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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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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红,女子最珍贵的东西,于她,除了耻辱之外,再无其他。

  夕颜蜷紧的手握得更紧,她能觉到指尖嵌进指腹的痛楚,只是,这种痛,再进不了麻木的心内。

  “朕知道,母后并非真的要斥责于朕,只是,朕登基时,恰逢父皇暴毙,母后费了很大的力,才最终平了前朝三王之乱,仰仗的就是三省和骠骑将军的支持。所以,无论怎样,在朕根基未稳之前,对于三省,朕能做的,仅能是礼让有加。也因着这层礼让,朕即便不想临幸于她,终究在大婚后的第二日,完成了对她的义务。”

  义务,这个词,对于深宫女子来说,不啻是最残忍的措辞。

  然,后宫佳丽三千,若非帝王须秉承“雨露均沾”的祖训,又岂来玉蝶牌的轮换呢?

  说到底,正是一种“义务”罢了。

  他于她,现在,其实,连“义务”都是称不上的。

  “入宫后,她其实把一切都尽量做到最好。做为皇后,她对诸妃,娴淑大度;做为妻子,她对朕,体贴入微;做为女儿,她似乎从不干涉前朝之事。只是,朕把这些仅和别有用心联系起来,朕认定,她进宫,必是有所图的,必定不会纯粹。毕竞,朕虽在大选第一年,迎娶她为中宫,其他两省执权者的千金,亦会陆续地送进宫来,这些,都是朕无法避让的,也是她需要在她们之前巩固自己牢不可破的圣恩。”


  妻子,对,只有皇后才是他的妻子,而西蔺媺做为元后,才是他原配的发妻。

  而慕湮若非那枝簪花的缘故,做为三省之一,尚书省尚书令的千金,亦是他要册的高位后妃。

  只因着上元节那晚的阴差阳错,才让他和慕湮最终错过。

  否则,不论以慕湮的身份,或者是由着他的心,都将是帝妃最完美的演绎。

  她,又算什么呢?从一开始,就注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她握着的手,慢慢松开,指腹留下些许的红印子,但,再不会疼痛。

  “即便心里认定她有所图,朕却仍开始对她盛宠。一月间,总有大半月,朕只歇在她的鸾凤宫内。后宫乃至前朝,都惊讶于朕竟会这样宠爱一名女子,可,他们都不知道,就在那一日,母后训斥朕后,朕悟到了一点,真正的帝王,能把爱和宠,完全分开。而朕,做到了。”

  宠和爱完全分开,那么,他对她呢?

  是否,无宠,也无爱呢?

  罢,这不该是她再去纠结的问题。

  因为,如今的她,早没有了资格。

  “她以为朕真的喜欢她,每日,朕批完折子,无论多晚,她都会很开心地做一些,宫里从没有过的新奇事,逗朕开心。只是,朕哪怕对着她笑,那样的笑,却是从来进不了心的。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一年,直到,有一日,太医告诉朕,她怀了身孕。”

  她的小腹内,如今也孕育着一个生命。

  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那该多好啊。

  这一念,浮上她的心房时,她的脑中忽然炸开了一样,刹那,她的思绪滞僵。

  她越来越胡思乱想了,或许,怀孕后,她的神智就开始不清了吧。

  “朕听到这个喜讯时,不知道心里究竞是什么滋味多一些,也在那一晚,朕去看她时,她第一次求了朕,她让朕千万保住她这个孩子,孩子不在了,她就不在了。朕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做出这个请求,或许,在那时,她就预感到了什么,只是,朕根本没有重视这件事。”

  她想,她能体味西蔺媺的心境,没有做过母亲的人,不会了解这种心情。

  哪怕,这个孩子,是不该来到这世上的,但,只要他存在了,无论怎样,做为母亲,竭力地想护得他的周全,即便牺牲自己的命,都是在所不惜的。

  “彼时,朕一直冷眼对待这些后宫的明争暗斗,本来,这就是和前朝鲜一样血腥的地方。纵使宫里曾有一名美人因难产致死,但,朕以为,对于中宫皇后,又是侍中的女儿来说,先前在宫闹倾讹中,既然都安然无恙,身怀龙嗣,又有几人敢去谋算呢,并且,纵是生下来,又能如何?”

  他说到这一句时,稍稍顿了一下,有些话未必是说了,才是好的。


 譬如生下来,若是皇子,“杀母立子”的规矩是悬挂在那的,然,对眼前的她,他无论如何,不能将这道规矩现在说与她听。

  否则,他担心,她的聪明会让她去想一些本不该想的事,最后,反把自己陷绕了进去。

  他喜欢她的聪明,但,更多时候,宁愿她愚笨一点。

  至于她腹中的这个孩子,哪怕是男孩,他都一定会保得她们母子的平安。

  是以,这道规矩,不说也罢。

  “在她即将临盆的前一个月,她仍坚待率六宫诸妃,主待蚕桑典,在典礼时,突然,就早产了还是难产朕赶到别宫时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再启唇,他的声音愈来愈轻,及至后来,几近于无声,只他抵在她发上的下领,却压得那么地重。

  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醉了,就这样抵在她发上睡去时,他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朕还记得,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对朕许下一个愿,让朕八年后,陪她一起挖出埋在梅树下的酒。可惜,这个愿,到了兑现的今日,她却不在了。失去她后,朕一直在想,倘若,朕在和她的两年中,对她,没有伪装出那些宠爱来,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她就不会在死时才对朕说出那一句话,她说,她不想进宫但她不能不进”

  西蔺媺临终前的那句话,他再说不出口。

  其实,西蔺媺早已知道他的虚情以待。

  但,却坚持著,去温暖他一直冰冷的心。

  尝试着,让他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

  只可惜,一个人的坚待,一个人的尝试,得不到回应,注定会很累。

  直到最后,她再坚待不住时,终是以死别做为缄局。

  等他明白过来时,他已失去了这个机会。

  失去了,这个,本该值得他去爱的女子。

  而对于,他将惠妃、萧妃、卓妃都一并赐自缢殉葬皇后一事,他没有提,夕颜也没有问。

  这甚中的原委,在这个时个时候,早已不是重要的。

  因为,她相信,这三妃,必定都与皇后的早产,脱不开任何的干系。

  否则,以她对轩辕聿的了解,他不是擅开杀戮的帝君。

  他拥紧夕颜,一字一句道:

  “失去她后的五年,朕封闭了自己五年,因为,是朕用残忍的圣宠,一点一滴把她逼到了绝境,五年来,朕一直逃不出的,是愧疚的心牢。假若,朕能许给她一点,真实的温暖,许给她一点,她要的爱,或许,她不会至死,都带着遗憾,但却至死,都维护了朕”

  他是想告诉她,他的心,一直都是完整的吗?

  “五年后,朕遇到你,你也是权臣的女儿,纵然那权臣不在了,可,你的身份,仍旧在那。甚至于,选秀时,朕因为那夕颜花簪,以为你亦是有所求的,只是,一次一次,你的所求,似乎仅仅在于维系王府的安宁,三年的自请清修,出乎朕的意料。”

何止出乎他的意料呢?

  若非为了王府,按着她从前的性子,她又岂会让自己清修呢?

  “或许就是那一次出乎所料,三年后,当你再次被母后召回时,即便朕知道,母后的用意,可朕,这一次,并不打算违背母后的意思。因为,朕每一次想忽视你,却一次次,不得不去注意你,不得不去留意你的举止,直到最后,朕的情绪,轻易地就被你所左右。直到——”

  他突然止了声,四周,随即一片的寂静。

  为什么,突然不说了呢?

  夕颜下意识地把脸稍稍移开,为什么,她突然想听他说下去呢?

  她略抬起的眸华,对上的,正是他深邃的目光,月华在他的脸上洒下一圈柔和的光影,这些光影间,他就这么凝着她,凝着她。

  不知凝了多久,也不知,何时,他才会移开眸华。

  她有些局促,想低下脸,却终是听到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朕想知道,在你心里,是否有过片刻,因为朕所左右情绪呢——哪怕,只是片刻。“

  有吗?

  没有!

  她想说“不”,只是,这个“不”字,仿似噎在了喉口,再是说不出来。

  仅能用力地摇了一下头。

  他虽然,仍有着完整的心。

  只是,她却早已不是完整的。

  身子,残破了,心,也不会再完整。

  她,再配不上他。

  她不认为,她能真的得到他完整的心。

  或许,不过是源于一份愧疚的自我救赎。

  手将他一推,返身奔开。

  这一奔离,他没有阻她。

  她的身后,亦没有丝毫追来的脚步声。

  他没有追。

  这样,也好。

  她奔至偏殿前,莲足将迈进殿内的刹那,却,还是稍回了身,看到,他就躺在那地上,一动都不动。

  她刚刚那一推,并没有用多大的力,若把他推倒,都不至于会伤到。

  可,为什么,他躺在那,不起来,也不动呢?

  她的足跨进门槛,悬在门槛的上方,终究,缩回,又再跨过,最后,她猛地转身,甫要回到他身旁,这一转,竟是撞进了一堵软墙。

  来自于,他宽阔胸膛的软墙。

  他什么时爬起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她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犹豫了这些许时间,他就走到了她的身后。

  是她犹豫了太长时间,还是,他只躺了一会呢?

  没有待她继续想下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于她的耳边:

  “朕曾说过,让朕带你去学会怎样爱一个人,只要朕还有时间,朕带你去学,现在,朕有很多时间,可,这些时间,或许,已不是你所想要的。所以,朕给你一个限期——以你腹中胎儿诞下为限,到那时,若你不愿意继续留在朕的身边,朕会允你重返苗水王庭。倘你愿意继续留在这,朕再给这个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清晰的说出这句话,不仅清晰,而且坚定。

  “皇上,臣妾早已不贞,不值得皇上如此。”

  这句话,限短,但,说出口,要用多少的力气,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一个字,都从心底撕开的那处伤口渗出,是最残忍的措辞。

  然,她还能怎么说呢?

  做为帝王,她知道,他说出这句话,同样是不易的。

  亦正因此,她宁愿只当他是酒醉半醒间说的,她若当了真,以后,或许会伤得更深。

  酒醒,梦醒,他能回头,她却再无路可回。

  “朕,不在意。只要你是纳兰夕颜,朕永远不会在意这个!”

  不在意?

  现在不在意,难道真的永远会不在意吗?

  连她自己都在意,何况他呢?

  够了!

  甜言蜜语,不能说成这样,不能!

  她没有优秀到,让一个帝王说出这样的话,哪怕,她还有几分姿色。

  只是几分姿色罢了。

  “皇上,您喝多了,臣妾让李公公给您熬醒酒饮来。”

  她福身,说完这句话,从他的身旁,擦肩而过。

  又一次地,擦肩而过。

  这一次,他的一句话,清晰地传来:

  “朕,宁愿自己能醉醉妃”

  一语落时,他转身,比她先行离去。

  她看得到,他离去的方向,是承恩殿。

  殿内,灯火燃得更为通明。

  有女子纤细的身影,投影在殿窗上,随后,烛火,突然,灭了。

  殿内,沉入黑寂中。

  她的心,也一并地沉入一片黑寂中。

  纳兰夕颜!

  你,到底在做什么?

  心里,问出这句话,她知道,彼时他问的话,重来一遍,她依旧是会这么回的。

  这个身子,不干净了,她怎能用残破的身子,再去希冀得到完美的感情呢?

  手,覆上腹部,那里,又开始疼痛了。

  她不能这徉让情绪陷入悲凉中,这样,对孩子是不好的。

  慢慢走进殿去,甫在榻前坐下,殿外,传来些许的声响,想是方才消失不见的宫人陆续回到各自的值位上,偏殿的门口,亦有身影步入,正是离秋。

  “娘娘,您,要安置了么?”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

  离秋近得前来,扶住她:

  “娘娘,您的脸色不太好,可要奴婢替您传张院正来瞧一下?”

  “不必。本宫无碍。”

  “娘娘!”

  离秋惊惊地喊道,夕颜随着这一喊,方看到,自己的裙下,湮出了些许淡淡的红色。

  她看着那些红,渲染开来,并没有晕眩,纵然腹中的抽痛愈是明显。

  她知道,这一胎,她保得甚是吃力,可,再怎样,她都是安保的。
 离秋的惊呼声打破了天曌宫的安静,连李公公都紧张到无以复加,只是,承恩殿内的灯火却始终暗着。

  李公公在殿门前回了一声,里面,传来轩辕聿极淡的应声,便,再无其他的声响。

  纵伺候帝王多年,这一刻,李公公都无法看透,但,做为奴才,他本就不需要看透太多。

  不是吗?

  ※※※※※※

  张仲不愧是神医,连夜开了一副方子,夕颜服下后,血是止了。

  但,张仲在搭脉时的眉心,却始终皱着,夕颜的脉相,有一丝怪异,他暂时还说不出来这丝怪异在哪,仅断得,夕颜胎相很是不稳,由于母体孱弱,这胎若安保下,必得耗费于常人数倍的心力。

  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他张仲要保保不得的命,哪怕阎王要人三更死,他张仲偏要留人到五更。

  亦因此,他向轩辕聿请示,每日准他暂停于内宫,以便万一深夜夕颜胎相有变,从太医院赶来,颇费时间,而,夕颜的身子,恐旧是耽搁不得分毫的。

  轩辕聿准奏。

  王妃陈媛也在翌日,从慈安宫赶来,伴夕颜于偏殿。

  夕颜醒来,第一个看到的,是正俯在她床畔,略略打着磕睡的陈媛。

  她看到,陈媛右脸的伤疤早已看不大出,轩辕聿彼时给她的药,果然是有效的。

  手轻轻抚到陈媛脸颊,指尖才抚到那处,陈媛已然惊醒:

  “颜儿!”

  陈媛唤出这一声,没有以宫廷的虚礼相唤。

  语声里除了欣喜外,更多的,是种担忧。

  很深的担忧。

  而她,不要陈媛为她担忧。

  “娘亲,没事的。”她笑着,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别起来,院正说了,这几日,你得好好地躺在床上,动,都是不能动的。”

  “这么躺下去,没病都非捂出病来。“

  “傻丫头,你哪来的病呢?怀了孩子,自己,却还象个孩子。”陈媛竭力用轻松的口气说着话,不让自己的担忧被夕颜察觉。

  “我才没这么金贵呢,我哪里象孩子了,都这么大了。不过是第一次怀孩子,不适应罢了。“夕颜娇滇地道。

  她瞧殿内除了外面站着几名粗使宫外,并无其他人,心下,也就放开了些许。

  “颜儿,我问你,这孩子,对你真那么重要吗?假若,你和这孩子的命,只能留一个,你选什么呢?”陈媛顺着夕颜的话,问出这句。

  夕颜顿了一顿,凝着陈媛,唇边的笑意却未敛去,只继续道:

  “如果彼时,让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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