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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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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住下来,别枉想有什么皇子少爷的日子可过!”

  那人的话就到此,人便出去了。

  他的话我并没有听明白,只是,这是哪里?

  “这是碧门。”旁边有人答。

  原来,我将心里的疑问不觉问出。这样不行,我告诫自己,如果想要活下去,心里的事顺口而出的这种错误,只能是最后一次。

  “这是碧门,你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要进来的碧门。”

  我看他,是和我年若的一个少年。

  “我发现,我们长得有点像呢。”那少年道。

  我也发现了,说不出哪里的感觉,我和他,的确有几分像。

  “你不爱说话?”少年自问自答,“我叫碧笙,是碧门大当家的长孙。你该叫我一声表哥。”

  表哥?我瞪他。

  “不愿意?与我交好,对你以后在碧门,很有好处哦。”

  这个人,有些罗嗦。我闭上了眼,手摸到了肩上,那里已经包扎得很好,再探至肋下,亦然。

  “是我哦,是我给你上药包扎的喔,如何?医术不错罢?”

  “谢谢。”对于别人的恩惠,我不会不领。

  “哈,你竟然向我说谢谢,天要下红雨了!”

  这个人,疯子。我将脸移向里侧。

  “你不想知道你两位弟弟的下落么?”

  我当然想知道。但他们既能容我在此,必然也把阿津和阿澈接进来了。那个一开始就想接纳我们的沦海长老,晓得他们在何处。

  “你的小弟本来一直在你身边哭,你的大弟一巴掌把他打晕了,眼下两个人都睡在隔壁,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阿津打晕了阿澈?我跳下了床,肩上和肋下的伤抽得一痛,双腿又不知怎地毫无力气,一下子坐到了地砖上。

  “呀呀,您怎坐到地上去?”门口,一个橙色衣影扑来。

  我向旁边一滚,让来人的双手着了空。

  “你来做甚?”

  旁边的少年说话,奇怪了,声音竟是出奇的冷淡,完全不似先前与我说话的音嗓。

  这声音引得我讶异投眸,正见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我来看客人不行么?”她顿足。

  少年冷冷掀眉,毫无了方才无赖似的模样。

  她不再理他,向我俯下身来,“我叫橙儿,你叫什么?”

  “她是我爷爷的老来得女,你该称她一声‘姨娘’。”少年说道,对着我。

  姨娘?她是娘的妹妹?我抬目,细细端量。

  她很漂亮,就算与皇宫里的许多同龄的女娃相比,依然很漂亮。不过,也只是这样。因她长得并不像娘,所以,我有些失望。我以为,这碧门处处会有娘的气息,女子都该如娘般美丽。

  “你看什么啦?”

  “你不像我娘。”我实话实说,一手握住床沿,想让自己站起。

  “我来扶你。”

  “不必。”在我自己能站起时,不需要外力。

  “小姑姑,你该看出自已不讨喜了,请您退下可好?”

  “你——”

  “我要为他换药,难不成您要在旁旁观?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动您总该听过罢?”

  “我去告诉爹爹,你欺负我!”

  她洒泪去后,少年请允许我不以“碧笙”称他,因几年后,碧笙成了我的人生少年看着我,“你小心她些,她小小年纪,已满腹心机,萧儿、管儿几次都吃了她

  的亏。”

  “为何要告诉我?”之前,我与他并不相识。

  “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你够强。为了活下去,忍人所不能忍,这样的人,才最有资格活着。”

  我一怔。他的话,听来新鲜。往时,御书院的饱学之士,均以“贫者不食嗟来食”比喻风骨,我跪地一求,求得是生,比及那宁死不食嗟食的志者,无疑是天地之别。而他竟告诉我,这样的人,才最有资格活着?

  “我去看药煎好了没有,你此时体弱,就莫再活动了。你的弟弟们身子比你要壮实得多,睡饱了自然过来瞧你。”

  我此时当然不知,这个少年之所以对我如此费心照拂,乃其打瞧我第一眼始,已打下了今后李代桃僵的主意。

  “我问了长老,原来,你叫傅例?”少年才走,那个橙衣少女又来,攀门问道。

  我不解蹙眉:那又如何?一个名字,这等紧要?

  “你叫我橙儿,我叫你洌,可好?”

  我不语。

  “就这样定了,洌!”她笑,似是开心的样子。

  我还是遗憾,她既是母妃的妹妹,为何长得与母妃没有半点相像?

  “你在碧门,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洌!”

  她再度掉头走了。

  我并不明白她此时的脸红与娇羞为了哪般。

  但是,这次的不置可否,却是我人生悔极又不及的重事之一。

  洌。我该拒绝她如此唤我的,就因她先将这样的名字订下,当我遇到我生命里那个比我的骨我的肉还要珍贵的小女人时,那妖人儿从来不肯如此唤我


傅洌(二)
  生命中,当你从未做过的事情再做第二次时,竟不觉什么了。

  或者,尊严和骄傲,在被撕碎践在泥水之时起,已不复存在。

  夜临了,又转深。我听到背后那些观望的脚步渐渐杳远,他们失望了,离去了。但我却无权失望,无权离去。碧门这重重殿阁,这生了母妃的地方,合该是人间的圣地,怎会让人觉得,与那座吞噬了母妃的魔窟如此相似

  “洌。”

  我知是谁。

  这两年内,纵我对男女之事再懵懂,也渐悉查了她是抱着怎样的期待近我身边。

  我委实不解,她明知与我的血缘之联,纵然她与我的母妃不是一个母亲,那也是一条禁忌之途,她为何执意不返?

  “洌,没有用的,在碧门,大当家的话就如皇帝的圣旨,他不会允的,你何必再跪下去了”

  “总要试试。”

  “明知没有用处,为何要试,为何要折磨自己?”

  我听见了呜咽之声,抬了眸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必须说,这一刻,我不无感动。在如此的当下,整个碧门,只有她一人为我们流泪。她或者不是无邪少女,但对我们兄弟三人,并未有有任何不妥

  “以阿津和阿澈的年纪,根本承不住切断手脚筋脉的酷刑。”

  “你只想到他们,那你呢?”

  “你离开罢,本来就与你无关的事”

  “与我无关?”她的唇角竟现扭曲样的笑意,“我对你的情意,你当真视而不见?你竟说,你与我无关?”

  “在下并没应过姨娘什么。”

  “我不是你的姨娘!”

  我一怔,她的神态不似玩笑,但那话后彰示的,将是一段

  “我的娘告诉我,那个人不是我的爹爹!”

  我望见了她身后如鬼的影,“你不必说了!”

  “为何不说,你推我拒我,不正是因你口口声声喊的‘姨娘’,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姨娘,里面的那个人也不是我的爹爹!”

  “谁是你的爹爹呢?”

  她愕住。

  我叹息,可想而知,今后,她锦衣玉食的碧门小姐生活,将一去不返。

  “谁是你的爹爹?”碧门大当家一半脸面仍隐在黑暗之内,“告诉我,那个贱人和谁生下了你?”

  “我,我我洌!”

  她竟然避到了我身后?这我摇头。“你不过说错了话而已,大当家向来宠你,不会拿你如何,你是她的女儿呢。”

  她匍我背上,“洌,我爱你,我宁可不做他的女儿,我也要爱你,洌!”

  她聪明如她,在如此当口,怎会

  “呵呵呵”大当家突然低低笑起,如地狱发来的魔声,“多好啊,我为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杀死了我的妻子,逼走了我的儿女,现在,连她唯一留给我的这个女儿都不是我的呵呵呵婉儿,你很好,很好呢”

  大当家猝然伸手,将她自我背后薅出。“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不是?这张脸,多像婉儿的脸,多像婉儿的脸啊”

  “洌!洌!”碧月橙向我探出了手

  “大当家,方才她只是负气之说”

  “因为她很爱你是么?”大当家忽一笑,“她为了爱你,可以不顾一切么?橙儿,告诉我,你为了你的爱人,可以做什么?”

  “你爹”

  “不,我已然不是你的爹爹了,告诉我,你为你的洌,能做到什么地步?是同生共死,还是牺牲所有?”

  他的眼神,使我明白了什么,我相信,她也明白了。

  因她忽向我投来一瞥。“我为洌,可以牺牲所有。”

  我闭了眸,何苦,这是何苦?

  “傅洌,你呢?若她的一夜可以换你们兄弟三人的安危,否则不只切筋断脉,至少取一人性命,你会做何打算?”

  “”我很自私,我只想保住自己最在意的人,最该保住的人。

  “呵呵呵,橙儿,看见了么,这便是你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你还要么?”

  “我要,我要,我要!我可怜你,因你永远不能体会爱一个人可以豁去一切的心情,你只自私地霸着娘,那本不是爱!你杀光了每一个与娘有染的男人又如何,你能抹去娘曾属于别个男人的事实么?”

  那个男人掴出一记狠厉耳光,她跌在地上。

  我听他在说:“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愿为这个男人,舍去清白之身?”

  我叹息,还是不行:“你不必”

  “我愿意!为了洌,死都不惧,何况一副皮囊!”

  “很好,你随我来!你替你的娘还债,替你的爱人博命!”那个男人拖起她,进到幽如阴狱的门内

  那一夜,是碧门最暗最脏的夜

  翌日的正午,阳光之下,我冲上谦王阁,对着无际长天,吼如困兽,吓飞了盘桓阁际的几只白鹭,惊走了三三两两的游人爱侣,直待声嘶力竭,我无力趴上楼栏,俯望目下玉庭湖波,直想问:春来湖水绿如蓝,这澄澄水流,为何洗不去那污浊?母妃啊母妃,您只告诉孩儿要好好活着,怎忘记告诉孩儿有时活着比死去还要难过?若孩儿就此一跃,您会怪孩儿的懦还是弱?

  “云庄主,你若想追上我老娘,就哄得小爷高兴,今儿个好好陪小爷玩飞雁凌波!”

  似玉石互击的清越,又如清泉出石的轻盈,如此美丽的童声,怎吐得出那样粗堪的话语?我不知这声来自何处,方抬脸,即吓了一记,以为是哪只被我惊扰的白鹭回头寻仇。再一恍神,那‘白鹭’已远去,腾跃波间,踏着湖面舟上有人不时抛出的垫足圆碟,高飞低俯

  白鹭不,这矫健姿态,更似一只雪雁凌云这世间,怎会有人笑得如此放肆得意?如此清狂无羁?

  “云庄主,接好了,小爷要下去了,接不住小爷,你就别再肖想我娘一根才指头!”“雪雁”忽弃垫足圆碟不用,双袖大展,俯冲而下

  “不不不,危险!”我喊出一嗓,“雪雁”回头,雪般晶莹的一张小脸,扑刺刺“撞”来,那当下,胸口且闷且痛。

  但,她的冲势并未收敛,依然速坠下去。

  我不知是怕她险,还是不想她就此消失,我开足下阁,一层一层踏过每阶楼梯,嘴内念念有词:雪雁,不要有事,雪雁,不要消失!

  果然,上苍从不曾厚待过我。至少那时,我从来没有怀疑这一点。

  玉庭湖上,游船如织,但那只雁,那只载雁的舟,已全不见形影


傅洌(三)
  我在湖边,没再见那雪白的人儿。

  其实,我何尝不清楚,纵见了,又如何?

  时下的我,要保弟弟,要保自己,要照顾碧月橙。时下的我,如在地狱边缘徘行,而那人儿所在的地方,是我触不得的万里晴空。

  但纵此,我仍然择时去湖边,看一眼就好,只要看一眼

  

  我知这世上,对女子来说,没有比清白更重要的东西。

  兹那一夜,碧月橙经常夜半惊梦,我则常守她窗下。她惊她叫,我在窗外告她我在。我知她希望我进到室内,给她一个拥抱,甚至

  但,不行。

  与伦理无关,只因,我没有那个气力给人温暖,因我所在,处处皆冷。

  但,我会给她我所能给的。

  我应了她,称她“月儿”。她说那一夜,那个男人称她为“橙儿”,那是一个已带了污垢的符记,若一声“月儿”可使她心安,我会。

  我应了她,若到最后她都不能移爱他人,会照顾她。

  我应了她,在她需要的时候,对人说爱她

  但我能做的,也只有如此

  

  那事过后,半年内,我的武功得到了极大进展,是与我同龄的碧家大少爷以一根针,打通了一些经络,亦增了我的体质。

  但又一个黑暗的夜来时,我才知,我仍不够强。

  那一夜,我依然在碧月橙的窗外盘膝调息。一抹黑影自我身前掠进窗去,而后,她的闷叫声起,并有男人的低声吼叱。

  我听出,是碧大当家,她的“父亲”,他又想

  我才想冲进,臂已被人揪住,回首望见碧大少爷,他的脸,在夜中阴郁积霾。

  “你还不是大当家的对手。”他说。

  “但”

  “有人会救她。”

  我还不及问,室内已有打斗声起,我听得骂,“畜牲!畜牲!”

  “那人是”

  “我爹。”

  “他”

  “他以为自己是碧月橙的生父。”

  “”

  “当年,他未抵住那个女人的引诱但这丑事,被长老们瞒住,大当家不知,碧门中人亦大多不知。碧月橙生下时,他算了日期,以为那是自己的女儿,平日很是疼爱,娘只当爹在疼自己的幼妹后我娘生下筝儿的那日,他无意冒出‘第二个女儿’的言语,我娘起疑,当下追问,那时我便在边上听着,听我爹说起了自己的酒后丧德我娘当场气晕,加之产后体虚,风邪入体,一病不起娘直至死前,始终没有原谅爹爹,爹极是愁苦,后来,爹与大当家又因姑姑户籍一事起争,大当家命令爹滚出碧门,爹当真就一去不回”

  然后,我听见他又细声说:“那夜,我也在你身后,我知发生了何事我将这事,报给爹爹晓得了这个地方,很丑对不对?看起来漂亮的碧门,很丑是不是?”

  我想对他说,有个地方,比这里更漂亮,也比这里更丑。但我知道,他不会信,就如有人对我说这世上还有比皇宫更丑的地方我不会信一样。

  这世上,太多东西使人失信,于是,我们惯于只去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的事实。虽然有时双眼所见的,也未必是事实。

  那一夜,母妃的兄长负伤而去,我目睹到了大当家那可怕的武功。

  原来,我仍需耐心行路。

  

  “她是你的姐姐么?”

  “不是。”

  “你怎可确定?”

  “我自小就钻研医书,自然知道一些检验骨血的法子。在娘被气病的那日,我就取过爹和她的血验了,几个法子都试过,她定然不是爹的女儿,我以为,我告诉了娘这个消息,娘的病就会好,但是,娘仍是走了我救不了娘”

  我不看他,“这世上,不只有你一人救不了娘。”

  “你想救么?”

  “恩?”

  “已经发生的改变不了,但我们可以让将要发生的改变,首先,要”

  “变强。”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你知道么,你的体质偏阴冷,最适合怀练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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