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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有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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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仿佛有块石头压着,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大概是从凤于飞的沉默感到了什么,刀斩有些不安:“公子?”
凤于飞道:“找两身干净的衣服送到到半山腰的房子里,热水预备着,我两刻钟后到。”
“是。”刀斩领了命,干脆利落的飞走了。
凤于飞牵着梧桐的手慢慢的往山上走,若不是两人均是一身的血污,安安静静的行走在繁星满天的仲夏夜里,感受着凉爽的山风和虫鸣之声,倒是别有一番浪漫风情。
但无论是凤于飞也好梧桐也罢,没有人有这个心情。
走了没多久,凤于飞引着梧桐拐到了山路旁边的小径上:“小木屋在这边。”
“刀斩是你的手下?”梧桐问。
“嗯。”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凤于飞沉默不语。
梧桐抬起头,透过枝叶繁茂的大树望着夜空里的星星,眼角微涩:“灭口?他知道什么?怎么不说话,阿飞。”
“不知道说什么。”凤于飞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盈动的微光,凤于飞黯然,怔怔的看着她,木然的说道,“你对我很失望吗?”
梧桐摇摇头,因为长时间的相牵没力气而松开的手再次抓紧了他,“没有,我只是难过。”
“我让你难过了?”他心里揪了一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脸上带着茫然的神色,傻傻的盯着她舍不得挪开视线。
“不是你的错。”梧桐眨了眨眼睛,声音十分轻柔,“阿飞,我难过,是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很没用。”她刚才真的很想乞求他,阿飞,以后别再杀人了,好吗?尤其是当她忽然意识到凤于飞的手上沾染的也许还有许多无辜之人的鲜血。
可她说不出口,因为她发现,这句话不该对凤于飞讲的。
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所谓的东厂督主并非是天下人口中相传的那样,拥有只手遮天的滔
天权势,无处不在的势力,无孔不入的监视,让人敬畏胆寒,今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让她发现了一个旁人不知道的事实,人们眼中心狠手辣残害“忠良”的东厂督主,只不过是一把听话的刀,握着刀柄的手,是皇帝。
真正的掌控者是贵为九五之尊的君王,是他一手把凤于飞推到了风口浪尖,她有预感,早晚有一天,握着刀柄的手会毫不犹豫的松开,在这把刀无尽其中,被榨干了全部的利用价值后,将其彻底舍弃。
凤于飞对自己的命运想必是清楚的,有些事情,一试便知。
她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凤于飞,眼神冷静至极:“冀州王和诚郡主已经死了,是吗,督主?”
凤于飞身体僵直,刺客当着他们的面直言“督主”和“皇上”的时候,他就知道瞒不住了,梧桐一路走来从没提起过,此刻忽然被对方不留情面的捅破窗户纸,他除了震动,还有一种预料之中释然,事到临头,他反而松了口气,镇定下来,不再抱任何希望。
“是。”他顿了一下,“你都听到了,是皇上下的密令。”
“那些刺客”
“我秘密栽培的。”
“但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皇帝插手其中,笼络了你的人,另外给他们下达了清剿的命令,不然你不会如此大意还让我留下被他们发现,皇帝用你,也防着你。”梧桐缓缓的叙述着自己的猜测,她对皇帝绝无半分好感,见缝插针的给皇帝上眼药,存心挑拨皇帝和凤于飞之间的主仆关系,她充满了讽刺意味的说道,“但相较之下皇帝最信任的还是你,不然怎么会让你把他们全部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他恐怕没想到”望着凤于飞,梧桐目光灼灼,“你竟然留了我这么一个活口,阿飞,为什么?”
“我”凤于飞讷讷的,看着一向温柔含蓄的梧桐竟这样的咄咄逼人,有些无措,半晌才道,“你、你知道的太多了。”
梧桐竟然从他木木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知如何是好的苦恼和懊悔来,并不轻松的气氛下凤于飞一句苦恼的“你知道的太多了”让梧桐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感。
她囧了一下,试图把严肃的气氛给找回来,正色道:“你救下我的时候难道不就该有这个觉悟了么?怎么,后悔留下我了?”
凤于飞连忙否定:“不是,我没后悔,我只是不知如何是好。”凤于飞沉默着,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开口,他语速缓慢,十分认真的说道,“刺杀冀州王本来就是绝密,我以前执行过类似的任务。”他忽然放低了声音,“这些根本不能让人知道,但凡有一点可能泄露的秘密,皇上都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中,所以被买通的守门人、还有你,他们都要除掉,再然后,就是执行任务的刺客,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最后一次。”
梧桐懂他的意思,安静的听着。
“刀斩。”凤于飞低下头,轻声道,“哪怕他什么也不知道,我也要执行皇上的命令,一个活口都不留,你不明白。”他挣扎了一下,扶着梧桐的肩膀,靠的很近,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皇上的生母。”他忽然住了口,松开梧桐的肩膀,神情惊惶烦躁,他斩钉截铁,声音透着冷意,“刀斩,一定要杀。”
“刀斩不够忠心吗?”
“他很忠心。”凤于飞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空洞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如果可能,你大概会连我的师弟一并杀了。”
凤于飞脸色微变,他猛地看向了梧桐,又飞快的移开了视线,垂着眼皮低声道:“我不会。”刚才的一眼停留的时间太短暂,梧桐不确定他流露出来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可凤于飞的反应的确落实了她的猜测,他不放过刀斩,对是否留下净清他们的性命心有存疑,对救下自己他并不后悔,接下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龙坐上坐着的男人。
梧桐心里一瞬间涌起无法遏制的愤怒和痛恨,她抓住凤于飞的肩膀,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他要把你变成一个杀人机器,你甘心做他手中随时会被抛弃的刀吗?”
凤于飞没有犹豫:“他是君,我是臣,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做他手中的那把刀,皇上”
梧桐忽然打断他,声音轻而平缓,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我真是恨透了从你口中听到‘皇上’这两个字,真是一个令人厌烦的存在。”
凤于飞貌似被梧桐的扭曲给吓到了,弱弱的说道:“梧桐,那是皇上,你太无礼了。”
你怎么能明白面对一个不是情敌胜似情敌和你抢男人的强大男人多么让圣僧她抓狂暴躁,不再沉默中爆发,就要在沉默中变态,督主,你竟然还替妄图撬圣僧墙角的敌人说话。
圣僧真的会变态的。
梧桐云淡风轻:“哦,是吗,难怪想到那张脸我就想吐。”
凤于飞:“”
凤于飞十分纠结的说道:“总之我从未后悔过。”
“难道那不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我吗?”梧桐拉住了他的双手,用一种让他脸红心跳的眼神静静的注视着他,“你对他的忠心已经有了裂痕,阿飞反水吧。”
这等厚颜无耻大逆不道的话竟从“胸怀宽广”“心怀天下”“超凡脱俗”的圣僧口中说出来,撬人皇帝的墙角也罢,居然还唆使忠君忠的没了自我的厂花反水叛逃,阿弥陀佛,圣僧你真是活腻味了。
可惜无论是被逼的有疯魔倾向的圣僧还是对皇帝忠诚有了瑕疵的督主都知道,这不现实。
凤于飞这把刀,于皇帝大有用处,旁人无法替代,况且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有些更是骇人听闻泄露出去恐会动摇皇帝的统治,这把刀最终的下场,只能被彻底的毁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假和尚,还拖家带口,一个是为江湖人不容,为朝廷官员敬畏恐惧的特务头子,能跑到哪里去?若真的叛逃,不用皇帝动手,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
无望的爱情。
凤于飞的选择是什么?梧桐的试探早有了结果,她只是想证明自己毫无意义的猜测的是正确的而已。
“圣僧,阿飞当你是朋友。”凤于飞挣开她的手,退后一步,语气明明是疏离客气的,低眉垂眼的态度却像欲拒还迎的小媳妇儿,轻声说道,“以后这种话切莫再讲,今晚的事情,还望圣僧全都忘记,否则纵是我也无法保全你们。”
一切都在预料当中,梧桐没有半分失望之情,发出一声嘲弄的嗤笑,不慌不忙的走过去,不容对方逃避拒绝,拉住了他的手:“你真是胆小鬼,在我几经挣扎才决定了不会放弃这段感情的时候,你却想不负责任的逃开,你当我和你交好真的就别无所求吗?”
好似晴空里一道惊雷闪下砸在凤于飞脑袋上,也许连他都分不清震惊的到底是圣僧胡搅蛮缠的流氓行径还是“露出真面目”的图穷匕见,他看着梧桐,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瞠目结舌,失去了言语功能。
梧桐的心脏表面仿佛覆盖着一层坚冰,里面是热的,外面则是冷硬的,随时都做好了火热融化坚冰或者坚冰冻结火热的准备,凤于飞的反应,决定了她究竟是冰封心脏还是从此热情似火死也不回头。
“我这样,你还喜欢吗?”梧桐状似平静无谓的询问他。
凤于飞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回过味儿来,对方这是对自己表露心迹?所以,圣僧“他”喜欢自己?圣僧喜欢自己!
“阿飞,你说啊?”梧桐声音轻柔的催促他,抓着他的手不知不觉又把指甲掐了进去。
凤于飞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去,他的太阳穴随着心脏的跳动剧烈的鼓动着,大脑发热,一片混沌,迟钝的分析着梧桐话里的意思,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他脱口而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梧桐愣了一下,虽然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而且她也认为“一往情深”这话似乎过于重了,可还是不可抑制的愉快起来,这样直白的情话从眼前这个闷葫芦一样的青年口中说出来,让她觉得惊喜,况且以后未必再有机会听到类似的表白,她万分珍视这样的时刻,目光舍不得从青年脸上移开,心软的要化掉。
“你过来。”她轻声吩咐。
两人相隔咫尺,还能怎么“过来”,再走半步就贴在一起了,但只是是梧桐的话凤于飞似乎都不会违背,他向她挪了一脚的距离,衣袂相连,梧桐仰着头,又道,“再靠近些。”
她仿佛有话要说,迟疑了一下,凤于飞低下了头,梧桐松开他的手,改扶着他的肩膀,整个
人忽然迎了上去,凤于飞避无可避,唇上落下一个柔软温热的触感,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怔怔的看着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梧桐目光坚定的迎上去,不闪不避,无畏无惧:“不论结果如何,我愿意试上一试,但求无悔,你呢,到如今,还甘心赴上原本的死路吗?”
甘心吗?他从未后悔,但亦不曾心甘情愿,那个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他不会绝望痛苦,亦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和他可以为之努力的理由,现在呢?他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梧桐,她无所畏惧,不论结果如何愿意一试,但求无悔,那你呢,凤于飞?
她正在等着你的回答。
凤于飞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正在改变,让他放弃
“我不甘心。”他反手抓住她,力道大的让她骨头都疼了起来,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略带急切的看着她,“我、我想”
“想怎么样?”梧桐忍着疼。
“想和你在一起!”他终于说了出来,顿时觉得心中一片敞亮,眼睛一瞬间明亮起来。
梧桐按捺下心中的喜悦:“那皇帝呢?”
凤于飞一愣:“关皇上何事?”
“你难道喜欢杀人?”梧桐手腕疼,倒抽了一口冷气,语气急促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阿弥陀佛,你别忘了小僧是出家人,最厌恶杀戮!皇帝他根本是怕死后下地狱,才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交给你来做。”
凤于飞终于意识到弄疼她,连忙松懈力道,傻愣愣的说道:“他是君,我是臣,那些事情本该由我来做况且,圣僧你你也犯了色戒。”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圣僧凑一块是多么诡异的一对,紧跟着又十分黯然的说了句,“我们这样是不容于世的。”
“我可以还俗的。”
“你我均是男子。”凤于飞看着她,似乎有些怅然和茫然,“没想到我居然是断袖。”
梧桐才想到这个大问题,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冲动之下脱口而出:“我是女子啊!”
“圣、圣僧,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又犯戒了。”凤于飞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我并非阉人。”
梧桐= =:“”这到底是神马情况。
凤于飞很迷茫:“圣僧,两个男子要如何在一起?”
梧桐几乎要吐血了:“我真是女的。”
大概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督主始终处于迷茫的状态里,表情恍惚,他摸了下梧桐的喉结,大手下滑,梧桐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袭胸,胸口被摸了又摸,还听对方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没胸,有喉结,脉象亦是男子,圣僧,你为何非要说自己是女子?”他十分费解,“圣僧,你变的很不一样。”
梧桐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也变得很不一样,你比想象的还要呆,我希望我变成女人的那天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淡定,若果你敢嫌弃我”
凤于飞立刻道:“我不会!”他满脸正直,“难道阿飞身体有残缺,圣僧就会嫌弃阿飞吗?圣僧不是粗鄙浅薄之人,阿飞也不是会因为这些原因就出尔反尔,弃圣僧不顾。”
言外之意,即使你身体有残缺,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所以说,督主你到底把圣僧脑补成什么样子了?
梧桐还没彪悍到脱裤子给他检查的地步,直接说出那天晚上的果体妹子就是自己凤于飞或许就信了,但出于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认为那天给凤于飞留下了十分不好印象的梧桐其实一点都不想承认那就是自己的。
她失意体前屈,败给了凤于飞的思维和联想能力,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先到你那间小木屋里休整一下吧,其它的事情,容后再说。”
“嗯。”凤于飞牵着她的手走了两步,忽然问道,“圣僧,路程尚远,不如我用轻功送你过去吧?”他略带忐忑的望着梧桐,目光里隐隐有着期待。
梧桐心里惊讶,说破了还真是不一样,阿飞变的好主动啊。
她点了点头:“好吧,你别叫我圣僧行不行?”
“梧桐?”
“对。”
凤于飞迟疑的看着她:“是圣僧的俗家名字?听起来好像女孩子。”
梧桐宽面条泪:劳资本来就是女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温柔的问:“怎么,不可以吗?”
凤于飞看了她半晌,眼睛里先有了笑意,仿佛洞悉了梧桐貌似亲切无害的笑容之下某种别扭可爱的小心思,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笑容就像酷爱玩笑的大孩子一样明媚而灿烂。
梧桐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直跳,觉得自己忽然就明白了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的荒唐,若她是周幽王,为了能再次看到凤于飞露出笑容,恐怕也不介意荒唐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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