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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爷说不:玉台碧-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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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恶人,她才懒得当。杜燕绥出面封了那道门,韦小婉才会气得厉害。
  暖冬去了会回来禀道:“少夫人,宫里来了个公公,国公爷连衣裳都没换就跟着他进宫去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岑三娘惊得跳了起来,该不会皇帝急着让杜燕绥去征西军吧?她也没心情听夏初说八卦了,匆匆就赶去正气堂找老夫人商量。
  杜老夫人遗憾的看着岑三娘纤细的腰,出门几个月,居然没有怀上。听岑三娘着急的说完,摇头道:“不会。征西军六月才出发,赶到边境至少两个月,安营扎寨,最多小股出动清扫百里范围,还没和西突厥正面开战呢。都是英国公的亲信任大将,去了也没有燕绥的位置。杜家就燕绥一根独苗,他还没有儿子,又在孝期。别说皇上想叫他去,也要问过老身同不同意。唉,三娘,你也要争气点。”
  岑三娘大汗,真是找上门来挨训。她真没有再避孕,顺其自然吧。嘴里乖巧的应了。耐心的听杜老夫人教育如何将杜燕绥栓在屋里勤劳耕耘的话题。
  末了,杜老夫人吩咐尹妈妈:“从我月银里拿钱,每天炖补汤给燕绥。”又对岑三娘道,“我看夏初和暖冬管家做得不错。这半年府里打理得顺顺利利的,你就少操点心,生儿子要紧。那些汤都是好东西,你记得天天盯着燕绥喝才是。”
  说完和尹妈妈齐齐望着岑三娘笑。
  岑三娘正被笑得不好意思。门外传来丫头叫三少夫人的声音。岑三娘一怔,就见韦小婉提了食盒进来。
  杜老夫人都不高兴了:“都说了不用麻烦了,三郎媳妇怎的又拎菜来了?”
  韦小婉一身簇新的绸裙,上前给老夫人行了礼,指着岑三娘道:“三娘回府了,我心里高兴,就做了两道菜送来。”
  岑三娘心道,我府里又不是没有厨子,谁稀罕你巴巴的送菜来。她知道老夫人抹不开面子,韦小婉又打着侍候的旗号。起身还了礼道:“多谢三嫂了。我和国公爷不在府里,难为你常来照顾祖母。”
  “三娘,你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谁要和你是一家人啊?岑三娘笑了笑叫阿秋上来接了食盒,吩咐道:“去把备的土仪拿来。”
  韦小婉坐下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隔了小半时辰,夏初也跟了过来。将礼单递给了岑三娘。
  岑三娘翻开一看,礼单好几份,把二房上下都写进去了。心里赞了两个丫头聪明。站起身对杜老夫人道:“祖母,我这就把土仪给二房送去。三嫂,我和你同去吧。”
  岑三娘要过府送礼,邀韦小婉一道。韦小婉那好意思说,我要留下来,你自己到我家去送礼?她只好站起身行了礼,带了丫头和岑三娘一起去。
  出了正气堂,两人带着丫头同时上了回廊。
  韦小婉柔声问道:“听说隆州都是吃米饭做主食的。国公爷可习惯?”
  岑三娘笑道:“国公爷不习惯生生饿瘦了呢。”
  韦小婉拿团扇掩了嘴,眼神分外吃惊:“呀!那回来可得好生补补才是。三娘你该亲自下厨给国公爷做些汤饼。”
  “多谢三嫂关心。方才祖母才吩咐厨房每日给国公爷炖龙虎童子鸡汤,双鞭壮阳汤,列了好长一张单子呢。”岑三娘也使团扇掩了唇,眼笑得眯成了缝。
  她明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韦小婉架不住脸红,啐她:“三娘,你怎么好意思说那些个真是听着都害臊!”
  岑三娘凑近了她,轻声说道:“听说都是些名贵的偏方,回头我让人抄一份菜单给你。三哥定喜欢你如此体贴。”
  “哎,三郎可没口福,他跟着去了征西军呢。”韦小婉装着听不懂,眼见到了岔路口,脚自然而然就转了过去。
  岑三娘一把扯住她,笑着指了指外院侧门的方向:“三嫂,我是去送礼的,怎么能偷偷摸摸从后门过府?二房人多,乍见我从后门进出,知道的晓得你院里还有道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偷摸摸去二房和谁私会了呢。”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脸上有笑,眼神却锐利的像要扒完自己的衣裳。韦小婉的脸阵红阵白,脚步却轻轻一转,踏上了去外院侧门的道:“三娘说的极是。咱们是私交,走后门图个方便轻省。您是去拜访老太爷和母亲,递了帖子走正门才是正理。走吧。”
  哟,真小看她了。这样气都没气变脸啊。岑三娘笑着挽了她朝外走去。朝夏初使了个眼色。夏初就悄悄落在了后面。
  等岑三娘见过二老太爷,送完礼回来。夏初站在二门等她。
  岑三娘挑眉问道:“如何了?”
  夏初抿嘴一笑:“府里无事,杜总管挑了十个侍卫,买了灰砖,不到一个时辰就把门封起来了。”
  “走,去瞧瞧。”岑三娘兴致勃勃的上了回廊,过了夹道。看到一堵新砌的石墙将韦小婉租住院子的门封得严严实实。
  她看到两个守门的婆子还站在墙边,得意的挥了挥手道:“回去找方妈妈报道,另外给你们安排活计。”
  她围着那堵墙走了几步,大声对夏初说道:“活做得不错啊,连耗子洞都瞧不见。国公爷回来了没?”
  夏初也大声回道:“国公爷刚回来,说是等您从二房回来再开饭呢。国公爷鼻子灵,嗅着饭菜香,说肯定不是府里厨子做的。”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回了正房。
  那边韦小婉正站在门口,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气得跺脚:“岑三娘也忒奸滑了点。拉着我陪她去见老太爷和母亲,居然这边就让人封了墙。”
  她身边站着个四十出头的嬷嬷,担忧的说道:“日后出入不便,就不方便与二姑娘联系了。”
  韦小婉握拳说道:“英国公力挺皇后,和崔家交好。好不容易通过小青让侯爷给三郎在军中找了个后勤职司。三郎的军功全仰仗开国侯府和英国公了。我不去国公府走动,哪里能探得消息传给崔家?这条路不通,咱们就寻别的路。宋嬷嬷,你明日叮嘱厨娘多做几道母亲爱吃的菜,下个月蒹葭出嫁,你游说母亲,把岑三娘请过来帮忙。”
  宋嬷嬷应了。
  韦小婉看着再也推不开的门,哼了声,拂袖而去。
  国公府正气堂里杜燕绥和岑三娘陪着杜老夫人用饭。
  饭毕,杜燕绥愧疚不己:“祖母,没想到才一回来,皇上就有件差事让孙儿去办。不能在堂前尽孝了。”
  杜老夫人讶然。老半天才叹息道:“寻你寻得这么急,定是有要紧事。速去速回吧。”
  回了归燕居,岑三娘就道:“好啊,正好行李还没收拾妥当。再打包让你带走。”
  见杜燕绥笑得贼,伸手掐他:“快点说,什么好事让你高兴了一整天。”
  杜燕绥就大笑起来,笑够了才说道:“袁天罡说西南有龙气。皇上令我悄悄的领着府里的侍卫去把龙气给断了。”
  岑三娘才不信这些东西,鄙夷的说道:“咱们回京前在翠华山道观里借宿,你偷偷摸出去。第二天袁天罡就跟着咱们回了长安。你在里面搞什么鬼名堂。”
  “知我者三娘也!”杜燕绥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知道他在观里,去寻他,只说了句,您指点滕王选了处虎距龙盘的风水好地。该地暗合阴阳,地形形似八卦。今有蛟龙入池,龙气隐现。老道吓坏了。说当初与滕王聊及,只说那处风水极好,打算做自己的吉穴。我不过诈他一诈,老道就答应去宫里求旨断龙气。”
  岑三娘张大了嘴:“皇上也会相信?”
  杜燕绥睨她一眼道:“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不信。只需要皇上相信就行。不用做别的,只需要找个山头挖了。只要那处离隆州近。”
  “你这招”岑三娘第一次发现杜燕绥使阴招这么狠。
  如果皇帝知道是在隆州附近断的龙气,定会对滕王心怀顾忌。
  杜燕绥敛了笑容,斩钉截铁的说道:“三娘,你别妇人之仁。你别忘了,王妃是怎么死的。我没证据,也猜不透滕王所想,敲打他一下,哪怕让他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也是好的。皇上不疑,他肆无忌惮。将来如果真有了反意谁做皇帝与咱们无关,一旦起了内战,受苦的终将是百姓。你也不喜欢到处兵荒马乱不是?”
  岑三娘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伤感起来:“如果宝珠早知道你能出这样的主意,她大概也不会选择自戮,断了尉迟府和滕王的关系。你早去早回。”
  第二天杜燕绥就点了一百侍卫,悄悄陪着袁天罡去隆州附近找山头断龙气去了。(今天只一更)

☆、内幕
  内幕
  往年秋来,长安碧空如洗。。。乐游原车如流水马如龙,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明百姓得了闲都去乐游原赏景狩猎。
  今年秋季,随着儿郎们满怀激情去打西突厥。女孩儿没有人陪着,寂寞的也不肯出行。长安城清冷了不少。
  和岑三娘生活有关的人却忙碌起来。
  二房大夫人刘氏的女儿杜蒹葭这个月就要出嫁。大房族长的闺女杜静姝和李尚之的婚期定在了年节前。岑四娘的肚子吹气似的大了起来,产期也在年底。
  皇后仍然是皇后。崔中郎将没有回到宫里。
  谁也不知道开国侯府什么时候再会出手。杜燕绥离开时再三叮嘱岑三娘无事便留在家中,不要外出。
  岑三娘陪着杜老夫人,拿孝期做幌子,关闭了国公府的大门。身上有孝,别人家的喜事就不方便去凑热闹了。
  从隆州回来的土仪,打发人分别送到了尉迟府,李家。岑三娘庆幸自己还在孝期。她害怕见到尉迟老国公。也害怕见李尚之。
  她只去大房见了杜静姝。
  尉迟宝珠病逝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长安城。岑三娘是最近一个见到她的人。杜静姝问了又问,狠狠的哭了一场。
  岑三娘含糊的陪着她为尉迟宝珠的“病逝”伤心。她却没办法对尉迟老国公说谎。言辞婉转的写了封信,画了幅尉迟宝珠穿浅红对襟大袖衫的画像,送到了尉迟国公府。
  她没有提及那副弓箭。
  尉迟宝珠给她的弓箭被她锁进了库房。逝者已矣。岑三娘不打算把弓箭带给李尚之。至少她现在做不到。
  杜静姝就要嫁给李尚之了,岑三娘不愿意让静姝的生活蒙上一层阴影。
  邹氏和离回家,带着宝儿和杜燕婉一起来了趟国公府。
  对于兄长大手笔送出的五间铺子,八千两银子。邹氏只笑了笑,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模样。
  杜燕婉心里藏不住事。一旦有了好奇心,也不让邹雄杰藏话。硬逼着他吐露实情。
  这会儿见岑三娘好奇,杜燕婉得意的笑道:“嫂嫂你求我吧!大郎没瞒我呢。听得我直乐。”
  岑三娘偏不求她,笑吟吟的说道:“邹姐姐和宝儿回长安日子过得舒服就行了。姑爷怎么瞧也不像是能吃亏的,我不好奇。”
  摆出副爱说不说的模样,转身逗宝儿玩。
  只一会儿杜燕婉就憋不住了,硬拉了岑三娘坐下:“哎呀嫂子,你听我给你说。大郎这铒下得重,我听了直骂他黑心肝。”
  岑三娘不咸不淡的哦了声,又吩咐丫头去端点心。
  邹氏见她故意激燕婉着急,抿了嘴笑,也不戳破。
  杜燕婉急了:“嫂嫂,你就真不好奇?”
  岑三娘伸出了手:“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听你唠叨。否则我懒得听。反正国公爷迟早会告诉我。”
  杜燕婉想都没想掏了一百两银票给她。
  岑三娘递给阿秋收了,这才懒洋洋的说道:“长话短说,别太罗嗦!”
  话音才落,杜燕婉连珠炮似的说道:“五间铺子是从方家买过来的是吧?方家每间每月二百两银子租着是吧?付了三个月租金是吧?方家八月底到期就不租了,你说岑二郎怎么办?”
  她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不仅方家不租了,隆州城也没有人去租。没有人租铺子,朝廷的税照样收,岑二郎租不出去就要赔税金。”
  岑三娘听明白了。
  邹家在军服上分了利给方家。说服方家联手,方家和岑家只是交好,又不是姻亲。冲着邹家能给的好处,也会答应帮忙。
  邹氏和离带着女儿回了长安。隆州城就渐渐散播出方家出手铺子的理由:风水不好了,不仅不赚钱,还赔钱。方家正打算出手,邹家就买了去送给岑知柏。
  方家看在岑家的面上续租了三个月,又多亏空了三个月。给了岑二郎三个月时间找新雇主。
  隆州城经商,方家独大。
  方家都做来赔钱的铺子,谁还敢租?
  打八月起,岑知柏手里的五间铺子就关着门,贴着喜铺招租,却无人问津。
  五间铺子是连在一起的。
  隆州城出现了个外来的客商。和岑二郎商议,想把他手里的五间商铺买下,在地皮上重新盖间阔气的大酒楼。
  五间商铺,方家卖给邹家是五万两银子。岑知柏认定五间商铺值五万两银子。
  风水不好,价钱就低。客商自然不干,只肯出两万两。两边谈来谈去,客商又出了个主意。盖酒楼,再开业需要八万两银子。岑知柏以五间商铺外加一万两银子入股,占五成股。
  岑二郎看了图纸,三层高的酒楼,后面还有八间院子。建成后会是隆州城最豪华的酒楼。心动了。
  不需要自己打理,坐等分钱。
  大夫人也心动了。找到客商一起商议。最后客商让了步,让岑家再多掏一万两银子,多给岑家一成股。
  岑家以五间商铺的地和两万银子,占酒楼的六成。
  客商出六万两银子,占酒楼的四成。
  岑知柏写了契书,凑了两千两,连同先前拿回邹家聘礼五千两和三千两租金,一并投了进去。
  客商是行动派。拿了契书就雇人拆商铺,订购买盖酒楼的材料。
  岑知柏精神百倍的帮着当监工。
  大夫人帮着过目材料。发现客商买的又好又便宜。无比满意。
  不到十天,七间铺子都被推倒,拆成一片白地。
  客商突然家中有事。不仅六万两银子抽不过来,家里还催着他赶紧回去。他无可奈何的低价以两万两银子,要把四成股子全部转让出去。
  原先一股差不多接近一万两银子。被别家以一半的价买去四成股子,岑家的股子自然也跟着折了一半的银子。岑家当然不肯。决定把这四成股子买下来。
  拆商铺的工钱,买盖酒楼的材料,用的是岑家的两万两现银。
  四六分账后,客商占了八千两,很豪爽的把价值七千两的材料用船拖走了,工钱一千两算他倒霉。岑家只付了他一万二千两,买下了所有的股子。
  杜燕婉笑得花枝乱颤:“商铺都推倒了。拖走了七千两银子的材料,岑家只拿到价值一万一千两的材料。离盖起酒楼还差得远呢。那些木材都堆在租来的仓库里。还得付租金。”
  岑家现银投进去三万二千两,得到了一块空地和一堆木材。拖的越久,仓库付的租金就越多。岑家如果要建起酒楼赢利,至少要再投个几万两进去。
  酒楼建好,岑家人又不懂经营,几万两银子没准就打了水漂。现在卖出去,只是一块地皮。哪有建好的商铺值钱。七间商铺能卖五六万两银子。一块口岸好的空地最多卖两万两。岑家进退两难。
  岑三娘心道,邹雄杰真够狠。做个局将岑家套了进去。如果大夫人不眼馋,岑家还少亏点。大夫人一头扎进去。岑家三房的现银就周转不开了。
  邹氏在旁边轻摇着团扇,淡淡说道:“只是给岑家一个教训吧。看在宝儿面上,哥哥不会做绝的。已经遣了管事去岑家,打算花两万两银子把那块地买下来。和方家合作盖酒楼。将来股子都给宝儿添妆。”
  岑三娘暗叫一声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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