了，找到一个麻醉自己的理由，任何都好。如果想要，我甚至能够对一个杯子许愿。”

莫笑觉得，兴许沧海并没有什么心愿，她仅仅只是想要通过这一行为，来寻找可能存在在心底的心愿，显然，这行为相当失败而已。

“你那是无聊！”莫笑道：“就好像你追杀我这么久，似乎也只是纯粹出于无聊而已。”

“不，杀你，是有理由的。”沧海淡淡的道：“我不想看到一个，走在和我同一条路上，并且越像我的人，活在我的眼前！如果先前是如你所说的无聊，那么就从你看着这夜空开始，我就突然明白，你真的是，必须要死的！”

“呵呵……”莫笑随意将双手搭在后脑，选择了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我大概能够明白你的意思了，原来，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竟是能够牵动你内心深处的脆弱，你啊，还真是孤独呢。”

“不过……”莫笑继续道：“我跟你不同！因为我并不孤独，大概，这才是你想要杀死我的真正理由。不过无论理由是什么，我相信，那是来自于你心底的愿望，啊，愿望啊……我居然用到了这个词儿。”

“是吗？”沧海静寂的看着苍穹，片刻后道：“只有孤独的人，才会在这夜，尤其在无路可逃时候，仍旧能够注意到，这样美丽的一个夜空。你真的，不孤独吗？”

我真的，不孤独吗？……

莫笑直愣愣的看着夜空——

是啊，我有朋友，存在于毒牙队中的朋友，可是，我之所以做这一切，做着许多疯狂的颠覆游戏的行为，难道仅仅是因为无聊，兴趣？不，我觉得孤独，我想要真正活着的感觉，而那样的一个世界，显然，才能够真实的活在其中，虽然惨烈，兴许，那将预示着自己的毁灭，可是，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一种真切的体会，真切活着的感觉。

莫笑思绪间，轻瞥向一旁的沧海，这一刻，她安静着像一个邻家妹妹，谁又能够想象到，这样安静而美丽的一个女子，在袭杀毒牙时候，会有那种爆破性伤害张扬的性格呢？

她久久望着天空……

莫笑随之目光，又一次看向星月漫天的深远处，不由想着，这身旁不远处的女子，到底，能够看到身处于多么深远处的星辰呢？

流星！

随着这颗流星的划落，在尚未结束它生命轨迹的时候，成片的流星集群疯狂的坠落，拖出长长的漫天星痕！

剑光！

似星辰般璀璨，莫笑在这刹那光辉的瞬间，在这处无名山巅之上，所散出的光辉，是他体内最后残余的力量，这由剑光交织而成灿烂，竟是不逊于天空中的光辉！

冰的世界……

星星点点的剑芒终还是俨然而止，沉寂在冰封的世界内，在月色下晶莹闪亮的坚冰，布满整个山崖，沧海手中的刃，已**莫笑的小腹，鲜血，一滴滴，溅落在洁白的冰上。

随着天空中流星雨的结束，当最后一颗星辰划落，他的轨迹，渐渐消散于夜色时候……

莫笑同沧海四目相对，他们眼中的眸，同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明月之下，沧海的脸，竟是有种凄婉的美丽，然而，当她的嘴角，划出那道诡异的弧线之后，莫笑知道，这是那曾经的沧海，于杀道，她始终未曾变过。

也许片刻的曾经，已经足够使你了解一个人。

沧海悄无声息的开口，嘴唇张合间，几乎无息，然而，莫笑却清楚分明的看到，她所说之言：这必然的结局，你满意吗？

莫笑仔细看着沧海的眸，与之张扬的杀有所不同的是，他看到，她仍旧是刚才那片刻静澜的沧海，莫笑觉得，他已经能够深入到沧海的内心了，这也果然成为了，自己被之击杀的理由！

“如果有酒的话，你就可以往我的酒杯里，扔几块儿冰了……”莫笑笑说着，他们彼此的眸，仍旧没有任何逃避的对视着。

沧海又自笑了，同时，左手的手掌猛然炸出一团团碎裂的冰花！莫笑直被之轰击出去，直直的，坠入崖下……

仰头望天，星月似乎黯然了些……风不止，衣衫作秀，止于片刻心境的人，良久的沉默在这悬崖边上，良久的，望着星月。

“你实在不该，窥探到这份脆弱的……”

沧海笑说着，手抚被风吹乱的长……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抉择

封芒幽幽转醒，四下里空无一人，他有些惊奇，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活下来。

而身上的伤口，显然已经被人经过短暂的处理，虽然至今血量仍旧见底并没有任何回血征兆，可是好处在于，至少，它不再往外淌血了！

活着……

什么时候开始，封芒渐渐觉，这似乎已经一步步的，变为一种奢望。然而，这一刻的喜悦是那么真切，在这江湖，生命的重要性，早晚，将不再是一组数据，渐渐的，任何人，都能够体味这活着的快感了……

封芒短暂片刻思维过后，便惬意的又自躺回在地上，夜下，也正是璀璨的星空。封芒突然就有了笑意……与这星月璀璨的夜空所相对的，是一个几乎要死掉的落魄的人啊，可是，此刻，他至少还有能够仰望的权利。这就是一种，短暂的幸福了吧……

他竟是就这么，慢慢的，睡了过去。

“刷！”的一声，冲天的刀气过后，封芒看着自半空被斩断的数目枝叶劈头盖脸的向自己砸下来，这才慌忙起身闪避。

“我越开始佩服你们毒牙队的处世哲学了……”来人轻蔑的笑说道：“见到你，真是愉快啊，封芒！”

封芒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冥刃，任何更坏的情况，他都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对于此时冥刃的出现，封芒并没有过多感想，毕竟，比起面对鬼武来讲，这无论如何，也算不得是什么最坏的情况。

同时，回想起来，冥刃后来几乎没有随九州出现过，难道说，他提前离开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使他不得不离开吗？……封芒思考间觉得略有奇怪……他不会特意出来等自己吧？如果是，是通过怎样的方式呢？通缉令！没错，冥刃一定在早先接过刺杀毒牙队员的通缉令，而这个武士会馆离主城并不遥远，在随机被送出武士会馆的情况下，也许自己是离天幕城最近的一个，而他只需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