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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云--躲群狼之誓不做羔羊! 作者:喜也悲(父子 兄弟 总受 宫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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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柔柔的发丝看向车厢里弱不禁风的少年,见夜衣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可疑的情绪,裴烨熔这才暗暗收回了目光。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必须现在谈!”一把扛起又想要争辩的少年,裴烨熔大步流星直向河边小林而去,还可是?再可是还不知道会不会再蹦出个什么什么影卫来,那可就真的要气死他了。
默默注视着裴烨熔将人轻轻松松带走,裴烨郁只是双手交缠于胸前淡淡的笑,当再也看不见人影了,收回目光回身看,刚刚好撞进了一双波涛汹涌的眼眸里,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裴烨郁压低了头轻声而道:“十皇弟如今可有什么想法?需要为兄的帮忙吗?”
“感谢五皇兄的好意,裴烨泠心领了。”优雅的笑,然后平静的点了点头慢慢放下车帘将自己完全陷进了独自的空间里,久久之后才扯起丝苦涩难耐的笑,笑意幽幽包含了太多说不清的苦辣酸甜,而这份滋味,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品尝。
煦哥哥,又见到你了哪,你变了好多,可那份印在骨子里的温柔,却一点都没变,好希望被你关注被你在意的那个人是我,可是你还不认得小泠哪,小泠还只是一个你生命中的陌生人
头埋在双膝间,想哭,却哭不出来,死死咬住唇让疼痛如风一般袭来,但再大的痛楚也比不上心间的茫然和胆怯,他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那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煦哥哥,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纯洁的孩子了,这样肮脏的自己,可还有站在煦哥哥身边的资格?
“煦哥哥”压抑的呢喃断断续续,干涸了好久的眼角终是落下了不甘的清泪,无声的述说着他的哀伤。
细说原由
小河流水潺潺,风吹绿草弯弯,淡淡的炊烟一圈圈随风而起,阵阵香气引得人口水连连,但是,任凭肚子怎样咕咕咕的叫,却就是没人敢坐下来吃饭。
“喂。”甲兵用手肘碰一碰身旁的乙兵,“你说咋们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和那个少年谈完话啊?这都进去大半天了,再不出来,饭可就凉透了。”
“去。”乙兵白了甲兵一眼,“没出息的东西,少吃一顿饭能死啊?”可能是觉得说的有点重,乙兵想了想又接着小声说道,“我说小子,你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如今咋们主子和那位”微扬下巴点了点站在不远处的裴烨郁,见裴烨郁回头乙兵赶紧将头又低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下意识低了许多。
“就是那位主子你知道了吧?他和咋们主子可是情敌,而我们这些主子最最忠心的属下,怎么可以在这样关键的重要时刻丢主子的脸?所以说,饿也要挺一挺,反正又不止我们一个人饿着不是?”
“噢”点头,甲兵一副总算是受教了的样子,于是谈话到此结束。
“主子”裴烨郁身边的一个侍卫迟疑着走到了裴烨郁身边,眼神有些担扰的先看了眼无声无息的树林,嘴巴张了又合满脸的犹豫。
“下去吧。”并没有回头,裴烨郁只是摆了摆手,来人想说什么他其实都知道,不外是劝他进林子里面看看,可他怎能那样去做?煦会生气的。
“主子,您”不甘的又叫了声,他不明白,向来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的主子,为何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变得这样畏首畏尾了?那熔王可不是等闲之人,万一人家在小林子里先下手为强了主子后悔都来不及。
“下去!”眉稍微挑,略低于刚刚的语气里带了些怒意,如不是这人是跟了他许久的属下,只凭他胆敢臆想煦的不是,他今天就能废了他,“自行去领三十刑仗,马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凡有冒犯煦者,定惩不赦,这就是他裴烨郁的态度。
“是。”低头再不敢多言,侍卫静静的下去了,不久之后一阵阵仗责之声传来,于这片寂静的时刻更显响亮。
至此再无人敢多嘴半句,即使是裴烨熔那一方的人也不例外。
树林内小河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此时身在此处的并不止裴烨煦和裴烨熔,还多了一个女子,她正是害了裴烨煦一次又一次的香宛如。
斜依在裴烨熔的肩头静静看着河水出神,任风吹乱长发,裴烨煦显得特别的悠然,说实话,能与香宛如相处的如此和谐,还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果然,天下没有不可能之事啊。
“你恨我吗?”
双手抱着腿曲膝坐在草地上,眼睛死死盯着河面,香宛如轻轻的声音似被风一吹就能散一般,虚幻却又真实。
“恨?呵呵也许曾经有过吧。”曾经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手挑起裴烨熔一缕墨发把玩在手指间,嗅着发丝间熟悉的清香,裴烨煦笑的坦然。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身体不自禁缩了一下,他真的恨她呢是啊,这样的母亲如何能让人不恨?苦笑着将头垂下来,香宛如并没有等裴烨煦回答就自行接着说了下去。
“曾经,我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虽然父亲早逝但我与母亲却仍然衣食无忧,只因为母亲有一位好表妹,那是一位很慈祥可亲的长辈,她还有一个儿子,叫做朝,是我此生最爱的男人,原本,我以为我会一直那样长大,直到成为少女再嫁给朝哥哥做他一生的妻
可是他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被人活生生砍去了四肢不算最后又被切去了头,那一刻,我几乎以为我也跟着死去了”想到那天的情景,香宛如狠狠闭上了眼睛。
“全家几十口,一夕之间无一生还,天地间只剩下了一个我,就只有一个我了”猛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身边的两人,“你们一定没有尝过那种滋味吧?那是一种,比生不如死还要难熬的感觉,明明你每时每刻都在痛着,却就是麻木不了,而每当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痛苦就会更胜往常。”
缓缓收回目光茫然眺向远方,“我就是那样一天天走过来的,痛着成为了海之国的代嫁公主,痛着嫁给了灭门仇人裴傲决,痛着向你父皇献媚也痛着与你父皇曲意承欢,更痛着放下刺杀裴傲决的念头,拼命接近他为他生下第一个儿子裴烨郁,但,可能是有些怀疑我的目的了吧?他早早的就把裴烨郁送出了我的视线。
我好恨,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他怎么可以说带走就带走?裴烨郁是我打算用来动摇天龙国本的筹码,被他带走了我还谋划个屁!
于是逼不得已,我又利用手段和心机讨好裴傲决,最终就生下了你。”
笑,似仍为那时的成功而得意着,只是香宛如的眼眸中却一直闪烁着痛苦和迷茫,如此的处心积虑如此的狠心对待自己,也难怪她会变得那样可怕了。
“为了怕你父皇再把你也带走,我刻意发生了意外让自己早产,倒也算那女人倒霉,没讨到好处却惹上了一身臊,呵呵果然如我所料,着了凉又受了惊再加上营养不良和早产,太医说我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而你父皇有鉴于此,这才将你放在了我的身边。”
站起身走到小河边,纤手提起裙摆光着脚走下河,感受着由脚底直透而上的清凉,微眯着眼睛香宛如似还能想起那天雨夜里的一切,也包括生下裴烨煦时的痛苦。
“计划在一点点的进行,你每一样都做的很好,我用心的教你我想让你学的一切,并时不时的刻意折磨你,让你从很小的时候就能懂得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而察言观色也成为了你每天的必修课,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很好的,真的很好的,可是!”
猛的一回身,大步由河边走过来,眯着眼睛俯视下方悠然看向她的少年,香宛如恨恨的磨了磨牙。
“你是如何改变的?在一个我不知道的瞬间,你,不再是我手中的玩偶了,你变的好陌生,陌生到让我总是感觉面对的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而是有着很深心机的成年男人,我讨厌那样的你,不止因为你不再能被我掌控,还因为那样的你太像裴傲决了,惊人的相像。”
并不恼香宛如的言词,裴烨煦淡笑着拉过香宛如让其坐到自己的身旁,然后坐直了身子微挑起了眉,“所以,看不懂我你就选择了示弱,先是让人行刺得手被父皇撤换了所有的手下,再是故意让人碰个正着让自己名誉受损近而躲开人们的视线,成为一个再不会被人注意到的闲人,更狠的是,这样你还能报复到我,让我不再能有希望为皇,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
将脸凑到香宛如面前,盘着腿以手支着下巴,裴烨煦歪了下头,“你不是一直想将我训练成为一个阴险、狡猾、冷血而又心里扭曲的变态皇帝吗?怎么会突然间拉我后腿将我弄成废弃皇子了?”
“你不知道?”惊讶的看向裴烨煦,好似他不知道很不应该一般,“当年,最有希望成为皇帝的人有三个,一为太子裴烨华,二为皇二子裴烨熔,三就是皇五子裴烨郁了,而这三个恰恰好都对你产生了很特别的兴趣,这,你是知道的吧?”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裴烨煦身后的裴烨熔,以那人看裴烨煦不同的目光,说他们之间没什么,连瞎子都不会信。
“那又怎样?”当年的太子哥哥和熔对他是都有些不太寻常,但以他们当时的年龄,会往那方面想的应该不多吧?只除了这个了解他的‘老巫婆’。
“怎样?呵呵”轻笑,笑意里满是血腥,“如果只有一个人对你感兴趣,我还可以教会你如何利用他登上皇位,可如果有了三个,还三个都是最有希望成为皇帝的人,那么”倾身,鼻子几乎贴到了裴烨煦的鼻子上,“那我最应该做的,就是将你毁灭,还要让你毁在三人之中的一个身上,那样,另两个人才会更加尽心的想得到权力近而让天龙朝一直动荡下去不是吗?”
“果然好手段。”喟叹,然后身体后仰倒进裴烨熔的怀中,懒懒扯起个迷人的微笑,裴烨煦抬起眼帘看向香宛如,“母妃大人可真看得起在下,当年太子才哥哥十五岁而已,裴烨郁就更不用说了,你就那么肯定他们会有多在意我?如果他们只是把我当成弟弟又或者对我的在意只是一时的呢?放弃我这个棋子的你,要如何才能最重的打击到父皇?你就不怕自己忙到头来一场空?”
“当然会怕,所以我才要先试探着来啊。”
“试探?”诧异的挑眉,“难道说”不会吧?她有那个本事?
“怎么?你想到了?”笑着抚摸起自己的头发,香宛如流轻的眼波里尽是幽光,“当年海之国人来天龙虽然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但谁会成为去海之国的特使,我却可以动动手脚,而裴傲决果然没让我失望,当真指了你去海之国,呵呵那晚上的‘大戏’可是看得我很过瘾噢。”
“竟真的是你。”她大概早就知道海之国会来吧?所以才在那之前就弄出个奸夫来,而成为废子的皇子,当然要比生来就带病的皇十子还要低下,那前往海之国当特使也就顺理成章了。
“是,就是我,这一招逼出了三个人的真心,噢~对了,还要加上一个不在我意料之内的裴傲煌,呵~真没想到,裴家的男人好像都着了魔,竟都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意,当时知道这一切之后,我还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只是老天还是不打算帮我的,你,失踪了。”
想起那一晚,香宛如神情有些恍惚,蒙蒙胧胧的她只记得,当自己刚一清醒的时候就看见了裴烨煦,而那一眼,注定了此生的失败。
低头,掩去脸上所有的神情,注定了的命运又怎么能去改变?她为了朝哥哥付出了一切谋划了一切,可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你那天为何要叫我朝哥哥?我不认为你会随便叫错人。”这才是今天带她来此的最终目的,那天香宛如的痴狂有目共睹,他承认自己是有些感动的,感动于香宛如的长情和痴情。
身体一僵,然后缓缓抬起头,斜着眼睛看着裴烨煦,香宛如的神情很有些古怪,“你确定你想听我说?”
裴烨煦皱眉,怎会有此一问?“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
“呵呵不,我想说。”深吸口气扬起眉稍,香宛如轻启樱唇扔给了裴烨煦一个大大的炸弹,“因为我,爱上你了。”
‘扑~咳咳咳咳’咳声不止,裴烨煦久久不能停歇
“是不是很难以置信?我一开始也不肯相信的。”好整以暇的看着裴烨煦咳的脸庞通红,香宛如甚至还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可能?!”心中知道香宛如不会说谎,可这样怪异的理由让他如何能信?
“怎么不可能?海王不就是这样爱上你的吗?你自己看不到你那天的样子,动心也只是那一眼而已,而如果有选择,你以为我愿意爱上你吗?”她的心里明明只有一个朝哥哥的,可是如今
“你的意思是说那天在那间屋子里的人,都爱上我了?”不要告诉他是真的,如果是,那除了海王和香宛如不算,爱恋自己的人不是又会多出一个太子哥哥的暗卫?这他妈都是什么事!
“嗯。”可能是不想再打击裴烨煦了吧?香宛如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但这样,依然重重的打击到了裴烨煦。
“让我死吧”无力的扑进裴烨熔怀里挺尸不动,裴烨煦驼鸟的将脸也埋进了裴烨熔的怀里不肯再出来了。
“你啊,唉”可气又可恨的咬了咬牙,裴烨熔收紧了手臂紧拥住了怀中正自烦恼不已的少年,无言的仰头望天,煦,你的情债什么时候才能少一点啊!
心有些难受,香宛如转开脸不再看向两个相拥的人,“我不能接受自己会爱上别人,但想你对你悸动的心却又阻不了,于是”
“于是你就想当然的以为,我是你朝哥哥的转生,所以就爱的心安理得了是不是?”闷闷的声音由裴烨熔怀里响起,如果可以,裴烨煦真的很想追杀到几百年前,把那个创造了傲龙决的老头给狂砍一百遍一百遍!!!
“我其实知道的,你不可能是他,可是能让空无一物死气了了的心再找到一份温暖和感觉,即使是自己欺骗自己,我也认了。”大概也是从那时起,自己就再不曾那样痛苦了吧?想着世间还有一个身影是属于自己的,心就会变的暖暖的好开心。
猛然打了一个哆嗦,裴烨煦仰起头无声的望天,他可以接受香宛如的狠毒,也可以坦然把香宛如的冷血决情视为平常,可就是接受不了香宛如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对他抛媚眼,说实话,再接几个他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当然,他现在还没有真的看到香宛如的媚眼,但背上有如实质的热度,还是能品得出来的,纠结的抓头发,他可不可以现在就杀了她?但对着深情望着他的香宛如,他自认自己绝对下不了手。
“煦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保证只叫这一次。”见裴烨煦不回头,香宛如只是伤感的笑了笑,“能让我做一顿饭给你吃吗?我学了好多的菜式,却一次都没有为别人做过呢”想起从前,香宛如只觉得干涸了好些年的眼角,又有了落泪的冲动。
“我”坐起身转头看她,香宛如眼眸里的坚定和决绝让裴烨煦心惊,那是
“好吧,只希望你做的别太难吃。”这也算是一种了断吧?如果这是她的选择。
“真的?那你等着。”惊喜的站起身,呆了呆之后香宛如突然如风一般飞出了林子,像一只欢快的鸟儿,活泼而又可爱。
“我先出去了,我想,你们需要独处。”低头吻了吻裴烨煦的发,裴烨熔转身离开了,既然这是那个女人最后一次与煦相处,那他就当一回善人好了,当然,如果煦不是那样想的,他才不会这么好心。
“裴烨熔,我想我们也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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