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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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的第一天大都不上课，往往是新老师到课堂与学生认识认识讲讲本学科的历史地位，以及在高考中的重要性就结束了。

开学的第一天就让张凡感到极度的不舒服，高中生的身材发育的都比较好了，不象初中生还有几个矮个衬着没有太多人注意，而在高中校园里，张凡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偷偷议论，甚至有些无聊的学生故意走到张凡的身边，比一下张凡到他身体的哪一部分。

放学后，张凡依然步行回大爷张有金家，二中比镇中离他大爷家还要远三里路，但是张凡还依然和初中一样步行上学，而且他还绑着五公斤的铁绑腿。

“我带着你吧？”张凡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一回头发现是安纯。

“不用了，我走惯了。”张凡有些手足无措。

“你家住在郊区吗？”安纯看着张凡步行的方向好奇的问。

“不是的，我是去我大爷家。”张凡有些心不在焉，他已经看到许多人在注意他们了。

安纯也看出了张凡的局促不安，她微笑着冲张凡挥挥手，说了声BYｅ，电动车就飞驰到前面的车流中去了。

望着安纯远去的背影张凡的一脸的苦涩，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一双长腿。

“大爷，学校要求上晚自习，我只能在周六才能过来了。”张凡小声的说，他对这个古板而且不爱说话的大爷有些敬畏。

张有银闭着眼盘腿在床上坐着，张凡来了他连眼睛都没睁，说：“非跟在我身边才能练吗。”

“我明白了。”张凡低着头说，显得身子更加矮小。

“饭在锅里，应该还热。”张有金说，他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怜惜，无论他教的动作有多难，张凡都是一学就会，这么好的运动天赋老天却给了他一副侏儒的身材，命运真是太捉弄了。

饭后，张凡来到院里慢慢的做着热身运动，松活松活手腕脚腕，折折腰，扭扭脖子，这都是剧烈活动必要的准备。否则可能会受伤。半个小时后，张凡给张有金搬了把躺椅，自己把学过的拳法一一打给张有金看。练过拳张凡又耍了几趟剑法和棍法。张有金躺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对张凡练得好坏不置一词，完全不象体校的武术教练，每个动作都要求的一丝不苟，手高一点不行，脚踢得低一分也不管。这一切张凡都习惯了，张有金跟他说过，武校里教的武术，不是真正的武术，只是表演的武术，真正的武术是打人的，不是给人看的，只要能制服对手，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

张凡大汗淋漓的把套路打完了，又跑到了厨房熬了一大锅中药水，这是张有金为他泡身体用的。这锅中药水是用好几十种中药熬成的，烧开后在凉到七十度左右，张凡每天都要在里面泡上一个小时。泡完药水，张有金拿着一根白蜡竿在张凡的全身不住的抽打，他使的力道由小到大，张凡的皮肤也由白到红，但是张凡并没有感到痛苦，一年多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抽打了。抽打持续了半个小时才停止，但是张凡一天的任务并没有结束，他还要进行洗髓经的练习。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张有金从里屋拿出了一个大大的塑料包，对张凡说：“这是你泡身体用的药，一次放一包，够你一个星期用的了。”

张凡接过来，终于忍不住问道：“大爷，你教我的到底是什么功夫？这些药有什么用？”

张有金沉默了一会，才道：“十三太保横练，那些药水是锻炼你的皮肤肌肉和筋骨的，这种功夫讲究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张凡奇怪的问：“我听说功夫有内外家之分，难道硬功也要练气吗？”

张有金嘿了一声，从茶几底下拿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打开，放了一个玻璃杯进去，盖上盖子，然后猛地一掌打在了盒子上。张凡听到盒子里哗啦一声，一指多厚的铁盒盖微微的有些变形。

张有金打开盒子，里面的玻璃杯已经成了一堆碎玻璃。

张凡兴奋的道：“我明白了，您用药水泡我的身体用棍子敲打我的身体只是把我的肌肤和筋骨强化了，但是我的五脏六腑仍然很脆弱，练洗髓经就是强化我的五脏六腑的。”

“你很有悟性，真正的高手都是内外兼修的，如果你能这样苦练二十年也能挤入这个行列，不过现在是法制和民主的社会，已不需要真正的武者了，你能把这门功夫传下去，智元大师也应该安心了。”张有金微笑着说，但是聪明的张凡还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淡淡的落寞。一个真正的武学高手却生不逢时，落寞是难免的。

升入高二不久，张凡就辞去了课代表的职务，因为他不想抛头露面，以后每次考试他都把名次控制在十多名，他不想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成为众人的焦点。树欲静而风不止，张凡低调做人却仍然逃不脱好事者的骚扰，这其中大部分是因为安纯。

上了高二之后的安纯出落的越发漂亮，身高更是惊人的达到了175ｃｍ，从那次在大门口帮张凡解围后，她有空就跑到张凡的位上找张凡说话，害得十三班的男生醋性大发，说安纯和张凡是现代的潘金莲和武大郎，甚至有人当面喊张凡‘武大’。面对这种侮辱，张凡当然不会忍受，他把那个男生胖揍了一顿后，没人敢当面叫了，不过背后依然那样称呼张凡，张凡苦恼了很长时间也渐渐的习惯了，谁让自己生的这么矮，难道自己能堵住天下人之口吗？

第一卷　天道　

第五章　一场业余比赛　（上）

这个星期六，住校的和走读的学生都已经回家了，张凡仍然留在学校学习，周六他都要回大爷家练武，他打算把老师发下的试卷做完再走，如今高校扩招，但是高考的竞争却更加激烈了，高中生的日子过得比囚犯还苦，这些青春飞扬的学生每天要学习十五六个小时，一周只有星期六一下午的休息时间。

张凡刚刚做完了两份试卷，安纯就兴冲冲的闯了进来。安纯是因为张凡才留下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安纯对这个甚至还不到她肩膀的男孩有着说不出的好感，宁愿受别人嘲笑也要找张凡聊天讨论问题。安纯做了一份试卷就坐不住了，不是给张凡捣乱，就是在教室里一展歌喉。她对张凡来说就是一个甜蜜的烦恼。

安纯来到张凡的位前，一把拉住张凡的胳膊：“走，我带你去看热闹。”

“不，我还没有做完，你自己去吧。”望着抓着自己胳膊的雪白的小手，张凡脸上一红，赶忙推辞，他可不喜欢凑热闹，无论什么热闹。

“走吧，走吧！”安纯强行把张凡拉了起来，“放松一下，劳逸结合。”

张凡无奈的站起来，对于安纯的要求，他还没记得哪次拒绝得了了。

来到了操场，张凡才知道安纯拉他来干吗？操场上正进行着一场足球赛，一个队穿着整齐的阿根廷队服，另外一个队的队服杂乱无章，曼联、阿森纳、德国的都有，不过比赛好象还挺正规的，因为张凡看到了一个吹哨的裁判，这在张凡的印象还是首次，自从06年德国世界杯中国队没有出线，中国足球就陷入了低谷，原来踢足球的学生也大都改行打篮球了。

“我听说这是咱们学校的和校外的比赛。”安纯兴奋的说，其实她也不怎么喜欢足球，她开心的是能与张凡一起玩。

“为什么？谁组织的？”张凡问道，他对这种级别的比赛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是奇怪，学校里已经很久没有学生踢全场了，大多数都是十来个人摆件衣服踢着玩。

“没人组织，是这些校外的到学校里踢球，跟我们抢场子，我们不让，才打比赛决定谁用的。”一个看比赛的男生说。

安纯一听柳眉就竖了起来：“这不是欺负人吗，到咱们学校来跟咱们抢场子。”

这个男生听美女搭腔，马上兴奋的道：“是啊，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个个周六来，弄的我们都没有场地玩，今天天宇队的特意早来占场子，他们还来抢。美女也喜欢足球啊，我叫李某某，你是哪个班的？”

安纯却不再理睬他了，向张凡说：“你说我们校的会赢吗？”

“赢什么，校外的都进了两个球了。”刚刚答话的那个男生不甘寂寞的上来打讪。

安纯眼角都没有看他，向张凡撒娇似的说：“我问你呢。”

张凡看了几眼就知道学生不仅会输，还会输的很惨，因为校外的人比学生强壮的多，轻轻一撞就把学生撞到一边，而且他们进攻有一定的组织，配合也比较默契。但是看着安纯热切盼望本校学生赢球的眼神，张凡不忍心打击她，说：“也许会输吧。”

张凡话音刚落，校外的又进了一球，这是一个边路的下底传中，中路头球抢点，这个头球其实顶的很正，但是学生队的守门员太业余了，竟给漏了过去。

进球的是个胖子，顶进一球后，胖子很嚣张的模仿着劳尔吻戒指的庆贺姿势，不过他和金童的潇洒不沾一点边，倒跟大傻成奎安形神毕肖。

被攻入第三个球后，这些本来就没有什么组织的学生更加着急，后卫也纷纷前冲想扳回比分，这种情况校外的队员更加喜欢，他们稳稳当当的打着反击，仅仅五分钟不到就又进了三个球，尤其是第七个球，校外的一个技术很不错的瘦高个还戏耍般的过了守门员后把球挑起来用头顶了进去。这种侮辱人的进球，连场外的张凡都气得站了起来，他真想上场去教训一下这些校外的足球混子，安纯更是和看球的学生一起破口大骂。

看看输球已经成了必然，学生索性完全放弃了防守，一心要进一个挽回一点颜面，结果这场业余足球比赛开始向篮球的比分靠拢，而且学生的动作也越来越大，频频连球带人一起铲，校外的球员当然更不会吃这个亏，也开始放铲。有过五六年比赛经验的张凡知道照这样再踢下去不是有人受伤，就是要发生群殴。

“必须停止这场比赛，否则会出事的！”张凡对安纯说。

安纯正气愤的骂校外的人是蠢猪，就是不懂足球的他，也知道比赛有点变味了，校外踢球的人高马大，如果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学生，她有些不安的问：“他们踢得跟红眼似的，怎么停止？”

是啊，怎么制止他们，谁会听我的？他们这样踢下去肯定要出事的，我上去替学生进几个球，缓解一下学生的怒火，也许情况会好一些。张凡心里仍在犹豫，足球曾经是他的快乐之源，足球也深深的伤害了他，他总是梦见自己踢球的场面，现实当中他却不愿意听到一点有关足球的消息。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他犹豫。

“安纯，这里有没有你认识的人，我想上去踢一会。”张凡一脸坚定的神情说。

“你？”安纯睁大了凤目。

“我给你说过我在足球学校练过。”张凡淡淡的说，出国的经历和磨难给了这个孩子从容镇定的性格。

安纯扑闪着大眼睛深深看了一眼张凡，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挖出些秘密出来，但是她失望了，张凡仍然象往常那样平静。

“我会知道你的秘密的。”安纯说完猛地冲下看台，向场上高喊：“郭星！郭星！郭星你这混蛋听见了吗？”

郭星正全力防守着刚刚进了个头球的胖子，听到喊声却无暇理会，直到校外的又进球，他才气喘吁吁的跑到场边：“咳！美女！什么。。。事？难道想。。。。。亲自下场吗？”

郭星累得说话都不成溜了，他今年上高二，个子高高的，留着长发，和安纯住在一个单元，两个人打小就认识彼此很熟，说起话来并不拘束。

“你们踢得是什么狗屁足球，叫那些肥猪进了那么多球，你们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安纯张口就骂。

“老大，现在可不是批评的时候，都等着我呢。”郭星看校外的已经急等着开球了，他转身就要往场上跑。

安纯一把拉住了他，“我有个同学在足球学校里练过足球，他想上场踢一会，你给想个办法。”安纯指着台上的张凡说。

“哪个？我怎么不知道？”郭星边望向台上，边自我解嘲的说，“今天远路的同学都走了，连十一个人都勉强凑齐的，否则怎么会让他们这么嚣张。”

“张凡！你下来。”安纯高声喊道。

看到来到场边的张凡，郭星无比失望的说，“就是那个武大。。。。。。哦。。。同学。。。。嘿嘿，算了，还是等中场休息再说吧，我得跟他们商量一下吧。”

安纯从郭星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看得起张凡，什么中场休息云云不过是委婉的说法，但是她怕伤了张凡的自尊心赶紧说：“张凡放心，星星敢不听我的话，有他的好看。”

张凡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了。

第一卷　天道　

第五章　一场业余比赛　（中）

比赛踢了几分钟，那个校外的裁判吹响了中场休息的哨声。安纯赶快过去喊住郭星：“小星星！你跟他们说让张凡上去踢，他可是练过足球的。”

郭星本来想装着忘了的，没想到安纯又来找他，他看了看张凡，又看了看踢球的同学，非常为难，心道这个张凡也忒矮了吧，连一米五都没有，肯定是足校淘汰的次品，让他上，谁下？恐怕谁也不愿意被这样一个侏儒替下场。但是他看到安纯一副不答应就翻脸的样子，郭星只好对自己的球友们说：“我昨天通宵太累了，现在眼皮直打架，让这个同学替我吧，他是足校出来的，比我厉害多了。”

踢球的这些学生见张凡个头这么矮，都没瞧得起他，郭星的好友邓建飞一听急了说：“猩猩，你是后防主力，你下去了，这个球还怎么踢？你绝对不能下去。”

郭星苦笑一声：“让他上吧，反正这人也丢到家了。”

张凡有些愤怒，但是他没有说话，不是因为安纯紧紧得拉着他，而是他明白在球场上用脚说话更有说服力。

业余比赛，休息的时间很随意，一般十分钟左右，就交换场地重新开始。

张凡因为个头小，天宇队的学生怕他犯错误或漏了高球，就把他推到中场。对张凡来说，这个位置最好不过，他跟本就不是防守的料。校外的队看到学生队换上了个小孩子，都有些忍俊不禁，后防的那个胖子笑的脸上肉直颤动：“我日，真的没人了，也不能连小孩子都上啊，我可不想摧残祖国的花。。。不。。。蓓蕾。”

学生先开球，才三传两递，球就被校外的中场球员抢断了。那个队员一个大脚长传找自己的前锋，准头是有了，可是高度不够，皮球被邓建飞断下，校外的这支球队逼抢很凶，邓建飞刚把球控制好，就有两个人围了上来，张凡看邓建飞身旁没有自己人，马上喊道：“把球给我！”

邓建飞没有理睬他，硬想从两个人的包夹当中冲出去，结果可想而知，邓建飞晃过第一个人，球带的大了一点，球被另一个前锋断下了，这个前锋意识不错，并不粘球，直接交给了技术最好的瘦高个。瘦高个接到球后，一个假动作骗过了上抢的后卫，然后带球又想过掉守门员进球，这次学生队的守门员知耻而后勇，不顾受伤的危险把球从瘦高个的单刀断了下来。

张凡看左路无人防守，马上扯到左边向守门员要球，可是守门员却视而不见直接把球开了大脚。但是这球只开到了中场，校外的队员都是成年人，身高优势明显，这个高空球再次被他们截下，发动二次进攻。

比赛进行了近十分钟，张凡没有接到队友的一次传球。有一次张凡都跑到了只要一传就是单刀的好位置，拿球的队友还是把球传给了自己熟悉的同学。这些人把张凡当空气了，张凡生气不跑位了，他明白要想进球只能靠自己抢了，不然就是踢完比赛队友也不会传一个球给他。

机会马上来了，校外的胖子后卫从后场把球传到了张凡所在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