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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追逐永恒by枫林(女王受,强攻弱受,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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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不能留在圣地?两国间的交战又不是今年才开始的,既然安吉利斯公约可以让两国的百姓在和平期内往来自由,当然也可以保护非战人员在战争期内的安全,不是吗?” 
  “即使是在敌国境内?”佟笑非再加上一句。 
  “我可是文化特使啊!”司静涛喝下一大口牛奶,丝毫不觉得那是什么值得太花心思去考虑的问题,“战争啊除了能折射人类丑恶的灵魂外,留不下任何有益的东西,但是艺术却是可以永久地保存下来,年复一年,更增添它的光华,文学也是艺术。” 
  “你就尽可能躲在你文学的罐头里,享受战前的平静吧!”佟笑非离开了餐桌,他对司静涛的语言艺术一点不感兴趣,但是——走到一半,他回过头来,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我也许真的是提了一个错误的建议,这种情况下,留在圣地,对你而言,可能更安全吧?” 
  “随便你怎么说吧!”佟笑非原以为能激起对方的反驳,至少也该看到一张气愤的脸孔,可是司静涛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有滋有味地吃着饭,“反正你早认定我是那种人,怎么想都不为过,但是在工作完成之前,我不离开圣地,任何人也不能说我一字‘错’字。” 
  他是真的那么自信,看着这样的司静涛,佟笑非只好偃旗息鼓,不再深入这个话题。他提出要回神宫,只是想试探一下,但是司静涛一个以静制动,让他的这个试探无功而返,挫败感,自然是有的。 
  但是,留在圣地自有留在圣地的好处,云醉上校也曾这样说过—— 
  “在双方交战的时候,最珍贵,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情报,但是要等双方开始交战了才去掌握情报,就未免太迟了。情报战,是必须比真正的火力交战更早展开的,这就和警察想抓小偷,就必须先掌握小偷出没的地点、时间这些线索,是一样的道理,你明白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佟笑非在圣地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完全花在“陪伴”和“保护”司静涛的身上,当然,初来圣地那会,司静涛这个被保护人的确没少让他费神,但是所有的事情陆续都上了轨道,之后又有蓝梦瑶任劳任怨、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佟笑非顺理成章多出了一些时间。 
  他也曾几次私下到圣地各处察访,了解圣地的角角落落,仔细品味着这个国家与神宫的不同之处,感受着这里与神宫的空气中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这里的人,与神宫的又有怎样的区别。 
  有时候,司静涛会和他一起出游,不,事实上,该说是佟笑非趁司静涛出行的机会,跟在他身旁,以保护之名,行监视与观察之实。 
  司静涛很喜欢去公园,不管大小,在阳光明媚的午后,若他有时间、有心情,总要找一处鲜花盛开的地方,一坐就是几小时,奢侈地任时间在虚无中荒废,而他,在这种情境之下所指望的,只不过是换得几小时的舒心。 
  “就这样呆着?你不打算写点什么或者画点什么?”佟笑非不是没有问过,在好奇心几度要冲出他的胸膛时,他也曾多嘴地开口询问过。陪别人发呆总是要比自己主动坐在那边发呆更为无聊。 
  “我忙着用心在记录,为什么还要用纸和笔?”司静涛转过头来冲他笑,流金一般的长发飞扬起来,拂过佟笑非的脸颊,而那笑容比阳光更明媚,几乎可以夺走人的呼吸。这种时候的司静涛,总是显得那么得圣洁——佟笑非找不到另外的词来形容,权且归咎于他形容词的匮乏吧! 
  “你就那么喜欢圣地吗?”佟笑非嗤之以鼻,“看你在圣地越呆越舒服的样子,简直是乐不思蜀。”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司静涛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人的强词夺理,继续和他的阳光、鲜花约会。 
  他太适合这里了!司静涛整个人,仿佛可以随时融化了,和他身边的鸟语花香、空气流水融为一体似的。佟笑非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司静涛在圣地的土地上,在圣地的阳光下,显得比神宫时候的他更灵气、更耀眼,也更难以捉摸。而佟笑非多嘴的打搅,正像是故意要打破这份和谐,冲散这种契合,生生把司静涛从“圣地”这个最适合他的框中扯出来。 
  “笑非?” 
  佟笑非一抬头,撞见司静涛正弯着腰在打量自己:“什么事?” 
  “我叫你好几声了。”司静涛一身外出的行头,浅米色的短大衣,人工皮毛从领口、袖口和下摆处微微地向外翻着,深色的紧身皮裤搭配的是米色系的短靴,一顶略显俏皮的白色绒线帽戴在头上,这一刻,帽子顶上那粒绒球,正因为主人歪着脑袋而顺势垂在一侧,“我要出门了。” 
  不用说都知道他要出门,这才是深秋而已,司静涛已经夸张地把冬天的衣服都穿起来了,不知道要真到了寒冬腊月天,他预备怎么办。 
  “今天又是去哪里?”外面日头正好,这个时候出门,应该还是老规矩——晒太阳兼发呆吧?佟笑非自己心里猜测着,从司静涛假期徒增开始,连带他这个保镖,也增加了去太阳底下补充钙质的机会。 
  “错、错、错!”一连三个错字,司静涛贼贼地一笑,帽子顶上那粒绒球就像是只顽皮的小兔子,随着他摇头的动作晃来晃去,“今天去个好地方,来吧来吧!跟我去了就知道。” 

  司静涛所谓的“好地方”,其实比不上他过去任何一次发呆所去的公园,这个地方既没有鸟语花香,也没有秀丽风光,即使有着玻璃天棚,但是总因为有一层阻隔,而让底下的人,享受不到阳光应有的温度。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司静涛得意地在前面领着路,他们来到的,像是某人的私宅,虽然谈不上富丽堂皇,但是也气势可观且非常实用。这屋子面积很大,一眼望去景深而宽阔,设计简约、格局大方,若一定要说缺点,就是建筑的风格稍嫌严肃了一些。不知这一点,是否与主人的个性有关。 
  司静涛一路上都不肯说目的地是哪里,这会到了,也还是没打算干脆地说出主人的来头,难得的是,来到的不是个美丽的地方,他却显得心情格外好。 
  “我怎么会知道?”佟笑非没滋没味地跟在他身后,目光四下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他的直觉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留神一些总是没错。 
  “这里的主人,在圣地可算是位高权重的风云人物,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司静涛一路行来,对地形显然熟悉,一边走,一边跟佟笑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没搭理司静涛自说自话的表演,佟笑非渐渐觉得奇怪,一路走来,没见半个人出来打招呼这也算了,但是都走了一阵了,偌大的房子里没见一个人影,这可不离奇?现在又听司静涛说,屋主是个大人物,这不就更奇怪了? 
  “到底你是来见谁?”玩“猜猜看”那种幼稚游戏的话,就不必了,佟笑非没那么好的兴致。 
  “哼!”司静涛对于佟笑非的不配合,报以一声冷哼,两人走到了宅子的后院,停住了脚步,带路的人,一手指向院子中央,“你自己看啊!” 
  这个院子相比这幢房子来说,并不特别大,也不美,随便地栽种着一些树木和矮灌木,没见有半盆花,这样的庭院到了深秋自然是没什么看头。司静涛手指的方向,有一张木制的摇椅,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多见的那件家具上,坐着一个人,背向着他们,不知是在小憩还是在做什么别的事。 
  “他是什么人?”佟笑非低声询问。 
  “哈哈”没等司静涛开口,摇椅中的身形突然站了起来,一个转身,那竟是个异常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笑着走近两位客人,“佟先生,既然已经来到了我的家中,有什么问题,不妨直接问我这个主人吧?” 
  “你”佟笑非不无意外,那人居然知道他的姓氏,他是不是在来之前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他又被司静涛耍了? 
  “教主阁下,请不要戏弄我的保镖吧!”司静涛把一脸迷惘的佟笑非往自己身后扯了一下,轻松地笑着,“我来圣地那么长时间了,今天才能见到您,您怎么一见面就忽视我的存在呢?” 
  “哈哈”穿着深色正装的高大教主再次大笑,他有着爽朗的笑声,且并不吝于让他人聆听他畅快的笑声,“司静涛啊司静涛,两年没见,你还是一点没变。” 
  “彼此彼此,教主阁下。”司静涛寒暄完毕,正式向佟笑非做起了介绍,“这位是圣地万民景仰的,圣教教主——采勒先生!” 
  “我是”佟笑非正要自报家门,蓦地想起采勒能叫他“佟先生”,应该是早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于是半途住口。 
  “佟笑非先生嘛!我知道、我知道。”采勒一副很随和的样子,拉着两人落座在庭院的雕花椅上,“我早就听说这次静涛来圣地,有个不得了的保镖随行,一直想见见呢!” 
  静涛?又是这样熟人般的称呼?佟笑非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司静涛,这个家伙究竟还认识多少大人物? 
  “那还不是因为教主阁下太忙?”司静涛回给佟笑非一个冷眼,继续热络地与采勒交谈,“我真觉得,要见您,比要见诸葛先生更难呢!” 
  “诶?乱说乱说!”采勒摆摆手,年纪与黑鸿相仿的他,却是比黑鸿更显硬朗。据说采勒是过去亚洲大陆上一个名叫“蒙古”的民族遗民,虽然经过了那么多年,他身体内的民族血液未必还那么纯正,但是蒙古民族的强悍,至少还能在他的脸上找到明显的痕迹。 
  采勒是圣地宗教信仰的领袖人物,由于圣教是圣地的国教,因此他的身份在圣地也是举足轻重的。但是采勒的外表经常给人一种与宗教格格不入的感觉,也许他本人也有察觉,所以刻意地将飞扬而不羁的卷发完全梳理在脑后,又在鼻梁上架起一副眼镜,试图用这样的修饰遮掩那太过尖锐的气质。 
  “我才没有乱说,早些日子,你们的总理大人才说要安排我与诸葛先生见面,似乎诸葛先生反倒没有教主阁下您那么繁忙呢!”司静涛与采勒说话时所用的称谓虽然谦恭有礼,然而所说的话,却一点不生分。 
  “哦?你这次来圣地,真是好大的面子,黑鸿都跟你见过面了?”采勒从咖啡机中倒出香气四溢的咖啡招待客人,也没有过多的客套,让佟笑非顿时没有了拘谨的感觉,“静涛就是静涛,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 
  “您这是在夸我吗?”司静涛巧笑盼兮,睁大了双眼,“面子够不够大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一来到圣地,就受到异常热烈的‘欢迎’,这个可真叫静涛消受不起啊!” 
  司静涛说话的时候,用手比了个手枪的动作,佟笑非马上明白他在说的是来到圣地的第一天,他受到狙击的事情,于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采勒的反应。司静涛没有骗他,今天,他们的确是来到了一个“好地方”!他听说过这个采勒,这个圣教教主,这个俨然是圣地精神领袖的男人,佟笑非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这样轻易地接近这个人,就让他来看看,司静涛究竟能与这位教主聊出些什么来。 
  “我所认识的静涛,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状况而惊慌失措。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我才知道,原来黑鸿是因为这个才接见你真是符合他的作风。”采勒换了语调,不再是那么轻松的玩笑和闲聊,一秒种内变换了谈话的主题,“静涛啊神宫最近还好吗?” 
  佟笑非被咖啡烫了一下,连忙放下杯子,他留神地看了看对话中的两人,发现他们谁都没有注意他,那两个人,好像当他佟笑非是透明的空气一般。这到底是代表什么?如果他们要谈的事情是机密,司静涛不该让他留在这里,即使司静涛不介意他的存在,采勒没道理也放任他这个第三者在场吧? 
  “神宫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教主阁下这个‘好吗’指的是什么呢?”司静涛还是恬然的笑容。 
  “静涛,不要和我绕圈子了吧?”采勒搅动着自己的那杯咖啡,那杯中像是放入了他最后的耐心,“你很清楚我想知道的是什么。” 
  “教主阁下两年前所注视的那匹银狼,已经伸出了他的利爪,如果这是您想知道的,静涛能提供的消息,也就是这样而已。” 
  “迪梅尔女神不希望看到流血。”采勒微微一笑,没有了刚才的爽朗,露出这样笑容的他,立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佟笑非凝了凝神,他宁愿是自己看错了。采勒这样的人,心念稍一动摇,牵动的可就不是一两个人的命运那么简单了。 
  “教主阁下预备对银狼置之不理吗?即使他会在神宫掀起惊涛骇浪,甚至是在圣地的土地上恣意妄为?”司静涛这话已透露太多挑唆的意味,他自己却丝毫不以为意。 
  “虽然我的职责是传播和平与希望,但是”采勒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状似为难地道,“野兽往往不知道女神的宽容。” 
  “阁下是否觉得,该让女神在人间的使者,与银狼一决高下呢?”司静涛又开始习惯性地玩起自己长长的金发,提着问题,却并不看向对方。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采勒远远地看着不知名的一个地方,平静得仿佛是在叙说遥远未来所会发生的故事,“但是,当平衡被破坏的时候,我将出现在任何一个需要我出现的地方,帮助我的信徒们。” 
  “您总是这样仁慈” 
  司静涛的嘴角,漾起了一抹浅笑,从佟笑非的这个角度看去,那笑容异常妖娆,像是在嘲讽什么可笑的事实,又像是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这样想着的同时,发现司静涛也正在瞪着自己,于是立刻将视线移开。 
  司静涛接着道:“您所说的平衡,指的,是此刻院内这方的宁静吗?” 
  “呵呵”采勒但笑不语,他明白,司静涛也同样明白,很多话,是不可以说透的,说透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两年前,采勒以游历为目的,独身前往神宫,在那里,他认识了司静涛,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寻常的作家,不是个表面上看来那么单纯的文人。当他这样断定对方的时候,他也知道,那个有着水晶般心灵的司静涛,也同时看穿了自己的本质。人的眼睛,原本是会骗人的,但是司静涛的双眼,就是可以剥开任何伪装的外衣,一眼望进人的心里去。 
  于是,采勒和司静涛成为了彼此的朋友,他们会一直是朋友,直到他们决定成为敌人之前,他们将一直是朋友,以他们的方式进行着他们定义的友谊。 

  【小金猫病了,虽然不是大病,只是小小的感冒,但是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没有力气,只能软趴趴地窝在他的小白房子里,哪里都不能去。 
  主人买了药来,他相信小金猫吃了药,就会慢慢好起来的,每天主人都会关切地摸摸他的头,这样,小金猫就会很乖巧地把药吃了。 
  这天的太阳很好,所以主人外出了,小金猫没神没气地腻在自己的窝里,耷拉着脑袋,半睡不醒地趴着。他歪着脑袋,看到大黑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呢?”瞄了大黑猫半天,小金猫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散步。”大黑猫看都没看他一眼。 
  “哦!”小金猫不是没发现,大黑猫不爱和自己说话,他总是独自吃东西,独自睡觉,独自做他的事情。小金猫很想问他,总是自己做自己的事,不会觉得孤单无趣吗?如果孤单的话,为什么不来和他一起玩呢?但是,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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