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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嫡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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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人除了被弃尸乱葬岗,哪有资格入祖坟?
    然后有了一个罪人母亲、祖母,温家老爷与温家二爷的功名与前程,还要不要?
    甚至是温府现在第三代的男丁前程还要不要?
    大隆律:婆母无故而杀媳,可子代母过。其子孙三代内不得科举。

    太夫人杀孙媳,不在其中,然而却正因律法无此例,亦直接算杀人罪论。
    大隆律:无故杀人,苦主为官位者苦主有诰命者凶徒亦为诰命者削其诰命,儿孙在朝为官者罢官,夺其功名,永不叙用。五代内血脉不得科举。若凶者已故,掘坟、挖尸、鞭尸一百、曝晒三日。
    律法里的人特指凶手与被害者为同一阶层。如平民与平民、贵族与贵族等等。因奴婢与民不同,特有《为奴令》一百二十则。
    温家大爷本想说因张氏冲撞太夫人才让太夫人心生恼怒,数次忍耐,方一时失心才下杀手,以免罪责保下温家大爷。
    然想着莲心道张氏怀胎十月尚在给太夫人伺疾,此话讲出来可能为证?
    且大隆律:夫杀妻,刑四十,流放千里。有功名者,削其功名,贬为庶人,永不叙用其所出子女可与杀人者决裂,以尽母孝。
    如此衡量,却是要温家大爷替太夫人顶了罪,于温家而言有用。
    想到叫了自己几十年父亲的温家大爷,又念及甚为出息的孙子一辈,温家老爷不仅陷入迷茫之中。
    如今该何去何从?


☆、第061章 各自的抉择
    温家大爷已是被逼上了绝路,他若否认,便要寻当初张氏生产之人前来作证。
    然要翻出太夫人谋杀张氏之事,彼时他与父兄功名不保且不说,便是他与仇氏所出的几位孩子该当如何?
    被贬为庶民后五代不得科举,他的两儿一女如何嫁人、娶妻?
    “张氏是我威逼产婆谋害。”温家大爷闭着眼睛艰难抉择道。
    刑部尚书冯钧闻言,看向温家大爷的眼神变得晦暗。
    见温家大爷认罪,十分痛快的让衙役拿了笔墨纸砚下去,让他签字画押。
    此时三司着人前去请的产婆已到其二,业已能对当年产妇之死质证。
    冯钧待温家大爷对张氏之死认罪画押,将之附上折子,着人送往皇宫,待陛下阅示,又才开始对产妇之事进行问案。
    有衙役拿来草席,将莲心的尸首裹住,抬出公堂,待结案之后送往乱葬岗。
    又有衙役提着一木桶水,与一方帕子,迅速将公堂清扫干净。
    “温府大郎先前承认产妇是你所杀,此时可将过程陈诉一番,以好让产婆质证。”冯钧一拍惊堂木道。
    温家大爷此时已然麻木,只平静道:“我认罪。”
    士子‘无故’杀人,便只是庶民,责罚比勋贵杀人更重。只因律法为文臣所立,于文臣更有约束之力。
    便是大隆律中,亦将无故杀人者分为诸类,勋贵与士子到底不同。且被杀者为产妇,其行更恶,罪加二等。
    先有谋害嫡妻之事,后又承认谋杀产妇,便是假若温家老爷是当朝宰相,也不敢让自己的儿子承担此两罪。
    况且还有抱走温长明一事,以贩卖人口论。
    三罪并罚,为平民愤,恐怕温家大爷这一条命也得三千六百刀才够。
    温家老爷也不敢让温家大爷将温府名声败坏至此,径直走下旁听之位,立于公堂之下,道:“诸公见谅,我儿痰迷心窍,其言并不可信!”
    冯钧还是愿意给温家老爷这个面子的,“温公可有证据?”
    温家老爷既然站出来了,自然就是有把握的,便道:“当年我儿从外抱回一婴孩,身边却是跟有仆从的。当时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如今正是府中的二等管事。因此,此婴孩的来处,自有人可证实。”
    “父亲!”温家大爷抬头看向温家老爷,一脸欲言又止。
    温家老爷呵斥道:“我知道你自幼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可有些黑锅不是你想背就能背的!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这般是想要陷陛下于不义?”
    天子亲闻、三司会审的案子,要让温家大爷背上黑锅,这置天子与大隆律法于何地?
    冯钧闻言就连忙道:“既然有人证,温公何不将人叫上堂来?”
    温家老爷只转身朝着人群中一叫,“长喜,还不进来!”
    衙门外的人群一阵涌动,随后一三十许的奴仆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几步上前跪倒在堂下,“奴才长喜,见过诸公。”
    冯钧道:“温公到温家大郎当日抱回孩子时,有你跟随,还不快快将此道来。”
    长喜是温家的奴才,小时候是温家大爷的小厮,长大了是温府的管事。
    不管是他为了小时候与温家大爷的主仆情义,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在这种事上,他都不能说谎。
    “回诸公的话,当时小人确实跟着府中大郎一起。”长喜磕头道。
    冯钧道:“那婴儿可来自何处?”
    “乃是现夫人身边的丫鬟所给。”长喜道。
    冯钧闻言,就问:“既如此,当年那丫鬟姓谁明谁,如今可尚在?”
    “奴才不知,现夫人嫁进温府之时,那丫鬟并非陪嫁。”长喜道。
    “可知其名?”冯钧问。
    长喜道:“那丫鬟自称欢喜。并非仇府家生子。”
    “故,那孩子并非温家大郎杀妇夺子?若这般,可愿签字画押?”冯钧道。
    有衙役将师爷写的案纸置于长喜面前,长喜咬破指头,伸手暗下指印,再磕头。
    冯钧与其余二审看了看案纸上的指印,这才回头道:“可还有其余证据?”
    “有。”跪着的长喜道。
    冯钧一拍惊堂木,“先前为何不说个清楚?还不快快道来。”
    长喜道:“此事与大爷无关,也只是小人与当初那丫鬟说话时听来的。”
    “欢喜跟小人说,先夫人德行有亏都可以嫁入温府,为何她家姑娘便不行?还说温府口口声声看不起勋贵人家,以后也得求着娶她们府姑娘。便是小人小人也得讨好她。后来没几日,大爷便从欢喜手里得了一个孩子。”
    长喜的这一番话将孩子的事情彻底推向了仇氏。
    本凤、显两族状告的也是仇氏,倒是将温家大爷于此事上的主责洗清了。
    “可还有他人为证?”冯钧道。
    只一人作证,到底也不够两人证言有底气。
    长喜磕头道:“有。当日随大爷一起去京郊的家丁便有八人,虽那八人不曾进入院子,然都亲眼看见大爷出来时手中抱有孩子。”
    仇氏被带到公堂之时,恰好听见这一句,白色顿时一白,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不复之前镇定。
    虽带有帷幕,但女子与男子身形不同,衣着亦不同,仇氏很快便被凤、显两族认出,两族族长见她顿时满眼怒火,上前拿着拐杖便打。
    “我打死你个恶妇!”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两个老人拿着拐杖打向仇氏,棍棍都实打实的,半点没手软。
    他们当年虽手里有物证,然却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因此互相仇恨,相斗十余年。
    还是今日有人将证明证物来处的账本送来,才让他们知道当初产妇到底是被谁所害。
    凤、显两族中人在朝中并无大员,不怕在朝中被人打压,正是如此他们才敢来讨要一个公道。
    也有底气讨要不了公道就敢砸了这三司会审衙门。
    冯钧一见两个老人将仇氏打得‘嗷嗷’直叫,心里虽对这毒妇惨叫叫好,嘴里却不得不道:“住手!还不快来人将两位老人拉住!这可是朝廷诰命!哪是随意可打的!”
    被拦住的一个老人气喘吁吁道:“老夫手中这拐杖还是天子御赐,莫不是打不得这恶妇?这等恶毒的妇人也配有诰命?看老夫不打死他!”
    年老者到底比不过年壮的衙役,被死死拦住,无法之下才朝着仇氏‘呸’了两声,吐了她一身的黄痰,恶心得让人直侧脸。
    仇氏被打得趴在了地上,一直不停地哭,身上又被吐了几口恶心的痰,顿时死的心都有了,只眼巴巴的看向温家大爷。
    温家大爷见仇氏被打,便想要护住她的,只可惜仇氏先被凤、显两族在堂上之人围住,让他钻不进去,随后又有衙役上前,更难以接近。
    等人散开来,仇氏已经叫得嗓子都哑了,脸上的帷幕也被人掀开来,露出那双哭肿得让人心疼的眼。
    温家大爷心里跟刀割似地,就算他知道那些坏事都是仇氏干的,可他此时还是觉得不怨她的。
    是他没用,所以当年娶不了她,如今也护不住他。
    想到此,温家大爷对着冯钧道:“谋害产妇之事,乃是某主使。求诸公先让贱内入屏风内。”
    官家女眷、诰命之身亲上公堂,是可用屏风内与外相隔的,又因诰命在身,可坐。
    既是规矩,冯钧也会同意,道:“请仇氏入屏风内。”
    仇氏被闵氏急匆匆丢给衙役送来,竟是半个丫鬟都无,此时爬在地上,姿态十分难看,也无人愿意上前相扶。
    只温家大爷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扶着人往屏风里走,送进屏风前还用沾满灰的衣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小声道:“莫怕。有为夫在。”
    仇氏顿时又泪流满面,只拉着温家大爷的衣袖不许他走。
    此刻她心中是又惊又怕,惊的是当年的事被翻了出来,怕的是翻出来后她的下场不知如何。
    温家大爷一脸怜悯的看着仇氏,最后狠心扯掉自己的衣袖,又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之上。
    这时温家老爷道:“既然仇氏已到,老夫也还有话说。”
    “温公直言便是。”楚戈看了半天热闹,颇为疲惫,有些懒洋洋的替冯钧回道。
    冯钧不知楚戈为何会开口,但既已经开口,也只能同意,“请温公直言。”
    温家老爷道:“诸公有所不知。家母身前尤爱仇氏,待之比亲生尤胜。时常接之到府中玩耍。每次小住便是三五日,长时达半月不止。”
    温家老爷这话一出,已深知高门内院之事的三司就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只在心中可惜温家老爷才德竟如此不相匹配,让人汗颜。
    只听温家老爷道:“彼时,家母掌管府中中馈,仇氏入温府,如入自家家门。与府中下人极为亲近。家母更因喜爱于她,想让两府结亲。然仇伯爷并不看好此桩婚事,某亦如此。因此两家议亲作罢。随后张氏被人陷害与我儿有染,两府不得不结亲。便有人在京中散播谣言,道张府插足于温、仇两府婚事,污蔑于张氏。随后某着人去查谣言所在,竟是查到仇府后院!当时张氏已然入府,然仇氏却依然随意出入仇府,见张氏而面有不忿,直言张氏抢她夫婿,不得好死。随后不久,张氏便难产而亡。其中蹊跷之处,还望诸公明察。”
    温家老爷这是明晃晃的要将所有罪名推向仇氏了,连张氏之死也推在了仇氏身上。
    不说温家大爷被温家老爷这番话说得说不出话来,便是在公堂外看热闹的人都觉得这温府恐怕是从根子上都烂了。
    温府奴婢撞死公堂指正温家大爷谋害原配,竟然还先想翻案?
    要那莲心说的是假话,可有旁的人出来指证?
    此时的仇氏也惊呆了,她没想到自来不喜欢她的公公竟然如此狠心,要将一切罪名推在她身上。暗示她承担下所有的罪。
    可一切的悲剧起源不是她么?
    仇氏不敢否认的。
    当初她是进府故意与张氏相争,又哭着求太夫人,道她一心只装了温家大爷,不然此生宁愿青灯古佛一生,又暗示温家大爷时念佛经有追随她入空门之意,太夫人才下定了决心除去张氏。
    可这也与她的夫君无关啊,当时她虽未到现场,然后来嫁入温府,太夫人却与她说了的。
    当时张氏便被产婆捂死,只可惜温余卿到底是命大,竟让张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了出来。
    太夫人不敢再造杀孽,这才放过他一条小命,又言横竖看着也像活不长久的,不如待他自己夭折。
    这些她该说出来么?这本就是太夫人让人动的手,她的夫君又哪会杀人。
    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仇氏心中便犹豫了。
    闺阁女子,少有通读大隆律例的,大多也只是知一些皮毛。
    仇氏只知道若是自己的夫君杀妻,那么她的两个孩子一辈子就毁了。
    可要说是太夫人呢?
    先前她不知大隆律例之时定然会跳出来叫,说全部是太夫人的意思。可在这一路中,却是有衙役说起了此事。
    她在马车里听着,竟是吓得满身是汗。
    说太夫人,她的丈夫、儿子、女儿全部都毁了。
    可说是夫君,她的夫君何其无辜啊?
    一切本就与他无关,皆是来于她的妄念。
    且她的儿女一样要受苦受难。
    那便只有温家老爷说的这一条路可走了,仇氏咬着唇,忍住身上的痛楚想。
    她也曾听过小妾害主母的案子,也听闻过有人家夫人娘家妹子恋慕姐夫而谋害其姐,虽下场极惨,可是儿女却是没事的。
    仇氏却不知,她所知这两件事,那小妾与继室谋害原配嫡妻子女却无事,只是因当时并未闹上公堂,不过族中暗中处置,官府并未追究罢了。
    为了长瀚与长慧,认便认了!
    想通的仇氏腾的一下站起来,却是被腰间背部的伤口一扯,疼得又坐了下去,还差点仰倒。
    屏风外冯钧却是道:“既然仇氏已到,张氏之事且押后再说。”
    本心乱如麻的仇氏松了一口气,虽身上疼得入骨,可此刻她也顾不得身上的疼意,只眼巴巴的看着屏风外,恨不得来一道圣旨,让一切都当作不存在过。
    “此物便一直握在某嫂子手中,唯家中女眷为家嫂换上寿衣时发现。我等两族,多年查探,也到最近半年才查出此物来源。”
    青年将手中之物呈上。
    冯钧扫眼一看,却是一只金镶玉的耳坠,造型十分俏丽,于十多年前京中小娘子之间极为受欢迎。
    “此物来源于何处?”冯钧问道。
    青年从袖中拿出一本账本来,道:“此物来自京中北城中的一家老银楼,名唤付记。老板姓付,已经营此业三十余年。这便是当年售卖此物的账本与图纸,上有仇府印鉴与手印。”
    当年为了此物,两族中人亦到京中查问过,然此物制造精美,是为上佳之品,顾客资料于银楼而言亦是机密,或者是被人嘱咐过,当时付家只道付记并没有此物,恐是别家黑作坊以付记名号仿造。
    付记与大多勋贵后院交好,付家老板不认,两族也无可奈何。
    且勋贵众多,两族只能从勋贵下人中一一查探,多年来也几乎毫无头绪。
    冯钧令人将此物用漆盘装上,送入屏风之内,询问于仇氏,“仇氏可认得此物?”
    仇氏看见那多年前丢失的一半耳坠心下更是沁凉,却是不肯认命,回话道:“这耳坠却与我一副耳坠相似。不过那副耳坠此时尚在温府中,放得好好的。这一只也不知是谁的。”
    见仇氏否认,那青年冷声道:“温家大夫人也不用否认,这账本上却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十多年前,你又去付记重新打过一只,且与先前丢失的那只一模一样。因不用再制图纸,因此匠人便在原来那一份图纸上再此标注了出来!”
    冯钧拿过账本,见其中一页折起,便打开来看,果见上面有一图纸,上标明了工匠名字、数量、售卖时间、售卖掌柜名字、价值几何、为何人所买、用何种方式付账。
    在数量那一栏,果然能见一旁有小字标注。
    见此,冯钧便道:“既是如此,付记可有人来?”
    青年回道:“并未前来。便是此账本,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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