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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主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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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孤尘看了展昭一眼,道,“马上去官府吧,肯定比咱们自己要安全一些,金家就是胆子再大,大概也不敢明着和官府做对,何况,现在无柳镇快要因为你而闹个底朝天了,人家林知县可是个好官,别害了人家才是。”
展昭失笑,没有想到这么孤寒的男子竟然也会开玩笑,点头答应下来。
当两个人赶到无柳镇林知县的府里,林名传简直就要激动得热泪盈眶,要知道他接到了言辞冷厉的加急文书,如果不能找到展昭,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并且看见展昭露面,那些暗魂的人员也是松了口气,他们也是刚刚追查到江生棺材行,只是他们都是负责情报的人员,轻功不差,武功就不算好了,正考虑着这样解救这位主人的心上人,他就自己逃了出来,这还不是一大幸事儿吗?
展昭见这么多人为他担心,既是欣慰,又是感动,刚想说一些鼓励的话语,他的胸口忽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尖锐无比的痛楚,就像钢刀剖心,瞬间蔓延到全身,他一时间站立不稳,身体一软,几乎倒地。
雪孤尘大惊,连忙伸手托住他的身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知县脸色惨变,也连忙跑过来看展昭的身体,“展大人,你不要紧吧,快,大夫,快找大夫来。”
展昭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像被碾碎了一般,疼痛就像是无孔不入的尖针一点点刺进他的骨髓里,他勉强靠在雪孤尘的身上,抑制住身体的颤抖,露出了一个惨烈的笑脸,竭力忍受住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烈炙痛,用低哑的声音喊道,“轻衣”他竭尽了所有的力量,所能呼唤出的也只是细微的音节。
但是雪孤尘明白他的意思,这个一向流血不流泪的冷汉,眼眶湿润了,他用力握住展昭的手,大声道,“你要撑着,如果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公主了,如果你死了,她会伤心,会难过,难道你忍心她伤心难过吗?”
展昭闭上眼睛,在朦胧中,仿佛看见了那清澈的笑颜,轻衣正用那双能让所有英雄迷醉的双眼紧紧地注视着他,他伸出手,却只能够抓到虚幻的影子,轻衣,轻衣,展昭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呼唤这个让他愿意倾尽一切去热爱的女人的名字,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给他带来继续活下去的决心。我还没有向你道歉,我还没有得到你的原谅,我还没有与你白头到老,我怎么能就这样死了,绝对不能!
第四十九章 中毒(2)
和煦的阳光那般明朗怡人地自半敞的窗扇投入,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有种软绵绵、麻酥酥的感觉,令人们忘掉了阳光升起前的灰黯与寒酷。
展昭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容色有些憔悴的轻衣,神色间带着浓烈的痴迷爱恋。
轻衣伸手摸了摸展昭,发现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身体,笑着吩咐翠儿烧好热水。
然后轻衣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展昭洗浴,再扶着展昭回到床上靠坐着,替他盖好被子后,再把参茶端给他,“多喝一点。”
“轻衣”展昭伸手握住轻衣的素手,递到嘴边吻了一下,由于经常摆弄巫药,她的手上带着一股药草的清香,那种味道,让展昭迷醉,静静地看着那明显带了哀伤的面容,展昭笑了笑,低声说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轻衣,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愿望!”
“一定会实现的。”轻衣轻轻地投入展昭温暖的怀抱,不可抑制的泪水,打湿了他的里衣,“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
两个人就这样拥抱了好久,展昭忽然将轻衣的身体扶起来,“轻衣,我口渴。”轻衣连忙倒了一碗参汤给他,因为怕营养不够,最近几日,展昭几乎都不喝水,只喝非常补人的参汤,参茶一类的东西。
却没想到他参汤没有喝多少,就蓦然失手掉了汤碗,轻衣忙取毛巾来替他擦拭。可等她擦完,抬头一看,却不觉吓了一大跳。展昭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却尤自强撑着不肯昏倒,只是定定望着轻衣的容颜,似乎一闭眼,就是永诀。
轻衣怔了怔,募地伸手抱住展昭有些痉挛的身体,感到了一种仿如针刺一般的疼痛,那尖锐的痛楚也跟着穿透了她的心穿,透了她的灵魂。
雪孤尘叹了口气,走过来点了展昭的昏穴,可是不过片刻,他就又痛醒了过来,就这样醒了又昏,昏了又醒,这刺入骨髓的疼痛不但折磨着展昭的身体,而且也折磨着轻衣的精神。一直这样挣扎近两个时辰,展昭才真的昏昏睡去
不行,她不能失去展昭,一定不行,轻衣猛地站起身来,擦干了脸颊上挂着的泪水,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雪孤尘,那目光里有希冀,有请求。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一定!”雪孤尘那一张如冰雪般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而且,他的生命力很强,他充满了对生的欲望,就是为了你,他也一定会活下来的。”沉思了片刻,雪孤尘看着轻衣道,“公主,这金蛊王,当真没有解药吗?连苗疆金家也没有?”
轻衣摇摇头,神色哀戚,若是有解药,也就不配称王了,她叹了口气,大声地吩咐知县府邸的下人们准备药鼎和草药,轻衣知道以自己现在这么一点功力,想要施展玄真子留下的逆血周天,那根本不现实,但是万事都可以变通,如果自己实力不够,那只好借助外力来快速提升自己的力量,虽然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但是至少要比让自己亲眼看着展昭痛苦而死,好得多了。
白蛇草,毒蝎子,朱砂,云苔子,各种各样有着剧毒的草药被扔进鼎中熬成浓汁,轻衣让自己的全部精神都放在这些药物上,使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展昭。
凌晨到了,这本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展昭看着不眠不休几昼夜的雪孤尘,似乎想说些什么,牙关却蓦然紧咬,毒性再次发作,刺骨的痛苦,凌迟般的煎熬,使得他的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面孔上,身体上全是冰冷的汗水,脸色开始转为一种惨怖的铁青色,可他这样的人,怎么忍心朋友担心焦虑,只是拚命忍住,吭也不吭一声,只听得到他断断续续的吸气声。
雪孤尘用力握住他的肩膀,为他按摩身上每一寸僵硬了的肌肉,这个酷寒孤傲的冷漠男子,就这样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做出了本来一生,大概也不会做的事情。
轻衣日日夜夜埋在药房里,每日都吃许多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药物,她这样一个天之娇女,这样一个衣食住行都极为讲究的锦纶公主,却没有为此而抱怨一句,终于,在经历了大约半个多月的折磨之后,轻衣从药房中出来了,虽然容颜憔悴,但是她的眼睛是明亮的,她的神情是愉快的,“雪大哥,麻烦你守住门口,三天之内,绝对不能让人打扰我们,饭菜也不用了。”
“放心,无论任何人,若想过去,除非踏过我的尸体!”雪孤寒淡淡地道。
轻衣笑了笑,走进房间,将大门关紧。
“展大哥”她看着那张苍白而坚强的睡颜,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柔情,又一次几乎生死离别,我们已经血肉相融了,这一生,恐怕再难别离,我不奢望你的心里只有我,因为你对这个国家的热爱,对百姓的关怀怜悯,也是我爱你的一大原因,但是我请求你,永远将我放在第一的位置上,当面对国家,百姓和妻子之间的抉择时,请你毫不犹豫地选择我,好不好,我的展大哥?
轻衣伸手脱去展昭的衣服,将他扶到装满药水的桶里,自己也褪下衣裙,走进去与他贴身坐好,肌肤相接处,传来的阵阵温暖,让轻衣的心定了一定。
她猛地全身毛孔张开,让药物的力量充分活跃,一瞬间,体内的元力,精神力,生命力摧枯拉朽般地聚集起来,缓缓地涌进展昭的体内,将他的血液激活,缓缓地在两个身体间流动,慢慢地稀释毒药的力量,轻衣觉得身体相炸开一样的疼痛,可是她的精神却很好,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因为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终于使出了逆血周天大法。
九霄云层之上,洞天府邸。
洞天真人坐在万年温玉制作而成的椅子上,眉目之间却隐带着一点痛楚怜惜。
“真人,你若当真心疼小姐,怎么不让玄真子那帮老家伙下去帮忙,也就是伸伸手的事儿嘛,干什么这么折腾我家小姐,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一个穿着仙衣的美丽女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哀怨地看着洞天真人。
“雪衣,没事儿,没事儿,以后的麻烦多着呢,难不成所有的事情都让玄真子他们代做,再说了,如果她不能真真实实地接受三世历练,以后怎么掌管天界,而且我的女儿可不是好相与的,下界那些凡夫俗子们,想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雪衣仙子不满的撇了撇嘴,喃喃道,“谁稀罕接掌什么天界,我家小姐只要平安快乐就好了。”
第五十章 雨过天晴
日生复日落,两天过去了,轻衣此时的精气神,已经完全集中起来,她和展昭的身体慢慢地被一层暗红色的雾气包围,如果此时此刻,有旁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这奇异的现象惊得目瞪口呆。
雪孤尘抱着那柄霜雪宝剑,静静地站在门前,他那如雪的白衣,已然被尘土染成了灰色,鬓角也由于露水的原因而变得湿润了几分,显得有些憔悴狼狈,可是他的背依然挺直,他的神色依然庄严肃穆。
默默地注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他感到烦躁担忧焦虑渴望,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雪孤尘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情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知道,自己并非无情,而是根本不曾遇见需要他付出感情的朋友,一旦被他当成朋友的人出现了,他竟然也愿意为了他,去担心去焦虑去忧愁去痛苦!
洁白中带着些柔嫩粉润的的浓烟,迷朦了轻衣的双眼。
这是哪里?轻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浓雾,转念之间,眼前的景物忽然变了,变成一座金光灿烂的水晶宫殿,一块块或大或小的水晶中映照出一个女子的影象来,那女子雪发朱颜,周身上下只有眉心间点了一抹丹红,却显得艳丽无双,那一头雪发,散发着一点幽蓝的光泽,随风轻轻舞动时,就似是有生命一般。
轻衣怔怔地注视着镜子里的少女,容色之间与自己到的确是有几分相象却更多了几分空寂清灵之色。
“圣儿”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大殿里响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唤的是陌生的名字,可是轻衣的心里却清楚,他叫的是自己。
“如今四方时空具是魔气四溢,道光泯灭,圣儿啊,你纵然身份尊贵,命格更是难得一见的九月映日之命,但是也不能这般胡作非为,作践自己的身子,要知道违背天命,强行增加功力,对于你身体的伤害,可不是区区肉身所能够承受的,若非你是仙人之体,另有金身,你这一世的修行就又宣告失败了,那么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功德圆满?”
那声音听起来很庄重,虽然轻衣不懂其中的涵义,但是心中却沉了一沉觉得有些抑郁,忍不住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全然无法张嘴。
“哎”,那声音长叹一声,低低道,“罢了,一切都是命数,你且去吧。”那声音沉寂悠远而又带了三分怜惜。
随着这声音的或浮或沉,逐渐远去,轻衣的神志也逐渐朦胧模糊。
无柳镇 江生棺材行
微风吹拂,白色的丝织窗帘随风轻扬,淡雅的花香在房间中制造出一中幽雅飘逸的氛围,匠心独巨的室内摆设,勾勒出超凡脱俗的意境。光瞧这恬淡惬意的气氛就可以推断出屋主必然是闲来品茗的优雅之士,然而破碎的窗户,却将一屋子的恬静破坏殆尽。
宋琴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由于中了自己的蛊毒而脸色惨白的金情,微微摆手,站在他身后的宋少卿立即向前一步,甩手将一只堇色绳子套在了她的双手之上,然后两人便无丝毫怜香惜玉地拖曳着跪坐在地板上的女子向外走去,一队火红色铠甲的神龙战士紧随其后,对于满地的尸骸视而不见。
金情勉强于泥泞的土地上抬头,看向前面少年的背影,虽然这个人自始至终没有只言片语,可是她还是能体会那种恨入骨髓的愤怒,看着那一队明显杀气外露的战士,金情忽然感觉到了以前从不曾体会到的恐惧,这些人,会将她怎么样,死,恐怕是最好的结局了!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思绪,宋琴回头冷冷一晒,这些年,随着年龄见长,他的性子稳重许多,若是六七年前,这个女人恐怕早已被挫骨扬灰!
当宋琴将金情带回林知县府邸的时候,正看见那一双素手推开房门,阳光斜斜地照射着那雪白的裙裾,有些耀眼,但他还是努力睁大眼睛,好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色,看到的竟然是一头雪发,带着幽蓝色泽的雪发,白发本应该是女子的大敌,可是这一头雪发落在她的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和谐自然,一只看起来有些瘦,却极坚定,硬气的手搭在他衷心尊敬的小公主的肩膀上,不知道怎的,宋琴的心中就忽然想起一个词语——神仙眷侣!
“雨过天晴了。”轻衣呢喃道,极为不屑地看了拖沓在泥泞的地上,满身狼狈的金情一眼,她对于女人,总带了三分宽容,少有这般的不屑,可是对于自己得不到,就发疯了一般想要摧毁一切的女子,她却是难以掩饰住自己的不屑,这种任性,不顾后果的任性,大约是极为病态的,难道她当真不曾想过,伤害驸马,还是锦纶卫国公主的驸马,会给自己的家族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不过轻衣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不必自己说些什么,落在神龙的手里,这个女人恐怕决不会死得多么容易。
雪孤尘看着神清气爽,似乎更胜往昔的展昭,一向冷硬的面孔上也不由得带了三分笑意,他紧了紧手中的宝剑,有些赞叹地看着轻衣的雪发,很难想象,原来头发竟然也能够白得这般迷人,这般舒缓,这般雅致“我向来并不好酒,可是今天却渴望一醉!”
展昭笑了,轻衣扬了扬眉,对着宋少卿道,“没有听见客人的话吗?还不准备酒菜,好让我们把酒言欢。”
“遵命!”宋少卿挺身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宋琴也拖着让人扫兴的女人,带着神龙的人远远避开。
夜凉如水,月光冷肃,可是这个小小的后花园里却洋溢着浓烈的温暖与柔和,展昭的酒量不差,可是和雪孤尘对饮了将近十坛上好的女儿红之后,却薄红了双颊,轻衣怔怔地看着他的黑衣殷颊,忽然觉得,这个男人长的真是好看!削挺的五官,搭配匀称,眉峰挺秀,双颊苍冷,衬着那身黑衣格外齐楚,他见过的美男子不可谓不多,但是也少有他这样风神的。他们相知多年,相恋也算是久了,但她所喜爱的一直是展昭的那种风骨,少有这般将他细细打量,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这样看着她所爱的男人,不为任何理由,只是相看!
似乎注意到轻衣那少有的炽热的目光,展昭展眉一笑,轻轻地伸手握住了那双也许并不柔细却是温暖的手,“轻衣,我们回京吧,我不敢保证我们的未来会一帆风顺,但是我愿意去努力,愿意竭尽全力给你一个满意的未来!”
满意吗?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相爱的人可以在一起,不,哪怕不能在一起,只要知道,对方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有朝一日还有相见的希望,那已足够,像他们这般可以终生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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