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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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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话,转身要走,原本面目失色的云伯侯夫人忽扑来,抱住了本王一足,“王爷,臣妾有话要说,王妃是假冒之人,她为图荣华,代姊”

  我尚未及多想,腿下之足已先自做了行动,将这不懂礼节的妇人踢出三尺,又听自己嘴中骂道:“本王要的是谌墨,如是他人,才是假冒。本王若再听到你嘴内任何诬蔑本王王妃的话,你这妇人连同你生的儿女,一起给本王去陪本王的前王妃去!”

  回首走时,正见云伯侯爷,阿墨的父亲。

  “云伯侯,这一回本王是看在阿墨面上,饶过贵府的夫人!”

  过后恍才想起:那一回,是本王首度在人前发泄脾气。唉,本王还真是道地的近“墨”者黑呢,短短时日,竟也有了恶霸习性?

  都怪妖人儿


傅洌(七)
  我知道,项漠是妖人儿的过去。

  已经过去。

  “我若还爱,怎会嫁来给你?”

  妖人儿话直白得令人气,但我了解,妖人儿心内,若有另人残影,绝不会嫁来给我,但既嫁了,即成我妻,即永属我怀!

  成婚后的第一次小别重逢,我第一次吻上妖人儿的小嘴。我从不知,与心爱之人的四唇交逢时,会酥醉到骨,甘美到魂我自知自己不够光明磊落,趁她意识混沌,占尽便宜,我的手,贪婪地游遍她香馥娇躯,如果不是在车里,那时我便会要了她

  这人儿,只有属于我,只能有我!

  天香楼下,是首次亲眼见着她身陷别个男人臂里。那时下,浮在我胸臆的最切实的冲动,是想折断那两根碰触她的手臂,即使那个男人,是我的弟弟。

  广安寺外,她下落不明,我受一夜焦狂折磨,却见她自另一个男人怀里自崖下升起,若不是乍见她安好无虞的狂喜拦我,那个以贪恋姿态抱她

  、以珍宠眼神望她的男人我会毁他!

  天水一阁,东漠人掳她而去,我那时便想,那个东漠国消失可好?试想,本王的妖人儿若是有一丝损伤,东漠举国的血怕也不够偿罢?

  我不信佛祖,不信神灵,但在月老庙,我以不曾有过的虔诚跪地祈誓,我要与妖人儿终生相守。我一字一字告诉那个神坛上长须喜服的老头儿,她的手我要牵,她的人我要拥,她的情我要得,她的爱我要获,我愿拿我之一切,换妖人儿心门开纳

  虽然,这妖人儿依然以气我为乐。

  

  母妃逝去的那夜,我除却麻木迟钝的痛觉,并不感害怕。

  杀机四伏的逃路,我只知拼尽全力的疲惫,亦不觉害怕。

  跪在拒我千里外的碧门之前

  跪在欲断我手脚的大当家门前。

  做所有的事,我只是遵从直觉去做去为,至于结果,若未如我预期,亦无不可

  唯独妖人儿

  我失去不得。

  那结果,只能有一个。

  因我对碧月橙那如山的亏欠,使我无法速断速决。但在知悉这份犹豫,是妖人儿对我却步不前的阻窒时,我应了太秀园之约。

  但是,那日发生的事怎如此之多?

  太秀园梅下,我惹怒了我的妖人儿,一把匕首穿来,那瞬间,我竟不觉疼痛,只是害怕,害怕到极点。

  我若就此死去,若就此死去,与妖人儿便是永远的分离

  来生来生,我是不是还需历经那无尽黑境,才能与她重逢,才能得到她对十二岁少年的馨香拥抱?

  还是,还是,就算走涉千里,亦寻她不见,与妖人儿的缘,唯今生而已?

  所以,我不能放,在血流尽之前,我要尝尽妖人儿美好,我要我的三魂七魄都记得妖人儿的芳香,我要在那冰冷重围恰,撷一脉温暖以熬过枯寒

  妖人儿的泪,揉到了我的吻内

  后来种种,在我记忆均不复清晰,唯一记得,终在心底翻转的,是定保我妖人儿无虞,在那样灵魂飘渺之际,我方明白:这世上的所有华丽,都不及妖人儿的嫣然一笑

  江南怪医那双传说可以医白骨活死人的手,果然不是用来欣赏的。

  我的伤,没有重到卧床不起。经他调理,半月已可下床走动

  墨儿又度被掳,却不能吩咐老五出面相助。

  老六做事够根够厉,亦有足够的智和力,但他对妖人儿

  我传了碧澜进京,责成她半月内必查得妖人儿行踪。

  不到半月,碧澜上报,妖人儿已脱困,正向江南进发。

  江南啊,江南的玉庭湖水,仿若我们的一个轮回。

  多年以前,同在此处,妖人儿使我惊鸿一见,将雪影镌在梦魂间;多年以后,妖人儿仍如雪雁,这一次,时对,地对,人对,我再不会放她飞去!

  恼的是,我以碧笙的面目与妖人儿重逢时,竟见她又被一帖膏药粘上!

  看他喂我妖人儿吃食,看他与我妖人儿笑谈,我想,若此时本人撕断他喉咙,妖人儿会如何看我?

  我告诉碧澜,若让我再见那帖膏药与我妖人儿接近一寸,她今年的分红一两亦拿不到。

  碧澜小丫头聪明绝顶,唯独对钱财,有特殊的偏好。是以如此一着,极其好用,很快,那帖膏药与我的妖人儿剥离,纵同住碧门里,亦一南一北,欲粘我妖人儿,谈何容易?

  但是,经太秀园那一场绝望的几乎失去,再放妖人儿在眼底,那活色生香,那恣狂妖谑,我已无法再压抑体内渴望!

  过去,不知多少个夜里,,我抱着她,贴着她,抚过她全身柔美,吻遍她唇内每隙,听她在我耳边低低吟息,但她的始终不允,使我不能越过最后的分际。而这一次,我已不会再做一个我原本即不是的“君子”,我要我的妖人儿做我有名有实的妻。

  她的美丽我遮掩不住,她的媚惑却只能我一人独享

  尚在忖思如何拥有我迟来的洞房花烛时,谁能想到,帮上这忙的,竟是碧月橙。

  妖人儿平日无拘无绊,论及男女之事,亦出口无忌。甚至,这坏心的东西竟可以利用我对她的渴盼之心,缚我手脚任她宰割!

  但

  我的妖人儿,娇羞、陷溺的模样,足以使这世间最璀璨的宝珠失去辉芒

  那一夜,我对身下的人儿,索取不缀

  神志但存一分清醒,尚能想到她乃初次,仍需怜惜但一触她骨香肌媚的馥躯,一睹她魁惑艳丽的颜容,体内那只饥渴太久的兽,再也安奈不住一次一次,我将妖人儿纳进臂内,困在体下,与她合二为一,听她娇啼妙吟,听她浅嗔低泣

  在那样的致美之境内,母妃含笑成仙,江南冷雨化春,我得到了我的娇妻,拥有了我的日阳,兹那时,没有人可将她自我怀内夺走,没有人可让本王重回寒境

  即使,是当世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

  本王怎样也不会想到的是,对自己娇妻理所当然的恋浓情热,轻怜蜜爱,竟为自己制造出了这世上最强大的一对情敌!

  这一对东西,杀不得,打不得,甚至,骂不得,因为墨儿不准!

  每日看他们如此心安理得占用属于本王的馨香怀抱,看他们恬不知耻的向妖人儿索吻贪亲,看他们在本王最爱的酥胸前蹭磨留恋

  “夫君,收回你的阴险眼神,再次告诉你哦,你敢动本少爷的小东西一根寒毛,看本少爷如何扁你!”

  岂有此理!!!!


傅洌(八)
  妖人儿,这一生,让我有一至气,二至怕。

  至气。

  那日,那个长得与碧月橙有几分肖似、又因老五和妖人儿这两个好事者不谋而同的好事而留下的丫鬟,端来那一盅参汤时,本王喝下第一口,已察不对,挥手就将胆敢犯我的贱婢打出门去。

  可是,盯着那盅汤,我一厢喝叱顾全去找王妃回来,一厢尽数喝下我对妖人儿的渴望,已深浸到髓,但那妖人儿不肯给这碗汤,或能让妖人儿将自已交我

  依她的脾气,自已的“东西”不会让外人染指,而且本王敢断定,她对本王已有一丝情意

  本王对妖人儿的了解,真是深刻呐

  她的确不会让外人碰我,顾全那个白痴的提议——召妓、召婢,一概被她否决,但

  她也不准备让本王拥有她的娇躯。

  “凭什么旁人惹了祸要本少爷去顶受?”

  这妖人儿,凭你是本王的妻,凭本王非你不可!

  我悔将那碗汤尽数喝了,以致那时的神智,只想将妖人儿化作身下春水,以致那时的气力,只余全身某处

  还要悔,平日对这人儿的宠爱太明显,以致侍卫、仆役毫不怀疑妖人儿对本王的重要性,对她的话惟命是从,上锁、封门、铆钉

  “点了自个穴道,做一夜春梦去罢。”

  这人儿,这人儿竟然还威胁:“不然,我丢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进去给您泄泄火”

  别人或仅是说说,但本王太了解,若真将她气着,说不定就会从房顶扔下几个

  忍,“忍”字在旁处,是一把刀,但此时,却是一腔火,烧至四肢百骸的火尤其,想到那人儿的如雪肌肤,柔若无骨我用碧门的阴寒之气运行周身,经一夜折磨,冷了那火,但心头的气,却万丈高蹿:妖人儿,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不行不行、明明药效已过,但一想那人儿,仍是烈焰灼灼

  这世上,于本王,最烈的春药只有一剂。

  至怕。

  至怕之一,即为太秀园穿胸之匕。

  碧月橙伤她,我自恼怒,那恼怒,足以使我撕碎世间一切。唯独妖人儿让我放手,没有可能。于是,怒了的妖人儿,不待我为她出气,已给我终身留记的一刺

  至怕之二,是妖人儿生那两个“小人”时的熬煎。

  妖人儿孕期时,看她大口吞酸,磅膊孕吐,我虽心疼,但每想及妖人儿体内有我骨有我肉,心际就会暖如春流;望她抚腹甜笑时,我亦胸涌甜蜜;见她笨拙身子招摇眼际,更觉是世间最美之景,可

  绝不包括妖人儿的分娩之痛。

  等待那一声婴嘀的时段,我浑不知自已曾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过后,看见那一张我最爱的梨木桌被破去一角、毁了大半时,责问碧澜是何人所为,自碧澜丫头没有表情的表情中,我明白,与本王有关。

  见得江南怪医颈上的青紫指痕,我奇问:“这世间,谁人能伤你如此?”江南怪医不阴不阳要笑不笑道:“没有几人,眼前人足矣。”我于是领悟:还是与本王有关。

  可是,不能怪本王

  怎能怪本王?

  妖人儿每出一声嘶喊,既割我心头一寸:每高一度惨呼,既凌我心尖软肉那痛、如万蚁攒动,由内及外,由心及脉,行经周身,以致全身每毫痛不可当

  那痛,曾在母妃逝世的血夜,我感同身受母妃的哀嚎突然追出,与妖人儿的痛呼合成一气我险近成狂,若妖人儿就此不不不不不不——

  怕、狂乱之怕。

  

  如此混乱之下,剧痛之中,做任何事,都是值得原谅的罢?

  “大当家,您毁几张桌子奴婢没意见,大不了自你每月的例钱中扣去就是。您掐死几个江南怪医奴婢更是没有意见,这世上少几个呱噪之人并无不可。但是,您能否告诉奴婢,您为何要晕例?您晕倒那瞬,可想过什么?您为何不用您的无敌忍功,撑至咱们看不见的地方再晕倒?您可知,那一日,是咱们碧门家史上最别致的日子?试想,每一年庆祝两位小少爷生辰时,还不忘了要庆祝大当家的晕倒日,真是麻烦呶”

  那时我想,是该设个名目将这丫头的分红削去大半,还是也给她吃些春药,扔到碧管的床上?

  

  “娘娘娘娘嘻嘻”

  “娘娘娘娘香香”

  我盯着那两个“小人”无耻地在我的女人怀里拱来拱去,用流着口水的小小脏嘴亲在我的女人脸上,甚至,那个碧纬竟敢将可恶的小脑袋在我女人的胸前蹭了又蹭,转了又转

  “墨,我抱他们到外面乘乘凉,你先将这汤喝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妖人儿面前,以如此父爱冲天的理由带开他们,是以,极是凑效,妖人儿用甜得令我脚跟泛软的眸光望我,点头允准。

  我一手一个,将因我的凑近而吱呀怪叫的两个肉胖“小人”抱离我的美丽娇妻

  “啊啊呀不噗娘娘”

  “啊啊呀香娘娘香娘娘”

  两个“小人”或是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可惜,晚了。

  与“小人”同行,到了凉亭。天助我也,四下无人,我将他们放上凉席,让其排排坐定,本王坐上对面石椅,俯高临下,先以无声威严吓之

  “哇哇呀要娘娘”

  “要娘娘娘娘香”

  这世上,有谁比本王更知道你们的娘娘香?

  “听着,你们的娘是我的,你们两个,乖乖与碧澜、与你们的乳娘玩,少来粘我的妻子,明白了么?”

  “噗嗤娘娘爱经儿爱经儿”

  无耻傅经,竟敢张着还没长齐牙齿的小小臭嘴,说吾妻爱汝?“闭嘴,墨儿只爱我,你也敢妄想!”

  “哇呀娘娘纬儿爱娘娘爱娘娘”

  不肖碧纬,竟敢挥那截胖成藕节的小短胳膊,说他爱吾妻?“住口,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爱墨儿!”

  “哇呀”

  “噗嗤”

  不服?本王大怒,起身将两个只穿一截蚕丝肚兜的“小人”翻转过来,露出光溜溜的肉胖屁股,“不准再缠我妻子?应是不应?”

  “哇呀”

  “噗嗤”

  不应?哼,小小“小人”,本王岂降不了汝等?抬手,对准那四瓣屁股

  “夫君,你在做什么?”

  我抬望着美若天仙的妖人儿,“墨~~”

  “呜哇哇哇”

  “呜哇哇哇”

  两个方才还嘴硬面恶的“小人”竟然同时大哭!小人,当真是小人!

  “娘娘跌跌大大(爹爹打打)嘛嘛(骂骂)呜哇”更令人生恼的是,他们哭时,小小嘴内,没忘了同声一气的告上本王一状!

  “夫君,以后,你离本少爷的小东西远一点!”

  岂有此理,这对“小人”!

  本王和汝等的梁子,结定了!


双魔会(二)
  话说,自踏进这处别苑的内室始,本少爷便如刚到这世上一般,赤条条一丝不挂了。

  也不知第几日,本少爷睁开眼,难得的,没有见着那恶魔的笑,及他不知疲倦的体力炫耀

  披了床上丝被,脚落地上天啊,这是地啊,本少爷差点以泪感谢苍天,本少爷的双足,终于能和大地亲密接触了!

  脚酸腿软又如何?只要能离开那床下下,本少爷知道本少爷尚不是双腿残废;能走上个小小来回,让本少爷知道本少爷的双足完好无缺尚在车上时,本少爷已知,身陷傅津这淫魔皇子手内,就成了砧板上待宰的一条鱼,逃——

  势比登天。

  本少爷游历青楼妓馆,形形种种男人见过不知凡几。

  但——

  见过好色的,没见过这样急色的!

  见过急色的,也未见色到成魔的!

  本少爷光辉灿烂的初次耶,纵没有鸟语花香,灯美氛佳,也该有一番缱绻万种,柔情作始罢?

  这只魔,在床上,竟亦如魔一般,暴力而血腥!

  一进室内,本少爷的高贵身躯即当空划过一道优美弧线,被这厮硬生生抛在一张大床之央!尽管那床铺得绵软柔适,可他这么毫不惜力的一掷,本少爷的心肝脾胃一气乱搅,好悬由口倒出体外,满脑袋内,吏是嗡嗡响成蜜蜂十万大军之众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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