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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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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庚,你呢?”天河却问:“那琼华派剩下的人怎么办?幻暝界梦璃的族人怎么办?”

  梦璃女神一双眼涓涓带泪,只是看着越来越近的紫金结界,一言不发。

  女神她揽袂挽风烟水凝眉,劲风中裙带飘舞,依稀便是千万宅男梦里的模样,偶尔一滴泪垂落下来,教妖风霎时间吹飞了,玉白的脸上便只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老子一来保护欲忽然泛滥成灾,二来也是清楚这次闯了大祸,生怕天帝老儿借口“引发生态灾难”或者“导致珍稀动物灭绝”等等等等的由头把老子一脚踹下轮回井,眼见玄霄站在天青身后分明不准备再管别人,猛地一咬牙一跺脚,向玄霄道:“你会瞬移不会?会就带着天青走!”随手向天河他们扔了道法阵,一反手,从怀里掏出块凤鸟形状的佩玉来。

  这一招干爹教我的时候老子还顶着张正太脸。那天长留山天气正好,干爹端了本书陪我一起走神,翘着二郎腿,边打哈欠边道:“北冥海里有条叫鲲的大鱼,化成了鸟,两翼垂天,专能负载苍天,名字就叫做大鹏——其实说白了,大鹏也是咱们凤鸟族的一支,负载天地,更是凤凰的长项。想当初共工和颛嘿,共工撞了不周山,女娲光顾着看热闹没来得及补天的那会儿,西北的半边天空,就是咱们凤鸟族用翅膀撑起来的喂,我说小庚你别睡了,这招还没名字呢,你要是想起名——什么?凤翼天翔?这什么鬼名字?喂,喂,说了你别睡,要实在无聊,改天等把蓐收骗开,爹领你去不周山认识个朋友”

  ——娘的,好歹也是穿越模板,谁说老子就真没本事把幻暝界重新扛回天轨去!!!???

  拼了老命亮出箱底绝活的刹那,仿佛这一天一地正也拼了老命的抽疯颤抖,铺天盖地的凤凰劫火中扭曲的空间碎片迸裂到下界,一片一片边缘薄锐,密集起来就像是老谋子《英雄》里秦军劈风的箭雨。隐约听见有人哭叫了一声,好像叫着什么“紫英”的,低下眼似乎便见一个白衣蓝衫的横剑扑在另一人身前,背后巨大的剑匣裂开了,洇出鲜血也似的红。

  没等反应过来,本应贴身藏在怀里的龙鳞猛然青光一闪,老子神经绷得太紧,受不了这份刺激,眼一翻,很顺应情节发展的晕菜了。

  五十八、秃屁股的小火鸡

  当老子很俗套的再醒过来,并准备很俗套的一睁眼就看见King Size的大床、古代的床帐和围在床前的一帮亲友团的时候,却很脱俗的发现,眼前一抹黑的同时,有什么东西正压在我背上,压得我气也透不过来。

  这压法很奇特,暖洋洋的感觉上是个人,形状却不怎么对劲,而且毛烘烘的上面也有下面也有,压得老子蹲着不像是蹲着,坐着不像坐着。当时我也是刚醒,一时反应不过来,傻了一会儿觉得喘不上气实在难受,便动了动身子,鼻子里一哼。

  却听一个声音道:“小四子,你醒了?”

  那声音如同响在什么空旷的地界,带着空荡的回音,虽说依旧清清冷冷的好听,却总让人觉得中气不足,虚得很。我也不用费神去想为啥“这个声音好生耳熟”,光听称呼就已经知道压着老子的是哪个缺德的死鬼,开口就骂:“死长虫从老子身上下来!压死了你负责啊?”

  隐约烛龙一声笑:“谁压你了?”眼前突然一片亮,背上的压力立刻消失了。

  那啥,他倒真没压着我。

  长虫一双亮晶晶的柳叶儿眼就在我三寸开外,离得近了,平时青光陆离的睫毛都一根一根数得清楚,瞳仁绀琉璃似的,一点欣喜的神情流露出来,怎么看怎么像幸灾乐祸。

  丫眼下也不知遭了哪门子报应,脸色惨白,嘴角却向上弯着,两片嘴唇又薄又淡,同样没有一丝血色——当然这当口我没太注意他究竟伤了还是病了,瞅着他一张脸我就在想,丫这脸今天看为啥比平时大呢?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当初老子混迹不周山,盘龙镇柱上烛龙体积大面积大,懒洋洋的天天宅着不下来,我和他说话的时候往往盘腿坐在他鼻尖,对比依稀也就和眼下一般的强烈鲜明:但问题他现在是人啊,人模人样时老子顶多矮他半个头,比例成这样就有问题了。

  似乎看出我心里想什么,死长虫笑得分外欢畅,手一划,凭空幻化出一面水镜来,道:“你自己看。”说话间托着老子的什么一动,自动自觉的送我到水镜前。

  

  

  风云突起,天地变色。

  水镜里烛龙歪靠在倾斜的石壁上,仍旧是宝蓝的衫子,却凌乱得很,襟口全撕碎了,露出雪白的半片肩膀,深V领直扯到腰际——他这装束是否有碍观瞻是否影响市容是否很容易让扫黄打非工作小组扔进拘留所里关上十五天顺带抓的时候踹两脚其实压根不关老子的事,老子就只盯着长虫手心一只通红通红的小鸡崽儿(?)继续风雨突起天地变色,直到过了“石化碎裂——拼好碎块——解除石化”那么长的时间,才醒得抬起右手,丢魂似的晃了一晃。

  长虫手心的小鸡崽儿(?)抬起左边的翅膀,无比傻冒的学我晃了晃。

  老子默默的半转过身子,扭腰。

  小鸡崽儿(?)看模样明显智商不足,也半转过身子,动动屁股。

  光秃秃的。

  耳听烛龙又是一笑:“别犯傻了,是你。”手一挥消了水镜,把我重新捧到眼前。

  按说剧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即使老子不对穿肠状望天喷血三丈有余并持续二十分钟,也应该拊膺呼苍天学习咆哮马把“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嘶吼上一百遍啊一百遍。但事实上老子居然淡定了,也没有什么杀上转轮台把命运小转轮砸个稀巴烂的冲动,呆滞片刻,便很蛋腚的问烛龙:

  “这这这这是怎怎么一一一回事?”

  烛龙嘿嘿一笑,也很蛋腚的道:“没什么,你原本伤得不轻,又逞强将幻暝界撑回天轨,元神碎裂,却因祸得福,吸取了凤鸟族族长玉佩的灵力。那玉佩原就是凤鸟族灵力集大成的所在,既然与你融合,便是承认你为百鸟之皇,说不得,你原身便只能化作个凤凰不过本尊也没想到,你小子原来是只雏鸟,当真好威风,呵,好煞气。”说着另一只手覆上来,指肚在老子脊梁骨上摸了摸——原来就是这只手刚才压着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扎耳朵。老子大人有大量无心跟他计较,顺着他的话忙用灵力探了探自身虚实,只觉体内另多出一股灵息来,似雷似火,绰绰约约又好像丰沛无方的水灵,与平日里雷部正神或凤鸟族的灵力别有不同,端的是武功大进,修为猛增,葵花在手,天下我有。呆了半晌,猛然却发现又不对:凤鸟族主火副雷,老子是雷灵,本来火灵雷灵比旁时强些也就罢了,问题是这水灵从哪儿来的?凤凰和水灵从来就沾不上边,老子又不是鸭子——再说老子元神出问题当时自己也知道,那种情况下你说融合就融合啊,人家悟空和贝吉塔还得靠界王神的一对耳环呢,哪就这么容易。

  想出了端倪就盯着长虫狠看,奶奶的几天不见,你丫学会不跟我说实话了。谁知烛龙会错了意,赶紧摸摸老子,淡淡笑道:“担什么心。你是灵力透支,使得过了,才现出原身来。休养些时候,照旧还是从前讨打的傻样。”

  他笑起来分外无力,脸一扬,漆黑的发丝挂在肩头,幽暗的光线里白得愈白黑得愈黑,打眼一看触目惊心。老子五脏六腑一抽抽,也不知是让他吓得还是什么,忍不住便扑腾扑腾翅膀蹦起来:“你傻啊?伤哪儿了?他妈的哪个混账伤得你?”

  烛龙笑:“你急什么?”手臂一环按住老子,道,“你以为本尊是你么,下个界都能赔上元神?你自己消停罢,本尊累得很,没空应付你个小火鸡。”身子向后一靠,整个贴在石壁上,双眼半阖,仿佛累得狠了,当真没什么力气。

  今天自打和他搭上话,他神态气韵就一直这么软绵绵的漫不经心,疏远得很,和从前大不相同。老子也明白鬼界吵了一架,八成他气还没消,心里抽抽得更厉害,在他手上渐渐就缩成了一个绒毛球儿,趴了一会儿,闷声道:“我说还生气?”

  烛龙淡淡的道:“生什么气?”

  明知故问。老子毕竟理亏,忍了忍还得拿热脸贴他冷屁股:“也不是第一回跟你吵,架都打过好几百了,你是公的不是?至于这么小家子气么?”何况是你先发火的,还占便宜比老子多啃了一口。

  烛龙道:“本尊没生气。”

  体积原因看不见他脸,但老子也知道这话言不由衷,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好斜着眼睛四下打量——眼下这地方像是个山洞,也没什么铺陈,四周都是各种各样的石头。烛龙身上有股血腥味儿,藏得深,可瞒不过。他手指白得像是干爹长留帝阙的白玉栏杆,皮肤薄薄的犹如能看清皮下的血脉。你说明明挺好看挺招人喜欢的一个人、不是,一条龙,怎么就那么神经呢。

  洞里有暗风,吹得老子身上茸毛不停的晃,红得像簇火苗,偏心口细微一撮却是深深的碧青。老子心里奇怪,低头在那毛上啄了两下,却觉得毛上沉甸甸的全是水灵,那灵力再熟悉不过,却不是我的。

  一霎时想起件事来,老子顿时变身超赛战斗力爆发,一个空中转体三千六百度就挂上烛龙衣服,冒着冷汗几下蹬开他胸前碎布,声音都走了调:“我说你逆鳞没少罢?我说你心口那片——问你话呢、那片丢没丢!!!???”

  五十九、你丫是老子的龙!

  长虫这会儿狼狈得紧,也不知上哪儿作去了,老子给他买的长衫碎了几片,敞开的襟口分外好扒。他命好,自古生来就是一副极品的皮相,连胸口皮肤也是雪白雪白的一片,纵是山洞光线昏暗,照进眼里依旧能把老子晃得发晕。

  他做龙时的逆鳞就长在这儿。老子心知龙这东西脾气大得很,一旦逆鳞让人碰了,九成九就要兽性大发兼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落脚不由得更小心了些。一抬头,正见他心口新留了一点指甲大的伤疤,淡粉色的,平平整整,像是片极细嫩的花瓣儿,边沿却不怎么清晰。

  老子心里“咯噔”一声,连骂人都不会了,半晌,哆哆嗦嗦的道:“你傻啦!你、你傻啦?”妈的就算你平时拔鳞的毛病再大,逆鳞是随便拔的么?这可不是随拔随长的东西,你丫好歹也摊了份无敌的外挂,非得在身上折腾出个死门来——几百万年活腻了你!?

  长虫哪能理解老子轮上好几百年才终于关心他一次的泛滥同情心,又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过几千年便又长出来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手一回把老子重新捉进掌心,掩住衣襟,道:“若非本尊,你小子说不上怎么个凄惨模样呢。这逆鳞本尊还是第一次给人,想不到在你身上却化作了羽毛——瞧你跟烧红的煤球儿似的,所幸这根绿毛在,才更别致些。”

  老子理亏在先,虽说眼下被死长虫一副既找抽又欠揍的神气气得翻白,还让丫乘胜追击多损了我好几句,倒也没底气直接跟他翻脸,顿了一顿,又道:“那可是逆鳞。逞能逞到这个份儿上,真以为你凹凸曼哪。”本来心口的那片逆鳞比别个更不同些,这句话还得加上三个字的修饰成分,但不知道怎么,话到嘴边,老子却没说。

  烛龙哪听得懂“凹凸曼”这种高深词汇,不禁一怔。老子也没什么力气,顺势在他手心蜷了蜷,只是盯着胸前的一撮儿绿毛狠看,心说王八蛋你要敢再敷衍我,老子先把你腮帮子啄两个对穿的窟窿。

  烛龙却道:“不过暂时脱力罢了,一片鳞当得什么。你个傻鸟,醒过来便跟本尊胡闹。不问你天青哥哥怎么样了?”

  他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方才光顾着和他操心,倒真把天青玄霄忘在脑后了,微微一凛,忙问:“是了,天青他们怎么样了?”

  烛龙脸上现出丝冷笑来,道:“逆天道者,天自罚之。天帝虽御人苛刻,这一点却还条理分明。”另一只手掌翻过,指尖儿在老子背上轻轻顺毛,又道:“急什么,你那侄子徒弟姐姐妹妹的都没出什么大事——是了,像是你徒弟受了点伤,不过那凡人云天河秉持本尊龙息,若是医不好他,才是怪事。”

  老子心说紫英那时候连剑匣都裂了,岂止是“受了点伤”了事,但见烛龙慢悠悠的老神在在,心里却安定了些,道:“天河眼睛没事?天青怎样?你说什么天罚?”

  烛龙道:“便是眼睛伤了也治得好,又不是天罚,云天青我却没见到——如今琼华派的弟子只怕正关在东海,九天玄女传的旨,像是除了你认得的几个,余下的有些关三百年,有些关五百年,本尊也不一一全记得。”

  他这句话信息量十分丰富,老子很是消化了一会儿,才道:“说具体点儿就把你累死了?你孔老二啊,还微言大义。”想当年初中高中老子阅读理解红灯亮了一路,那叫一个璀璨夺目,眼见穿过来脱离苦海,奶奶的你还拿这个S M我。

  长虫一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天帝把琼华派的凡人,连同玄霄,都押禁在东海漩涡之中。你那心肝儿的哥哥云天青虽不在此列,本尊来得迟了,却没见到他——云天河他们也不在天罚之列,小混蛋你不用记挂。”

  一番注解下来老子顿时舒坦许多,心知天青不在,绝对是让玄霄护送到了安全地带,一个大杯具如此落场,也算充分证明了老子一代穿越模板的存在价值,对于老子梦想中妻妾成群玉满堂的和谐社会构建,最起码算起到了一定的证明作用。心安理得之余,忍不住就伸伸懒腰,在烛龙手上打了个滚儿,开始跟他讨论细节问题:“我说,到后来散场时,就没安插个‘天火降落毁灭琼花’之类的戏码么?”

  烛龙摇头笑道:“昆仑琼花与幻暝界硬碰硬的交接,早已是两败俱伤,如今正不知昆仑山那座山头消磨成了什么样子,何必浪费天火?”

  老子又问:“玄霄不是已经入了魔么,我看他比魔将军也差不到哪儿去,玄女姐姐就压得住他?”

  这个问题其实很是关键,玄女姐姐原身是只玄鸟,身为西王母座下的首席女秘书,主要功能也就是帮她老人家递递情书啥的,属于坐办公室的白领阶层。她要是能制服了玄霄,那也就和貂蝉蹦起来一板砖削死吕布差不多,如果不是仙剑结局走向太强大,那一定就是剧情BUG了。

  烛龙又摇了摇头,道:“她有天帝钦赐的符咒,对一个初成的魔倒不必费多少周折。”

  他一头黑发全散着,蜿蜒在衣料的褶皱里,垂坠时青光冥冥,微一摇头,其中一缕便流落在老子身前。老子暗想这种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地方果然不能按照马列毛概来揣度,“嗯”的一声,对着那缕头发上下端详,只觉越看心越痒痒,便伸嘴在他发梢啄了啄,轻声道:“那你怎么又过来找我的?”

  身上一暖,却是又被他覆住了:“本尊留了片鳞在你身上,你一犯傻本尊便知道——呵,应付不来你不会传讯找人么,长留山句芒倍伐蓐收那个是好相与的?便是本尊,气归气,你小子犯了事,不是每次都随传随到么?”

  老子想说长虫你这么把自己定在召唤兽的位置上着实稀罕啊稀罕,你丫不挺臭屁么,怎么好像老子欺负你似的,嘿嘿一声干笑,便道:“这不是热血上头、没想起来么?你乖哈,下次老子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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