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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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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有密谕,此案确是着落在下官身上,王爷且请好自为之罢。”
王掞人已走到了屏风处,但却并未接着往外行了去,而是就此顿住了脚,霍然回过了身,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透出了个准确之消息,言语间更是多有暗示之意味。
“多谢王相提点,小王心中有数,结案之日,小王自会有所处置。”
尽管弘晴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可真听得王掞说起,对其之提醒还是极为感激的,要知道密谕可不是随便能说出口来的,若是被有心人参上一本,那可是抗旨之大罪,甭管王掞态度如何,这个情,弘晴还是必须承的,这便也语带暗示地回了一句道。
“王爷有数便好。”
王掞嘉许地看了弘晴一眼,也没再多言,拱手行了个礼,便即转出了屏风,自行回转青溪书屋去了。
呵,好有意思的个老头儿!
正如王掞一向看弘晴不顺眼一般,弘晴其实也不怎么待见这个耿直的老头,彼此间的关系么,实在是有够紧绷的,这非关个人好恶,而是立场所致,弘晴原本也没奢望能靠个人魅力去折服这个固执无比的老宰相,对其的态度一贯是敬而远之,却没想到今儿个王掞居然肯冒如此大的风险来暗示自己,弘晴对此既感到意外,同时也颇觉欣慰的。
第770章 不好吃的年夜饭(一)
康熙五十八年终于是在一派的喧嚣中走到了尽头,今儿个已是除夕了,雪下得很大,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鹅毛般的雪花横扫着一切,从昨夜起,一直下到了今儿个午时都已将至了,也没见个消停,天寒地冻,然则冷的只是外头,暖阁里却是热腾得很,楼下隔层的炭火烧得正旺,别说裘袍穿不住,便是只着两层单衣也能热出一额头的汗水来,纵使如此,也没见八爷的脸色有多好看,哪怕是面对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八爷也依旧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都少喝几杯罢,待会指不定旨意便到了。”
八爷的心情很不好,此无他,自打梁绪文案发至今,都已是四天过去了,老爷子那儿却是半点动静全无,哪怕阿尔松阿等一大拨八爷党们纷纷上本,可却全都有若石沉大海一般,愣是连个浪花都不曾激起,至于三爷处,更是稳坐钓鱼台,愣就没见三爷对此案有过丝毫的关切,这等情形一出,八爷自不免有些个犯猜疑不已,心情能好才是怪事了的,只是甭管心情有多糟,饭终归还是得吃的,就算他八爷不饿,那也不能饿着了九、十两位特意跑来相聚的弟弟不是?于是乎,八爷也就只能是怏怏地一摆手,有气无力地叮嘱了一句,算是宣布了午宴的开始。
“屁的旨意,奶奶个熊的,说起旨意,爷就心烦,这么个明显的大贪官都不查,真不晓得老东西都在想着甚,这不是铁了心要包庇老三那厮么?爷白设了个大套子,万把两银子砸了下去,连个泡都没见冒,真他娘的晦气!”
若说八爷只是兴致不高的话,十爷可就是满肚子的怨气了,但见其一把抓起根大肉骨头,一边狠狠地啃着,一边含含糊糊地骂着,眼中凶光狂冒不已,真不好说他是在啃肉骨头,还是在磨牙准备择人而噬了的。
“十弟慎言,这么些屁话在此处说说也就算了,真要在外头胡放,被人听了去,须不是耍的。”
九爷的兴致同样不高,可却还是有着几分的清醒认知,这一听十爷骂得太不成体统,立马面色一肃,满是不悦地提点了一句道。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娘的,爷本来还想摆弘晴那小混账一道呢,老头子这么一不动,得,又白瞎了。”
十爷素来与九爷相善,这一见九爷发作了起来,自不好再多放肆,可口中说着“不说”,实际上却又是扯了一大通。
“嗯,摆弘晴一道?十弟,你又想折腾些甚来着?”
一听十爷这话蹊跷,九爷不由地便是一愣,狐疑地看了看十爷,紧赶着便追问了起来。
“嘿,其实也没啥,不就是梁绪文那厮的书童被爷给藏在了府中,爷一寻思,若是案子一闹大,指不定就能引得老三父子俩铤而走险,所以呢,就布置了一番,着人故意将消息透给了梁绪文,本指望着其将此消息传给弘晴那小子的,可惜啊,老东西不肯下旨彻查,这计不就白设了?唉,晦气!”
听得九爷发问,十爷三两口将肉骨头啃了个大体干净,往桌面上随手一丢,而后拍了拍油腻腻的双手,自以为得意地便解说了一番。
“原来如此,啧,确是可惜了些,若是能让皇阿玛紧着下旨,或许此计还真能派上些用场。”
九爷还真就没想到素来躁性子的十爷居然还能玩出这么一手花活,刮目相看之余,也不禁为之哀叹可惜。
“先生,皇阿玛到底是个甚意思来着?”
这一听两位弟弟可惜来可惜去个没完,八爷本就烦乱的心思顿时便更烦上了几分,半点胃口全无,一把抄起几子上的酒樽,一气饮了个干净,而后重重地往几子上一搁,心烦意乱地便开口问了一句道。
“圣上收权的心思应是不会变的,差的只是个由头罢了,此番仁郡王应对得宜,早早便将此案推到了陛下处,如此一来,与案虽发,与仁郡王却无太大的干系,而三爷那头又摆明了要丢车保帅,真将案子往下查,陛下实难把握一个分寸,投鼠忌器怕是难免之事了的,此无他,查深了,恐伤了三爷父子的根基,查浅了,又难顺势收回大权,兼之佳节已至,终归须得让人过个好年罢,暂时按兵不动也就不足为奇了的。”
陆纯彦心中对时局早有判断,只是八爷不问,他也不想多言,而今八爷既已开了口,陆纯彦也自不隐瞒,这便详详细细地将老爷子的心理变化解析了一番。
“唔,如此说来,皇阿玛终归还是会让人查此案么?”
八爷细细地将陆纯彦之言咀嚼了一番,心中已然是认同了的,不过么,对老爷子会否真对此案大动干戈却是有些个拿捏不定,沉吟了片刻之后,又接着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从道理上来说,应是会,然,由何人来查,如何查,却是不好说之事了的。”
陆纯彦虽能猜到老爷子的心思,可对于老爷子究竟会如何去做么,他却是并无十足的把握,此际回答起八爷的问话来,自也就颇为的含糊。
“嗯”
八爷对陆纯彦所给出的这么个答案,显然不甚满意——八爷要的便是趁势坏三爷的根基,至于老爷子收不收权的,八爷其实一点都不关心,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八爷自是希望老爷子能下诏彻查此案,最好将大火引到三爷的身上去,可也知晓除非有意外,否则的话,可能性其实并不大,正因为此,八爷纵使不甘,却也只能是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
“先生,能否设个法,让皇阿玛紧着彻查此案?”
这一见八爷落拓若此,九爷自也心有戚戚焉,摇头苦笑了一下,试探着发问了一句道。
“是啊,先生,您就说说看,总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罢。”
九爷这么一说,十爷也就来了精神,紧赶着便出言附和了一把。
“法子倒是有,只是恐须得冒些险,闹不好几位爷都得跟着吃挂落。”
这一见几位爷的目光齐刷刷地全都聚焦了过来,陆纯彦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之后,这才语出谨慎地回答道。
“哦?还请先生明言则个。”
一听有戏,八爷的精神顿时便是一振,紧赶着便朝陆纯彦拱了拱手,恭谦地出言求教道。
“王爷明鉴,陛下素来好体面,若是在这上头做些文章,或许能有些效用,唔,今儿个乃是除夕,照例应在畅春园里设家宴,若是在家宴上设法挑起事端,圣上下不了台之余,自会下诏彻查此案,只是如此一来,挑起事端者却恐要被陛下忌恨在心了,纵使不当场惩处,应景儿抛出来,却恐是大过一条,此策说来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计也,须得慎行才是。”
八爷如此慎重地出言求教,陆纯彦自是不会有甚隐瞒,恭谨地拱手还了个礼之后,便即细细地将所思之策道了出来。
“这”
能损三爷根基,固然是八爷所愿,可对于自身该搭上多少的代价么,八爷自不免有些犯踌躇了。
“八哥,干了,奶奶个熊的,爷就一光脚的,怕他老三穿鞋的作甚!”
十爷素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左右他自己是无份大位的,又与三爷父子仇深似海,还真就不怕与三爷父子同归于尽的,但见其一拍大腿,已是兴奋奋地嚷嚷了一嗓子。
“八哥,此事您不宜出面,就由小弟与十弟一并折腾上一把,看皇阿玛如何处置了去。”
九爷心细,自是看出了八爷犹豫之所在,这便从旁建议了一句道。
“这,唉,却恐委屈了二位弟弟了。”
这一听九爷如此表态,八爷自是为之心动不已,不过么,碍于情面,叫两位弟弟去牺牲的话,八爷却是有些个说不出口来。
“八哥这都说的是哪的话,小弟等本就该冲锋在前,奶奶个熊的,但消能拱倒老三,小弟便是豁出这条命不要,那也值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小弟还就不信了,老东西真敢不要脸面!”
老十皮实得很,自小时起,就没少被老爷子处罚,早就习惯了的,左右他早就是宗人府的常客了,却也毫不介意再被处罚上一回,这一听八爷如此说法,立马一击掌,慷慨激昂地便表了态。
“八哥,十弟说得好啊,我等不过是光脚的,怕个甚,该怕的是老三才对,要闹,那就闹个大的好了。”
九爷心细,仔细算了算之后,认定此策的成功几率颇高,自也同样不愿放过这等打击三爷的大好机会,紧赶着便也表态了一把。
“好,既如此,那就闹上一闹好了,为兄就在此拜托二位贤弟了。”
两位弟弟既都已是如此说了,八爷自是不会再有甚犹豫可言,毕竟事成了,对他八爷有好处,事败了,那也是两位弟弟去担着,于他八爷的令名却是无甚太大的损失,这便一锤定音地下了最后的决断
第771章 不好吃的年夜饭(二)
天家规矩多,便是吃个年夜饭都有着不少的讲究,晚膳就不消说了,那是须得进内禁陪老爷子一道过的,自家府上的年夜饭么,却也同样不能不吃,毕竟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团圆饭,不好生张罗一下,实也说不过去,那就只能是搬到了午间,这不,午时将至,三爷府上也张罗上了,主院正堂里,三爷与福晋董鄂氏高坐上首,下头一溜排开十数张几子,打头的不消说是长子弘晴,接下来呢,却不是嫡次子弘晟,而是刚回京探亲的杭州知府萧玄武,再往下才是弘晟等一众儿子们,至于伊哈娜等女儿们,那是不能上堂的,只能在后堂里摆下了十几桌,任由一众女眷们在内里胡乱折腾了去。
“王爷,时辰差不多了。”
年关年年有,今年特别难,往年三爷在这等场合下可是分外的随和,可今儿个么,一张脸平板着不说,双眼更是无神地耷拉着,满腹的心思都挂在了脸上,大堂上诸般人等都早已落了座,三爷还在那儿神游物外,浑然没意识到已是到了该开宴的时辰了,这等情形一出,董鄂氏可就看不过眼了,不得不低声地提醒了一句道。
“啊,哦,开动罢,都随意些。”
被董鄂氏这么一提点,三爷这才从遐思里醒过了神来,有些个茫然地环视了一下诸般人等之后,这才怏怏地一挥手,强笑着吩咐道。
“阿玛,额娘在上,值此年关佳节,孩儿有诗一首,愿为二老佐酒。”
三爷虽说是叫大家伙随意一些,可他自己闷闷不乐,谁又敢真随意了去,酒宴的气氛自也就低沉得很,哪怕是过了两折的歌舞,也没见有多少的欢笑,反倒令大堂上的阴云更为密布了不老少,正值沉闷无已间,却见三子弘曦端着樽酒,施施然地从旁闪了出来,潇洒地朝着三爷与董鄂氏便是一躬,温言细语地请示了一番。
“哦?曦儿又有佳作么,且吟来听听。”
诸子中,三爷最倚重的固然是弘晴,但那是因着**的残酷性之需要,可要说到最喜欢的儿子么,却不是弘晴,而是弘曦这个老三,此无他,概因弘曦不单样貌酷似三爷,性子与风流也与三爷差相仿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尽管是庶出,可三爷对其却是极宠,此际一听其自言有诗,素喜这么个调调的三爷还真就来了几分的兴致,笑盈盈地便允了。
“月映荷塘花蕊红,花枝花影戏清风。小楼梦觉人声寂,曲岸香迷鸟语朦。闲弃诗卷思往事,暂停酒盏踏花丛。看花那得功夫醉,只恐花残难再逢。”
弘曦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一得了三爷的允许,紧着便站直了身子,手端着酒樽,细吟慢咏地便念出了首宫廷体的诗来,还别说,尽管难称得上大家之作,却也颇有可观之处,尤其是符合三爷风雅的口味,顿时便听得三爷连连颔首不已。
“好诗!三哥果然了得,颇有阿玛之风范也!”
弘曦吟诗一毕,尚未等三爷有所表示,五子弘暹已是高声喝彩了一嗓子,顺便捧了三爷一把。
“三哥此诗大佳,当浮一大白的!”
弘暹呼喝声未停,年方十五的七子弘易也跟着叫起了好来,至于其它诸子么,却并未出言附和,便是神情也大相庭径——嫡次子弘晟是满脸的不屑状,四子弘景则是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不看弘曦一眼,至于六子弘晃、八子弘瞩这两位么,则是似笑非笑地端坐着不动,独独视线却是不时地在弘晴与弘曦之间来回转悠着,摆出的赫然竟是看好戏的架势,而再小上一些的九子弘明、十子弘文以及刚够上堂用膳资格的十一子弘顺么,却是一味地埋头苦吃不已,压根儿就没去理会上头几位哥哥们的精彩表演。
“嗯,这诗不错,有些韵味,这樽酒,阿玛喝了。”
三爷本质上是个文人,对那些花花草草的诗句实是偏爱颇多,此际一听三子所献之诗与自个儿的文风酷似,自是老怀大慰,笑呵呵地嘉许了一句之后,还真就将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了。
“三哥,好样的,小弟陪您一樽!”
“三哥当真不愧京师新锐,好,小弟也陪一樽!”
三爷这么一句嘉许一出,弘暹与弘易立马欢闹了起来,乱嚷嚷地为弘暹叫好不已,至于其他诸子么,却是并未参与其中。
“额娘,您请。”
被三爷这么一夸,再被两位弟弟这么一捧,弘暹显然是有些个兴奋过头了,这一见董鄂氏并未举杯,有心卖弄一下,这便一口气将樽中的酒一饮尽,而后朝着董鄂氏一亮,满脸笑容地示意了一下。
“额娘若是没记错的话,三子今年该已是十九了罢?不小了,也该学点经世之道了,整日价吟花唱雪地,不是我天家子弟应有之体范。”
别看董鄂氏平日里不怎么管事,可心里头却是精明得很,又怎可能会看不出弘暹这几年很有些要与弘晴别别苗头的趋势,往常是不愿多事,可今儿个弘暹居然敢在这等年夜饭之际逼到了自家的头上来,董鄂氏可就不再客气了,不单没去端酒樽,反倒是肃然着脸地便好生训斥了弘暹一把,顺带着连三爷也一块扫了进去。
“额娘教训得是,孩儿都记住了。”
弘暹正自春风得意间,冷不丁被董鄂氏来了这么记当头棒喝,脸色不由地便是一僵,可很快便已是恢复了常态,温文尔雅地致谢了一声,便即就此坐回了原位,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丝毫不见遭了冷遇的尴尬。
呵,这就都开始布局将来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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