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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 6 化妆舞会之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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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箱,是属于丘比特罗杰的。比任何人都否定灵异之力,推动机械与科学时代的科学院中心人物,其实正是来自那个村里的人。也就是说,那是证明他是灰狼的证据。”
一弥不禁哑然,看看维多利加又看看基甸。维多利加一脸若无其事,和平常一样毫无表情,基甸依旧是亲切的表情,只有闪耀的眼眸专心盯着维多利加。
“怎么回事?这么说来,科学院的中心人物和你一样,都是灵异传闻里的灰狼,而且还隐瞒自己的出身吗?这是科学院的严重弱点,所以灵异部才会急着找到它,柯蒂丽亚和布莱
恩也为了自身安全,将双方势力都想抢夺的遗物箱当成政治上的王牌,一直隐藏起来?”
“没错。现在唯一知道的是遗物箱在世界大战正激烈时,被藏在那座修道院的某处。所以我的父亲布洛瓦侯爵才会打算诱来我的母亲柯蒂丽亚,以便找出箱子。把我监禁起来、让我痛苦,等待母亲现身救我。”
“可是、可是箱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啊”
“就说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基甸趁乱偷走了。即使没有箱子,只要有里面的东西也够了。”
“可是基甸的行李里”
“好了好了,运用我的智慧之泉,把丘比特·罗杰的人生碎片重新拼凑起来吧。唔、应该可以稍微打发一些无聊时间当然他的人生还没有结束。里面只放进离开〈无名村〉之前的
物品,当时正在进行的历史。”
如此说道的维多利加把手伸向基甸的行李箱。基甸没有阻止,只是以晶亮的眼眸盯着她,丝毫不妨碍小灰狼维多利加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动作。
维多利加打开行李箱,小巧浑圆的双手擅自翻找基甸的行李。扯出换洗衣物、丢掉课本,旁边的一弥一一捡起来整齐排放在桌上。找到基甸说过要拿来吓妹妹的虫尸,毫不害怕地抓起来大声喊道:
“诞生了!”
一弥傻傻凑过去看着那条好像干燥蚯蚓的东西:
“维多利加,你在说什么?”
“喂、迟钝的家伙!”
维多利加直跺穿着银靴的小脚,稍微鼓起脸颊:
“小婴儿——丘比特·罗杰诞生了。这是最早放进他的遗物箱,也是值得记念的东西。”
“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如同你所见。”
“虫尸吗?”
“笨蛋、愚蠢的家伙、南瓜头。给我看清楚。”
一弥斜眼仔细看着维多利加用小手拈住的那个东西。
另一头是维多利加“还没发现吗?还没发现吗?”焦急不已的小巧美丽脸庞。
“难、难不成这是?”
“没错。这不是什么虫尸——而是脐带。”
“哇!原来是这样啊。喔——”
“继续往前。丘比特·罗杰已经诞生了。”
维多利加把脐带丢在桌子上,一弥急忙拾起,认真地整齐排在桌上。
“孩提时代的画像。看来是平安成长了。”
维多利加又丢出少年站在森林里的肖像画。一弥在半空中接住,再度排在桌上。
“是吗那个村里几乎过着中世纪的生活,应该没有任何人有照相机,所以不是相片而是绘画。”
“唔!”
“丘比特长大了不少啊。”
“谈恋爱了!”
“咦?”
一弥有点脸红。
“你看,就是这个。”
维多利加抛出香水瓶,手忙脚乱的一弥连忙接住。一弥不由得盯着那个漂亮纤细的小瓶女性香水。
“这样啊也就是说,这是他心仪女孩拥有的东西。这可是恋爱的纪念。可是对方是个怎么样的女孩?”
“不会太花俏,可是很高雅拥有者应该也是这样的女性。”
一弥又将它轻轻排在桌上,温柔的无言动作有如在对陌生青年的恋情表示敬意。
—受到挫折!”
找出笔记本一角的维多利加喃喃说道。那是一张写着“别回头!”的纸。
一弥不禁心想,短短一句话究竟包含什么意义——是恋爱、未来的出路,还是与家人有关的事?一弥突然回顾自己的过去,在自己生长的祖国遇到的小挫折。心里想着别回头,却还是不断回头、抛下故乡、现在和异国的朋友在一起。想起家人——母亲和姊姊温柔的笑容,一弥急忙摇头,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哭。
维多利加一脸怀疑看着他的脸:
“丘比特就此离开故乡,他的遗物箱也到此结束。也就是说这是未完的箱子、未完的人生。丘比特之后的生活可想而知,可是这个小箱子里却是浓缩先前的人生。”
桌上并列着和最初看到时意义完全不同的小东西。乍看之下是不算昂贵又无聊的垃圾山,但是放在红色的遗物箱里,立刻有如不可思议的魔法般,变成某人无可替代的人生缩影。一个男人的诞生、成长、恋爱与挫折的过程,就如同与深山夜里的潮湿空气一同存在。
出生!
长大!
恋爱!
战斗!
然后离开!
——好似无声的声音如此呐喊。
瞒着大人,只在二十岁的青年基甸以及两名年少男女之前现身往昔孤独的青年,丘比特·罗杰的人生秘密!
维多利加和一弥一直盯着桌面,默默无语看着一名青年的诞生、成长、挫折。
看到青年独自一人抛下自幼生长的村子,一弥不禁心想:
走过那座吊桥,离开那个被绿意覆盖、保持中世纪模样、只有灰狼聚居的村子,为城墙保护的不祥之村。他是否知道再也回不去了?日后爬到苏瓦尔王国科学院的最高点,否定灰狼象征的不可思议旧大陆之力、成为国家的新势力,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未来,现在的他对于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只是回头再回头,现在的他抛下故乡离开深山,即使独自一人承受白天饥饿、夜里有野兽出没的威胁,还是坚持下山。因为他无论如何都要下山。
在遥远过去发生的事。
——现在他已经成为大人。
之后在城市里的生活究竟如何?找到工作、学习、从社会的底层花费许多年的时间才爬到顶点。对于之后来临的世界大战、被东手无策的暴风雨操弄的世界、许多年轻人死亡所落下的阴影,他究竟又有什么想法?
虽然浮现却留下深刻的谜,科学院的重要人物丘比特·罗杰未完的人生遗物箱——
走廊传来布洛瓦警官的声音,一弥嘴里念着:“不知道在吵些什么,布洛瓦警官真是的。”
便起身走到门口,探头观察走廊的情况。
维多利加默默抽着烟斗,缭绕的白色细烟飘往天花板之后消失。
基甸只是看着维多利加。闪耀的眼眸是憎恨、愤怒、焦燥,亦或是放弃先前以悠闲的态度掩饰、绝不表现在外的激烈一面,毫无隐瞒地呈现在脸上。
维多利加好一会儿佯装不知,最后还是抬起头笑了,接着以和平常一样毫无表情的冷冽模样张开樱桃小嘴:
“不过基甸,你最初的证词并没有说谎。”
“我宣誓过,发誓自己不会说谎。”
基甸低沉、冰冷的声音,与先前判若两人。
“唔,的确是如此。你只是没说出口的话多了一点。”
“我认为没必要把心声都说出口。”
维多利加与基甸以冰冷的眼神互瞪,细细白烟从烟斗往天花板袅袅升起。
维多利加慢慢开口:
“你用了‘冰’吧?”
基甸听到这句话,闪亮的眼眸看着维多利加: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正是,毒就在冰里面。我只是没有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如果不是你在,一切都不会被拆穿。偏偏我和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的女儿共乘Old Masquerade号,被她看穿杀人的真相——多么讽刺。你知道吗?在这个事件背后——这场牌戏的王牌〈冥界之王〉不是别人,正是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只是闪耀碧绿眼眸,紧盯基甸:
“总觉得可以听到你的心声。在刚才你在说证词时,我一直觉得听得到。”
“是吗?一切都被你看穿了。嘿,你真是不简单。”
基甸的鼻子哼了一声,继续瞪着维多利加身穿奢华洋装的娇小身躯。维多利加的目光也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基甸终于低下头,一脸沉思的表情。
似乎再次回想起自己活泼、给人好感的证词。
就在刚才、在同一个房间里自己回答问题的每一句话,以及其中隐藏的心思,再一次在心里重复
犯人的证词—附上心声—
我的名字是基甸·雷格兰,是名在苏瓦尔大学学习建筑学的学生。(好了,现在是述说证词的时间。我要好好做,绝对不能露出破绽在接我的人到达之前被人发现我是犯人就糟了)是的,我的职业当然不是樵夫,只是当时在Old Masquerade号里面,大家各自说出孤儿、大公妃等假身分,所以我一时兴起,便以和现实的自己完全相反的身分自称。当然其他乘客也只是回以苦笑。
(很好,进行得很顺利看来没有任何人怀疑我)
我平常在苏瓦伦过着住宿的生活。对了,那边那位东方少年名叫久城的那位,我和他聊到的身世都是真的。我的双亲在我小时候就因为火车意外丧生,之后靠着养父援助继续求学。至于学费我也努力以各种方法还给养父(这个养父正是问题所在〉。并不只是单纯接受援助。(所以现在才会落到这个地步。)
会搭上这班列车的原因呃,(怎么还没到)和大家一样,都是为了去看修道院的表演。(应该已经联络过了。)正巧因缘际会得到表演的门票。嗯——(要是重要的我被抓,一切工夫就白费了。灵异部的救兵应该到了吧)你问表演有不有趣?(灵异部的势力应该对警政署有足够的影响力,很快就能让我和这个鬼地方说再见。)说真的,虽说女士们好像都看得很开心,不过我实在看不太懂。(啊、分心了,根本不知道被问了什么。我的回答应该还可以吧?)
咦?
为什么从刚才就一直东张西望?没有,我没有东张西望啊?
我有吗?
(这个小女孩一直在观察我,要特别小心才行。毕竟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灰狼。我听过传闻,灵异部上下都在讨论这个女孩的传闻。布洛瓦侯爵和狼所生下的小孩,拥有惊人的头脑。真想不到竟然是这么娇小、纤弱可恶!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也太慢了吧!)
唉呀那是我心神不宁的缘故。毕竟从来没有这种来到警察局接受讯问的经验。那可是有个人死在自己眼前,还能冷静接受讯问才是真的奇怪吧?
是的,不要紧,我已经冷静下来了。继续说下去。
(冷静、要冷静。好好说,像个只是正好被卷入事件的大学生,绝对不能被察觉是灵异部的间谍。)
会进入那个包厢完全是偶然。列车里面挤得可怕,到处都是人,我在当时遇到那个边走边找位子的男子(当时的我正一面想着妹妹一面哭泣。被人看见丢脸的模样了)就是自称〈死者〉的魁梧男子,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走在走廊上,往那个包厢里一看,那个人便说:“这边空着呢。”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了,这才发现里面已经坐着四位乘客。只是我们先前看到的位子正好没人坐,所以才会搞错。那个自称〈大公妃〉的女人答应让我们一起坐,所以我们就待在那个包厢里。她真是个好人,我还心想要是这种人是我的母亲就好了。很孩子气是吧太丢脸了,我真不应该说。(怎么这么慢!布洛瓦侯爵!我按照你的命令前往修道院,找到带走遗物箱的敌人将她杀了,箱子里的东西,现在就在这个行李箱里面啊!怎么这么慢啊,候爵!)
咦?
我还在东张西望?
不,我没有。
我有?
那是无意识的动作吧。实在定不下心来。不是吗?在警察局的房间里被一群刑警包围,我的脚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发抖,搞不好是我的胆子太小了。
一直回头看门?
我在等谁过来?
你在胡说什么?我记得你是自称〈灰狼〉的女孩,有没有感冒呢?你的洋装湿了,〈随从〉很担心喔。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真的很羡慕。就好像我和妹妹一样。咦?我妹妹比你大哟。不过真的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我妹妹也是身体虚弱,很容易感冒。
(又失败了。别再东张西望,安静等待冥界之王——布洛瓦侯爵到达吧)
啊、对不起,回到正题吧都是因为这个女孩从刚才就一直说我东张西望。真是的,为了避免被怀疑,还是把脖子固定住好了。我本人绝对没有刻意表现出怪异的态度。
警官在意吗?
是吗?太好了,既然警官不在意,那就没关系了。
好棒的发型不,这不是客套话,有个性也是很重要的。
呃、对了,话说到哪里
对了,在包厢里和四位乘客同坐。
其中一人,就是那位自称〈大公妃〉的温柔女士,一直关心身旁的女孩,也很照顾她。身旁的女孩黑发蓝眸,整个人显得有点苍白,而且一直喃喃自语,总觉得有点吓人。(我看过那张脸。科学院间谍的情报也会传到灵异部,我认得这个女孩。年纪和妹妹差不多、有着接近的黑发,所以才会留下印象。她和我不一样,从小就和父母一起从事间谍活动。我曾经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小时候的我和妹妹都过着正常、幸福的生活,这女孩却从小就是间谍。虽然被我找到,还是想要放过她。可是——)掉了个箱子?啊、这么说来的确是有这回事红箱子?是、是的,大约和我的手掌差不多大的箱子。(没错,偏偏那个女孩就在我眼前掉落红箱子,而且正是敌人的间谍从修道院里带出来的遗物箱!在这一瞬间,我完全把她当成敌人,一心想要解决她,把箱子里面的东西抢夺过来!)这么说来那是什么箱子呢?要说是铅笔盒却是正方形;要说是点心盒却没有花色,而且看起来很朴素,真是很怪异的设计。
(我的妹妹被当成人质。对家人的爱竟然变成桎梏,为什么会这样?在列车意外里失去双亲的我们,由父亲的老朋友布洛瓦侯爵担任我们的监护人,抚养我们长大。但这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成为灵异部的间谍。身为贵族子弟又是大学生的我,和天真无邪女学生的妹妹——还有比我们更令人意外的间谍吗?而且为了保护彼此,再怎么危险的事我们也愿意做。布洛瓦候爵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的,他拥有一定要达成目的的强势与不惜牺牲的疯狂,这种疯狂似乎也传染给我妹妹上周在苏瓦伦失踪,我急忙报警,事实上她是被布洛瓦侯爵绑架。我知道如果没有完成这个任务,他绝对不会把妹妹还给我。我为了妹妹,不得不解决掉这个和妹妹相似的陌生女孩。啊啊我要好好做证才行。要是被人看到我流泪、说话结巴,一定会被怀疑!)
还有这里的漂亮女孩和她的东方友人,我和这四个人互相自我介绍,一起聊天。黑发女孩也不知道是神经衰弱,还是歇斯底里一开口就说我是〈孤儿〉。正在寻找自己的生日等听起来很灵异的事,所以魁梧男子有点不高兴。接着为了配合她,女士也说白己是〈大公妃〉接着那个女孩的话说下去。(那一定是假的。)我很喜欢那位女士,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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