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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嫡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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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逼着仇府伯爷放弃仇氏了。
    仇伯爷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却是问到小廖氏,“你母亲呢?为何不在此。”
    闵氏闻言又开始流泪,“母亲一听闻此事,就晕厥了过去。儿媳让下人拿了父亲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了太医,目前尚未前来。”
    仇伯爷见此忙摆了摆手,逃离道:“我先去见见你母亲,瑾娘之事还等你母亲醒过来再说。”
    闵氏眼睁睁的看着仇伯爷朝着小廖氏的院子走去,心中也憋了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怕膝盖上的灰,对身后的嬷嬷道:“闵嬷嬷,前几日听说我母亲身体有佯,做为女儿的自当带着外孙一道回去看看,好敬一敬孝。”
    仇伯爷一心想去小廖氏院子里寻她问清楚,哪知道自己一个转身,只因没对儿媳说一句安抚的话,便让儿媳弃门而去。
    “那该死的贱婢,当年就该将她弄死,不然哪有今日之祸!”
    小廖氏的咒骂从房中传到了院子,声音高亢尖锐,让恰恰走进院子里的仇伯爷停下了脚步。
    守着的婆子看见仇家伯爷这脸色,又听见小廖氏的咒骂,嘴唇抖着想要大叫通知一声,却是被仇伯爷一瞪眼,全都低下了头。
    里面小廖氏还在咒骂不休,“那贱婢好吃好喝的被供了十几年,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心心念念的去帮着那两个贱种!莫不是忘了长明是记在她名下的,日后便是分家,也要接她出去奉养!”
    仇伯爷从没有见过如此说话的小廖氏。
    在他心目中,小廖氏虽然是继室,然心底是善良的,待人也十分温柔客气,便是当年才嫁过来之时,两人因妾侍有些误会,然而小廖氏却从没有怪罪过自己。
    可如今这般言语的小廖氏,却是让仇伯爷陌生起来。
    早年他常年在外,一年难得回京几日,不论是前头的妻子,还是后来续娶进来的妻妹,他都无甚感情。
    也是小廖氏嫁过来之后,在他尚在边关之时,常年累月的写信,送衣物、被子,才一点一点的走进了自己心里。
    后来自己有机会被提拔再去边关,他不愿小廖氏独守空闺,便求先帝将他留在了京中。
    自此两厢恩爱不已,每日快活得紧。
    可如今
    仇家伯爷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前些日子,温府老爷子与自己说仇氏贪墨张氏嫁妆放印子钱,置换良田的事情,他并不相信。
    因此为了不让小廖氏起疑,他甚至没有选择查仇府账目这种最快的法子来查探,而是派了人去江南一带查询。
    现下再回头想这些事儿,仇伯爷心中的信念却开始动摇。
    这张口闭口贱种、贱婢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小廖氏?
    可那声音却是骗不了人。他听了二三十年,自及冠起便听起,哪能那么容易弄错。
    那么放印子钱、置换良田的事情也有可能为真了?
    仇伯爷的身子一晃,便转身离开了小廖氏的院子。
    闵氏道她晕厥了过去,他看她的精神好得很,又哪需要太医来看。
    出门之前的仇府伯爷先是见了大管家,道:“我知道你媳妇是小廖氏的陪房。可如今这件事,你若不给伯爷查清楚,今后便不用在府中做事儿了!”
    仇府的管家是仇老太爷离世之后,被提拔上来的,那时还是小廖氏推荐给的仇伯爷。
    这样算起来小廖氏也算对大管家有知遇之恩,可这一次仇伯爷要他查的事情,却是让他在心里发冷,面上却是不敢违背分毫。
    印子钱的事情,张氏的压箱底做本钱,之后的利钱都是进了小廖氏的私房的。因大管家娶的小廖氏的陪房,因此这件事他在其中也有参与。
    如今事发,仇伯爷让他去查,难道不知道他也参与其中?
    仇伯爷是知道的,不过是因为他母亲是仇伯爷的奶嬷嬷,因此才给了他这个机会,将功折罪的机会。
    大管家在眨眼之间便下了决定,跪地道:“老奴定不负伯爷所托。”
    仇伯爷点点头,又让人准备了马车,要前往三司。
    被叫去的是他的女儿,即便是做了再多的错事,那也是他一心疼爱过的孩子。
    仇伯爷坐在马车之中,又叫上了仇氏带回仇府的丫鬟与婆子。
    本官员女眷涉及刑案的,可请人代为上堂辩驳,一般都为口才较好的讼人或身边亲近的奴仆。
    闵氏却因不懂国法,且对仇氏有怨,就那么让人将仇氏带走。
    就算从仇府的名声着想,仇伯爷此时也得赶往三司会审处,为自己的女儿撑腰。
    “伯爷,今日之事恐怕太难。”从半路被请上马车的讼人对着仇伯爷道。
    仇伯爷虽知早朝之时三司会审之事,然一直都没放在心中,只觉恐是那妾侍出言污蔑。所谓行得正坐得直,加上三司官员与仇府虽无深交,却也无仇。
    因此当时他只叫人回府让小廖氏管好府中下人之外,竟没有其他动作,才让此事失了主动权。
    “有何为难之处?”仇伯爷道。

    那讼人本是京中颇有名望的举子,多爱为民请命,这还是第一次遇着勋贵家的人找到他,要他在三司会审之上替人辩驳。
    先不说三司会审与一般官府断案不同,就说今日之事,满城尽知,虽大多都是看热闹之人,然涉及多年前几桩旧案,便不是让讼人前去就能解决问题的。
    “事涉两桩十多年前旧案,且对方手中亦有证据。小的只是区区一举子,并对当年此两件案子知之甚浅,于公堂之上如何辩驳得开?”
    仇伯爷不由问道:“有何实证?”
    “目前从堂下传出来的,便有当年为张氏接生的产婆的儿子作证,早年产婆勒索钱财被温府一二等管事所害。此事人证物证皆有。又有仇娘子涉嫌谋害产妇一事,虽无人证,却有物证。不过此物证只有一方从外衣上被撕扯下的布,当年亦京中常见,倒也不足为惧。”
    仇伯爷从中听出了味道来,便道:“张氏之死,那时我儿尚在京郊别庄。且温家大郎承认温长明并非他与我儿之子,此案自与我儿无关。产妇之事,只一方常见的衣料,也当与我儿无关。”
    仇伯爷敢这般说,也是因为深知温府太夫人与老夫人之争。
    张氏之死,说是温家太夫人谋划,温家大郎谋划,甚至是温家老爷子谋划,都是有理可循的。
    那时他女儿尚未嫁进温府,又哪能那么容易买通温府里的人来谋害张氏?
    还有未婚产子一事,先有温家大爷否认,后有京郊两族因产妇一事闹上公堂。
    因此,仇氏身上的婚前与人私通,谋害原配、珠胎暗结三重罪便去了。
    剩余那个谋害产妇,只要没有人证,只那一方寻常衣料,更不足以为信。
    仇伯爷在心中已然将案子按照自己的想法断了下来,最终也不过是让自己的女儿跟温家大爷和离便是。
    旁边的讼人见仇伯爷将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只能在心中鄙夷道,武夫就是武夫,竟是什么都不懂。
    因此那讼人亦不再说话,只闭眼垂头,想着等下的辩驳该如何入手才好。
    仇伯爷见讼人一副沉思模样,也不好打扰,跟着闭着眼靠在车壁之上,暗叹儿女都是债,古人诚不欺人。
    仇伯爷却不知道,就在他前往三司的路上,被带上公堂的莲心,却是将谋害张氏一事招了。
    “当日之事小妇人至今还记得。”一身灰衣的莲心磕头道。
    冯钧闻言便道:“既记得,还不快到来?”
    莲心又磕了一个头,侧脸看着被打得躺在地上连跪都无法的红姨娘道:“那一日,夫人给太夫人伺疾,却突然发动。”
    公堂之外的人听了,纷纷道:“果真是个恶毒的老太婆,竟是怀胎十月的孙媳也不放过。”
    “也不怕报应了。”有人道。
    旁边的接口道:“如今不是被掀出来了?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哼。且看着吧。”有声音插进来道。
    莲心还在继续,“那张家送来的产婆,因吃了不该吃的零嘴儿,突然肚子疼,拉了大半天的肚子,又哪能去接生。因此便只有太夫人寻来的一个产婆进了产房。”
    “张家送去的产婆吃的何物拉的肚子?”清辉突然问道。
    莲心又磕了一个头,“不过几块点心罢了。”
    “莫不是只有她一人吃了那点心?”旁边的青年道。
    莲心点头,“是厨房特意为那产婆准备的。”
    冯钧闻言就道:“你的意思便是,这是有人故意让产婆拉肚子?”
    莲心低着头,沉默了半刻,最终承认道:“是。”
    “莲心!你可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别为了一点好处就污蔑主家!”温家大爷呵斥道。
    莲心身子一震,说话的应声却是大了起来,反而像是有了底气一般,“是大爷让人准备的点心!里面加了少量的巴豆!”
    “胡说八道!你本是太夫人院子里的人,怎知大郎的使人做的事情!”这下连温家二爷都忍不住开口了。
    莲心回头对着温家二爷道:“二爷莫不是忘了,大爷自幼养在太夫人院子里,一直到十余岁才搬离太夫人的院子,便是仇家娘子来了也从不避讳?”
    “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温家二爷呵斥道。
    莲心回过头,对着堂上坐着的三司道:“奴婢不过一介低贱妇人,不敢乱言扰乱公堂。”
    冯钧不得不盯着温家二爷的方向道:“肃静!”
    公堂之中、之外又静了静,只余莲心那不高不低的声音,“大爷让人下药害得张家送来的产婆拉肚子没多久,夫人便在太夫人的院子里突然发动。进产房的便只有一个产婆,直到过了许多时辰,产婆在产房里突然道,说是孩子卡住了,保孩子还是母亲。”
    “太夫人道,自是保孩子。”
    说到此处,莲心的眼角含了泪,“可此时突然响起了婴儿啼哭之声,明明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产婆为何问卡住了只能保下一个?”
    “可当时在产房外的只有太夫人的人,竟没有一个人质疑。等到产婆从房中出来之后,就跟太夫人道,夫人因为难产,现下身弱恐怕难熬过几日。”
    “太夫人听说夫人还剩下一口气,却十分不高兴,又听说生的是一个儿子,更加不高兴了。这时大爷从外走进来,跟太夫人说他想跟夫人说说话,算是给夫人最后的话。太夫人同意了,等大爷进去,没多久就传来夫人的尖叫。那叫声又短又凄惨,听得让人都忍不住伤心。”
    莲心哭着道:“等大爷出来之后,就说夫人已经去了!”
    “我让你胡说八道!”温家大爷在一边听得火起,伸脚就朝着莲心踢过去。
    莲心生生挨了那一脚,身上咔嚓一声,却是骨头断裂之声。
    堂上坐着的楚戈一看,立刻呵斥道:“温家大郎你这是想要谋害人证?来人,还不将我给人拦住!”
    本在两边站着的衙役立即上前两人,将温家大爷一人一手压住。
    莲心被一脚踢得四五步远,再想爬回来,继续跪着时却有些艰难,只好爬在原地继续道:“之后,在晚间时,奴婢男人却是给了五十两银子,让奴婢收好,说是大爷赏的。”
    “奴婢问他做了什么让大爷给了这么多银子,他却是不说。只等后来一夜却是没有回府,只第二天一大早才回了府。奴婢瞧见他腰间的香袋不见了,便问他丢在了哪。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喝骂道让奴婢不要多管闲事。”
    “之后快过一年时,奴婢才知道那五十两银子竟是他贪墨了那产婆的。此事也被太夫人知道了,又将奴婢叫去内室中骂了一番。没过多久,奴婢的男人就应不小心掉下了水,因此故去了。”
    莲心说完这些,再磕头道:“奴婢男人掉下水那日,却是府中有人来道说是老爷要找,大半夜里出了门子再被抬回来之时却是第二日。奴婢男人只剩下一口气,连醒过来都难,偶有醒来之时却是神情恍惚,只叫着奴婢跑。奴婢发觉此事有异,才暗中询问府中的人,老爷身边的小厮却说,那夜老爷睡得早,并没有要出门,从没说过要寻奴婢男人的话。”
    “倒是后来一查查到了太夫人的院子里,奴婢便知道奴婢男人为何为会落水了。可奴婢的卖身契在太夫人手里捏着的,又能跑去哪呢?再过没多久奴婢的男人就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命!”
    “没过几年,我那死鬼男人想他儿子了,却是连奴婢的儿子都带去了地下,剩下奴婢孤零零的一个人。”
    “今日,奴婢便斗胆将此事抖落出来,不敢求诸公给奴婢男人一个公道,谁让我等身为奴儿身。只求诸公给先夫人一个公道!”
    说完这话,本是趴在地上的莲心突然双手撑地站起来,被踹过的腰间又是一声脆响,朝着身边的柱子疾奔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柱子被撞得晃了两下,抖得屋顶的瓦片落下一地的尘屑,洒满了在堂之人一身。
    屋中的人吓得只抬头往上看,见房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再看向莲心时,就只看见柱子上那一条裂缝以及鲜血直往下淌,还有莲心那一具才已经软下去的身体。
    身体旁边还散落了一地的银元与一方装银子的黑压压的粗棉布。堪堪一数,正是五十两。
    有衙役将银子拾起来,放在黑布中摆放在案桌上以便三司中人察看。
    也有衙役上前伸出手指在鼻尖试探了一番后摇头,对三司道:“人证莲心已无气息。”
    坐在堂上的三人闻言,神情都庄重了起来,互相交换了一番意见之后,纷纷摇头。
    只是这一回的摇头是针对仇府大爷,而不是原告一方了。
    莫说莲心说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可如今她这一死,假的就要变成真的了。就看外面的那些看客们,此时已经纷纷议论起来。
    更别说,等到此事传遍京城,到时还会有多热闹。
    冯钧看了看在一边被莲心的死唬住的温家大爷,又看了看旁边坐着一脸死灰的温家老爷与二爷,心下也恻然。
    本来仆告主,只要不是谋反等大罪,稍稍操作得当就基本没能被取信的。可这一死,反让人辩无可辩。
    还有这不曾动用过的五十两银子,上面刻着的温府印记。
    温家大爷除了认罪,似乎就没了别路可走。
    温家老爷与二爷不忍再看,只侧头相顾无言。
    莲心那一番话,真真假假,一半真一半假,却是将温家大爷逼上了绝路了。
    现在想来,莲心被带来三司时,强烈要求三司此时审理张氏被害一事,恐怕就心存了死志冲着温家大爷来的。
    张氏之死,温家的男丁上下谁不知晓。动手的哪会是温家大爷,只会是温家太夫人。
    可那一日温家大爷却也在产房外,且最终又进过产房,加之府中奴才经过一番清洗,如今又谁能证明温家大爷的清白?
    当初他们知道太夫人想要害死张氏,又听闻温家大爷抱回来的孩子是仇氏的,就假装不知道太夫人的想法。
    哪知道,这报应,竟来的这么快。
    可这件事,却不能往死了的太夫人身上推。
    先不说在莲心说了这一番证据之后,再推到太夫人身上太难。
    太夫人当年身边的人也在太夫人死后被老夫人遣散,且谁愿意出来作证?证明已是良民的她们当年与太夫人一起合谋害死温府的前大孙媳?
    就说是太夫人害死的张氏,太夫人早已经下土多年,要此事被证实,那么被逐出张家,坟墓被平,也是逃不过的。
    罪人除了被弃尸乱葬岗,哪有资格入祖坟?
    然后有了一个罪人母亲、祖母,温家老爷与温家二爷的功名与前程,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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