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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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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奉李隆基躺下之后,高力士才缓步朝殿外步去,作备遣小夏子找几个人及早将殿内的两道冰扇送去梅阁。眼下宫中明争暗斗不息,连薛王丛均搅入局,李隆基一贯善于洞悉事态,先时既已交代不许把今日之事透露给江采苹,眼前这趟差事,当是找其他小给使代劳才好。
话说回来,李隆基宠爱江采苹是回事,实乃江采苹福泽深厚,但身为后。宫妃嫔,更应明懂自身本分,一己之身的喜怒哀乐怎比及得上天家重要。换言之,李隆基对江采苹恩宠有加,那是李隆基厚待江采苹,倘若哪一日宠幸不复再,江采苹在这宫里和其她妃嫔又有多少不同,还不都是色衰爱弛的弃妃?
是以,高力士当下也没辙,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从中劝和江采苹,告知一切当以李隆基为上,男人本即是女人的天,以江采苹的才智并非不懂这个,关键在于江采苹现下太过看重己身,不晓得逢迎变通,长此以往,难保恩宠如旧。故而为今之计,别人如何劝说恐也无济于事,唯有江采苹自己醒悟过劲儿来,及早摆正自个位分,并与李隆基摒弃前嫌,方为长久之策。
正文 第231章 心病
从南熏殿出来,薛王丛正要出宫时,巧在宫道上不期而遇云儿。
其实云儿早便静候在假山后,这刻看见薛王丛远远地走过来时,这才故作无状般与薛王丛走个对面。以往薛王丛进宫时,出入兴庆宫一般多择御园西侧的这条宫道,因辟于山石间无树木遮阴,平素这条宫道鲜少有人走,加之时下又正值暑热时气,五黄六月最是铄石流金,晌午时辰更为赫赫炎炎,宫中的婢子多挑着较阴凉的林荫道避热而行,是以这条宫道一年四季杳无人迹。
薛王丛反却独独偏爱这条宫道,每每入宫必择其行之,云儿尽管不解其中原由,但只要料准薛王丛会由此经过并得以与其见上一面,今日这事儿便也成了,故才一听说薛王丛进宫来了,先时便一直躲候在此站等。虽说这条宫道附近一贯人际罕见,慎重起见,为避人耳目,行事上自当慎之又慎为宜,以免落人话柄,横生事端。
“见过薛王。”迎面行近时分,云儿依礼先行朝薛王丛屈膝行了礼,抬首见尚有他人跟在薛王丛身后时,方又垂首道,“见过李司狱。”
当日江采苹遭人暗害滑胎之时,李隆基盛怒之下,云儿与彩儿初始曾同采盈、月儿两人一块被打入天牢,若非当日采盈在刑堂上被施以笞杖之刑时逢巧江采苹随驾驾临大理寺,亲睹见那有够血腥的一幕,李隆基不忍江采苹过于悲切身边仅有的几个婢子悉数下押天牢,明知是蒙受不白之冤代人受过一时却又无从洗刷冤屈,隔日才特赦云儿、彩儿二人回宫继续侍候江采苹以补过。不过,关在大理寺天牢的那几日,云儿与李扬算是有过半面之缘,顾及月儿现下仍被关押在牢中。难测何时归释,它日免不了尚需李扬从中多加照拂,当云儿一眼认出李扬跟在后时,才又紧行了个叉手礼。
将求于人,则先下之。礼之善物也。且不论来日是否要有求于人,今下礼下于人。未尝不是为人处世之道。侍奉江采苹近一年来,足以让云儿学懂。适中的与人交善,在这宫里才是生存之道,毕竟,谁都不敢断言它日用不着旁人。
对于云儿,李扬实也格外印象深刻,当日四个宫婢于一夕被押解天牢候审,云儿是四人中最稳重一人。李扬在天牢当差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由一名吏卒升为司狱史以来少说亦有七八个年头,形形色色的囚犯自是未少见。眼光也是很毒的,采盈不谙世事,彩儿好占上风,月儿谨小慎微。当属云儿进退有度、左右有局,即便当日天颜咫尺亦是举动从容,着实叫人小觑不得。更别说事后云儿又曾去天牢探过两次监,一次是跟随江采苹而去,一次则是独自一人去的,这些李扬一应看在眼里,自也了然于胸。
此刻在宫中再见,云儿有礼无愆,李扬于是在后拱了拱手,权当答礼。反观薛王丛。面色无异。只脚下稍滞,旋即提步向前。貌似无意于搭话。
李扬与几个吏卒遂亦步亦趋于薛王丛身后,接着大步向通阳门方向。唐时,文武百官均不准在内骑马乘轿,王侯将相概不例外,换言之,享有在宫中骑马是种至高荣耀,历代可享有这份特权之人少之又少。今晨薛王丛带领李扬等人驰至宫门前时,便恪守宫规将各自的马皆交由看守通阳门的守卫。
“薛王且留步”李扬随薛王丛尚未走几步,却听云儿紧唤了声,边唤边浅提衣襟追上前来,“恕奴冒失,奴有一事欲相求薛王。”
薛王丛细目促狭,睇眄拦于前的云儿,才声音浑沉道:“何事?”
云儿面上看似一喜,忙从袖襟中掏出枚香囊:“奴听闻,前些日子大理寺天牢闹鼠疫,采盈殁了”说到此,眸光微涟盈光,顿了顿,柔声续道,“现下月儿一人被关在牢中,奴着实不安心,月儿向来怕鼠虫,之前有采盈做伴,今下却余其一人,奴连日赶做了个香袋,内置牛蒡子、草麝香,听说鼠虫惯闻不得香气,但请薛王代劳,把此物转交至月儿手上,戴在身上只当图个安平。奴在此先行谢过薛王。”
日正时辰,身处一片山石堆里,周身直觉热气腾腾,煞是齁热焦灼,连一丝风意也感受不到,日中于天,只有热浪扑面,致人口干舌燥的工夫却若有似无吸入鼻息一股浓郁的沉香,隐隐是从云儿双手奉上的香囊中散出。
薛王丛剑眉微皱,暗暗屏息,贯日并不怎喜花香味,尤其是刺鼻的香气:“此事本王恐将有心无力。时本王微恙,须闭门埽轨几日。”
云儿显是一愣,李扬旁观在侧,心下不由巍巍一颤,前刻在南熏殿面圣时,李隆基谕令薛王丛回府休养几日,当时本以为李隆基是念及兄弟情义深重而不予追究南下护送灵柩中途出事之意,此刻听薛王丛这般一说,细忖量番方忽晓李隆基那一席话实则已然是种禁锢之令,大有将薛王丛监禁于府邸之味。
想必在南熏殿那会,薛王丛便已听懂李隆基弦外之音,故才未作停留,即刻恭退出殿门。李扬却是直至这会儿才转过味儿来,看来,圣心确是难揣,非是其这等的小卒可理透弄白的,推己及人,由此可见在宫中当差远比在宫外随便谋个一官半职势必难上加难的多,稍有不慎搞不准便是掉脑袋的大事。
“李狱史正作备回大理寺复命,不妨劳烦其代劳。”李扬径自心神不定时分,但听薛王丛把云儿所请之事推诿予其,为之不无打鼓之际,一抬头反而不偏不倚正迎对上云儿一双焦切的亮眸:
“倘使李狱史肯应承下奴所求,自是再好不过。”云儿登时喜笑颜开之余,似有分顾虑的迟疑道,“且不知,李狱史方便与否?”
有道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然而,话既已说到这份上,看样子全无推辞余地,李扬不无请示的看眼薛王丛,须臾竟也鬼使神差似的朗声应肯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少时出了宫,某正好要去趟天牢,倒也顺道。”
见状,云儿连忙把香囊交予李扬手上,屈膝言谢:“多谢李狱史。”环目几个吏卒,复行了个大礼,肃拜道,“奴自知无以为谢,但月儿在牢里,还请李狱史得便时候多加以看顾着点。不知李狱史可否相告,月儿近日可好?日前所中之毒,可已祛除?”
“有太医在,当无大碍。”李扬仔细收好那枚香囊,含糊其辞了句。坦诚讲,跟同薛王丛南下护送采盈的灵柩足有十余日之久,其也不敢凿定月儿在此期间的近况,至于这枚香囊,一看便知是女儿家贴身之物,虽说是代人转交,也需保管妥善才是,以免落入他人手里,余外搅出甚么乱事,万一被人中伤与宫婢私相授受、不清不楚,届时少不得有口难辩。
李扬面有难色,闪烁其词,云儿心知肚明其中十有九成有隐讳,此处既非说话之地,反不如及时就此告退:“有劳李狱史。”含笑礼毕,转向薛王丛,“奴一时造次,恳请薛王宽谅。”说着盈盈施了礼,起身霁颜作别道,“奴家娘子差奴前往御园摘几枝夜合花与白菊,不成想竟于此巧遇薛王、李狱史,奴且告退。”
提及江采苹,薛王丛睨睖云儿,负手沉声道:“本王不便涉足宫闱之中,回头且替本王问江梅妃带个好。”
“是。”云儿垂首的刹那,薛王丛已然先行一步,大步流星与之擦身而过,云儿赶忙埋首退侧,一眼不眨的看着一连串步履从其眼皮子底下步过,片刻过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耳际时,才强忍着未回头提步向御园。
纵管薛王丛适才的问候之词顶多是出于礼教罢了,然听于云儿耳中,心头仍抑不住荡起一抹异样的沉重。步入御园,心不在焉的随手折了几朵江采苹点名要摘的花,云儿便满腔心事的寻了处枝繁叶茂地儿蜷腿坐下身,置身花的海洋中,一切愁绪忧忡仿乎均可随之淡散掉。
自从上次在翠华西阁陪着江采苹私下会见过薛王丛,这些日子云儿好像总无法心无二用的伺候江采苹,久久不能平复自个的心思,夜深人静时分躺在榻上一闭上眼浮现眼前的便是薛王丛玉质金相的端美边幅,及其愈看愈觉美如冠玉不失温文尔雅之态的男人英气,尤为记忆犹新月前在翠华西阁时,江采苹临去秋波那一转,倒映于薛王丛眼底的眼神竟是那般柔情似水,委实使人越肠百折。
往昔在伊香阁,即便是面对青鸢,云儿都不曾见过薛王丛几时有过像那一日一样如此多情不舍的留恋反应,带有极重的宛似割舍的压负。云儿恍惚自觉,今下己身比当初在伊香阁时更为愈陷愈深无以自拔,倘或不及早坐定打算,只怕过不多久更不能再若无其事般勤谨侍奉江采苹左右。
这段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暗恋,究竟应作何了断,是留下亦或离开,十几年来,始自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冬,瑟瑟缩缩跪于府衙下为父伸冤时,因缘际会下差点成为策马疾驰的薛王丛马下的冤魂开始,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胜似雪衣化于身、长目微向上细挑冷若冰霜的身影,便早是深深驻入其心底深处再也抹煞不掉
正文 第232章 千秋盛欢
云儿回到梅阁时,江采苹才刚午憩醒来,正支颐斜倚于坐榻上扇凉。彩儿侍奉在边上,也手持了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给自己扇凉息。
“怎地去了这般久?”扭头见云儿提着篮子花草步入阁来,彩儿率然步向前,接下竹篮嗔怪道,“咦,这篮中的花儿,怎地蔫了?”
看眼彩儿边说置边递向面前来的竹篮,江采苹含笑倚榻,拈花一笑:“无妨。时下热不可耐,闲坐阁内尤觉椅席炙手,可想而知阁外更为烈日杲杲,炎阳炙人。花比人娇,连人都消受不了今下的炎天,折下枝头的花蔫了一枝半叶有甚好大惊小怪的?”
捡着盛于竹篮的花枝挨个翻看几下,彩儿杵在旁径自嘟囔道:“拿打蔫的夜合花煎水,吃茶会否欠味?”
挑目似有意借此小题大做的彩儿,江采苹有些犯懒的坐直身子,端过摆于几案之上的茶盏斟了杯茶水,不在意般曼声道:“花蔫在枝头,总比折下来焙晒干香如故。”美目流转间,凝睇从步入阁便未吭声的云儿,缓声道,“怎地偏晌午头上出阁去,正值毒热时辰,也未撑把伞,倘使中了暑可怎生是好?”
云儿垂首在侧,屈了屈膝,这才细声回道:“奴无碍。娘子先时说及,日前摘的夜合花及白菊已所剩无几,奴见娘子午憩着,左右闲来无事,又有彩儿留于阁内勤谨侍候,故才去了趟御园。近日宫中用花之处甚多,去晚了只怕折不着几枝,事先未来得及跟娘子言语声,扰娘子担虑,是奴之错。”
“难为汝这般上心,思虑周全。”云儿言外之意。江采苹自是镜明于心,于是轻推了推适才亲手倒的茶水,霁颜相向道,“瞧这满头汗津津的,快些吃杯清茶润润嗓儿,解解暑热。”
见状。彩儿嘴快的闷闷插接道:“娘子贯是偏心!罢了,奴去把这竹篮挂于阴凉处去。省却杵在这儿平添不甘。”怨尤着,转身便提步向阁外,未走两步又倏然回身,将手中蒲扇塞于彩儿怀里,“喏,自个扇凉。”
云儿微怔,目注彩儿的身影消失在倾洒入阁门处的那一片斑斓多彩的阳光中,瞬息心思电转,竹篮中的花叶原是新鲜极了。只因其在御园多坐了两刻钟,烈日当空之下,早先摘的花叶才打了蔫,是以临返阁时分。才又多折了几枝掺入篮中。
剪不断,理还乱。在御园纠结了小半个时辰之久,云儿亦未理清日愈纷乱不已的心绪,心病堵在心头,且由来久矣,不是一下子便可斩断情丝或是从中毅然决然的抽身退出而全无悔憾的,否则,又何至于苦捱至今时今日仍下不了狠心,依旧心存彷徨,不知应何去何从为是?
薛王丛是其梦中夜以继日在追逐的影子。奈何福薄缘浅。唯有将这个男人深深地藏于心底与之心猿意马,女人间的争锋吃味。往昔在伊香阁便已未少见,入宫以来更是见怪不怪,薛王府姬妾成群,多其一个不多少其一个不少,之于薛王丛而言,其本即是个可有可无之人,一直不过是其一厢情愿的在陷于单相思而已,侯门似海又岂是其这等的卑贱女子可高攀得上的,望眼欲穿的只是自己一手造的一个残梦,即便是在梦里,虚无缥缈的连抓均不曾抓着过。
看着云儿呆在原地晃神,江采苹浅啜口茶,毫未动声色。近些日子云儿的异样,早尽落入江采苹眼里,至于上次翠华西阁一行,彼此间的这份心结不过是过早绽露出端倪而已,由暗处提上明处。有些话,江采苹之所以不多加过问,无非是意在让云儿自己理清,毕竟,有些事别人是帮不了的,必须由自个一力担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纵使吃尽苦果,亦是自己一步步走成的。
看云儿此刻的模样,想必多半已坐定打算,但对于江采苹来说,不论云儿如何抉择,其均无异议,早一日也罢晚一日也罢,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到手的,飞蛾扑火也是种大爱,故,但凡是云儿的决定,其绝不会相阻,只会微笑着祝福。一个入了宫的女人,早无与人去争男人的资格,命中注定过活在深宫的辛切,何必无端端再加诸于无辜者身上。倘使可以,江采苹倒甘愿云儿跟采盈一样,及早飞出这座金丝牢笼,去过无拘无束的自在日子,即使清贫,身边得以一人白首不相离,于愿当是足矣。
阁内的氛围不无微妙时分,忽见彩儿从阁外疾奔回,一进门便眉欢眼笑的嚷道:“娘子,陛下命人送东西来梅阁了!”
彩儿的话音尚未落地,但见从阁门外已然紧步入几个人影,束束耀眼的日光映射下,映入眼帘的仿佛是面璀璨的镜子,点缀着点点闪亮的光芒。待来人步过从敞开的门扇所倾洒入门槛内洒落了一地的阳光,步近时才豁然看清,几个小给使所搬抬之物实乃两道冰扇。堪称巧夺天工雕琢成扇形的冰面一经交映于阳光中,恰似繁星点点披于其上般光彩夺目,犹如白昼腾然由镜中迸射而出,难免一时错觉以致于误以为是明亮照人的透心镜。
江采苹与云儿同时敛神的工夫,但听彩儿从旁雀跃道:“娘子,陛下可算记起,今个才把这两道冰扇送至梅阁来。”眼见那几个小给使进门便作备把冰扇随便一搁,旋即一叠声示下道,“哎,先行别放手,怎地这般不懂规矩?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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