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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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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贝勒明鉴,下官以为麻大人所言甚是,轻易变革乃大忌也,不得不慎啊。”
麻古这么一出头,钱文三身为当事人,自是乐见其成,赶忙也跟着又加了一句道。
“是啊,晴贝勒明鉴,下官也以为此条陈虽看似合理,实则乖谬颇多,且暂缓再议也罢。”
“晴贝勒,下官也是此议,我等身掌朝堂重器,一举一动皆须以社稷为重,当慎之再慎才是。”
“钱大人说得有理,下官亦是此意!”
弘历的变革之举虽只是事关杂科,可真要是全面推广了去,那工部上下都甭想有好日子过,毫无疑问,这断然不是众掌印郎中们所乐见之局面,再说了,大部分郎中都是亲近弘晴之辈,自是不想看到弘历有崛起之可能,出言反对弘历的提议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了的,于是乎,舆论倾向已是一边倒之势。
“晴贝勒,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诸般人等几乎众口一词高唱反调之际,却见始终默不作声的右侍郎巴郎普突然站了起来,恭谨地朝着弘晴一躬身,很是客气地开了口。
“巴大人有话尽管直说好了,本贝勒听着呢。”
这一见素来慎行少言的巴郎普突然站了出来,弘晴的心头顿时便是一沉,没旁的,别看先前议事过程颇为的激烈与曲折,可实际上么,全局却是全都在弘晴的掌控之中,无论他人怎么闹,只消弘晴一言断之,事情之进展便绝对会朝着弘晴所希望的方向转化了去,然则巴郎普这么一站将出来,变数可不就来了,要知道巴郎普可不是齐大作这等中级官员,而是工部的第三把手,堂堂的正三品大员,他的倾向显然不是轻易可以无视了去的,若是可能,弘晴自是不愿见到巴郎普在此时出头搅局,只是不愿归不愿,这当口上,弘晴却也不能强行阻止巴郎普说话,若不然,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帽子十有就将落在弘晴的头上,有鉴于此,弘晴也只能是强压住心中的躁意,微微一笑,很是和煦地准了巴郎普之所请。
“晴贝勒明鉴,先前听诸位大人如此言辞灼灼地声称弘历世子之条陈会有损于朝堂社稷,下官实是万分之不解,莫非我工部之杂科何时已成了社稷之重心所在么?不就是严格把关,让某些人少了贪墨之机会而已,怎地就能损及社稷,那未免太过可笑了些罢。”
巴郎普不急不躁地朝着弘晴又是一礼,而后面无表情地将孙东方等人尽皆讥讽了一番,言语可谓是尖刻至极。
嗯哼,这老儿何时投到了四爷一方了,呵呵,看不出来么,四爷此番还真是下了重注了的!
尽管巴郎普尚未开口之前,弘晴便已预料到了其到底想说些甚,然则真等其将话说了出来,弘晴心中还是不免滚过了一阵的不爽,可与此同时也有着一丝淡淡的庆幸之情,不为别的,只因巴郎普此际暴露出来,总好过在决战之际给弘晴来上阴狠的一刀,此无他,已然摆在桌面上的牌就算再大,威慑度也已经是有限得很了,稍稍动些手脚,便不难将这张大牌清洗了去。
“嗯,巴大人这话说得好啊,我辈为官者,心怀社稷自是该当,可真要是将甚小事都往社稷上扯,那可就过了,杂科之事不过区区内务而已,于社稷朝堂,虽有关碍,却也不算甚大事儿,这样好了,就由巴大人领衔,配合着历弟以及钱郎中一道好生整顿一番,只是不得因之影响到我工部之正常运转,这样罢,就限时三个月,务必完成各项事宜,本贝勒可是等着看结果了,此事就这么定了,都散了罢。”
弘晴素来都是个杀伐果决之辈,这一见形势有失控之虞,立马当机立断地便准了弘历的条陈,顺势将此事的实施扣到了巴郎普的身上,此举果决倒是果决了,只是怎么看都有妥协的味道在内,至于弘晴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不是一众官员们所能知晓了的。
“晴贝勒英明,下官等别无异议!”
弘晴都已下了决断,一众官员们就算心中再有不服,那也断然不敢再在此际胡言的,也就只能是各自称颂了事
“禀小王爷,钱大人来了。”
宣布散会之后,弘晴并未在大堂上多逗留,也没去各司巡视,直接便回了自个儿的办公室,方才刚落了座,就见李敏行已从外头行了进来,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让他进来好了。”
钱文三此时跑来,除了抱怨与求援之外,断然不会有甚旁的话要说,这一点,不用去听,弘晴也能猜得到,然则弘晴却并未拒绝其之请见,眉头一扬,已是不动声色地道了请。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李敏行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房去,不旋踵便见钱文三满脸苦涩地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下官叩见晴贝勒。”
钱文三虽是满腹的苦水,但却绝不敢在弘晴面前失了礼数,但见其疾走数步,抢到了文案前,恭谦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
弘晴虚抬了下手,无甚表情地叫了起。
“晴贝勒,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那条陈真要是就这么试了去,下头那帮混账行子若是闹腾起来,下官可就难做了,再者,弘历小儿此举可是在向您示威呢,若不将这等苗头打压了下去,后果怕有不堪啊。”
果然不出弘晴所料,钱文三磕了个头之后,便即哭丧着脸地求告了起来,话语里也没忘了挑唆上一把,显然是指望着弘晴能出手压住条陈的实施。
“什么混账话,怎么,你钱文三不想干这个掌印郎中了?那好啊,本贝勒就去找个肯干的来,哼!”
弘历此番的突然袭击着实来势汹汹,也当真打了弘晴一个措手不及,要说心中没有火气,那自是不可能之事,不过么,要说有多羞恼,那也不见得,不为别的,只因这等局面本就在弘晴的预计当中——要知道眼下的局势看起来是弘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地位,可换位思考一下,就能明白战略主动权其实是在弘历一方,何时发动,如何发动,都是由弘历来主导的,处在明面上的弘晴还真就只能被动防守,场面上略显狼狈也就不足为奇了的,然则话又说回来了,弘历的攻击虽是主动,可动作一多,露出破绽也就是必然之事了的,弘晴要做的事只有一桩,那便是等待最佳的时机,给弘历来个致命一击,在此之前,必要的放纵却是万不能少了的,这么个心思着实是太过私密了些,别说钱文三尚算不得绝对之心腹,就算是,弘晴也断然不会轻易透露了出去,正因为此,面对着钱文三的抱怨与挑唆,弘晴自不会给其甚好脸色,这便面色一冷,毫不客气地便训斥了其一句道。
“晴贝勒息怒,晴贝勒息怒,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啊,下官只是看不得那小儿狂悖若此,还有那巴郎普更是不识抬举,这是合着伙要跟晴贝勒您过不去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下官断不能叫这般贼子猖獗了去!”
弘晴身上煞气大,这么一发作之下,钱文三自是被吓得不轻,赶忙伏倒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慌乱地辩解着,可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意思,那便是想挑唆起弘晴对弘历的愤怒之心。
“嘿,钱大人这是在教本贝勒如何行事么,嗯?”
如何对付弘历,弘晴心中早就已是有了定策,又怎可能被钱文三这等无甚营养的挑唆之言所动,也懒得跟其多啰唣,这便阴冷地笑了笑,声线阴寒地吭了一声道。
“啊,这,晴贝勒恕罪,下官绝无此心,下官只是,只是”这一见弘晴声色不对,钱文三心中顿时便是一慌,有心再要多解释一番,可被弘晴阴森的视线一扫,到了嘴边的话语顿时便被生生噎了回去,目瞪口呆地不知说啥才是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崛起的关键(一)
钱文三虽说往日里都很听话,可说到底并不是弘晴的嫡系,真要论起来,不过是盟友门下的奴才罢了,似这等样人,在弘晴心目中属于可以用,却绝不能性命交托之辈,自然不会跟其解释甚机密之事,也不可能真被其牵着鼻子走,该喝骂的时候,弘晴却是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的。
“晴贝勒恕罪,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钱文三哪还敢再将其那些挑拨离间的小把戏搬将出来,心胆俱寒之下,也就只剩下磕头求饶的份了。
“哼,滚起来说话!”
打狗终须看主人,尽管钱文三算不得甚人物,可其背后的七爷却是三爷的坚定盟友,不看僧面,总还得看佛面,再说了,弘晴本也没打算为难钱文三,见其已是服帖了去,自也就不再过于己甚,假意地发作了其一番,也就算是揭过了此节。
“啊,是、是、是,下官多谢晴贝勒宽仁,只是那条陈一事,呵呵,下官实是心中无底,还请晴贝勒为下官指条明路,下官也好照着办了去。”
钱文三能混到杂科掌印郎中的高位,自然不是没眼力价的货色,这一见弘晴骂得虽凶,可实际上却并未相应之处罚,哪会不知自个儿已是过了关,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赶忙起了身,却不敢站直身子,哈着腰,满脸谄笑地问策道。
“甚的明路,此事是巴侍郎领衔主办,尔不过奉命配合罢了,要甚明路来着,嗯?”
弘晴冷冷地瞥了钱文三一眼,没好气地便又是一顿训斥,只是这番训斥里却明显透着股指点之意味。
“啊,是、是、是,下官明白该如何做了。”
钱文三并非愚钝之辈,恰恰相反,脑瓜子灵动得很,瞬息间便已是明了了弘晴话里的未尽之意,心中顿时便是一喜,赶忙笑呵呵地表了态。
“明白便好,本贝勒还有事,尔道乏罢。”
该提点的都已是提点过了,至于钱文三是真领悟还是假领悟,弘晴却是懒得再多理会了,这便一挥手,不由分说地便下了逐客之令。
“喳,晴贝勒您忙,下官告辞。”
钱文三是真的怕了弘晴,加之这会儿自忖已是有了应对之道,自是不敢再多啰唣,紧赶着行了个礼,便即就此退出了房去。
“嘿,都不是省油的灯么!”
弘晴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太好,再被钱文三闹了这么一出,心中的躁意自不免更浓了几分,实无心去批阅公文,低声骂了一句之后,便即疲惫地闭上了眼,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闭目沉思了起来
“禀大人,弘历世子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弘晴在自个儿的办公室里如何运筹帷幄,却说巴郎普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之际,却见其手下一名戈什哈匆匆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几个大步抢到了巴郎普的身旁,压低声音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
巴郎普,正蓝旗人,出身微寒,硬是靠着科举踏上了仕途,乃康熙三十年进士出身,是年便入了翰林院为翰林,因不善钻营,加之在朝中又无甚根基,苦熬了十七年,辗转了数个衙门,方才在去岁混到了工部右侍郎的位置上,走的是裕亲王保泰的门路,只不过巴郎普口风紧,知道此点的人少之又少罢了,昨儿个恩主保泰可是递过话来,说是要其今日例会上出头支持弘历,巴郎普却不过恩情的重压,只能是应承了下来,这才会有了今日议事时突然杀出的那一幕,而今,事情做已是做了,巴郎普自是不得不考虑来自弘晴的报复,正因为此,听得弘历到访之消息,巴郎普不禁便有些犹豫了起来,没旁的,只因他本心实是不想在诸阿哥的夺嫡之争中陷得太深,奈何今儿个忤逆了弘晴之意,摆在巴郎普面前的选择似乎已经不多了,再一想到恩主那头传过来的赏赐之许诺,巴郎普的心自不免便有些个动摇了起来。
“请罢。”
巴郎普并未迟疑多久,最终还是有了决断,但见其双手紧紧地一握,声线微颤地便下了令。
“喳!”
那名戈什哈虽是有些奇怪巴郎普的迟疑与犹豫,但并不敢多问,恭谨地应了诺,便就此退出了房去,不旋踵,便见弘历步履沉稳地从门口处的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下官见过小王爷。”
巴郎普既是有了决断,自是不敢在弘历面前摆谱,一见到弘历露了面,立马便紧走数步,抢到了近前,很是恭谨地抢先见了礼。
“巴大人不可如此,这岂不是折煞小子了。”
一见巴郎普给自己见礼,弘历自不敢真受了去,这便赶忙伸手一扶,和煦地客气了一句道。
“该当的,该当的,啊,小王爷,您请坐,来人,上茶!”
对于弘历其人,巴郎普其实并无太多的了解,所知也大多是道听途说罢了,即便是共事了月余时间,彼此间实也无太多的交往,尽管已是有了决断,可本心里对弘历其实并不甚服帖,所行的礼数么,说起来也就是个姿态罢了,弘历只这么一扶,巴郎普也就顺势站直了身子,笑呵呵地让着座,又呼喝着让戈什哈侍候着上茶,看似殷勤得很,实则却并不怎么将弘历放在心上,也就只是虚应其事罢了。
“巴大人客气了。”
弘历年岁虽不大,可心机却是深沉得紧,哪怕一眼便看出了巴郎普是在敷衍自己,却也并未动气,更不曾表现出来,笑呵呵地便落了座,端起戈什哈奉上的香茶,不动声色地便品了起来,却绝口不提来意,一派的淡定从容之状。
“咳咳,唔,弘历世子此来可是有甚要事么?”
弘历这一沉默便是一炷香的时间,巴郎普倒是先沉不住气了,只得假咳了两声,有些个明知故问地发了话。
“巴大人说的是,小子此来一者是想谢过巴大人今日例会时仗义执言之盛情,二来么,也是为了这条陈之实施,特来向巴大人请益的,若有打搅处,还请巴大人多多包涵则个。”
弘历眼下什么都缺,独独不缺耐心,所以他等得起,这一等之下,果然等到了巴郎普的沉不住气,心中自不免滚过一阵自得之情,不过么,好在城府足够深,倒也不虞会带到脸上来,也就仅仅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随手将端着的茶碗往身边的几子上一搁,抖了抖宽大的衣袖,潇洒地朝着巴郎普便是一拱手,很是和煦地解说了一番。
“小王爷客气了,下官也是受人所托罢了,举手之劳耳,实算不得甚事,至于这条陈之事么,唔,条陈既是小王爷所拟,想来于实施之道也必是有了章程,下官就萧规曹随好了。”
巴郎普虽是迫于惧怕弘晴报复的心理,有着与四爷一方合作的意向,不过么,他真正想合作的人是四爷,而不是弘历——巴郎普是欠过保泰的大人情,也知晓此番保泰之所以会提出支持弘历的要求乃是出自八爷一方的授意,不过么,巴郎普却并不想投靠八爷,不为别的,只因巴郎普已是看的很明白了,八爷绝对无一丝正常上位的可能性,如今既已在例会上支持了弘历,在巴郎普看来,自己可冒着得罪弘晴的危险,已算是还清了所欠的人情,自不打算再跟八爷那头有甚瓜葛的,而得罪了弘晴之后,要想弥补已是万难,三爷那头同样已是没了指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四爷的身上,至于弘历么,巴郎普还看不上眼,正因为此,对于弘历的试探,巴郎普也就只是随口敷衍上一番罢了。
“巴大人切莫如此说,此番整顿杂科乃是您领衔主办,小子也就只是您手下一兵而已,还请巴大人示下个章程,小子也好照办了去。”
弘历人小鬼大,又怎可能看不出巴郎普压根儿就没打算与自己谈正事,也猜到了巴郎普心中的真实想法,心底里还真就涌起了股征服之**,不为别的,只因弘历一向以超越弘晴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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