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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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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要说屯垦移民的经验和准备,在中土的朝廷和官府这方面,对移民们进行编保编甲,部勒成伍,推举父老,上命下达,启程之前发给凭照川资,尔后押送移民一天走30里、40里,走个一年两年,穿州过府,到了地方授田给牛给种子等等。另外沿途官吏兵卒如何部署接应交割,筹粮、运粮、给食,弹压骚动,各地官府的官吏差役也都有可资沿袭遵循的一定之旧例成规。比如更番宿卫,军士们长途跋涉,往返于边镇与京师之间;比如天下州县,官吏差役年年押送充军罪囚往返数千里之遥;比如宪宗年间,官方遣散安置聚集在陨阳府的数十万上百万流民,虽然千难万难,最后也都尽数就地安置下去;可以说中土朝廷官府应付这些事情,总是有许多旧例成案可以借鉴照搬。
  而作为移民这一方面,中土诸省平民其实对官方的那套强制移民做法并不陌生。各土各乡的老辈子人都久经考验,经历过春荒、逃荒、逃难等人间惨事,经验丰富,知道自己家该做什么,才能不掉队、不饿死、少患病、少出意外,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百姓庶民的智慧也是无穷无尽的。
  大人先生们其实也根本不在乎移民是死是活,也根本不在乎移民有没有准备、有没有经验,说白了他们就是为了打鬼借助钟馗,实质上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还是他们那个阶层的既得利益。他们的号叫,他们的攻讦,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话说在这帝制皇权时代,农耕需要劳力,人口通常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在某些特定时候也是不那么重要的。囿于各种条件,这年头移民在迁徙途中死亡的肯定有,而且数量绝不在少;不过这时代死个把人死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人命根本不值几个钱,千万人的辛酸和血泪,几代人的痛苦或美好,经风历雨,冷眼相对,不过如此而已。
  移民之政,事关一朝的兴亡存废,又哪里可能因为某些人的争议和反对就中辍停止呢?任何一个当权柄政者,都不可能听了苍蝇的几声嗡嗡,就将关乎自身存亡的大政国策撂开不理。
  绿痕、玛丽雅也知道雷瑾这是借机宣泄心里的几分闷气,眼下把话说完了也就完了,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她俩个当下听着也就是了。
  郑官屯里赶车的师傅,被尊称为车户,这是河西一带的习惯。
  车户的地位,在移民村屯中仅次于屯长和保正,并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当车户要手脚麻利,处事果断,善待牲口,还要能吃苦,套车、赶车、修车、饲养照料牲口、医治常见的几种牲口伤病等等,都得会上那么一手两手。
  郑佛儿是屯长,不过车户活计他也全都会,所以上县城向直属长官述职他也不用车户赶车,自己就一手包办了,这样不但省了人力,还能顺便从县城采买捎带一些乡下村屯不易买到的日用杂货,这比骑马要方便。
  拉车的马和骡不管有没有灵性,处的日子长了,它就能从掌鞭车户的声调高低,声音大小与吆喝次数、吆喝间隔的时间,判断出向右或者向左的力度与幅度。
  河西大车通常是由骟马驾辕,两匹或三匹骡马当梢子。赶车人只要看看套绳是否绷紧,就知道哪匹马或者骡子出工不出力,这时伸出鞭子在那头牲口的上空甩一朵鞭花,被警告的马或者骡子通常会赶紧把绳套绷直,否则就得挨鞭子抽了。有的牲口性子懒,看赶车人有些懈怠,便会偷懒,眼睛的余光看到赶车人要拿鞭子时,会狡猾地立即拉直绳套,省去一鞭之苦。天长日久,赶车人也知道了每匹牲口的脾性,但凡喜欢偷懒的牲口,其眼睛两侧便会遮上一个物件,牲口不知道何时鞭子会落下,便也使了劲地拉车,不敢耍滑头了。
  郑佛儿当年孤身闯荡,在屯垦学校里本着艺多不压身的心态,费了老大的劲,硬是学会了骑马、射箭、打铳、操炮、赶大车等等技艺,虽然也都是及格而已,但却让郑佛儿很快成了屯里的能人,对他树立自身威望还是大有帮助。
  晚上在路上赶了大半夜车,困了就在大车上凑合眯了半宿,郑佛儿第二天天刚亮就又赶着大车回到了屯子。
  进了屯堡的寨门,大车从屯子中间的戏台街上过,再折向堆放打碾的打麦场,屯里的小孩子就跟在车后面跑,郑佛儿乐呵呵的,也不管他们,这些孩童就是郑官屯的未来了。
  郑官屯刚刚在这一带圈地筑堡的时候,是很艰苦的。
  且不说番胡与野兽的侵袭,当初刚刚立屯,屯里凿井未成,水窖、雪窖、冰窖、雨窖又未竣工,用水只能靠屯子里的露天涝池。到了冬天,涝池常常就凝冰干涸,屯户便把涝池中的冰块敲碎运回家,化成水做饭或者饮用。最后,当冰块也没有时,就得靠大车一趟又一趟的到很远的地方去拉冰块。冰块码在大车上,出太阳的天,冰块表面融出的水,就顺着芨芨草编的席笆子流下来,在地上划出一道一道的水痕。郑佛儿的赶大车技艺在立屯之初便救了急,他与屯里另外几位车户,轮流带着人去拉冰块,可是立了大功劳,也树立了威信。
  冬天,喂养牲口的事就主要由骡马户担起来。羊群每日被吆喝着走向屯外的河滩,用细小的蹄子刨去积雪,刨去积雪下面的浮土,觅食草根。牛、骡、驴、骆驼、马这些大牲口,便都圈养起来,麦草是牲口最主要的吃食,间或喂些豆秸、谷草,给牲口们改善伙食。到了第二年春天,屯里就得弄些豌豆,磨碾成碎粒,拌些油渣,用水泡了喂大牲口。
  郑佛儿还记得往年冬天,象囚犯一样圈养的牲口们,每天一早一晚,有两次饮水的时间。从各家各户的牲口圈和屯里共有的牲口栏里赶出来的牲口,都聚在涝池。许多背着粪筐的男孩跟在牲口后面,看那个牲口厥起尾巴,就抢着把粪筐接在牲口屁股后面,看着牲口的粪便一骨碌一骨碌地落在粪筐中。大牲口中,牛极配合孩子们接粪,牛一边拉一边走,步子稳实,或者就站着不动,接粪容易。而马和骡子,便不一定了,有时也会很配合地拉完那泡马粪、骡粪,不高兴的时候便猛地扬起后腿,给人一蹄子,接粪就得眼疾手快了。牛羊粪便都是肥田的好东西,开荒立屯的人们,各家各户都把牛羊粪便当宝呢。穷人家孩子早当家,大多数屯户家子弟本质上都是勤劳勇敢的,他们就是郑官屯将来的顶梁柱,郑佛儿闲着没事的时候倒也常与他们说笑,屯里小孩子倒也还不怕他。
  西北幕府治下的村寨屯堡,都编有民壮乡兵,他们与官府正式佥派的‘佥兵’又有不同,是村寨屯堡自身组织的守御力量,绝大部分武器和口粮都是自筹自给,会操训练则由军府就近指派军士督促指导。出于支持屯垦戍守安靖地方的目的,西域地方屯堡的民壮乡兵,其农闲会操训练口粮可以得到长史府的钱粮补贴,核销相当大的一部分开销,这是西北其他地方村寨屯堡难以享受的待遇。
  郑官屯的民壮乡兵们每每议论,吃些甚么才好呢?但他们除了想到会操训练时从每日两餐增加到每日早中晚三餐之外,训练中间再来两次点心之外也想不到其他什么了。郑官屯其实是个‘穷乡僻壤’,主要依靠自给自足,那里会买得到好的吃食?
  恰巧郑佛儿上县述职,自然每次都要顺便担负采买的任务,这也是他赶着大车进城的原因,否则骑马来回,可要比赶大车快多了。
  郑佛儿每次采办回来,也都不运回仓库,而是在打麦场上当众公开点交再入仓库,帐目则交付给乡兵队‘军需’,这也是郑佛儿自己想的一个办法,免得落下口实,钱粮上面还是小心为上——郑佛儿常听老人们说,‘手中无权,放屁不响;手中无钱,说话不灵’,这几年屯官做下来,他倒也领会了这刀把子或者说印把子以及钱袋子的许多厉害,反有许多顾虑,这或者就是所谓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了。俗话说‘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采买吃用的人难免不落下别人猜疑,如果自个处事再不小心,一旦遇上掰扯不清的事那就糟糕了,西北幕府行的可是军法,别冤枉吃了小人陷害。
  郑佛儿这一回来,屯里惯例是敲钟聚齐,除了下地干活和当值守御的,其他人都从四面八方聚到打麦场。
  看到各家各户都到的差不多齐了,便点交了采买帐目,郑佛儿又当众将他这次上县述职的一些事情说了说。
  郑官屯今年的大事与往年也差不多,就是要应付官府的‘佥兵’、徭役和交纳税粮,再就是增修、翻修水窖、雪窖等蓄水窖池,增修草料青贮窖。
  通常来说,土地和劳力就是国家根本。官府要是频繁派征徭役,不恤民力,粮食、赋税必然大受影响,哪怕象西北这样工商之业已经繁荣发达到一定程度的地方,其根基仍然要依靠农耕畜牧。
  徭役基本上属于无偿,而且多数时候需要服役者自备口粮或者劳役工具。劳力被派征徭役,田地就未免出现荒芜的情形,所以西北一般不轻派徭役,对于劳力上的缺口,西北眼下基本上是用奴隶来弥补的。西北幕府也不是说就完全不派征徭役,但比较倾向于缩减徭役的种类范围(里甲、均徭、杂泛)和应役者不离乡土。只要条件允许,‘力役’‘杂役’等各项徭役,西北官府通常首选‘募役’(雇佣招募劳工服役)和‘助役’(津贴应役者)的方式,又或者完全调派官奴充役,也允许‘义役’(买田以供役者)、以银代役(兵役除外)形式的存在,尽量不征和少征徭役,即便派征也尽可能就近服役而不使应役者远离乡土,以免扰民累民。历代所谓‘轻徭薄赋’之仁政德政,如果‘薄赋’仅仅指田亩正赋的适量征收,西北幕府基本上是做到了,而‘轻徭’也能大部分做到——帝国朝廷在神宗年间施行‘一条编’之后,百姓本来可以纳银代役,但是西北征派的徭役中,兵役一项却是按户籍逐户佥派,不准纳银代役,违者治以重罪。西北现在的徭役,其实就是以‘佥兵’兵役为主,而且西北‘佥兵’也有数量较少的‘月粮’供给,若调遣则有‘行粮’和一些津贴,并非完全的无偿,应该算是‘助役’的一种。
  佥兵和徭役,对郑官屯的移民屯户而言,自然是大事。自古以来纳粮当差,中土百姓对徭役派征的畏惧程度,远远超过纳粮交税,但有风吹草动,心里就惶惶不安。
  郑佛儿将他在县城打听到的情形,跟屯里的老少爷们通说了一遍,也花了许多的时间,屯户们听说今年佥兵、徭役的变动不大,都是松了口气。
  应役当差的事情既是有了眉目,剩下的重要事项也就是纳粮了,屯户们又都聚精会神,等着郑屯长将今年官府各项征粮课税的律令章程,给大家伙一一分说。
  西北幕府的‘官地’,已经陆续包给了各家具备实力的‘总商’耕种,这其中甚至包括了‘元亨利贞大银庄’、‘百鑫大当铺’、‘雷氏总商业协会’、‘孙氏商团’、‘丁氏西北商业协会’这样的西北商界巨头,以及‘慈善福利会’、‘同善总会’、‘西北士兵互助救济总会’等会社在内。西北长史府首开先河,与各家‘总商’签订了极其详细的长期租佃契约,而以竞投扑买方式得到官地租佃权的‘总商’,在契约期限之内,需要以粮食、牲畜等实物向官府缴纳‘田赋’、‘抽分’和双方契约中商定的‘地租’。这些都与郑官屯的屯户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也不消多说。
  而屯户们现在所有的私人土地,只要过了田赋免征年限,按律是要征收‘田赋’和‘牲畜抽分’等税课的,而且每年的田赋征收多少,也会根据水旱灾荒等情况有所变动。切身利益相关,这就由不得移民屯户们不关心了。另外西北幕府对治下田地牧场的赋税抽分,也区分不同的情况,有的征收,有的不征收或者优免、减免,这些情况也是移民屯户们最为关心的。
  譬如西北不征田赋的情况,通常包括了一季收获不足一石粮食(脱壳)或每户人均不足八十斤粮食(脱壳)的情况;鳏寡孤独户;军兵和烈士眷属;大灾荒时的减产绝产户;新辟土地和开荒地,一般三年内免征,特别瘠薄的可延长至五年,最多十年为限;修建水利、道路、城池等,以及从事军队辎重输运、军中杂役的情形,都属于‘以劳代征’,即以徭役代替其应纳田赋,也就是西北俗话说的‘当差不纳粮’。
  再如要征收田赋的情况,一般是根据各家各户田亩多少、水旱好坏、人口多寡等划分不同的田赋征收等级,最低等级大略以每亩水田每季交九斤、每亩旱地每季交五斤的标准起征,每户人均粮食收成越多,其田赋税粮交的越多,一般屯户从三十税一到十五税一,田产极多的大地主则是四税一。另外如果土地是租种的,佃户只交纳应征田赋的其中三分之一弱,即田赋假如应征收一百斤粮食,地主出其中七十斤,佃户只要出其中三十斤,大致如此,尽量使大户小户田赋公平。
  西域虽然地广,但是近数十年气候寒冷,灾荒频频,耕种放牧也不容易。若不是番薯、土豆、玉蜀黍等备荒作物的种植地域,在西北治下州县迅速扩张增长,移民现在的日子也不会很好过活。郑官屯的屯户们直到郑佛儿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全部讲完,确信今年的税粮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才心满意足。
  郑佛儿也趁着全屯子的老少爷们差不多都在,又宣布新一轮‘团练’兵,五天之后就要在本屯集中驻扎,各家各户要做好借宿搭伙的准备,该打扫的打扫,该铺床的铺床,米面肉蔬也要有个归置,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西北现行军制,佥兵和民壮乡兵都同样施行着一种称为“选锋训练”的制度。
  比如佥兵,实际上既是西北野战行营、野战军团的后备兵源之一,同时也是西北的地方守备部队。各地的佥兵守备军团,员额多寡不一,其下辖若干个‘团’,各团分散驻扎在府县城池以及辖区内的各个险要关隘,守备巡逻。而在每个佥兵守备军团,都编有一个选锋营,其兵员完全从佥兵守备军团隶属各团中抽调集中,经过整训之后,参加巡哨,然后解散,再开始新的一轮集中解散过程,周而复始的不断轮换训练‘新’的兵员,通常要求佥兵军团的每一个士兵都要有进入选锋营轮换训练的经历。通过选锋营循环轮换的整训方式,使整个守备军团的战斗实力,始终保持在一个较高水平。
  虽然与佥兵的官方性质不尽相同,村寨屯堡的民壮乡兵也同样施行着‘选锋训练’制度,通常在相邻的几个村寨屯堡中设置一个‘团练’,其中的团练兵都从各村屯的民壮乡兵中抽调集中,经过整训、会操、巡逻,然后解散,团练兵仍回各自村屯,再轮换集中‘新’的一批团练兵,而且也象佥兵一样要求各村屯的民壮乡兵都要有进入‘团练’轮换训练的经历。
  与佥兵稍微不同的是,‘团练’兵没有较固定的驻扎营地,而是轮流在各个村屯集中驻扎。新一轮的‘团练’兵,集中驻扎地就是郑官屯,所以郑佛儿就要通知屯里各户做好迎客准备,毕竟‘团练’兵在集中期间就是一支精干有力的乡兵武装,一旦有警,首先出动的必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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