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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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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个女人,“你当然可以生下这个孩子,但本汗有的是方法可以验出他是否是本汗的骨血,如果不是,你,你的家族,你的部落,需要承担欺骗本汗的后果,你明白罢?”
“汗主”
“表哥,您不能在孩子没有出世时即说这样的话,您这样说,与前汗主有何不同?难道您不知,他当初也是这样对待过姑妈的?”
“你”不得不说,珂娜这番话,使我动容。当年,父汗醉酒之下,拉过身为宫婢的母亲侍寝,母亲因之有了身孕,有了我
“燕真,本汗会在宫外找一个地方让你待产,待你腹中的胎儿落地之日,朕即会去检验,如确属本汗骨血,本汗自会对他好生教养”
“表哥,您怎可以把燕真送出宫外,您这样做”
“本汗说话,何时轮得到你在旁边置啄!”我自然晓得,若没有她在旁边兴风作浪,燕真定不敢找进宫门,这个珂娜,我早该处理。“把太后的腰牌拿出,从今后,若你再敢擅进宫门,按宫规责罚!”
“表哥,那是姑妈留给珂娜,您无权”
“本汗无权?你可以将话再讲一遍!”
“我”忽然,珂娜脸上浮起一个绝对可以称上恶毒的笑,“汗后,您来了?”
我陡地一僵,缓缓转回了身,我的小人儿正扶门立着,美丽的小脸无怒无喜。
“天儿!”我掠身过去,我知道,那当下我必须握住她,拥她进怀里,“天儿,我”
“怎么了,云哥哥,你在发抖喔?”
我发抖?对,我在发抖天儿还叫我云哥哥?还肯柔软无比地依在我的怀内?“天儿,你时下的身子,最禁不得刺激,干万莫要生气,好不好?”
“我为何要生气?”天儿仰了明丽的大眸,转着满满笑意,“你在害怕。”
是,我在害怕,害怕小丫头掉头就走,害怕她不再容我亲近,害怕失去我现下犹如活在天堂的幸福。“天儿,你当真不生气?”
天儿在我耳边道,“才怪,我回头,会慢慢找你算帐!”随即,仰起雪白细颈,对着宫厅里那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你可留在宫里待产,但生完以后,纵算确证是汗主的骨血,你也不得再留宫内,也便说,你必须与他分开,你可愿意?”
“你凭什么”
我凛眸:“你们还没有参见汗后!”
“奴才参见汗后。”跪伏的,是燕真。
“珂娜,你想让本汗对你用杖刑?”
珂娜一震,屈膝:“参见汗后。”
天儿挑唇笑道:“珂娜郡主,你的秀发真是漂亮呢。”
“你——”
“怎么,你这次进宫是想本后在你脸上刺字,还是再剃了你的头发?”
“表哥,您怎能容她这样羞辱您的表妹,我是您封的郡主,是姑妈的亲侄女,我们的身体里,有一个祖先的血液”
“燕真,汗后的话你听清楚了?你腹里的胎儿若确属本汗,本汗自会教养他长大,但你永不得近他身边;若非,你当然清楚后果。”
“不,不,不!”燕真忽摇头大喊,“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汗主,这个孩子不是汗主的,奴才这个身孕尚不到六个月,即时奴才已经出宫了,但他的父亲身在奴籍,我们无法公开成婚,奴才开始只是想让这个孩子过些好日子,才会听了”
“燕真,你胡说什么,你不能因为那个女人要分开你们母子你便要胡说,你”
“不不,珂娜郡主,您不要再利用燕真了,您没有做过母亲,您无法体会孩子已经在体内的感觉,我已经不能没有他,您自己另想办法,燕真不能帮您了”
“够了!”还当真是够了呢。实则,打我一见了燕真的眼神便已怀疑,之所以欲待胎儿落地再验,是不想因严审惊动了我的天儿。眼下天儿既然已知,我自然全无顾忌。“珂娜虚假生事,欺骗本汗,自即日起,降为庶民,撷去先后所赐腰牌,罚为奴三年!燕真,及时悔过,为时未晚,赐帛百匹,银十锭,并削去未婚夫婿奴籍,择日成婚!”
我对燕真,当然有气。但这气,被我对上天的感恩冲淡了。我感谢上苍,让她肚中的胎儿非我所属。这个孩子生出,我自然绝不可能视他与天儿为我所生的一般对待。如此,他与我当年处境何异?明知是第二个“我”,我却无法给予善待,情何以堪?更有,若当真有这样一个孩子,天儿纵算强作无事,小小的心量也会受到些许伤害
所以,我感谢上苍,所以,我对燕真格外仁慈。
“哼,幸好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不然我定然带着我肚里的小东西跑回中原嫁个美貌少年去!”
“什么?你不是不怪我?你不是明白那是在娶天儿之前的往事”
“哼,那是本姑娘不想让珂娜称心如意,她要看我哭泣撒泼是不是?本姑娘就做一个贤达的汗后给她欣赏!”
我冷汗涔涔:上苍,我再次感谢您的仁慈
“天儿!”我怒,我吼,看身陷在百花呸呸呸,是一群唇红齿白的毛头小儿中的我的汗后,我举着手中的“物件”,“你觉得,让飞儿一
起陪你如何?”
“飞儿陪,陪娘娘,爹爹也陪娘娘!”我手中的“物件“吱呀怪叫。
小丫头小颈一挺:“我的儿子来陪娘,有何不可?飞儿来,娘抱抱。”
“娘抱抱,飞儿要娘娘抱,爹爹臭,不让抱!”
这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爹爹臭,不让抱!”臭小子竟然崩了小胖脸,当真将我最“想“听到的几字重复一遍。
“臭小子,我揍你”
“娘娘,爹爹不疼飞儿了,娘娘抱飞儿,呜哇”
我做什么了?
“耶落云,你敢打我儿子试试!”天儿从我怀内将臭小子夺去,美丽的眸儿满是控诉。
我我我一转眼,正见满室的毛头小儿,“滚,都滚出去,在本汗将你们剥皮抽筋前,都给我滚!”
很好,这下,室内只剩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慢慢沟通。
“天儿,那个南郴公主,我不会娶。”
“那些个美貌少年,我也不会要。”
“那你还召他们来?”
“你不也陪了公主?”
“那是公事。”
“这是私事。”天儿红口白牙一嘴,“为了让你这把老骨头保持青春不老,时常气上一气,舒筋活血,长命百岁。”
老骨头?我一把将那个臭小子夺来,“卡木!”
“奴才在。”
“侍候小王子!”
“这”
不再理会臭小子的呜哇怪叫和卡木的怔愕不解,我将小丫头抱起,踢开紫英阁的内室之门,向重重纱帐后的大床奔去我是老骨头,是罢?
我需要舒筋活血,是罢?很好,我便让这个小丫头知道老骨头是如何舒筋活血,强身健体!
“云哥哥,你讨厌死了”
讨厌?很好,可以更讨厌一点
“色狼,色狼,我嫁你,嫁错了”
嫁错了?那就将错就错、错上加错、大错到底!管他谁之过,谁之错?
“云哥哥,我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天儿,我的小汗后。
史上最肉麻夫妻两三事
第一事
这件事发时,乃六皇子第一次辞得帝位,携娇妻爱女到江南逍遥。
而因着肆意早已南下,闺怨冲天的五皇子,亦抱子寻妻。
是以,有了江南月夜下三对夫妻围桌共膳的契机。
打一始,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佯哑夫,还算其乐融融。待酒食用到半路,欢声渐歇,笑语暂止,因两个女人的眼睛,全关注起了某景。
“墨,你胃有寒气,方才吃了蟹肉,喝一口米酒调和一下,来,一小口。”某人端着酒盅,凑到娇妻唇下,送进了暖胃的良液。
“墨,这是莲子鱼,清香爽口,尝尝看,好不好吃?”某人将一盘鱼在自己根前去完了骨刺,持箸夹起,喂入娇妻腹内。
“墨,吃块桂花糕”
“墨,喝口菊花茶”
“墨”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再各自有志一同睇向自家那位,一个正因不做皇帝不必担心言官指摘吃相不雅而狂做飨客,一个正四平八稳浅饮低酌扮美装潇洒。
“谌家墨墨。”
“臭妖鱼。”
“有事?”谌墨张口,纳下了递到嘴边的去皮栗子,嚼嚼不倦。
“你可不可以奉劝你家夫君一下下,不要成心如此?你不知,这样,很易让人受伤?很是刺激别人么?”
“我家夫君怎么了?”谌墨向优雅温润的丈夫甜蜜蜜投去一睇,“我家夫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俊贵气啊。”
肆意翻翻白眼,杜若咬咬银牙,两人挤出笑来,“你们两人甜蜜恩爱,尽可以关起门来尽情释放,可为什么一定要在别人眼前表演呢?”
“表演?有么?”
“不要告诉我,私下里他也如此对你?”
“那我要不要告诉你,我家夫君早间会为我梳发,晚间会为我洗脚?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给我净面之后,擦抹护肤的粉膏”
“卟——”杜若喷出了才喝进口内的茶水,肆意则捏断了指间筷箸。
“还有呢?他会不会连走路都让你省了?”
“他倒是喜欢背我行路,可是本少爷的轻功如此好,哪里用得着?再说,腿脚走得酸了,让夫君按摩就好,不怕不怕。”
“啊——!”肆意一声吼,杜若则一声叫。两个女人各探手抓过自家男人,“本姑奶奶要休夫!”
第二事
这事发生在经纬两位小少降临人世,某人认为自己独享的怀抱遭人剥夺,酸气、怨气,镇日在心间发酵,终有一日,忍无可忍,对自家娇妻开诚布公。
“墨。”
“恩?”
“你爱经儿和纬儿,超过爱我是么?”
“你怎会这么说?”
“你近日只陪他们,不陪我。”
“夫君,他们是我们的宝贝。”
“那我是什么?我是墨的什么?”
“你是我的心肝喽。”
心肝?
“夫君,我们的宝贝们会长大,会成为别人的心肝,会有他们宝贝的人,但我和夫君,永远是彼此唯一不可替代的心头之肉,不对么?”
“可是,他们还是太粘墨,墨也太疼他们”
某个小气男人,因为妻子的甜言蜜语心中暗爽到狂笑,面上,却犹抱怨迭迭,直至娇妻将一双嫣唇主动奉上
第三事
这事发生时,某个不良父亲将一对十二岁的儿子奉献出去。一个到京城受袭孝亲王,一个在碧门接受当家训练。他携娇妻,迁徒到早已置好多年的一处山庄做神仙伴侣。
“墨!”
“怎么了?”
“你昨夜又陪绛儿和缇儿睡了!”
“那又如何?”
“你是我的!”
“你不也很爱绛儿和缇儿?”
“但我没有爱到要把自己的妻子让给她们!”
啼笑皆非中,摸模这个偏执夫君的脸:“夫君,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很可爱?”
“我本来就很可爱,比老六还要可爱!”
看官们,明白了么?当年那一句话,这个男人到今日,仍未忘却。
第四事
镇上书坊一位豆蔻年华的美貌少女,对昨日上门买书的一位有着全镇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及的优雅气度的男子一见钟情,几经打听,得知这男子
住在镇外山脚下的山庄。于是,施尽心思,进山庄做了一名小婢。经过一个多月的窥查,得悉心上人的妻子并非一位贤妻,致使心上人少笑少言,郁结寡欢。于是不平心起,恨不能即日替而代之,以使心上人得享自己满腔的柔情四溢,然后,两人就如书上的鸳鸯蝴蝶一般,携手一生,幸福一世
这日,她得见心上人踞案抚琴,那气度,端的是如天人般皓洁。且她已知心上人那悍妻不一时也会赶来,她要利用这个机会,使心上人明白,谁才是适合她的女人。
“爷,您喝茶。”
“”
天呐,好痴迷呢,心上人虽无言语,但她能油然感到两人之心紧紧相依
“你在做什么?”
那个悍妻来了?少女一喜,更将身躯向心上人偎去:“奴婢,奴婢头好痛”
“头痛是么?”悍妻踏进了亭子,笑吟吟,伸出手来
“唉呀,夫人,您不要打奴婢,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奴婢只是身子弱”少女面流泪,心生笑,凭心上人的气度,定然英雄救美,怒叱悍妻之悍,也知这世上,有位娇弱美人需他爱怜
“打你?”悍妻一怔。
“不要打奴婢,求求您,夫人!”
“你还真是提醒了我,打你,手疼呢。”悍妻抬足一踹,将少女踢出亭外,落进花丛。
少女虽疼痛难忍,却犹喜自己的苦肉计不会枉费,书上都曾如此说过:男主子为了娇弱的俏丫鬟,休了泼皮善妒的悍主妇
“夫君,我想吃菱角。”
“我洗过手,便剥来给你。”
“还要吃榛子和核桃。”
“要不要喝松仁茶?”
“夫君沏给我喝?”
“只要墨今日下午的时间归我,不许再去陪那几个小东西!”
“好饿啦”
“我先喂你吃些别的”
“色鬼!”
少女自花丛内爬起,却见心上人正将他的悍妻抱在膝上,两颈相缠,四唇相磨,上演着小书中香艳的插绘情景不,不,怎么会这样?小书中,最受所有人爱怜的当是楚楚无助的娇弱少女,如她啊自己的心上人,为何没有按小书中的男人那样来演,扶起自己,拥进怀内安慰柔怜?
第五事
“三哥,您可知道我们为何越来越懒了来看您?”
“你们老了。”
“三哥,您比我们年长耶,我们老了,您又如何?”
“懒得不是我。”
“三哥,您能不能和您兄弟多说几个字?您能不能别把话都留给三嫂?”
“不能。”
两个男人吸口气,“三哥,您以后,可否别在人前,尤其是那两个女人面前表演您对三嫂的肉麻难道,您被奴役得就那般快乐?”
“快乐。”
“才怪!”傅澈跳脚,“那日,那个女人逼着我为她梳发,我只不过手重了些,扯了她几根头发,她就赏了我一脚,揍了我一拳,怎可能快乐?”
傅津摇头:“小意意让我为她上护肤的油膏,也只是一个不防,进了她眼睛些,她便骂我无用,无用?不会抹油膏是无用?也不看本王在床上有多神勇”
“不快乐,你们何必要做?”
“可是,女人让我做”
“意意眼红三嫂”
“我做这些,是因为做时,我心下极是快乐。能将自己心爱的人儿护在胸里呵着护着,喂她吃,喂她饮,梳她发,洗她足,为她穿衣,为她着袜,这一切,都让我很快乐。每望着她,每日每时总想为她多做一些,多给一些,因为,为她做任何事,都能轻易快乐”
哇呼呼,少言寡语的三哥,这一大堆话,哪里潜藏来着?
“你们不必一定要做,你们不是我,你们的女人也不是墨,这是我和墨的爱情,是我爱墨的方式,你们何必照搬?你们就用你们爱人的方式爱她们就好,不是么?”
傅澈如醍醐灌顶,转身就跑:““女人,给我滚出来!快来参见你的皇上,你的夫君!”
傅津仰天长吼:“意意,本王要去杀人,你胆敢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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