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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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打水洗窗帘，你去扫地拖地。”法师随口道（也不知道在指使谁），然后找了一张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椅子，舒服地坐下来，拿出自己的法术书研读起来。

于是之后雷真和夜夜就张大了嘴看着水盆、拖把和扫把仿佛被隐形人拿了起来一般浮在空中，开始打水、擦洗、扫地。

在几个小时的忙碌之后，两个隐形仆役终于将这间宿舍打扫成能让人住的地方。由于是双人房间，但雷真却偏偏没有舍友，所以对于夜夜和薇奥拉来说这倒是正好的事情。

“呼呼呼。”

夜夜穿着轻柔的睡衣跪坐在床上，看着桌边在往一张空白卷轴上抄录着一个个咒语符文的薇奥拉。

“今宵良夜呢，薇奥拉姐姐。”

“嗯？”法师头也不抬。

“呜呼呼。”夜夜的瞳孔不自然地放大了，耸着肩膀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自从特训之后就没什么机会和姐姐亲密接触了呢。”

“如果我休息不好的话，第二天就没有战斗力了。”薇奥拉随口道，依旧专注于卷轴的抄写上。

“那种事情没有关系哟？夜夜会保护薇奥拉姐姐的哟？所以来做快乐的事情吧？”夜夜抹了一把口水，然后膝行着来到床边靠近薇奥拉。

“喂，不要做奇怪的事也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可是要睡觉的。”在对面的一张床上，雷真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换洗衣物一边警告道。

“放心，夜夜会堵住薇奥拉姐姐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来的……”

“你这么一说我更加担心了呀！而且你就不考虑一下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男人的感受么！”

“呼呼。夜夜是很善良的。因此只要让雷真失去意识就——”

“那不是善良，那是邪恶！你已经坏透了！死后会下地狱的！”

“总之先把妨碍夜夜的东西去掉就可以了！”

“不要做出这么危险的发言啊混蛋！”

然后夜夜朝着雷真扑了过去。

………………………………………………………………………………………………………

第二天。

“姐姐？”

夜夜从被窝里冒出乱蓬蓬的小脑袋，揉着朦胧的睡眼寻找着本来应该呆在自己身边的薇奥拉。

“这里。”法师早已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打量着她，黑曜石的双眼中泛着蒙蒙的青光。

“看到刚刚睡醒的夜夜把持不住了吗？姐姐的眼睛里冒绿光呢。可以哟，姐姐的话对夜夜做什么都可以哟。”夜夜双颊泛红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凑到薇奥拉的跟前，稍稍拉下了一点睡衣宽松的领口，用极尽诱惑之能事的暧昧声线呢喃着。

“如果上面没有吸引力的话，下面也可以哟？”看到法师不为所动，夜夜慢慢地掀起睡裙，“姐姐想要看哪里，都没问题的哟？”

“注意一下影响啊夜夜！这里还有男人呐！”对面的雷真慌忙用被子蒙住头。

“雷真还有行动的能力呀？果然夜夜还是太善良了。”

“很痛呀！昨天晚上我都快窒息了好不！你简直是魔鬼好不！”

“呼呼。真敢说呢，雷真。”

看到夜夜又有扑过去大闹一通的趋势，薇奥拉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好气地在她的小脑瓜上弹了一记，“硝子都在你的思考回路里装了些什么呀，变得这么没羞没臊的。”

“嘿嘿。”夜夜傻傻地笑着，然后往薇奥拉怀里拱去，“姐姐其实也很想要夜夜吧？否则为什么眼睛里泛绿光呢？”

“这不是绿光……”薇奥拉苦笑着指指自己青光隐现的双眼，“这是‘秘法视觉’的魔法效果。”

早在夜夜睡醒之前，薇奥拉就完成了在自己的眼睛上用“魔法恒定术”恒定“秘法视觉”法术的工作。

“这个法术可以让我看到魔法灵光……也就是你们说的魔力反应。”法师摸着夜夜的头发，“现在我看的很清楚呢，夜夜身体里的魔法。”

“薇奥拉姐姐好坏，想要看夜夜就直说嘛，何必用透视眼的呢？”夜夜捧着脸颊，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娇羞地捶打着薇奥拉，“难道姐姐想看夜夜的‘里面’？讨厌啦，薇奥拉姐姐太糟糕了……但是没有关系哟？姐姐想看的话也是可以的哟？”

“我想有必要纠正一下你的小脑袋……”薇奥拉的额头上浮现出一根青筋，她张开五指扣住夜夜的脑袋，嘴角微微扬起，“来稍微做个开颅手术怎么样？看看你脑袋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啊，姐姐要进到夜夜的里面去了……”被法师威胁着的夜夜反而满面潮红底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你这满脑袋春的发情人偶……”

“夜夜只对姐姐一个人发情哟？比如对着雷真就完全发不起来哟？”

“我应该庆幸这件事么，你没有来恶心我真的是太好了！”

“看来雷真还没有明白我们之间的姐妹爱呢！就让善良的夜夜来教会雷真吧！”

于是又是一个喧嚣的早晨。

“很强烈的变化系灵光呢，夜夜。”看着把雷真扑倒在床上大肆蹂躏着的夜夜，薇奥拉的嘴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微笑。秘法视力穿透了夜夜的外壳，直接看到了她“金刚力”的魔术回路所散发出的灵光。虽然有些类似，但魔法灵光和魔力反应还是有所不同的，魔力反应的话，如果没有使用魔力，或者刻意压制的话就很难发觉，但是魔法灵光不同，单纯的魔力没有灵光这种东西，但魔术回路的话，只要存在就会散发出独有的灵光。

尽管如此，薇奥拉仍然无法直接分辨出魔术回路的具体种类和作用，而只能凭借灵光的不同区分它所属的学派。八大魔法学派这种系统，是法师们划时代的创造，是最具有普适性的魔法理论系统，虽然它不能提供法术运作的规律，但仍然可以按照法术运作的方式对其有效地进行分类，为法师们提供诸多便利。即使在不同的位面，这个理论体系依然适用。

而夜夜的“金刚力”，就是典型的变化系魔法回路，这一系的最大特点就是修改物质乃至于生物的形态和性质，金刚力的硬化与力量增幅恰恰就属于此范畴。

至于伊吕利的冰面镜、小紫的八重霞，则分别属于操控能量的塑能系，和影响精神的幻术系。虽然薇奥拉没有直接用秘法视力探查过，但通过推测仍然可以大体将情况掌握在手里。

“那么，今天你准备做什么呢？雷真？”

蹂躏完雷真之后，夜夜一副乖巧的样子跪坐在床边。

“不要摆出那种乖乖女的姿态！很虚伪好不！”雷真揉着身上被夜夜痛击而留下的淤痕，“今天准备去上课，顺便收集一些关于夜会的资料。”

“准备挑战了吗？”

“啊啊。没错，一定要先把夜会的参加资格拿到手。”

之后两天，雷真一直在跑前跑后地收集夜会成员的资料。看他拿到手的一大叠厚厚的资料袋，薇奥拉也不禁略略挑了挑眉毛。

这小子……还真的是很拼命呢。

“——目标就是这个家伙了。”

指着资料上的相片，雷真笃定地说。

“于是，大色魔雷真要行动了吗？”

“才不是色魔，而且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可是放着那么多男人不选，却选了个漂亮的女孩子，不是色魔是什么？”

“我让这小子选的。”就在雷真满头大汗地想要解释的时候，薇奥拉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

“诶诶诶？难道姐姐看上这个狐狸精了！明明姐姐都已经有夜夜了的说！怎么能这样！”夜夜的瞳孔不自然地扩散着，浑身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缓缓地朝薇奥拉逼近。

“你这个满脑子春的人偶，怎么可能会是因为这么肤浅的原因。”薇奥拉伸出一根手指顶住夜夜的额头阻止她继续逼近，“你仔细看看这个家伙帽子上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诶——”

夜夜凑近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戴着蓝色帽子，拥有妖精般美貌的金发少女。而她的帽子上，则趴着一只小猫大小的、呈现金属色的——

——幼龙。

18、西格蒙德

之后，不知该说是偶然还是必然呢，薇奥拉一行人在学校的道路上碰到了此次行动的目标。于是理所当然地，雷真对目标发出了挑战。

夏儿肩上的幼龙，在薇奥拉的眼中看来，散发着刺目到可怕的塑能和变化学派灵光。强烈到这种程度的灵光，比夜夜的灵光还要耀眼几分，抛开Ia在印记城中收藏的那些神器不算，这头幼龙身上的灵光是薇奥拉看到过最强大的。

“你是笨蛋吗？还是说——想死呢？”

就在薇奥拉沉浸于对魔法灵光的辨识和解析的过程中时，雷真已经无谋地对夏儿进行完了挑战——不如说是挑衅更合适？

和往常一样鲁莽的行为，让站在他身边的薇奥拉不禁向远离这个家伙的方向又挪了几步。

“对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瓜笨蛋，可没必要手下留情呢——西格蒙德，让这个东洋人领教一下什么叫做差距吧！”

随着夏儿的呼喊，西格蒙德从它的肩膀上跃下，在黑雾的包裹中化作了体长超过二十五尺（八米左右，如果按DND的体型等级来说的话就是超大型）的铁灰色巨龙。薇奥拉成年，也就是一百岁之后也可以达到这个程度的体型，但她现在和西格蒙德相比，无疑还是显得太稚嫩了。

看到威风凛凛的西格蒙德，薇奥拉的双眼有些发亮。将来有一天，她也会拥有如此的威严与力量——不，甚至比现在的西格蒙德更加强大。

“吼——”

西格蒙德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四片铁翼扇起了剧烈的暴风，树木倾折，在怒风的席卷下雷真也不由得用双臂挡住脸庞。夏儿还没有启动魔法回路，西格蒙德体内的魔力就已经奔腾澎湃，即将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魔法回路——不可能是体形变大这么简单。如果是这样的话，变化系就足够了，用不到塑能系。

薇奥拉任由西格蒙德掀起的暴风卷动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看向铁灰色巨龙的眼神不禁多了一些亲切感。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世界，能够看到自己的同族——不，即使是和自己族类有那么点相似的地方，就足以让年轻的银龙感到安慰了。

能够证明西格蒙德并非真龙的原因之一就是，它没有龙威（其实学名叫做气势凶猛）。

青年或者更老的龙在飞行、攻击和冲锋时，会释放出独特的超自然威压，那不仅是现在西格蒙德带来的视觉上的压迫感，更是一种来自心灵上的威慑。

证据就是雷真除了在仰视西格蒙德的时候稍微有些呆愣，并没有露出明显的恐惧眼神。

“我们也上吧，夜夜，吹鸣二十四——！”

“雷真，小心！”

还没等雷真喊出口令，一颗浑身长满尖刺的巨大铁球就带着狞恶的风势从天而降，雷真猛地飞身跳开，铁球把地面砸了个大坑。同时，夜夜和薇奥拉也受到了从旁边袭来的攻击。

一道锐利的水枪从围观的人海之中激射而来，法师似乎没有看到这道袭来的攻击，依然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就当水枪碰到她衣角的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法师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而水枪则去势不减地朝着远方射去，直到超过最大射程，在空气中化为无数水沫。

触发，任意门。

在二十米的高空之中，一道白色的光门在法师身影消失的同一时间打开，薇奥拉毫发无伤地从光门之中跨出，随即漂浮在空中，俯瞰着地面上的景象。

在人山人海的围观者之中，同一时间飞出了几个人影，穿着骑士铠甲的人偶，赤裸双腿的女人，六条腿的怪兽，无论哪一个看上去都像是自动人偶。

铠甲人偶从正前方攻来，另外两个左右包抄，目标是西格蒙德！

“西格蒙德！”

夏儿娇喝一声，铁色的巨龙弯腰将夏儿放在自己身上，拍打着四片翅膀飞上了半空，离地之前一记龙爪将铠甲人偶拍倒在地，然后一记鞭尾甩出去，猛地将剩下的两个人偶弹飞，就这样，受到巨龙的猛力攻击，三只人偶就这么倒在地上停止了运作。

“西格蒙德，天上那是！？”

而飞在空中的西格蒙德和夏儿，在偶然的一抬头之际则看到了正在朝她们慢慢飞来的薇奥拉。

“是站在东洋人旁边的那个孩子呢。”

西格蒙德发出低沉的声音作为回应，而夏儿冷笑着拍了一下它的鳞片，“居然跑到天上去了么，迎击她，西格蒙德。”

巨龙发出一声咆哮，而薇奥拉也应声从袖口中拿出了镶着红宝石的象牙短杖，遥遥对准了半空中体型巨大的西格蒙德。

就在巨龙拍动翅膀斜向冲锋的时候，法师手中的火杖也喷出了耀眼的火光。一颗火球拖着长长的尾焰，流星一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掠过了西格蒙德。

巨龙的冲锋骤然停滞了一下，西格蒙德回过头看着像是刻意绕过自己冲向地面的火球，眼睛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什么啊，那家伙居然打偏了吗？”夏儿也皱起眉头。西格蒙德低声道，“夏儿，那攻击好像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就在西格蒙德话音刚落的时候，火球已经击中了目标，或者说不需要准确命中，因为六米的爆炸半径很少有人能躲得过去。巨大的火球在地面上爆开，火浪掠过之后，露出一具焦黑得不成样子的自动人偶。

“那个是——袭击者之一的人偶。”夏儿认得那具人偶，从焦黑的表面可以勉强分辨出，那本来是“雪精灵（jack－frost）”造型的家伙，如今搭载的冷气回路已经被炽热的火焰完全破坏了，构成表面的材质都被烧得融化，不知道什么物质的粘稠液体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那孩子在攻击我们的敌人，夏儿。”看着在空中不断接近的薇奥拉，西格蒙德用低沉的声音提醒道。

“不用说我也知道——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的敌人在帮助我们？西格蒙德，难道今天碰到一个傻瓜还不够吗？”

夏儿有些不满地瞪着薇奥拉，而法师这次罕见地居然没有回瞪过去。

“有什么话打完再说吧。”法师向西格蒙德而不是夏儿点点头，铁灰色的巨龙疑惑地晃了晃自己的头颅，看着面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小人儿。

“喂，我说你啊，思考回路坏掉了吗？我们可是敌人哟？”夏儿诧异地看着薇奥拉，后者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觉得你能够全身而退？”

“当、当然了啊，我可是比劳家族的夏洛特啊，夜会排名第六位的‘君临之暴虐’，面对这些小角色怎么可能输啊！”夏儿一怔，然后挺起胸脯大声说道，看来对自己的出身和实力都很自傲，当然也不免有几分不堪窘迫的掩饰，几分虚张声势的恫吓，几分张牙舞爪的慌张，究竟个中意味如何，也许就只有夏儿本人和西格蒙德知道了。

“下面那两个人已经战上了呢，夏儿。”西格蒙德低头看着地上的战场，因为薇奥拉的火球术被对方认为是宣战了吧，战火被提前引爆了。人群中冲出了更多的伏击者，夜夜和雷真在战团中纵跃腾挪，已经和那个铁球使战在了一处。

“哼、总、总之，一口气冲过去，打垮他们吧，西格蒙德！”

夏儿扭过头去，拍了一下巨龙的鳞片。

西格蒙德仰天咆哮，四片铁翼平平张开，掀起刀刃一般的气流，巨大的身体化为恐怖的流星俯冲向地面，巨龙的攻击还没有来临，地面上的人偶们就被带起的暴风吹得东倒西歪。

“啊，好威风啊。”雷真抬头望着掠过地面的巨大黑影，稍微感叹了一下，然后一个后跳躲开飞袭而来的铁球，“夜夜，吹鸣二十四冲！”

“是！”夜夜轻喝一声，双脚踢击地面，娇小的身躯陡然化作一道残影欺入铁球使的内腹，一记重击将这个扑克脸的少女型人偶打飞了出去。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