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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尘往生 (重生,父子文,完结,超经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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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越镜尘,了然无趣地看着凤未然片刻,伸手拿起瓷瓶,倒出一粒暗红的药丸,看也不看,一口吞了下去。
  此举倒是让凤未然惊讶了下,“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比起吞毒药我更讨厌大清早听别人唧唧歪歪。”抬起黑夜一样深无边际的眸,越镜尘淡然的说。
  我不吃,你会罢手么?所以,不管是什么,让你闭嘴是真。
  何况,被教主大人亲自监督吃了三年的踯躅花,你要想毒我,也要有那个本事,纵然你是神医,与剑神并称医术无双。
  待丹药下腹,完全融入体内。
  莞尔一笑,使那原本俊美却冰寒异常的容颜更放神采,越镜尘道:“谢了,有缘再会。”
  起身离桌,没有牵马,他向镇外走去。方向是——行路山庄!
  他的视线没有错过身后一闪而逝的黑影,冰冷而讽刺的笑容,重回那数秒前还笑得愉悦的人脸上。
  他还真是了不起,居然这么受人重视?
  是谁派来的?不是萧墨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分明武林盟主已抵达桂城,可是越镜尘却在这时来到行路山庄。
  几个时辰后,当密探将这个消息送到两人手中,冷岚冰和此竹都惊得说不出话。
  “岚冰,你确定你告诉过他武林盟主会来这里?”紫衣男子惊疑不定地问。
  “”没有回答这白痴问题,冷岚冰低头沉思。
  他是去干什么的?无论如何都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个人在干什么”此竹的自语问出了两人心中的疑惑。何曾见过这样的人?
  有人忧愁,有人却悠闲。
  万里外,千仞高山沧蓝峰之巅。
  “主上,为何不派人跟随少主?”展声音平板地问。不是监视,但如此总是更让人放心。
  一旁青丝未束的清雅男子温柔地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拨弄着香炉起缓缓蒸腾出的烟雾,看它化成一个又一个梦幻,消逝不见,“不必,尘儿定不喜。”
  男子低柔如水的声音让人沉迷。
  “主上,少主现于何处?”亲眼看着那个少年三年,逐渐抽长的身影,以及眼底从未变过的冰冷与嘲讽。不仅靠武功,即使是三年前,那人伤得正重,他身上散发的气势也让人望而止步,只想远远保持距离。如今,自己竟不能再回复以前对“那个孩子”的看法。
  “该到行路山庄了”萧墨隐说。他的目光悠远而缠绵,惟有不见尽头的温柔。
  展温言探询地望着他的主上。
  “那孩子那么聪明,一定会在那里。”没有正面回答下属的提问,魔教教主悠悠笑着。
  只有他才配得上,只有他才配得上做我的孩子。
  心中如是反复地念着。
  白日青天。越镜尘顺着一条大路逍逍遥遥走向行路幽谷。
  谷的入口处栽种着成片成片的榕树,枝干垂下的须根扰人视线,有些露出地表的粗壮根须如盘虬卧龙,宽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墨绿的叶子如云密布使人有行在黑夜之中的错觉。
  “小孩子的把戏”似是惋惜地低叹了声,越镜尘继续向前走。
  曾经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一个复杂难解的迷宫,更恐惧于前方时不时出现的障碍,而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越镜尘推倒前方排列成一个小山包的骷髅头,不意外地看到预想中的道路。
  其实,这是一个只要一直向前走就能找到出口的简单布局。它利用的正是许多自诩“经验老道”的人过度谨慎的特点。看穿他,走进,便不难。
  再往下走,不久后便看到坐落在深谷洼地的山庄。比起魔教辉煌美丽的建筑,行路山庄显得平凡不已。阴沉得更不似武林盟主的居住地。
  果然!自己的预料应该没错。越镜尘暗自肯定。
  一不留神,侧过的手划落一片叶子。
  “什么人!”下面传来一声低吼,随即两声衣襟的声,两人跃上树。
  “咦?没人?”已摆出起手势,年轻的守卫却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枝干上。他怎么可能听错?
  “唉,算了,其实小心点总是好的。”年上的另一人扫地的还剑入鞘,率先跳下树。
  不甘地最后扫了眼,年轻的守卫也跟着他跳下去。几人组成的队伍走远。
  谁都没有发现,与此树相隔的另一棵树,浓密的枝叶中,隐隐立着一个人,慵懒地依靠在树干上,侧目看着另棵树上一顿忙活,目光冰冷讥诮。
  他只是,用指风将那片被扫下的叶子,瞬间弹到另一边,将人引上另一棵树,除此之外,再无做任何动作。
  用了一个时辰来观察守卫巡逻的规律,趁了换班、转向的空挡,越镜尘跳下藏匿的榕树,如一滴雨融入大海般消逝在楼群深处
  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响,伏趴在山庄钟楼的房顶上,纵观山庄全景,他却开始疑惑。眸光四下游走,带着丝不耐。
  会在哪里?若是整个山庄挨个房间早,岂不是大海捞针?
  眼中厉光一闪,他翻身跃下钟楼,潜行于暗影之中。
  既然如此,不如赌赌看。如果没有记错,那个东西,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必然会被保存在很妥当的地方。
  闪身进一个院落,却立即发觉旁边有人。
  “你是何人?”
  入耳是清凉悦耳的声音,但,越镜尘还未来得及看向那人,身体便先行进攻,袖底的短刀滑至掌心,他反手向声音来源迅雷不及掩耳地刺去。
  只一个瞬间,他的刀却挥空。一怔,抬眼。
  飘至十步外的男子身着一袭大氅,面容平凡,一脸病态,眉心有一点血迹般的殷红,目光坚定、疑惑地打量着越镜尘。
  缓缓划开抹含义不明的笑容,越镜尘懒懒地看着他,十足地笃定,轻声,却足以让对方听到地说:“人蛊?”不用怀疑,眉心的凝血印,只有人蛊才会有。呵,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么简单就找到了。
  如被雷劈中,男子惊住,脆弱的神情一闪而过,却被一点不差地捕捉到。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男子大声质问,难掩慌乱。
  “魔教传出去的偏方,我没有理由不知道吧!”恣意欣赏着对方崩溃般的神态,越镜尘冷笑。
  曾阅读过武林盟主的资料。
  十六岁出道,当时武功平平,仅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打混。
  却于二年前,其三十岁时,于陪都闭关练武,武功迅速成长,直到足以睥睨一方!中年习武,再难有太大成长!这人的故事却是一个传奇!
  这本可以当作一则八卦来看。
  然,在翻看魔教内史时,越镜尘却发现另一个同一时期的事。
  叛教领主楚凌,正是于同年被追杀逃到陪都,死于那处!
  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正好解释这位武林盟主的神般进步!他——是用了魔教秘术中的人蛊来修炼!
  萧墨隐相必也看破这点,于是这也成为杀掉高羽华的一个理由!
  修炼内力,过则伤身,人蛊正是用术将这种多余的戾气纳入早已准备好的“容器”内,从而达到毫无顾忌的修炼,一日千里!这种法术却极为邪门,被当作“容器”的人虽不会死,却会时常狂性大发,如野兽一样毫无理智,只有以血慰藉,平复躁动的情绪。同时,人蛊,只有与修炼者是血缘至亲且心甘情愿的人才可以行。
  故,虽这是一个极妙的练武方法,却极少有人会用。
  若被人知晓当世武林盟主是以这种方法达到今日水准,必会被全江湖唾弃,所以,高羽华上任后,便疯狂地想除去魔教以绝后患。
  “你、你的目的?”男子声音尤自颤抖,眸里满是惊恐与怯弱。
  ——人蛊,发狂时威力与修炼者相当!
  越镜尘轻笑。他可不想难得的消遣没开始就结束!
  让我见识一下吧!
  “你,如此付出,可是他可有回报,”将声音压至一个迷离的声调,越镜尘循循诱导,“他如何对待你?”
  “你住口!”男子捂耳,身躯轻颤,眸中逐渐染上一层猩红。
  “他在乎过你?”越镜尘继续低低说,声如咒语。
  “我叫你住口!”忍到极限,男子忽然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急冲了过来,挥掌而至,凌厉的掌风甚至刮歪了几株灌木。
  收起戏谑的笑,越镜尘面无表情,眼中惟有寒胜冰雪的冷光,瞳孔中映射出的,除了对面双眼赤红的人,再无一物。游刃有余地闪过,抽出绕在腰上的软剑,在两人擦身那一刹,他左手执剑,斜斜向下砍去。
  “噗”,剑准确地砍入肉中几分,再抽出,带起飞射出的血。
  越镜尘疾退,定住,伸手擦去脸上被溅到的血,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如捕猎中的猛兽,兴奋而危险。
  奇迹般,男子刚被伤到动脉的左肩却立刻停止流血。而,陷入疯狂的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伤,一转身又冲了过来。出手成爪,一把向越镜尘抓去。威力迅猛,但是竟完全没有防御!
  不要命的打发,不愧是蛊。
  给了个中肯的评论,越镜尘冷笑闪身。眸中有一刻厌恶的情绪。
  如此下去要打到什么年去?麻烦
  那边,人蛊来不及收势的的一掌下去,炸飞了一个石桌,漫天飞起的石屑中扰乱人的视线。
  “这样的攻击,被打到可真是要没半边身子了。”
  一片暗影中,越镜尘又一闪,躲开又一记进攻,冷冷说道。运气灌入剑,平削,砍到人蛊的腰上。然,伤口再度开始愈合。
  人蛊不会死。即使被拦腰斩断也不会!要杀死他,唯有一种办法!
  一丝狠厉闪过眸中,越镜尘忽然顿下躲闪的脚步。冷冷地看着没有意识的行尸向他冲了过来
  直到那只手,自指尖到手腕,全部没入他的胸膛。
  “咳”控制不住地咳出口血,越镜尘却淡淡笑了,竟似非常开心,“最不耗时的定住你,只有这种方法”他淡淡说到。
  手下动作不慢,一指点在人蛊眉心的致命死穴。
  赤红,渐渐退去,成为一片死寂。僵住几秒,男子的身体向后倒去,连带地扯出插在越镜尘胸口的手。
  微笑着看自己胸前的血狂涌而出,他却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道:“我可不是蛊,流这么多血会死啊”
  人蛊,修炼者,二者死一,另一人必活不过十日。
  当着几千人的面去刺杀武林盟主是种蠢透了的行为,杀掉这个人蛊同样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第十二章

  随手点了自己几处大穴。片刻不敢迟疑,越镜尘提气顺着来时的路向外掠去。动作却缓了很多。
  嘴角笑意不散,眸里冷定依旧,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又找回了前世临死前的感觉。
  模糊,窒息,摇晃。世界仿佛在旋转。
  强提着神,一鼓作气,也不管什么守卫,他一下冲出围墙,滑到榕树林中。很好命地,并没被任何人发现。
  “咳咳”
  撑着树,身体晃了两晃,确终究没有没有摔下去。他一步一步向林外走去。
  也许这次真的乱来了,太高估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前的越镜尘挨下这样一击根本不是问题,可现在的“萧栖尘”却不然。
  但他不后悔。越镜尘从来讨厌做麻烦的事!
  若死在这里,真是叫萧墨隐笑死了
  一切意识都在光速倒退,这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仿佛与生俱来的印刻。
  浅淡地笑着,他继续向前走,纵然,似乎再看不见任何景物。
  
  “啊!你怎么弄成这样!”
  所剩无己的感知突然接收到一个满含惊讶于慌张的声音。
  反射性,不曾脱手的剑划过去。然后有血肉被划破的声音。
  “你这人!干什么!”
  一只手重重地点了他的穴,随即环住他的躯体。
  “枉费我熬了一夜帮你做药,竟然一个上午没见又变成这样了!”凤未然恨恨地说,却不忘撕开他的衣襟,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撒上去。
  一点,血继续流出。凤未然拧起好看的眉,一个不耐烦将整瓶药狠摇几下全撒了上去。
  “啊”几乎没有知觉的人吃痛的低呼一声。
  “你还知道痛?受了那么重的伤乱跑什么,就算我给了你强效的药也不能一下把伤消的无影无踪!”凤未然烦心地教训他,也不管那人是昏的还是醒的。
  昨晚一夜未眠,熬出一圈黑眼圈!只因日间看他面色似是受了伤,可是,谁知他好不容易提起神来树林里采采药,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枉费他一瓶千金难得的好药!早知不做便是。
  气得嘴唇紧抿,凤未然脸色不豫,却动手将软成一堆的人抗到肩上,并小心不碰到他的伤口。
  骤然的巨痛将越镜尘的神智拉回了些是他花了好一会儿他才辨别出眼前的人。他强迫自己笑了笑。
  “笑什么?再笑丢你去喂狼!”凤未然嘟囔着说。
  “你,知道么咳,”咳了下,他费力地说,语音里是凤未然熟悉的调笑,“你、刚错过了谋杀魔教教主的机会”
  你救了我,就不会有机会让萧大教主笑死了啊
  凤未然困惑地回头,却发现那人已然昏迷过去。
  身体变朦胧,意识渐清晰。越镜尘悠悠醒转,身上一波波剧烈的痛提醒著他,他还活著。
  还没有被自己的无聊给害死
  忍著痛费力撑起身,迅速找回理智,没来得及追忆过去,却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伤口,泱泱渗血,染红了干净的绷带,连带著洁白的里衣。
  “恩”
  忽然,一旁传来一声低幽柔软的梦呓,近乎蛊惑。
  他转过头一看,便见一袭水色长杉的人侧卧在榻上,美丽的双眸正缓缓张开,蒙著一层雾气,显得迷离,美如朦胧细雨。
  “凤公子早啊~”挑挑眉,越镜尘语带戏谑抑扬顿挫地说,一双眼兴趣浓浓地看著那人的眸由毫无聚焦,到逐渐清明,最後染上惊色。
  “你伤还没好,干吗跑到地上!”惊极地低呼出声,凤未然一掀被,跳下床,赶忙把人从地上拖上床,急忙中也没顾得上力道,害後者伤又多迸裂开一点。
  越镜尘竟似没注意到血流更湍急的伤口,半真半假懒懒说道:“不敢,凤公子眠於榻上,我哪里有幸共枕?”
  凤未然脸色急转而下,想起来半夜起来给他换药的几次经历。
  “呃,难道我又把你踢下去了?”他小心地问,试探地看著越镜尘的脸色。
  “啊?”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越镜尘故作惊讶地说,“我道医者父母心的凤公子如何会让一个重伤在身的人躺地板,原来在下只是被公子不小心踢下床?失敬失敬,倒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你”凤未然双颊不知是气是羞得一片淡红,目光凶狠地瞪著一脸真诚的越镜尘,却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
  该死的!句句属实,句句在理,怎麽组合一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麽让人这麽不爽?!
  这个人小肚鸡肠。
  方想说几句反驳,那张绝豔的脸上却瞬间被越镜尘胸前的红渍震住。“你怎麽又流血了?”他控制不住提高声音质问。
  “哟,我还以为原因公子再清楚不过了呢。”越镜尘恶劣地笑著。句句逼人,而他本人,其实根本没在乎什麽伤口流血之类的小事,只是单纯耍耍人寻开心。
  没空理会对方的讽刺。凤未然急急奔至桌边,开始在一桌凌乱的事物中左右翻找。蹙著眉,他边随手丢开没用的东西。
  衣服、书、药篓、草药、银子
  越镜尘饶有兴味地看著一样样东西被抛到一边,直至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清得差不多,那个人才高兴地低叫一声:“找到了找到了”
  捧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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