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臣纲 by墨夷紫凝(穿越 君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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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21回　幸与不幸
　　轩辕灵夜思量着古傲的话，他觉得如果古傲并不知道他与安阳之间的交情的话，那么自己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帮助安阳将古傲扳倒。
　　古傲见轩辕灵夜蹙眉深思，他便知道要轩辕灵夜同意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来还得用狠招！于是就看古傲站起身，佯装忧伤的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一见古傲那神情轩辕灵夜就知道他将要说的事情一定不是好事。
　　“哦？何事可以让古傲皇子露出这般神情，却是让人好奇！”轩辕灵夜极其冷淡的应了一声。
　　古傲将目光从窗外移至轩辕灵夜脸上，说道：“柳相爷不幸遇难”
　　闻言，轩辕灵夜一怔，良久才回过神来：“你再说一遍！”
　　古傲微微挑眉，对于他来说，轩辕灵夜现在的反应真好！他暗自窃喜，随后就看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件东西，双手递给轩辕灵夜道：“这是柳相爷最后留下的东西。”
　　轩辕灵夜盯着古傲手中的双龙戏珠翠玉，缓慢的伸手接了过来紧紧攒在手心。
　　“你从何处得来的？”轩辕灵夜努力的保持着镇定。
　　古傲说道：“因为担心柳相的安危，于是后来我便派人去瞧瞧，若是柳相有什么需要，也好租辆马车将他送回去。可是谁料柳相爷不幸遇上我皇弟安阳，听说他被安阳给抓了回去
　　轩辕灵夜隐在宽大衣袖中得手却是已经握成了拳：“还有呢？”
　　古傲道：“后来听说柳相爷难忍欺辱，投河自尽了。只留得这块翠玉！”
　　“那么这块翠玉又是怎么到你手中的？”柳慈究竟是生事死，轩辕灵夜此时也不敢肯定了。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
　　“听说是柳相爷自尽前让人将此玉送到我这儿的。我想，柳相爷是个聪明人，他是想将此玉给陛下你的。至于这翠玉有什么含义，那二爷只有陛下和柳相爷才明白。人死不能复生，轩辕陛下节哀！”
　　古傲见轩辕灵夜的脸色很难看，他便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次算是压对了宝。幸好之前取走了柳慈身上的这块翠玉吗，要不然轩辕灵夜一定不会相信。
　　古傲转身走道门边，对轩辕灵夜道：“至于方才我说的事情，还是希望轩辕陛下能够考虑一下。今日就不再多打扰了，你且保重，切莫太过悲伤！”
　　轩辕灵夜坐立不安，他知道这块翠玉可是柳慈的贴身之物，现在从古傲手中接过，可真的意味着柳慈出事了？安阳根本不会加害柳慈，若是安阳将柳慈接走了，他一定会很放心。
　　就在轩辕灵夜正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却是见无殇推门进来。
　　无殇的脸色也不比轩辕灵夜好看道哪里去。“古傲让你来得？”轩辕灵夜微微皱眉。
　　无殇咬着唇摇了摇头，轩辕灵夜见她站在那处不动弹，于是便道：“有什么话你说把。”
　　过了很久，只听无殇吞吞吐吐道：“柳慈死了”
　　无殇本来想借这个机会告诉轩辕灵夜柳慈已经被自己救出去了，但是这句话道了喉咙的时候却是怎么说不出来。柳慈是被救出去了，可是是死是活就要看天意。如果怕到时候会伤他更深。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将他的希望彻底掐断。
　　“你事今天第二个来和我说他已经死了的人。”轩辕灵夜的神情黯然。
　　无殇自然知道，要不是得了古傲的准许，他也不会来这里。
　　“柳慈死了，是我亲手给他送葬的”无殇垂眸轻声说道，“不净。”古傲要无殇告诉轩辕灵夜柳慈是因为受不了被人轮暴的刺激而投河自尽，可是这样的假话无殇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古傲之前都是怎么对轩辕灵夜说的，所以他才加上了那句那让轩辕灵夜安心的话。
　　无殇这么说，只是不愿意在轩辕灵夜的心头的伤口在撒一把盐。
　　“殿下他死的时候也很安详，你不用太”
　　“住口！别再说了！”轩辕灵夜厉声喝止住了无殇。
　　无殇闭上双目，不愿去看现在的轩辕灵夜的样子：“殿下，就算你不想听，我要说。柳慈死了，真的已经死了！现在怕是连尸身都寻不到了。”
　　这是无殇第一次和轩辕灵夜顶嘴，也是无殇第一次对轩辕灵夜说谎。
　　无殇的心理很难受，不忍去看轩辕灵夜失魂落魄的样子，无殇捂着嘴跑出了那间压抑得让人透不过起了的屋子。在跨出门槛的那瞬间，无殇小声道了句：“对不起”
　　柳慈死了？轩辕灵夜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
　　将沾着泪的指尖默默的抬到自己的眼前，轩辕灵夜从来没有掉过一滴泪，他将带着泪水的指尖攒在拳心，告诉我，这一次我又该在哪儿等你？或者，该上哪里去找你呢？慈儿
　　古傲，我轩辕灵夜若是不除去你，便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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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湍急的河流载着那洒满花朵的竹筏，一直往南边飘去。仿佛得到了上险弯竹筏却依然安然无恙，而竹筏上得人似乎还没有醒来，谁不知道这河水将会带他去何处。
　　“老爷老爷，你瞧那河中央是什么？”
　　只见一个垂髻小童指着河面上得静静停住的竹筏问身旁一位正在垂钓的人。
　　“嘘——小声些，别将我的鱼给吓跑了。”那垂钓的人抬头示意小童禁声。
　　他也看见了那竹筏，淡淡道：“想必是别人家水葬，才飘到此处的吧！”
　　“啊？那岂不是死人了！”小童有些惊慌想要往男子身后躲。
　　“童儿莫怕，人死了不过是一具皮囊！”男子笑着拍了拍那小童的头，笑道。
　　“老爷，可是我觉得那个人很可怜。不都说入土为安吗？可是他却要葬身鱼腹。”小童儿偷偷瞄了那竹筏一眼，又道“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处瀑布，可不就是要葬身鱼腹了吗！”
　　男子闻言，微微皱眉：“童儿，你说我们将他好好安葬可好？”
　　“甚好甚好！”小童儿拍着手，点头叫道。
　　说罢，就看那主仆二人跃入水中，游到中间将竹筏往岸上推。
　　小童儿原本不敢去看竹筏上的人，但是好奇心却是让他忍不住瞅了瞅：“老爷，这个人好漂亮！难道这个就是常说的红颜薄命吗？”
　　男子笑道：“童儿莫要乱说，这命都是天定的。”男子看了柳慈一眼，却是伸手上前探了探鼻息，轻声说道：“他还没有死了，要不是遇上我们，只怕过不了多久，他就真的死了。童儿，你先回去请个大夫来家中，我随后就到。”
　　“是老爷！”小童儿听见老爷说那个漂亮的人没有死，心中不由的高兴：这么好看的人若是死了真是可惜！呵呵，以后这个漂亮的人会不会留下来陪童儿玩耍呢？
　　童儿走后，男子看着柳慈却是心生感叹：鱼儿没有钓着，却是捡了个美人回家。
　　柳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而身旁却是趴着一个小童，他一惊：自己不会又穿了吧！待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将那小童当成了宝宝。
　　“你醒过来了吗？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不等柳慈说话，小童便欢欢喜喜的跑去找他家老爷了。
　　不多时，　就听一个很熟悉的男声传来：“你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柳慈侧过脸，却是在瞬间愣住了，　奇异果！为什么自己会遇上奇异果！
　　看柳慈的样子，奇异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道理啊，　今天我用的很干净，他怎么会这么吃惊？还是说“恕我冒昧，这位公子可是认得我？”
　　“不认识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柳慈觉得这奇异果的第六感有点可怕，只是这样他就知道自己认得他。过了一会儿，　柳慈低声问道：“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请问这儿是哪里？”
　　“虢国”奇异果回应道。
　　柳慈忍不住想笑，兜兜转转，自己还是回到这里来了。
　　“公子似乎很开心。”奇异果觉得自己捡了个很奇怪的人回来，但这个究竟是好还是坏？奇异果也不知道。
　　“是啊，故地重游，自然很开心。”柳慈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
　　正文　第222回：皇族后裔
　　奇异果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邋遢，一会儿又文质彬彬，柳慈却是越发肯定他身后一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只不过柳慈现在并没有那个心力去探寻别人的隐…私。
　　数日来，也托得奇异果的照顾，柳慈的伤好了大半。他想着自己也该是时候离开了，于是便想向奇异果告个别，毕竟他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的，若是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掉，却是显得有些不太礼貌。
　　“童儿，你家老爷现在在何处？”柳慈问一旁扫落叶的小童。
　　小童停下手中的活，拄着扫帚对柳慈神秘兮兮一笑：“这个时间我们家老爷应该在书房。”话语间，小童抬手往五点中的方向指去，说道：“老爷的书房就在那边，公子可去那边去找老爷，只不过”
　　见小童话说到一半，却是欲言又止，柳慈便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秘密。但若是从前，柳慈一定会前去探个究竟，可现在柳慈却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闲事莫管的心态，特可不想又横生出什么事端来。
　　于是，就听柳慈淡然的笑道：“不必了，我只是想要跟你家老爷辞行的。既然他现在不方便，那就劳烦童儿告之他一声。救命之恩，我柳慈定当回报于他。”
　　话才出口，柳慈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在这东霆国，试问又有几人不会知晓他柳慈的名字呢！
　　果不其然，当柳慈看向那小童的时候，那小童早已是目瞪口呆。还不等柳慈解释，就看那小童丢下扫帚，朝着之前给柳慈指的那个地方飞奔而去。
　　“老爷！那个人居然就是柳相老爷”
　　小童的声音喊的很大，在书房中的奇异果应该也听见了。柳慈不知这个时候自己到底该不该走，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奇异果神色凝重的从书房那厢走过来。
　　“想不到我无意中所救之人竟然是闻名遐迩的柳相爷，真是三生有幸！”
　　奇异果笑对柳慈起手作揖，但是柳慈却是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冷淡，而且似乎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怒意。难道自己的名声真的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吗？柳慈自嘲的摸了摸鼻子。
　　“不知柳相爷可是方便？我想同你商量些事情！”奇异果上前一步直直的望着柳慈。
　　“有何事你且但说无妨，只是现在并不是在皇城，就算你需要我帮什么忙，那也得等我回到皇城。”柳慈也毫不回避他的目光，迎上他的视线这般说道。
　　“不，并不需要柳相爷帮什么忙。我只是心中有些疑问想要请相爷解答，这些问题，怕是只有相爷这种清明的人才能够看得透彻。”奇异果弯腰抬手道：“相爷这边请——”
　　带着满腹的思疑，柳慈跟随奇异果去了他的书房。
　　这书房之中门窗紧闭，好像很久都没有透气似的，整个屋子里透着浓重的霉味儿。这样的屋子却是和奇异果那个邋遢的形象蛮符合的。
　　就看奇异果从角落里搬来一只凳子：“相爷请坐！”
　　柳慈朝那凳子看了一眼，却是见那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奇异果用衣袖将上面的灰尘拂去，又往柳慈面前推了推：“相爷请坐。”
　　柳慈应了一声，缓缓坐下。抬头要想同奇异果说话的时候，却是瞧见了奇异果脸上的那抹异色。柳慈觉得奇异果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之前还是温文尔雅的人，现在怎么转眼间就变得了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想问什么只管问吧，可是我也不一定保证都能够解答。我也只是一个和你一样普通的人。这个世间上还有很多东西我也不明白，所以我的回答也不一定是对的。你心里知道就好。”柳慈叹了一声。
　　奇异果点点头，然后就看他走到书架上，从中抽出一副画卷。再三犹豫之后，就看奇异果将那画轴递至柳慈面前。
　　“给我的？”柳慈询问的一句。
　　奇异果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看的！”
　　柳慈唇角抽了抽：我就是问你是不是给我看的！
　　双手接过画轴，柳慈小心翼翼的将那画轴展开。他的动作很轻缓，生怕弄坏了那画轴一样。因为柳慈看得出来，奇异果很珍惜就画轴。
　　房中所有的东西都有一股霉味，但是这画轴却是没有。
　　那上边画着的是一个男子，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年轻男子，手持着一杆长枪傲立风中。看上去似乎是很孤寂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柳慈觉得这画上眼中却尽是柔情的男子其实内里一点都不孤独，他的心有寄托
　　“这个人是易王？”柳慈问了一声。
　　奇异果惊诧的看着柳慈：“相爷怎么知道是这画像上的人使易王？”
　　柳慈却只是笑而不语，他只是凭自己感觉随意猜测而已。
　　奇异果长长的叹了一声道：“这上边确实是易王，那个时候我才很小因为特别的原因被迫背井离乡。而路上却是又遭至意外，后来被路过的易王军队所救”
　　柳慈一直在揣测奇异果话外的意思，他所考虑的事情却是为何奇异果会背井离乡。
　　“易王见我孤苦无依便留我在军中，易王军队的将士们人都很好，而且易王还将我留在他身边当侍从。虽然是侍从，但是易王待我很好，只不过后来先帝驾崩，易王起兵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回来过。”奇异果说道。
　　“那么你想要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易王的下落，那么我只能说”
　　“不！我不想知道易王究竟是不是还在人世。我只是想问一问相爷，只爱这个世间上承诺和使命究竟哪个才更重要？”奇异果打断了柳慈将要说下去的话。
　　对于易王的生死，他没有任何的奢求，有时候不知道事实会更好。
　　柳慈微微皱眉，却是反问道：“那么你自己觉得什么才更重要呢？”
　　奇异果道：“以前，我觉得对别人做出的承诺最重要，但是后来，开始迷惘了。”
　　柳慈淡淡道：“对我来说，你说的这两样都不重要。如果是对特别的人，那么什么都是重要的。”
　　奇异果忽然间笑道：“是啊，相爷是个性情中人。对于相爷来说，当今天子的一切都是最重要的。相爷，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愿意同你说这些？”
　　柳慈将那画轴重新卷好，然后抬眸看了奇异果一眼，良久才说道：“因为郭先生觉得能够从我身上解开你的迷惘。只是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相爷，天子改制，这本是见好事。但是我不愿意看见虢国失去这个名字，而变成一个陌生的地方。”奇异果道：“相爷，该郡县之后，能不能保留住这个虢字？”
　　柳慈看着奇异果，点了点头：“好。”这里曾经留下过他们的美好回忆，就算奇异果不提，柳慈也不愿意将这个冠以陌生的名。
　　柳慈站起身，将画卷重新放回书架上，却是不小心碰落了一个盒子。盒子落地之后，盒盖不翼而飞，里面掉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这个是？柳慈弯腰去捡那块东西。还没有仔细看却是被奇异果一把夺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柳慈向奇异果道歉。
　　“没什么，只是一个无用的牌子。”奇异果将那牌子塞进了自己的袖中藏着。
　　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柳慈觉得自己曾经见过。金牌？“郭先生，可否能借我看一眼？”柳慈对奇异果道。
　　奇异果在袖中捏着那块金牌，手心却是冒出了冷汗：“相爷怎么想到看这东西了？还是说相爷曾经见过这牌子？”奇异果收敛起先前的和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