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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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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敢打我家、呸,那个啥长虫的主意,老子跟你没完!”

  雪见女流氓目光炯炯,一手死死捂住景天的眼睛,另一手翘了个捏手绢的兰花指,便假装去擦眼角子虚乌有的泪花:“哎呦呦呦呦,我家天然呆的弟弟终于学会护短了,真是男生外向、弟大不中留口牙居然还一口一个‘我家’,哎呀姐姐我真是欣慰无已欣慰无已”

  老子默默的咬牙,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封赵你自从幼儿园就不是这女人对手你要忍住千万忍住等啥时候状态好了咱慢慢收拾她默念鸟整整一百遍。

  这么吱吱嘎嘎的磨牙,隐约便听上游穿来劈波的水声。身后烛龙道:“有船来了。”唇角一挑,轻轻一笑。恰巧老子回头,那笑容晃进眼里,竟煞得老子呆了一呆。

  那船来得甚快,顺流而下,不多时已在眼前,却是艘画舫大小的乌篷大船,凡间又有个名头,叫做明瓦船。船蓬下三扇瓦窗半开着,里面隐隐透出灯火来。雪见眼珠更亮,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气,放开景天冲向江边,扬声叫道:“船家,船家,载我们一程好不好?”

  这场景似曾相识却又从来没见过。老子仙三攻略现如今就记住了一个开头一个结局,原不明白女流氓究竟打得什么杀人剪径的算盘,但遥见大船徐徐停在渡口,两扇舱门从里推开,探身出一个苗蛮打扮的紫衣女人来,不由猛然间醍醐灌顶,顿时大彻大悟。

  曾经霸占老子铺盖抢夺老子零食的紫萱妹妹正风致楚楚的立在船头,烟笼眉山,双瞳翦水,消磨尽了当年稚气,便是惊天动地的清丽无俦。

  烛龙眼望紫萱,忽然一皱眉头,低声道:“以水灵珠修炼内丹么,胡闹。”

  老子知道他话里意思,便也轻轻的道:“你不知道的,她也是不得已。”

  ——妹妹她三生三世不离不弃也就仅次于重楼之于飞蓬,那是有实力竞争仙剑爱情榜榜首的。说实话,老子倒想看看那徐长卿到底是何方神圣,要敢得了便宜卖乖对不起我家紫萱妹妹,看哥哥我纠齐了天青天河大徒弟紫英外加天青家那口子,抽不死你老子不叫己庚。

  几句话的功夫,那边雪见已经不知用什么法子混上了紫萱妹妹的船,正打发景天过来叫我们也上船。长虫的心眼儿和身材从来就成反比,也不看景天,鼻孔里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当先便走。老子摇了摇头,心说虽然我家八婆二姐得罪了你,可景天小盆友毕竟是无辜的,你丫怎么还学会迁怒了呢,转脸向景天呲牙一笑,道:“他脾气不好甭理他哈——”话没说完领子一紧,让长虫闷声不吭气的扯过去了。

  渡口离乌篷大船没几步路,老子自打用余光瞥见了紫萱妹妹,便一直背转身子没让敢她认出来——按原计划,老子与紫萱妹妹相见欢之前有几句生死攸关的话是十分非常以及及其有必要预先排练一下的,但被烛龙这么一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老子和紫萱妹妹,就这么,零距离面对面了。

  只见紫萱妹妹雪白的脸孔由错愕到欣喜,嘴一张,脱口而出:

  “己庚哥哥——啊,己庚哥哥是你!天青哥哥还好吗?”

  何其致命的一击。

  望着一瞬间空中转体+猛虎扑食巴在乌篷船栏杆上并且光辉灿烂烛照四方的女流氓唐雪见,老子那颗天打雷劈散落一地的幼小心灵又一次碎为齑粉风化成灰。手脚冰凉内牛满面的抬头,老子很是木然的问烛龙:“你觉得眼下咱俩一个法阵开回不周山从此隐姓埋名,这辈子有多大几率让唐雪见挖出来?”

  烛龙不答,垂着眼睛一笑,低眉在我额角亲了亲。

  六十四、防火防盗防长虫

  很多年后我才深刻的意识到,如果当时能让我和烛龙就这么平平安安的躲了,命运的小转轮也就不能被称为命运的小转轮——此小转轮的缺德之处就在于,哪怕瞬移的法阵都开了一半,丫也照样能凭空砸下一吨的事故,把我俩从胜利大逃亡的美好憧憬生生扯回何其残酷的现实。

  就在紫萱真相鸟雪见发飙鸟景天和老子两股栗栗条件反射准备追随理想有多远闪多远鸟的关键时刻,乌篷船舱门开阖,“吱呀”一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开口问道:“紫萱,你认识的朋友么?”

  那声音温和沉厚,既然在船上,九成九就是紫萱妹妹倒贴三世的男朋友徐长卿了。说实话,老子对徐长卿这种坐拥美女并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有种本能的反感,闻声隐约觉得熟悉,却没多想,头也不回的攥着烛龙襟口,只一个劲儿催他废话少说赶紧卷铺盖跟老子双双跑路先。

  烛龙却不急,两爪搭在老子腰上,土鳖惯了也不知道预防一下我家二姐马力全开时的毁灭性破坏力,反而老神在在的一笑,道:“小混蛋,难得你也有怕的?”眼一挑,目光越过老子头顶,蓦地一怔,紧了紧手臂。

  老子也一怔,不由回头,夕阳打在眼上,看清徐长卿面貌的一刻,竟晃得一阵眼晕。

  当年剑舞坪上温柔敦厚的大师兄从舱门迈步出来,长衣劲袖,英俊正气,那么皱着眉的微微一笑,倒好像当初天青玄霄夙瑶夙玉同门几个都围在身边,任何事都不曾改变。

  再后来,老子就被姐姐妹妹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合力拖进船舱鸟。

  乌篷船不算小,各舱用木板隔开,前后一共三进,舱底储物,上层载人,木制的船板栏杆都漆了生漆,年代老旧,缝隙里约略闻得出积年的潮气。雪见估计挟持景天去哪儿跑剧情了,眼下还没腾出空闲向我逼供,偌大的舱内便只我和烛龙两个,瓦窗半阖半开,窗外残阳斜铺,江面上血红的一道摇曳不定,在篷顶映出几块模糊的光斑。

  烛龙盘膝坐在舱内铺的毡子上,手撑侧脸,看着我只是笑。丫好几千年就这么一个流氓的POSE,连披着飞蓬马甲装傻时也不省得换换,琼华派老子扳了几次扳不过来,后来深感挫败,干脆就由他去了。

  ——奇怪得很,当初怎么没瞧出他呢。

  这么静了半晌,烛龙忽道:“没什么要说?”

  他手指修长雪白,蜷成优美的弧度,衬着窗边残阳如血,玉色里略微透出淡淡的暖红。老子心里一动,随口便道:“你真好看。”话一出口,立马想从船上跳下去。

  烛龙笑得更欢,道:“是么?”很是风骚的换过托腮的手,另一只手却向我脸上摸来。我一偏头没躲开,感觉他在靠近我耳根的地方轻轻一拂,刹那间像是半边身子都软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咬牙,瞪眼:“你别、你别碰我!”

  这句话更脑残。老子憋屈得差点吐血,但问题是有些话不能瞎解释,只得咽下鲜血假装蛋腚,嗓子眼里吭哧几声,双手一撑,毡子上的屁股偷偷向后蹭了蹭——船舱的隔间眼下不知怎么反倒小了,挪开半尺就再没有缓冲的余地。老子后背已经抵上了板壁,隐约隔壁乱哄哄的不知正咋呼什么,这边却是出奇的安静。

  烛龙依旧盯着我看,平时微眯的双眼略略睁开,眸子黑到了极处,便透出九天之上的纯然湛清。老子最恨他那副似笑非笑的阴险神气,一会儿工夫让他看出了一层细汗,不敢再瞧烛龙,便低头研究他委顿了一地的头发,心说你丫一向嘴损,万一顺杆子往上爬敢出言挤兑,看老子活剥了你。

  却听烛龙低笑一声,问:“你说本尊好看,是真心的么?”

  老子含混对付了几声,仍是不看他:死长虫自恋得紧,那啥,他要说是,那就算是罢。

  插播一句公道话,整个六界凭皮相胜过这条长虫的原本就不多。下界不算,哪怕拿看大门砸大门全用绝世帅哥、人力资源严重富余的神魔两界作横向比较,不周山衔烛之龙都确然够得上独领风骚——柳仙人天箭手赤脚大仙哼哈二将那帮歪瓜裂枣的自然不必多说,重楼一代魔女杀手全民偶像我看也比不上我家长虫;便是夕瑶姐姐满面晕红,远望飞蓬背影轻轻叹息“他好看啊”,老子当初听来也曾在心底默默的仰天大笑整整三声。

  那就是真心了罢。

  江水拍打着船舷,绵绵密密的反倒显出种静谧。老子也不知自己分没分神,渐渐却当真侧耳去听那水声。过了片刻,烛龙又道:“也罢,难得你一句真心话。”说着叹了口气。

  他吞吐的气息不知不觉就软软吹在老子耳廓,和往常一样,说不上什么温度,如今却显得分外冰凉。隔间又闷又热几乎让人喘不过气,老子脸撇过一边,想推他却不愿意,两手半途中停了停便撂下来,手指在他头发上一滑,被他反手攥住了。

  他身子半倾,头发丝丝缕缕的垂落在老子身上。老子也不明白当时怎么想的,连事后回忆起这一段,脑子里也都是一片茫茫然的空白——那时候只觉得对面窗外满是夕阳橘红的颜色,混成了铺天盖地的一片,一道残阳铺水中,小学课本上是有句诗这么写罢。

  肋下猛然一凉,衣服里却让烛龙伸进一只手。老子一个激灵,这才发现早跟他贴在了一块儿,丫一只手我肋骨上打着转儿的揩油,摸来摸去竟然还摸得十分销魂。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之后唱的是哪出大家也就应该心知肚明。老子腿软的厉害,情知按剧情再发展下去这辈子翻身的机会肯定相当渺茫,昏沉沉的勉强抬了下腰,一边喘气一边就使劲往外挣——开玩笑,目前为止隔壁这四个有三个我上辈子就认识,翻不翻身还在其次,本大仙以后还想见人呢。

  烛龙的气息也不大稳,一双手刚才还凉丝丝的,这会儿也逐渐温暖起来,垂着眼“嗯”了一声,嘴唇继续在我鬓角摩挲。老子心里更急,这下却是真逼出了冷汗,一刹那急中生智,开口就问:“——你、你说,我玄震大师兄怎么就、就成了徐长卿呢?”

  六十五、遇袭乌篷船

  烛龙一僵,问:“什么?”

  我又问了一句:“你说,我大师兄玄震怎么就转世成了徐长卿?”

  这一句比前一句顺溜了很多,逻辑也见长。烛龙一只手停在我大腿根上,静了一会儿,鼻子里突然一哼,问:“你问他干什么?”口气很是不善。

  ——按说我大师兄向来遵纪守法团结友爱,又不是云家一大一小那两个惹祸精,跟长虫应该没什么过节。老子花几秒钟回忆了一下琼华斗争史,才道:“幽冥你最说得上话才问你,玄震就是徐长卿,你确定没BUG不是,没出错么?”说着动了动腿,把他手移个位置——现如今正有只打了鸡血的狼就在隔壁,你老兄保持这个造型我鸭梨粉大挖。

  烛龙倒没注意自己手搁在哪儿,沉默片刻,还是问:“你问他干什么?”

  老子暗想你这儿卡带了还是复读呢,怎么翻来覆去老就一句。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道:“好歹师兄弟一场,他对我不错,真的。”

  烛龙又哼:“他自然对你不错。”顺着老子一推的势道靠坐在一边,唇边抽搐,不住冷笑。

  这副神气怎么看怎么还像玄震师兄得罪了他:“至于心眼儿这么小么你,我大师兄招你惹你了?喂,我说,其实我大师兄真是好人,琼华派陪我练剑的时候出手根本不重,还给我带点心。你是没看见玄霄怎么收拾天青的,那才叫一个心黑手狠,脑浆都打出来了——”

  烛龙再哼:“本尊彼时便在琼华,如何看不见。”

  老子皱了皱眉,嘿嘿一笑:“这话听着酸。啧啧,瞧你一脸怨妇相,怎么,吃醋了——”话没说完猛然反应过来,一骨碌直起身子,忙凑过去瞧他双眼:“我说,你不会真吃醋了罢!?”

  烛龙还哼,柳叶儿似的眼挑将起来,冷笑:“白帝少昊一副玲珑心肝,有洞彻万物之能,却如何养出你这缺心眼儿的小混蛋来?”

  他神情懊恼无奈,上古大神千万年置身事外,从来都是一把凹造型装十三的云淡风清,却只这么磨牙挑眼睛的一句才透出些少见的孩子气,就好像千年老藤突然长出片油绿的嫩叶,当真十二分的新鲜好看。老子心底软洋洋的化开一片,竟是憋不住的好笑,两只手笑到发软,身子一倾,顺势便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缺心眼儿不正配你小心眼儿么记住了,你是老子的龙,老子就是你的凤凰,给老子乖乖听好了,当真酸死了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烛龙周身一震,一双眼倏忽睁大了,直勾勾的死盯着我。

  老子让他看得一傻,呆了呆才发现这船舱热得要命,竟无形中导致了老子CPU烧红内存不足智商归零满嘴跑火车的严重后果,不等默默回想,自己也觉得方才那几句话唧唧歪歪怪恶心的,嘴里“嘿嘿嘿嘿”干笑几声,趁烛龙仍旧被恶心得发呆,干净利落爬起来就闪了。

  那啥、丢人啊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直杀上前甲板,被迎面而来的晚风吹去一身弱受气息,这才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了许多——其实大师兄转世成徐长卿这件事原本也不必去问长虫,从前混神树的时候老子跟南斗益算星君学过一手望气定命的功夫。大师兄头顶灵光清明澄澈,大凶中隐有大吉之相,两世为人都是有仙缘的,若是渡过了命中的一劫,修成个地仙还绰绰有余。

  当初他向老子问过紫萱妹妹的事,只怕那时候两人便认识了罢。

  ——这样的命数,估计天青那智商的都绝对想不到。

  正当老子算命先生状拈起莫须有的胡须把“命运啊命运”这五个字从中西马哲加宗教的大方向上摇头晃脑的深层次感慨到第100遍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轻轻“咦”了一声。老子一惊,转过脸正见景天扶在乌篷船檐下的栏杆边上,一双眼乌溜溜的冲我打量,看我回头,便浅浅一笑。

  老子也没想到他在这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倒是景天招了招手,走过来道:“小庚,你也在这里。”

  老子抽抽面皮,道:“船舱闷,出来透口气。”左右探察一番,悄声问:“雪见呢?没跟你出来?”

  景天摇头笑道:“没,她缠着紫萱姐讲琼华派一个叫‘云天青’的人的故事。我趁机也出来喘口气——雪见小时候就痴迷昆仑山上的琼华派,紫萱姐既然知道,她自然要打听一下。”

  我早听雪见大略讲述过她和景天离家出走二三事之穿越改装版,知道在这个版本里两人认识的比原剧情早得多,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不禁默念一声苦了你了兄弟,在景天肩上很是同情拍了两拍:“你有什么打算?”

  景天道:“先是和徐大哥他们一起走吧,徐大哥和紫萱姐眼下有些麻烦。等帮徐大哥他们解决了麻烦,雪见和我是要上蜀山的——小庚,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说话时一直垂着头盘算,最后一个问句却抬起头来,冠带上两枚薄薄的铜钱划过两道亮晶晶的弧线,彼此轻轻一碰,“叮”的一响。老子上辈子玩游戏时一直想不通脑袋上系两个铜钱究竟会造成什么效果,转世后在神树也没少拿飞蓬那张脸PS,自从被冰山脸因为这件事摁在地下狠狠揍了两顿,便更加坚信这般造型岂止一个囧字了得,飞蓬你丫暴力成性,你等着吧迟早有你傻冒的那天。

  但实地考察看来,头冠上挂两枚铜钱未必也就多囧。景天肤色奇白,眉眼清隽,远比飞蓬稚嫩,神宇间又常温温软软带着三分笑意,两侧头发向后扎起,两枚铜钱倒反衬出一种说不出的俏皮可喜——话说仙剑系列的主角老子至少认识了一小半,天河剔透,紫英文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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