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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爷说不:玉台碧-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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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何时已伸出手去,极自然的握住了她笼在衣袖里的另一只手,轻声道:“人多,别走散了。”
  岑三娘极自然的抬头看他,正巧看到他躲闪的目光。再看,杜燕绥转开了头,紧抿着嘴带着她往前走。侧面看过去,极为严肃。
  她敢打赌,滕王牵她的手,绝没有这样的羞涩之意。一瞬间,她记起自己情窦初开的模样。不知不觉,有些想笑。
  岑三娘乖巧的跟着杜燕绥。她悠悠然的想,至少现在放在自己面前的是张白纸,大量的空白等着她添上能令她心仪的颜色。
  她用勺舀起雪白的元宵,皮薄馅浓,轻轻一咬,里面的芝麻糖馅淌了出来。元宵烫嘴,她鼓着嘴边吹边吃。
  夜里很冷,一碗元宵下肚,暖着胃极舒服。她不知不觉吃光了一碗,舔了舔嘴,意犹未尽。抬头去看杜燕绥,层层热汽衬得他眉眼分明,极为儒雅。她突然想起那年他奉了滕王的命令来岑家送钗,打扮得像富家公子,大夫人也看走了眼。滕王就没有发现他与别的侍从不同?
  杜燕绥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问道:“还要一碗吗?”
  岑三娘抿嘴笑了起来,调侃道:“想让我低头不停的吃,免得盯着你瞧吗?”
  “不是!”杜燕绥的目光又不敢看她了。他心里一直想着的话,此时不加思考的脱口说了出来,“三娘,婚期定那么早,委屈你了。”
  岑三娘并不觉得仓促,嫣然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外祖父如何待我。”
  杜燕绥摇了摇头,眼里有丝伤感:“我祖母年事已高,身体还好。可我母亲”他顿了顿道,“母亲撑不了多久了,大孝三年。我担心留你在李家又生变故。”
  岑三娘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说不准了。她脱口而出:“不如再提前!”
  话说出口她的脸烫了起来,讪讪的低下了头。
  她绝没有上赶着要嫁他的意思。她只是想离开李家的深闺生活,开始另一段新的人生。
  杜燕绥耳边又响起她对滕王说的话:“有好感行不行?将来说不定哪天就喜欢上了呢?”
  他有些失落。在她眼中,更喜欢的是他承诺过许她自由吧?他小心的将这个念头藏进了心底。瞬间恢复了爽朗:“你且耐心等等,我会保护你的。”
  这是他能为她做出的许诺。
  不是情话。
  岑三娘点了点头。她突然觉得自己对杜燕绥也太功利了些,心里生出一丝尴尬。
  元宵摊的热汽顺风飘荡,隔在两人之前。模糊了彼此的面容,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好在没坐多久,岑三娘就看到了李家的仆从抬着顶青帘小轿匆匆行来。
  坐进轿子,她总觉得之前的对话让她感觉别扭。岑三娘掀起了轿帘,轻声对杜燕绥说道:“今日让下人送了节礼去府上。我我做的。”
  她飞快的放下了帘子。
  杜燕绥没听得的太明白,脑中只想着岑三娘放下帘子前脸上那抹动人的羞恼神情,直到轿子走远,这才快步走向马厩。牵了马飞驰回府。
  杜家
  提起杜氏,姓氏能追溯到三皇五帝,是帝尧的后代。也有称上古酒神杜康遗脉。后李商隐写有望帝春心托杜鹃。望帝名杜宇,古蜀王之一,也有杜氏敬为先祖。杜氏在大唐的名望仅次于五姓七家。尤以京兆杜氏为首。
  此时岑三娘了解的杜氏中还没有出现杜牧杜甫这样的文豪。京兆杜氏因杜如晦声名鹊起,又因杜如晦儿子牵涉进废太子李承乾案而陷入低谷。
  太宗皇帝感念杜如晦功绩,他逝后蔡国公府并没有被撤掉。然而杜家大爷与公主牵进谋反案后,杜燕绥父亲被削去了承袭的国公爵位。蔡国公府名存实亡。
  杜如晦任兵部尚书被封蔡国公时,宅邸扩建,杜家将相邻的两座院落分给了他。杜家大爷尚了公主,又拆了两座宅院修了公主府,与国公府只一墙之隔。
  平康坊有一半以上的面积都是京兆杜氏的宅院,国公府与公主府又占了一半。公主府被封了门。面对东市大街的国公府大门数年紧闭,僚属尽散,与一街之隔的繁华东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国公府诺大的府邸里住着杜老夫人,杜燕绥的母亲,杜燕绥兄妹四个主子,显得格外空旷。
  国公府正气堂里,杜家三位女主人正在看李家送来的节礼。
  老夫人满头银发,精神矍铄,手腕上绕着串沉香佛珠。
  杜二夫人是个瘦弱的妇人,四十出头,头发已花白了大半,脸上始终罩着一层消散不开的哀愁。半倚在罗汉榻上,时不时发出几声清咳。
  杜燕婉换下了外出的华服,穿着半旧的襦衣,兴高彩烈的翻看着:“祖母,这件紫红的福字缎料正好给你做件新衣,过年时穿。”
  放下那匹衣料,又快活的拿起匹秋香色的在母亲身上比划。
  杜二夫人宠溺的望着女儿,想着未来儿媳家送来的节礼,迅速想着女儿也快十八岁了,心里又犯起愁来。
  李家送来的节礼符合礼制,不厚不薄。
  杜燕婉拿起一件大红的胡服,高兴的叫了起来:“哇,这件衣裳真漂亮!”
  她拿在身上比划了下,可不正是比着她的身材裁剪的。大红的妆花锦缎,二十两银子一匹的好衣料。最合杜燕婉心意的却是领口与下摆镶上的那圈黑色的貉子毛。正适合她冬季出游。
  再看,却是件雨过天晴色的男式长袍,显然是做给杜燕绥的。包袱里还有两条锦缎抹额。一条深红的料子,绣了万字不断头的福字,正中缀了颗红宝石。这是给老夫人的。另一条抹额是鲜亮的蓝色,用粉色的珍珠拼了珠花缀上。是给杜夫人。另外还有一打白色的细绵袜,袜口有的绣着蝙蝠,有的绣着宝相花。也是给杜燕绥的。
  杜老夫人笑道:“看来我这未来的孙媳心思倒是个巧的。”
  一般送这样的节礼,并不需要全部由岑三娘做完。都是身边的婢女妈妈帮着一同做。
  杜燕婉想起从杜静姝嘴里打听到的岑三娘,扑哧笑道:“祖母怕是要失望了。我这位嫂嫂听说绣不来花样子的。”
  她捧起那样男式长袍送到杜老夫人和母亲身前,哈哈笑道:“这个必是三娘亲手做的。看到没,边上这么多针眼,不知道拆了几回才缝好。”
  杜老夫人凑近一看哎哟一声也笑了:“怕是还没有燕绥的手艺好。将来谁给谁做还不知道哪。”
  一句话说完,厅里连侍候的婢女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杜燕绥踏着笑声走了进来。
  众人瞧着他笑得更厉害。
  杜燕婉将那件袍子拿在手中,递给自己的婢女枣子:“这件衣裳针脚粗鄙,拿去拆了返工吧,免得哥哥穿着滑了线丢人。”
  她扬着手,故意抖着那件长袍,挑衅的瞅着杜燕绥。
  三娘亲手给他做的?杜燕绥眼睛一亮,却板了脸道:“胡闹,如此轻视未来嫂嫂的心意。叫她知道,岂不难堪?”
  “好啊,护着媳妇就教训起妹子来了。母亲!”杜燕婉将衣裳往枣子手里一塞,扑到杜二夫人怀里撒起娇来。
  杜燕绥这才整了衣裳向祖母和母亲见礼。
  一家人重新摆了席,清清静静的过元宵节。
  杜二夫人支撑不住去睡了。杜老夫人也有些倦了。见杜燕婉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终于伸手敲了一记:“丫头,赶紧去睡。祖母还有话和你哥哥说。”
  杜燕婉听话的去了。临走拉了枣子一把,示意她捧着衣裳离开,促狭的朝杜燕绥眨了眨眼睛。
  杜燕绥心中大急,直冲杜燕婉瞪眼:“我今日外出,也买了几个花灯”
  杜燕婉一喜。她性子活泼想看花灯,又舍不得扔下母亲和祖母。听到哥哥给自己买了花灯,便不再捉弄他了:“枣子,你拿未来嫂嫂送我的衣裳就好,怎么连哥哥的都拿走了。”
  枣子拍了记脑门,赶紧放下那件外袍,朝杜燕绥行了礼。跟着杜燕婉去了。
  “听说三娘不擅绣工。心思却细。备的节礼颇合祖母心意。”杜老夫人笑吟吟说道,从榻旁拿起一只匣子放在了矮桌上,“元宵一过,紧着就过春节。你母亲身体不好,燕婉大大咧咧的。这事还得交你去办。把这些送到银楼,金银融了拆了宝石重新打两套头面。节后开了春,新人过门见礼,不能亏了人家姑娘。余下的都拿去当了。祖母已请了你大伯母过府操办婚事。修茸府邸,置办宴席,请戏班,下人的红包,都少不得银钱。”
  “祖母!”杜燕绥喊了她一声,缓缓摇头,“家里凑二十四抬聘礼已经掏空了家底,燕婉快十八了,还没定人家”
  他低下了头,难过的说不下去。
  杜家除了爵位,没了年俸。公主府被抄没。家中留得三个妇孺更谈不上经商,只靠昔年积蓄与不多的田庄出息维持着诺大的府邸开销。每年杜二夫人的药钱就是大笔支出。杜家早就空了,担着国公府的虚名,苦苦支撑罢了。
  这些年杜燕绥跟在滕王身边,吃穿不愁,俸银与滕王赏赐大都陆续寄回了府中,自己并无多少积蓄。
  回京一年,单是与人结交,俸禄更不经花。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身为杜家唯一的男人,得了皇帝赐婚,封了将军之职,却囊中羞涩,让年迈的祖母操心,杜燕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你放心吧,燕婉那份祖母给她留出来了。”杜老夫人轻轻抚摸着首饰匣子,“皇上一天没有撤了国公府,杜家就得留着国公府的体面。赐婚是皇上给你的体面,别的还得靠咱们自己撑着。祖母知道,你想说三娘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子。可天底下哪个姑娘不希望风光出嫁呢?你今日多疼她几分,他日她多体贴于你。国公府的大门紧闭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打开了。需知世人多青白眼。这场婚礼,不仅仅是为了你才操办。”
  杜老夫人说到这里激动起来:“杜家男人还没死绝呢!现在你已回来,难不成你认为杜家将永远如此?”
  杜燕绥攸然惊觉过来,肃穆道:“祖母放心。”
  “你明白就好。”杜老夫人慈爱的看着他,将一匣子首饰放进他手里,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倦意。
  杜燕绥捧着首饰匣子离开。
  肃立她在身后的尹妈妈上前侍候她梳洗躺下,轻声说道:“奴婢的儿子已经从隆州回来了。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听说曾与隆州首富方家订过亲。后来去了洪州得了场大病,方家少爷年近二十了,相差七岁,怕等不及,便退了亲。”
  杜老夫人嗯了声。
  尹妈妈犹豫了下又道:“听说先前的滕王妃对她甚好,曾接到别苑陪伴。后来溺水,听说是孙少爷救的她。滕王府没找到人,还传出她与孙少爷身亡的消息。后来是孙少爷送了她来长安,不知为何却没回隆州,中个缘由就不太清楚了。”
  杜老夫人良久没有说话,瞧着像是睡觉了。尹妈妈小心的给她掖好被角,正欲离开。听到杜老夫人一声叹息:“原来我想给他定韦家的女儿。尉迟府也有意将他家的三姑娘嫁来。没曾想燕绥却走了皇上的路子赐了婚。但愿他选人的眼光没有错。杜家未来的主母容不得选错啊。”
  作者题外话:明天再更啦。
  
新妃
  李老太爷先是满腔热情想博得功劳,得个爵位。一朝落空,心思便淡了。
  大韦氏全副心思都在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儿子争气,又有了两个活泼可爱的孙子。母以子贵得了三品的诰封,倒也满足。丈夫得了爵,于她而言不过锦上添花而己。
  先前的继女死在她前头,心头那根刺没了,渐渐也不甚在意继室的身份。反而劝着李老太爷多疼岑三娘一些。将来多门姻亲为助力,为子孙积福。
  劝得多了,李老太爷寻思着如果杜家能因杜燕绥重新拿回蔡国公的爵位。有位国公爷当外孙女婿,面上也同样有光。对岑三娘与这件婚事的态度渐渐变了。
  正巧原先安置在隆州的两位庄头,刘伯和陈伯写了信来,说岑三娘嘱他们卖了田庄来长安。李老太爷干脆将刘伯和陈伯两房家人给了岑三娘做陪房。叫他们今后便认了岑三娘做主子。
  得到这个消息,岑三娘大喜。银钱可以再赚,能干的人却难找。从前以为刘伯和陈伯忠于母亲,外祖父也没有勉强他们留下。如今拿到两房家人的卖身契,才真正的有了自己人。她对李老太爷千恩万谢的态度,也让李老太爷觉得自己做对了。
  薄如纸的亲情中多了几分互利互惠,明面上大家都满意。
  想到即将来长安的两房陪房,岑三娘不免想到离开的许氏和百草,又阵阵叹息。
  不破不立。人的心思变了,她初初不懂如何驭下,只得一刀切。换做今天,岑三娘这才明白原来的自己错在哪里。懂得身份有别,自在居众人各司其职,赏罚分明。厨娘老大出身的方妈妈虽然粗陋了些,却忠心热情。阿秋机灵懂事,另提起来一名叫夏初的一等丫头做事沉稳。
  事情往往在回过头时,会比原先瞧得清楚些。岑三娘暗暗嘱阿秋去打探许氏和百草的情况。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自己也是有错的。如果能帮,她也不会置两人不顾。
  谁知阿秋却回来禀道,那间小院子已换了主人。听街坊邻居称百草嫁了人,带着许氏一并去了夫家。至于嫁的是什么人,只知是外地的富商。
  岑三娘呆了半晌,有些黯然。主仆一场,连个信都没有。对两人最后一点牵挂也散了。只能祝福百草终身有靠,许氏能平安养老。
  日子一天天过去。岑三娘一直忙着自己的婚事,也不便出门。消息有些闭塞。然而出嫁前半个月,皇帝突然封了尉迟家的三姑娘宝珠为滕王正妃。又封了滕王为隆州刺史。十日内奉旨成亲后再赴职。
  李家二爷李尚之悔得肠子都青了,拿了柄精致的牛角弓来寻岑三娘,托她将弓转交给尉迟宝珠。刺激之下干脆搬到了拆冲府住着,不肯回城。
  紧接着岑四娘也发了帖子请她过府。杜静姝也赶来李府,邀岑三娘一并前往尉迟府给尉迟宝珠添妆送嫁。
  这一消息震得岑三娘目瞪口呆。她打死也没想明白皇帝怎么点的鸳鸯谱。她仍记得当初杜燕绥告诉自己,忌讳大舅舅是手握重兵的幽州大都督。皇帝是不肯让滕王有这门姻亲。身为初唐大将的尉迟恭威望更盛。尉迟大公子又身居三品要职。皇帝怎么就肯了?
  岑三娘迷糊的跟着杜静姝一起去了尉迟府。尉迟宝珠握着那张弓哭得死去活来。众人也不知道如何相劝。岑四娘脸色也有些憔悴,岑三娘和杜静姝也不好多留。出了尉迟府,两人分别时,杜静姝执了三娘的手,有些惶惶然:“三娘,我九哥是个好的。我却不知道将来会遇到什么人。”
  岑三娘一时无语,只觉得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般沉重。她禁不住的想,其实她也不爱杜燕绥。这样的婚姻会不会摆脱了未嫁时困在深宅的处境,而套上另一重难以摆脱的枷锁?谁知道已嫁女子又能有多少自由?嫁了之后想离开,杜燕绥真能和她和离,放她自由吗?
  回程的马车上她沉默着不肯说话。听到阿秋劝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姑娘想开点吧。”
  岑三娘心头一凛,自嘲的想她真是想太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滕王再没消息给她。尉迟宝珠出嫁时,岑三娘也没办法去送嫁,离她的婚期只有五天了。
  作者题外话:与女主无关的事,就略过一些吧。有关事情的内幕,大概明天,写滕王番外。
  
娘家兄弟
  从前只听说出嫁是件极耗人心神的事。事多。岑三娘长这么大,只给尉迟宝珠添了回箱。因要悄悄给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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