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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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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巢穴么……”薇奥拉稍稍观望了片刻之后，就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飞去。
她并没有做任何的计划，也没有考虑如何应对即将，或者说是可能发生的战斗。原因只有一个，魔界，是神绮的地盘。而神绮，是不会让她出事的。
薇奥拉如此毫无保留地相信着神绮。
慢慢的，那用岩石和流沙雕刻砌成的巨大要塞已经迫在了眼前。这看上去并非是“建造”出来，而是“塑造”出来的。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城寨一般，当头一座没有一一条接缝，如同溶融的一体一般，一栋巨大的城堡耸立而起，沙粒铺成的表面在太阳的光辉下闪烁着炫目的金色光芒，一道道赤红色的纹路，如同纠结的血脉一般在上面纵横交错，隐隐搏动，强大的魔法能量流淌在赤色的血管之上，缠绕着整个堡垒。
许多的尖塔和塔楼自这座堡垒上伸出，远远看去恍如恶兽的指爪。这些爪尖——瞭望塔——或者说是“眼球”更合适？——并没有发现以法术隐去身形的薇奥拉。在地面上，一群群生物走来走去，而比起那沙雕的堡垒，这些“生物”更符合法师对恶兽的定位。那些张牙舞爪的异形生物之中，有的看上去像是人型生物，但是半个身体都被沙子所覆盖，那些沙粒侵入了它们的身体，蚀入了它们的血肉，而它们的头部与四肢也呈现出爬行动物的姿态，手中持着石质的武器——战锤、长矛，或者刀剑。
看起来就像是土著人的部队一样，只不过这些部队由怪物组成。法师挑了挑眉毛，继续看下去，除了人型生物外，一些四足生物也加入了半边身体被沙子侵蚀的亲卫队之中，与法师脑海中它们和沙子毫无关系的同族而言，这些生物显得更加凶猛残暴。
但是，还不止这些。
堡垒的周围种着许多植物——大多数看起来像是仙人掌——无论是茎部、叶片还是其它的什么部位——都覆盖着狰狞的、爬行动物般的鳞片，茎叶末端还长着锐利的尖刺。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说是要镇压暴乱……
直接把这个东西全都毁掉如何？
“还是算了。”薇奥拉摇着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想起了神绮的话，“无论如何先交涉一下，如果对方可以交流的话，是最好不过了。”怀着这样的打算，她缓缓降落到地上，现出了身形。看到她出现在这里，那些怪异的生物立刻发出了嘶哑的吼叫声，纷纷围了上来，用手中的武器指着她，但是出乎意料地，没有立刻就扑上来。
法师瞥了这些家伙一眼，没有说一句话，轻轻地向前迈了一步。
而瞬间，一圈无形的劲力以薇奥拉为中心猛地爆开，与此同时，龙族的气势凶猛毫无保留地在这些怪物面前展现了出来，物理与精神上的双重力道直接将它们震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抽搐着。
“啊，不好，说是要交涉的，可是这些玩意看起来不像能交流的样子。”似乎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薇奥拉捻着发丝，毫无歉意地叹了一口气，她没下重手，这些家伙大概没什么事，但是短时间内是别想站起来了。法师没有心情和杂鱼计较，她想赶紧解决完正事，回去继续研究自己的传奇法术。
薇奥拉跨过了地上处于昏迷状态的那些“怪物”们，朝着堡垒的大门走去，而正当她刚刚走出两步的时候，那厚重岩石雕刻而成的厚重大门忽然缓缓地洞开，粗糙的岩石和地面摩擦着，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在那门后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簇簇火焰，灯火连成了两条直线，勾勒出大门正中的那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银黑色军服的少女，紧绷的衣物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那高耸的胸脯（薇奥拉的额头上爆出一根青筋），银灰色的军帽之下，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流泻下来，白皙的脸庞上，蓝宝石般的双眼平静得像是凝固的钢铁。少女姣好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薇奥拉，戴着手套的右手按在腰间佩戴的军刀上。
“如果按照我的定义，你是入侵者。”过了片刻，她眯起眼睛，缓缓开口，刀锋般冷硬的声音切开空气。
“你也一样。”薇奥拉简单地回答了四个字。
“如果按照我的定义，入侵者就应当被驱除。”少女继续以刻板的声音，像是在宣读雕刻在钢铁上的戒律，又像是在宣读薇奥拉的命运。
“你也一样。”法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失去了交涉的心情……嗯，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对方比起她来说，珠穆朗玛峰般的胸部。
于是短短四句话之间，交涉破裂。
少女冷哼一声，猛地退了一步，胸前的高耸随着她的动作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薇奥拉的额头上迸出第二条青筋——下一刻，少女随意地挥动了一下手臂，于是她背后的巨大堡垒轰然坍塌，化作狂沙的海洋，掀起十几米高的狂沙巨浪，遮蔽了大半个天空，太阳的光线被无数的沙粒所阻挡，层层叠叠的沙之海啸伴随着厚重的阴影，朝着薇奥拉当头压来。
“你以为这样会有用？”法师打了个响指，牵动了创始织锦的线条。
于是下一秒，沙尘的巨浪凝固在空中，表面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白色的冰霜突兀地出现，以薇奥拉为中心猛地爆开，雪瀑般狂啸暴溅，转瞬间就冲天而上，将沙浪吞噬在其中，当雪瀑掠过之后，流沙的海啸已经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冰雕。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波攻击的无效，少女的身影隐没在沙尘之中没有出现，紧接着，地面颤动起来，一道地缝猛地出现在薇奥拉脚下，法师几乎是在地缝出现的瞬间就飞身而起，随即大地轰隆一声爆裂开来，无数沙粒冲破了地面，狂龙般的流沙瞬间将那白色的身影吞噬在其中！
“这样当然会有用了。”眨眼间，被寒冰包裹的沙浪片片破碎，化为漫天冰尘落下，从地面中暴突而起的流沙将薇奥拉包裹在其中，升上半空化成一个沙球。少女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冷笑着看向那个沙球。
“哦，是吗？”一道白光闪过，薇奥拉瞬间在少女的背后转了出来，后者猛然回身，腰间刷的一声掠出一道银色的闪电，锐利的刀锋斩裂了空气，画了个半圆，斩向薇奥拉身侧！
“啧啧，好危险，好危险。”法师轻描淡写地伸出手掌挡在刀刃的轨迹上，冰冷的钢铁斩在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居然无法再前进一分，“好刀，但可惜了，不是魔法武器。”说着，薇奥拉反手抓住刀刃，一道白霜从她指尖蔓延而出，眨眼间沿着刀刃一直传递到了少女身上，将她的大半个上身都覆盖在寒冰之中。
“……别太得意了！”少女冷哼一声，双目怒张，空着的那只手五指张开，一道红光闪现，四颗巨大的火球猛地从指尖飞出，紧接着轰然爆开！炽烈的爆炎化作滚滚的怒浪瞬间将两人包裹在内，火球的四连爆将半径40尺之内的区域化为了烈焰的地狱，甚至能够融化钢铁的超高温将薇奥拉连同少女的身体一同吞没在火焰的炙烤之中，而这突如其来的火焰让身为银龙的薇奥拉自然是本能地感到了剧烈的危机。
淡色的双唇在火球爆炸的瞬间吐出一个简单的字节，于是在法师的眼中，一切都变得那么缓慢，无形的巨手擎住了时间的发条，世界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艰难地蠕动着。就在火焰即将舔上肌肤的瞬间，法师的身影伴随着一道白光，随即在一百米之外的远方出现，她张开五指念诵了几段咒文，一层隐约不可见的光芒将她的身体环绕在其中。
高等迅捷爆发，触发，传送术。施法，免疫元素伤害（火焰）。
“四个火球，这个法术是九环的流星爆……”回忆着刚才的情景，薇奥拉稍稍有些惊讶，“是类法术么？这个家伙看起来有那么点能耐……不过，就算在九环法术之中，流星爆也是相当没用的。”紧接着，她念出了另一段咒语，身影刹那间隐没在空气中。
然后下一秒，薇奥拉眼中的世界瞬间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被调慢的指针恢复了正常，时间陡然开始加速，这巨大的落差感让法师产生了自己的速度被无限拖慢的错觉，神经传递信号的速度跟不上大脑的思维速度，以至于抬起一只手都难如登天。
翻滚的火焰在刹那间就熄灭殆尽，露出少女完好无损的身影，连她身上的衣服也是。
“逃走了……？别小看我啊，入侵者……”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刀锋般的眼神扫视着周遭的空间。
“我已经……超越了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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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YO子同学提供的原创角色就出场了，口牙。
嗯，接下来要怎么虐她呢？（望天）
172、人间を超える（下）
“超越人类么。”在法术的保护之下，薇奥拉冷笑一声，“真像是只有人类才会说的话，半吊子。”
火焰散去之后，在空中的少女落回了地面，她伏在已经被**得破碎不堪的地面上，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吼叫。紧接着，她娇小的身体忽然像是吹了气一样膨胀起来，银灰色的军服幻化成了棕黄色的鳞片，姣好的面庞突兀间化作了狰狞的龙头。很快，一头巨大的龙就出现在了地面上，它的身体是荒漠和岩石的颜色，从空中往下俯瞰，几乎和地面没有任何分别。只有那蓝色的双眼依旧像是刀锋般的锐利而寒冷。这头巨龙的双翼占身体的比例相对来说比其它龙小一些，并且不是薇奥拉所知的任何巨龙。
“不是蓝龙？嗯……倒也对，蓝龙没有流星爆这项类法术。”薇奥拉沉吟了片刻，“真是奇怪的品种。”
棕黄色的巨龙蜷缩在地面上，身体缓缓融入了那沙漠之中，消失在地表下。但是，在它从眼前消失之前，法师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协调。
体内的龙族血脉在告诉她，面前这个大家伙，并不是真正的、自己的同族。
倘若说一头龙和其它种类之间巨龙的区别，就像是白种人和黄种人、黑种人一样，那么薇奥拉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好像在看着一个黑人婴儿。并不是说对方是刚刚出生的雏龙，而是——那只能算是“半头龙”。由于触及了生命奥秘，薇奥拉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变形成几乎她想要变形的任何生物，并且随之而来的，她对生命的理解也逐渐加深，可以立刻看出一个生物的本质。通过这项能力，法师很轻易地就看穿了自己的这位“同胞”的真面目。
“移植了龙血的人类么。半吊子就是半吊子。即使能够和大地融为一体也是半吊子。”她轻吟一声。
而同时，也因为了生命的奥秘，她也能几乎完美地隐藏属于自己种族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对方没有发觉到她巨龙身份的原因。
对方的气息已经消失在了大地之中。薇奥拉缓缓下降，尝试着落到了地面上，而就在她的双脚接触到地面上的一瞬间，大地再度裂开，棕色的巨龙咆哮着从地缝之中跃出，狰狞的龙头张开了巨口，一道夹杂着无数碎石的火焰呈螺旋形从它口中狂喷而出，炽烈的炎风怒浪顿时将薇奥拉席卷在其中。虽然免疫火焰伤害可以让薇奥拉免受火焰炙烤之苦，但是却防御不了那在炎风席卷之下，炮弹般的炽热岩石。
“只要我接触地面，就会立刻被发现么。不过没用的！”一道透明的力场球将法师的身体包裹在其中，坚不可摧的力场将火焰与岩石都阻隔在了薇奥拉身前三尺距离之处，炽烈的火光将法师的脸庞染成一片娇艳的嫣红，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冷如冰霜。一击不成，沙漠之龙再次跃入地面，如同跳入水中一样消失不见。
解除了力场之球，薇奥拉扫视着周遭的环境。
一片寂静。
没有任何声息。地龙潜伏在地底，随时准备着发动攻击。下一次攻击会从什么地方袭来？会以什么方式袭来？是流星爆？还是地震？还是流沙？或者是吐息？爪击？啮咬？
“隐藏起来也是没用的，我说过的吧，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薇奥拉轻轻蹲下身体，猛然一拳击在地面上，“空间之奥秘是联系的奥秘，是距离的幻觉，是独步跨越一切樊篱，将遥远抛在足迹之后的力量，它操弄空间，扭曲万物的间距——换句话说，在我的面前，一切的隐藏都毫无意义！我能够跨越空间，从任何一个角落将你揪出来！基于空间之奥秘而延伸出来的这种力量，我将其命名为——万能手指（Sticky－Fingers）！”
随着法师的拳头接触那粗糙的沙粒，整个大地都被一瞬间切开，一道漆黑的裂缝横亘过整个沙漠，露出里面的空间。巨大的地龙潜伏在地下，外界的阳光照射入了那空间的裂隙，铺洒在它的身上。似乎是在黑暗的环境中猛然见到光亮，地龙抬头看向了半空，自己栖息的黑暗之领域被撕开了一扇大门，而薇奥拉的身影——解除了隐形法术的身影——就漂浮在那阳光入口的正中央，逆着光线，被黑影所涂满。
“找到你啦。”法师露齿一笑。
——不管你是融入了大地，还是潜入了地面，还是和大地整个儿地化为一体，都是徒劳的。
空间之奥秘，是联系的奥秘。
换句话说——
“只要将你和这地面之间的联系——物理的，超自然的，还是别的什么的——统统切断就可以了！来，去没有地面的领域吧！”
“——万能手指（Sticky－Fingers）！”
滚滚的声浪从法师的喉咙中翻滚咆哮而出，化作了巨大的龙吼震颤天地，她一拳击打在虚空之中，地龙身下猛然又裂开一条缝隙，紧接着猛然膨胀起来，化为狰狞的巨口，顿时将措手不及的巨龙吞噬在其中。随即，法师身上白光一闪，也消失在空气中。
……………………………………………………………………………………………………
虚空。
一片的虚空。
头顶上方是云海，厚重的云团一波又一波的翻腾着，膨胀成庞大的雷暴云，又消散为棉花糖般的小团，风推拉着旅行者，还有彩虹在远处闪耀。身下也是云海，无边无际的云层一直扩散蔓延到视线所能达到的最远方，巨龙庞大的身体在空中无助地漂浮着，躯体变得异常轻盈，然而，也失去了那种实感——好像自己本身都化作了虚无的雾气一般，失去了与地面的连结，地龙从来都没觉得这么无力过。
一朵白云在风的吹拂下掠过自己，湿凉的云雾吻过干燥粗糙的鳞片，远处的云海被狂风摧残成了一片败絮，但是那种灾难离自己很远。
巨龙头一次尝到失重的感觉。
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欢迎来到气元素位面，这里是风暴和云雾的家乡，是永恒开阔的天空，没有陆地的无尽空域，也是孩子纯洁的呼吸。”
清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薇奥拉舒舒服服地坐在一片云雾上，俯视着在空中不知所措的地龙。
“没有了大地，你什么都不是。半吊子。”法师眯起了眼睛，黑曜石般的瞳孔化为了爬行生物的竖瞳。
“什么都不是？你还真敢说出这种话。就算没有了大地，我还是一头龙！”地龙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粗壮的双翼鼓起了一阵剧烈的旋风，庞大的身体猛然朝着薇奥拉冲来，大口一张，席卷着岩石的火焰再次喷射而出。
“没用。没用。没用——”薇奥拉冷笑着，也不如何动作，心念闪动间，一柄淡蓝色半透明的巨大力场锤凭空出现在身边，如同神明锻造世界的巨锤，恶狠狠地裹挟着飓风，硬生生将那火焰的龙息当头轰成了破碎的火花。地龙猛地仰起头，紧接着喷吐出四颗巨大的火球，在空中划过鲜艳的弧度，灼热的气浪将空气煅烧成阳炎般的扭曲，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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