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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阳光[暮光同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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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挨蹭带着潮湿的舔舐,他试着想更深一步。我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珠子,憋着气,死不敢让他得逞。凯厄斯警惕地睁开眼,他瞪我,痛苦与另外一种诡异的雀跃,在他眼底混乱地同时交织起来。
如果我可以咬他,我会咬他的,问题是他满身都是毒。如果我能使出撩阴腿我会毫不犹豫,问题是骨折的一定是我,而且最大的前提是他能从我身上滚下去。
他一动不动地贴着,用他不同于人类温度的嘴唇压着我的嘴角,我已经忘记怎么呼吸,因为缺氧而开始颤抖,头昏脑涨,难道他是想用一个吻来谋杀我吗?
凯厄斯的憋气技术比我好,他没有因为无法呼吸而痛苦不堪,就在我以为自己受不了前他终于松开我,他捂着我后颈的手指轻柔地磨蹭着我的皮肤,过分白皙的脸孔很自然地贴着我的鬓发磨蹭,亲密无间的耳鬓厮磨。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我答案。
我很想让他不要这样了,心跳的声音一直没平稳下来,他禁锢的拥抱与小心的碰触让我根本无法放松,这让我很想将他踢下去。
而且我发现凯厄斯在我身边的自控能力越来越强,我永远无法忘记最开始那段时间,他完全失去定力充斥着攻击欲的可怕眼神。
而现在他已经能贴着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也可以保持平静放松。
我尽量放松身体,伤口的疼痛马上席卷而来,刚才被凯厄斯的动作刺激到而忽略了这种痛觉。
凯厄斯感受到我焦虑而不安分的情绪变化,很快就抬头看我一眼,他似乎舍不得我身上的温度,但还是在一瞬间跃起,动作优美而干净利落。
他落到床外面,背对着我,冷声说:“呆在这里不要动。”说完就快速往外走出去,连头都不回。
我在终于确定他消失后才紧张地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手指过度僵硬,我将拳头重重地放在胸口处,企图缩成一团来抵御内心的翻江倒海。
根本不是我想象的答案,我不确定地反复纠正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上辈子恋爱经验零,连个暗恋的机会都没有。刚从大学出来就开始生病,折腾了好几年除了将自己折腾死了,人情世故工作收获情感交往一无所知。
我甚至不清楚对一个人产生男女的喜欢该经过什么过程,细水长流还是一见钟情?我唯一拥有的就是查理对我无私的亲情,这是我此生得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如果不是他跟卡莱尔惊悚的对话,我根本无法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象。
我确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除了不断惹怒他外,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事情发展到如此诡异的地步?
还是非人类的脑回路已经扭曲成麻花辫,所以凯厄斯种种脱轨的举动都是正常的?
如果有本关于让一个男人怎么对一个女人产生爱情的书,哦不,还不一定是爱情,可能只是喜爱之情,我真的需要这种书籍指导。
我需要它告诉我,要怎么让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消失。
你是一个好人,我配不上你这种拒绝的话语过于直白,我确定敢说出口凯厄斯就敢扭断我的脖子。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老顽固,谁要对他说不,都是一件冒着生命危险的事。
我现在的生命已经够岌岌可危,不需要这个来雪上加霜。
当然这些更可能只是我自恋的猜测,搞不好凯厄斯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他没有承认,我抓住这跟救命稻草,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让男人动心的特质,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要阳光灿烂没阳光灿烂,性格不够可爱,人生一塌糊涂,喜欢我的男人除非是眼瞎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神色萎靡蓬首垢面,绑着绷带的手臂还是火辣辣地疼着。两眼无神地往四周一扫,发现环境不对。
这里凯厄斯的石头卧室没错,但是朴实灰暗的石头竟然被刷上了粉嫩的浅红色调,柔媚细腻的颜色在灰蒙的光线下,有一种百花盛开的精细感。
精巧的木框里是花卉油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从佛罗伦萨街头小店里,买来的新人画作。
房间里出现了很多家具,柜子一看就是十七八世纪的产物,柚木材质,雕琢繁琐色泽浅褐。加上多出来的书架,圆形纤巧的四脚桌子、放着玫瑰红丝绒坐垫的椅子,墙边木台上的花瓶里还插着白色的百合花。
傻愣地抬头,看到上方还悬挂着金色的欧式烛台。
如果不是床跟毛皮被子没有变化,我还以为又换房间了。
这地方的装修未免变得太快,而且凯厄斯的房间改造得这么女性化,合适吗?
我从床上试着下来,小腿的伤口比较深,但是疼痛感不及手臂。睡衣是白色的厚料长裙,我觉得吉安娜已经帮我爱上了裙子。
走出拱形石门,大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这让我觉得这里跟刚才房间的风格基本就是两个极端。
凯厄斯不在,门开着,我脚步不快,绷带的紧|窒感阻碍了双脚的平衡,我走得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走到大门边,听到泉水上涌的声响,我在犹豫要不要厚着脸皮跑出去。
我想现在这种局面至少要见卡莱尔一面,有太多事情我需要他的意见。
鼓起勇气走出一步,仅仅一步我就停住了,我勉强地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不知道要不要立刻狂奔回去蒙被子好。
简站在不远处喷泉雕塑的阴影下面,她美丽的面孔与黑暗完美融合,眼神愤恨而阴郁,这让她看起来像是染黑了翅膀的堕天使。
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推我一把还不够,现在是特意跑来用眼神凌迟我吗?
就在我以为她要走过来时,她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的惊恐,接着速度极快地转身消失了。
我很自觉地将脚收回来,凯厄斯站在我身后,我连他什么时候出现都不清楚,看来我身体的预警反射,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作用。
“你一定要反抗我的话吗?”凯厄斯弯身将我抱起来,轻而易举的动作,他的力气一直给我你是一根羽毛的错觉。
德米特里从后面出现,他手里夹着个餐盘,不动声色地看看我又看看凯厄斯,很快就点头示意后立刻闪人。
凯厄斯重新将我抱回他的石头大厅,将我放到唯一的椅子上,而他唯一的工作桌子上是意大利厨师给我准备的营养餐,高蛋白质的清淡食物。
清汤寡水的口味刚刚好,我拿着勺子慢吞吞地吃起来。来到这里后我发现自己吃东西的速度慢很多,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怕吃太快会给胃造成慢性损伤。
凯厄斯走到桌子的另外一边,他摸摸自己的干净的袖口,沉思了一下,才从桌子旁边的书架里抽出一张黑胶唱片。
“乡村音乐还是黑人布鲁斯?”他一抽就是好几张,除了黑胶外还有一些cd专辑。
我确定先前这里除了工作卷册书籍外,什么唱片都没有。他手里拿着的唱片看起来都很不错的样子,我拿着勺子,整个人几乎倾斜过去,伸长脖子渴望看一看封面。老毛病了,看到陌生而且封面不错的唱片专辑就跟中毒似,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好音乐。
凯厄斯看到吊起我的胃口,很不以为然地挥动一下手里的唱片,“没有营养。”
这种评价戳中了我的玻璃心,我拿勺子的力气都可以掰弯它,不要评价我的爱好你这个不知道几岁,只会看古希腊戏剧的落后者。
然后我又看到他神奇地,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台老式唱片机,无需电力,看起来似乎是靠人工上弦。
他将黑胶唱片拿起来,白色的手指很灵巧地快速将唱片翻了个,再轻轻将它放在机器上,很快一段悦耳动听,低哑磁性的歌唱就流淌而出。
是早期风格的乡村音乐,这些唱片不容易找,少了很多现代的专业编曲,留下的只有一把吉他与歌曲里宁静的远乡。
凯厄斯对于这些音乐的反应不咸不淡,任由唱片转悠。来到桌子前,拿起鹅毛笔开始他的工作,严肃的面容与紧绷的嘴角,与满是蜿蜒潺流的音符背景,没有一丝相衬的地方。
我安静地眯上眼,在唱片机的哼唱中,喝完鱼汤。我确定凯厄斯不喜欢这些乡村音乐或者布鲁斯、摇滚乐,他宁愿去听意大利歌剧也不想听到这些。c信友不仅一次对我表示出,对此类现代音乐的鄙视不满。
我以为这个早上至少能安全地过去,结果凯厄斯终于忍无可忍地捏断手里的笔,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七十二转的唱片被震停了。
他怒气冲冲地说:“宵小之徒。”
我还握着没放回去的勺子,根本不知道他是被音乐折磨疯了,还是终于看清楚了我獐头鼠目的糟糕外貌,打算将我人道毁灭。
很快门外卡莱尔就提着黑色的工具包,稳重地走进来。他对凯厄斯笑着说:“我觉得克莱尔需要换绷带,对了,阿罗叫你过去一趟。”
凯厄斯不信任地看着他,走到我旁边,将手里断掉的鹅毛笔随手一掷,笔尖扎入书架里。
卡莱尔不在乎他攻击性的反应,他的温和安详,比起凯厄斯的暴躁无礼看起来更像是长辈。
“听说是关于小天使的事情,阿罗让我转述。”卡莱尔说起小天使的时候,有些怪异地抿嘴,他可能是忍不住想笑。
我承认这个称呼很让人起鸡皮疙瘩,特别是拿来当你的外号时。
凯厄斯将手放在我肩膀上,每次面对卡莱尔他都会将我看得很紧,他狡猾又没有耐心地守着我。
“我会保护她。”卡莱尔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站在原地不动弹,俊美年轻的外表总带着不符合年纪的从容自在。
“随便进来一个卫士都能撕开你。”凯厄斯看不起他地嘲讽说,“没有用的家伙。”
卡莱尔不生气,我生气了,这种态度实在太过分。我真想将凯厄斯放在我肩膀上那只邪恶的爪子,一根一根地剁了。
“不要离开这里。”凯厄斯低头,温柔地用他冰凉的唇拂过我的脸颊,又亲吻了一下我的头发。
这种态度,就跟对待情人一样。
我低眼,很想躲避这样神经错乱的凯厄斯。
卡莱尔的表情有点奇怪,他有些欣慰但很快又担忧地看着我们。
凯厄斯对待他可没有那么深情款款,他从我身边走过去,身姿挺拔,态度无情,无视卡莱尔地走向大门。我看到德米特里闪过来,凯厄斯马上低声朝他吩咐了什么,这个棕色短发,英俊削瘦的吸血鬼很警觉地转头看了一眼卡莱尔,接着点头,一步又一步地退回黑暗的角落里。
凯厄斯一定叫他看着门,我轻声唤一声,“卡莱尔。”
医生不像是我那么警惕,他将装满急救器械的箱子放到桌子上,将我的手握住开始帮我拆除绷带。“没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的安慰对我来说很有用,我没想过哪一天会这么依赖卡莱尔,在沃尔图里,只有他是我唯一信任的存在。
“阿罗叫凯厄斯过去,应该是讨论什么时候让你选择。因为你有保证人,所以有时间规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克莱尔。”卡莱尔手法娴熟地查看我手臂上的缝线伤口,比满手都是血的时候还吓人,也许拆线后会好很多。医生专业地念叨:“一定不能碰水,还要忌口。”
“我听到你们的对话,除了转换与死亡,是不是还有第三条路。”他们激斗的话语对我来说印象深刻,我觉得卡莱尔有事情瞒着我。
卡莱尔沉默,却没停止扯出新绷带的动作,等到开始帮我重新包扎时,才轻叹出一口气,“我不想给你希望,因为我觉得自己无法为了你争取到两票以上的生存权。”
“两票的生存权?”我不知道生存这玩意也有票的,对于这里的一切我的了解还是很浅薄,因为没有谁会帮我科普。
“这也是一条独立于最**律外的隐性规则,拥有独立使用权,经过沃尔图里领导人同意而成立而起的律法。如果不是十八世纪初我在这里生活过,亲眼看见阿罗放走一个人类,我都不清楚会有这种规则。”卡莱尔抬高我的手臂,终于处理好绷带,他的手法比起普通的医师快太多,却不会给人一种非人的速度,他已经习惯用人类极限范围内的动作,去照顾病人。
“也就是说那条保护秘密的法律,在特殊的条件下是可以通融的?”我将手放在膝盖上,白色的绷带就跟某种植物一样,缠绕着保护我裂开的血肉。
卡莱尔抬头,金色的头发下面是瞳色浅黄的眼睛,他不让自己内心的焦急过于外现出来,眉头只有一抹忧郁的皱起。
“据我所知,那条法律是文艺复兴时期阿罗亲手拟定的,虽然沃尔图里在对待人类的问题上有些草率,但是却很尊重你们科学文化,尤其是阿罗,他对待每一个优秀的天才都非常珍惜。”卡莱尔回想地停顿了一下,对他来说在沃尔图里的生活回忆一定很多,这让他删选起来有些难度。
“应该是沃尔图里在文艺复兴时期要进行一次大型修缮,这些对吸血鬼来说并不容易,特别是重新装修城堡,对于我们这些闲散性格的生物来说,是很纠结的。”卡莱尔不在乎将吸血鬼说得没用,他平静而随和。
我认真地倾听着,不打断他的任何话语。
这样安全平常的对话气氛,对现在的我来说很可贵。
“所以阿罗开始招募人类,那是一个艺术天才辈出的年代,无论是建筑工人,雕塑家,画师还是诗人,都有一颗美丽到无以言喻的心灵,与敢为艺术献身的美好灵魂。他们震撼了阿罗,给沃尔图里带来了大量的生气。这些人因为沃尔图里的盛情邀请,而进入到吸血鬼的世界里。有些敏感的眼睛发现了其中与众不同的地方,依照法律,发现者都要处死。”
“那可真不幸。”我感同身受地说。
卡莱尔点头,似模似样地学习了一个人类无奈的耸肩动作,接着才露出微笑说:“不是谁都愿意变成我们的,特别是伟大的艺术家。他们的更有自己的想法,无法忍受被强迫转换,宁愿选择死亡也要保持自己尊严与生命的完整。”
他说起这些历史,缓慢而平淡,就像是一个负责播音的旁观记者。
我着迷于他音质温和的声音,也喜欢他口中那些久远类似传奇的故事。
“阿罗舍不得就这样放弃某些优秀的艺术家的生命,他觉得任由他们死在黑暗里简直无法忍受。所以在古本上写下了,如果有人能得到沃尔图里三个领导人两个人的同意票,就能活着走出沃尔图里。而且为了表示诚意,只要经过同意活下去的人类,沃尔图里在他有生之年,都将不能去打扰他的生活。”
卡莱尔认真地说:“这是法律,克莱尔,只要一旦实施就不会改变的法律。”
“那么那些得到两票以上,活着出去的艺术家,如果泄露沃尔图里的秘密,对你们来说不是很麻烦。”本来就害怕人类知道,可是将发现秘密的人类放走,不是一个巨大的漏洞吗?
“有时候太敏感对你而言也是一件重担,这些事是属于黑夜的责任,你只要知道如果有两个领导人,同意你以优秀人类的身份活下去,你就能彻底摆脱这里。”卡莱尔收拾起手上多余的绷带,他忧郁的情绪并没有真正远离。“可是我了解阿罗,他是不可能投票的,因为你并不符合他的条件,他有时候很宽容,但该残忍的时候可以牺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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