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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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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前几天的事了嘛!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好几天的,你说得是多少个‘三秋’?这一天就等于分隔了三年,两天就等于分隔了六年,三天就等于分隔了九年”
雷瑾还要滔滔不绝的一路算下去,绿痕已然笑倒在他怀里,噗嗤娇笑道:“爷就是会歪缠一气。好啦,绿痕知道爷会算术了,绿痕奖励爷一块糖,好不好?乖乖的听话喔——”
“好啊,干嘛不好?不过嘛——,这块糖,绿痕你得嘴对嘴的度到爷嘴里,否则不算数。爷可是会算术的哦——”雷瑾拉长了声音,狡黠地涎着脸笑说道。
绿痕轻咬红润的嘴唇,白嫩可人的小手往肉多的地方狠命死掐,剪水秋瞳中流转娇嗔的眼波,说不出的狐媚明丽,妖娆动人。
“好了啦。顽闹够了没有?还不快去忙正事?”绿痕从雷瑾怀里挣出,嫣然笑道。
“夫妇人伦,正是头等正事,绿痕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雷瑾佯恼,说道。
“好啦,好啦,不跟爷说啦。快去吧。”绿痕嗤嗤轻笑着,将雷瑾从新房里推了出去。
在阿蛮的屋里呆了一会,雷瑾自是好生言语着将阿蛮哄得眉开眼笑,又殷勤地替阿蛮摘了凤冠珠翠,解了红罗大袖,盥洗净面,好生安歇,这才出来。
慢慢蹀躞,雷瑾转到翠玄涵秋居停的院落里。
这时,翠玄涵秋已经算是度过一劫,洞房也闹了,合卺酒也喝了,心魔已经再次压制住了,最后就是如何面对雷瑾了。
这可不是一咬牙就可以决定的,翠玄涵秋虽然事先思前想后,什么结果都想过,但事到临头,她其实还是真怕自己在真正面对雷瑾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闹出点什么事来。尤其是今儿的心魔失控,都让翠玄涵秋落下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病根了,如果是在闹洞房时心魔失控,后果真不堪设想,想想都有些后怕。
培练心魔来帮助练功听起来似乎是邪法,其实法无邪正,在道门中本就有以邪入正、以正修道、以道合真的修行法门,初始修行便是由邪法入手,只有最后修至得道之境,方算第一步的功德圆满。
只是这心魔是翠玄涵秋自己给自己上的套,是她自己蓄意培练直至壮大的心魔,要想压服自己的心魔,确实有点怒海操舟的意味。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心魔既系自造,要破解消除也得完全靠她自己,谁也帮不上忙。
这新婚之夜,如果对其他的新嫁娘而言,多半就是羞怯中带着点小小的对未知的惊惧;而对翠玄涵秋而言,这却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如果雷瑾打算歇宿在她的新房中,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万一因心魔失控而与雷瑾撕破脸,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师门交代。因此翠玄涵秋这时就特别彷徨,但偏生还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虽然她自信武技神通绝对是超过雷瑾的,但是雷瑾种种层出不穷的秘杀绝技让她其实没有什么把握能真的胜过雷瑾,谁知道他还有什么从来不曾显露过的‘杀手锏’?在雷瑾身边越久,翠玄涵秋越觉得深不可测,也因之越是不敢小觑雷瑾。
她清楚的知道,在雷瑾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意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雷瑾在精神念力的修行上,所下的工夫可实在不少,修为每天都有进境,翠玄涵秋看在眼里,焉能不知寻常人等,哪怕是心里有丁点的杀意波动,都能让雷瑾立起警觉?
她们这干峨眉高手虽然有秘法隐藏心神和气血的波动,但也得看彼此修为的强弱对比以及相距的远近。近距离的面对雷瑾,翠玄涵秋一点把握都没有,尤其是在心魔刚刚失控不久的时候。
对于雷瑾的到来,翠玄涵秋真的很难笑得出来,但还得硬着头皮上前侍奉夫君大人,即便她心里心绪如麻乱成一团。
不过,雷瑾安抚了她几句,就让她好好歇了,告诉她今晚他先在绿痕那边歇息。这倒让翠玄涵秋放下了一半的心思,爽快的一口应了,这倒让雷瑾着实瞅了她好几眼,不过也没说什么,反倒让“做贼心虚”的翠玄涵秋心里又泛起嘀咕来。
等雷瑾走出新房,出了院落,她才真正的放了心。
走出院落,雷瑾回望了一眼作为翠玄涵秋新房的小院落,沿着石板路往乌日娜公主下处而去。
江娉刚掩上贴着大红喜字的雕花门,回身却看到雷瑾站在身后,猛的唬了一跳,忙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又说道:“侯爷,你可吓死奴家了,一点声音没有。”
“嗯?你这不是好好的嘛。真吓着了?让爷看看。”
江娉偎依到雷瑾怀里的时候,这才发现雷瑾身侧还有个人呢,却是那青海蒙古的公主乌日娜,待要挣出雷瑾的‘魔掌’,却又哪里能够?立时把个脸都羞红了。
“还说不是春来早?这脸上怎的桃花都开了?你今儿哪里也甭去了,就侍侯着爷罢。”雷瑾却是一把横抱了江娉,掀帘子推门进屋。
新房中温暖如春,地炕中封了足够的石炭,那可是宁夏镇以前专供庆王府使的砟子炭,慢慢烧到第二天日起三竿也还热力十足,而且房中还有紫铜火炉,进房就得脱了斗篷等厚重衣物。
绿痕见雷瑾抱了红晕满脸的江娉进来,身后还跟着乌日娜,眼波流动间,却是不动声色,起身说道:“爷回来啦?浴桶热水都准备好了。大家洗了安歇罢。”
六扇画屏将浴桶遮绝开来,紫铜火炉的火光忽明忽暗。
硕大的浴桶里,四条白腻的身子在蒸腾热气中沉沉浮浮。
朦胧的水气中,女人们的脸上,全是桃花娇红,三双如水明眸媚波欲流,她们都已不是初经人事的小丫头了。
满头青丝简单的在头上盘了髻,雪白圆润的香肩,在热烫的水中随波沉浮。
不过,江娉显是耐受不了那种热度,匆匆搓洗了一下身子,就先告了饶,爬出浴桶在一边侍侯;再稍后,乌日娜也找了个借口爬出浴桶,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悄悄溜出了这间权充浴房的隔间。
绿痕自然知道这是她们故意让自己与夫君大人独处,她甚至听到隔壁的两女钻进被褥中,正在悄悄絮语。
绿痕娇吟,含糊的喉音在霎时将媚靡之气弥漫,身子在雷瑾怀里扭动。
“呜——爷,求你饶了绿痕吧!”绿痕清腻的娇音媚腻入骨,听来诱惑之至,绿痕虽然温柔,却也是习过媚术秘法,娇音若断若续,靡靡入耳,雷瑾心中情欲烈火也便越烧越烈。
雷瑾已经发现因残缺的畸门心法而生的亢阳真火和六欲倾情血蛊具有同样的催情激欲的功效,对男女都是一样的,并不是只对他自己有用,当然亢阳真火得配合上一些催情手法同时使用,不象六欲倾情血蛊那么霸道,绿痕亦是其中行家,岂能不知雷瑾这时在使坏?但是在这种情欲泛滥的时刻,她抗拒不了雷瑾的侵袭,便只能腻声求饶了。
忆江南,江南好景旧曾谙,桃李不言杏花娇,烟雨朦胧梨花白,能不忆江南?
桃李当年,余香隽永,至今仍弥散在雷瑾的记忆里。
雕阑玉砌朱颜照,眼前又似那桃李花开时节。
桃红李白,红是旖ni的粉红,白是媚艳的雪白,浅浅的粉色渗透其间,无比的娇,无匹的媚,无双的艳
五岳寻仙不辞远,仙子缥缈水云闲,幽谷揽胜花满蹊,贪花驻足轻攀折,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一朵两朵压枝低
爬树攀枝,如入梦幻!
桃花旖ni,何等的羞涩,含苞待放是水灵的花骨朵,然而却也乍然绽放,把无限的妩媚都释放
李花媚艳,白得那样清润,迷离恍惚,可是江南旧风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江娉只觉得身子飘了起来,充盈着莫名的力量,奔腾喷涌的烈焰,强烈吞噬一切,美妙至极,那几乎是人无力承受的极度狂喜,呼吸急促,仿佛坠落到停滞的梦幻之境,传入耳中的声音仿佛无限的遥远,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销魂之际,江娉不象绿痕那样呻吟,也不象乌日娜那样尖叫,而是死命咬着旁边的枕头,然而就象雷瑾以往带给她的极度狂喜一样,这次也毫不例外,而且除了夫君,还有另外两位闺中的美人姐妹在侧,分外让她感到疯狂的刺激,情欲狂潮的决堤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早,江娉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狂欢极乐,体力的透支让她无法再支撑下去,当知觉开始恢复时,她感到小腹热流汹涌,然后火热如闪电般遍及全身,江娉便马上觉得难忍的倦意袭上心头,就那样带着狂喜在急促的喘息中酣睡了过去,甚至还带着微微的鼾。
雷瑾轻轻的从江娉身子里退了出来,又带着无限的惬意和快乐俯压在绿痕身上,绿痕喘息着再次熟练地将坚挺火热纳入温润曲折。
夫君大人俯在身上,绿痕感到自己体内奔腾不息的火热激流在咆哮,她知道自己渴望着雷瑾肆意的爱抚。
绿痕纤白细嫩的小手在雷瑾的背胁狠命死掐,力道千钧,她知道雷瑾受得起,所以根本不用顾忌力道的大小。
“我说我的好绿痕,我的好姐姐,你要掐也别掐得那么大力啊。”虽然受得住,毕竟这人身是肉长的,雷瑾在绿痕耳边轻轻抗议道。
绿痕腰身轻挺,提臀挪移,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位置,修长腴白的大腿夹在了雷瑾腰上,一边呻吟:“爷对江娉也太狠了吧,你还真想把这么个娇滴滴的如花美人折腾死啊?没见过你那样狠命狎玩的,她可不象奴家有武技底子,哪能经得起爷这样的狂风骤雨。呃——哦…”
“江娉有心事闷在心里头呢,让她极度疯狂一次,发泄出来,对身子有好处。”雷瑾不以为然。
“那也不用那样疯狂——嗯…啊——”
“疯狂不疯狂?”
绿痕不回答,呻吟着喘息着娇唤:“爷,你拿枕头…嗯…垫在…垫在下面。哦!”
“如你所请!”
雷瑾很熟悉绿痕的身子,知道这时的绿痕很快就要达到极乐了,绿痕有时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进入极乐,有时却很快便激情喷溢。
挛缩
刺激
潮起潮落,似是永无休止
风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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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3。31发布
第三十八卷 胜负手
第一章 明知是祸躲不过
云南府城。
巡视完府城守备的王金刚奴带着自己的数百骑亲卫奔上五华山。
王金刚奴是陕西边地人,而且其祖上估计还带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羌胡血统,也不知道是与回回或者羌人混了血,还是其他什么名不见经传的杂胡混了血,又或者兼而有之也未可知,除了身板儿象关陕河陇的秦地人一样都比较高大之外,还有着与一般汉人稍稍有异的高高鹰钩鼻子,卷曲浓密的髭须,褐绿色的眼珠,深陷的眼窝。不过边陲之地,汉人之中混血的二转子倒也不算稀罕,只要平时的衣食住行等习俗与汉人没有什么不同的话,其他人久之也就习惯而见之不怪了。
王金刚奴的父祖都是弥勒信徒,自幼即被弥勒教选中加以栽培,弥勒教多次扯旗造反,王金刚奴皆有参与,虽然二十余年间屡战屡败,却也在历次的戎马征战攻城拔寨中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用兵之法,是弥勒教中除了龙虎大天师等人之外,最为世人所知的著名‘妖匪’之一,与弥勒十元帅中的蔡伯贯、郭菩萨等并称,在战阵攻守上颇有一套,因而在原弥勒香军中威望颇高。
此次虽然平虏军东川行营的‘提督’李大礼并未随军南征,但以王金刚奴在弥勒香军中的资历以及弥勒十元帅之一的名声,却是南征平虏军中路以东川行营为主力的二十万大军事实上的总召集人,坐镇云南府城的职责自是非王金刚奴莫属。
中路大军中无论是汉中蓝廷瑞的三个嫡系军团,还是平虏侯雷瑾的嫡系军团之一‘甲申步兵军团’,又或者是从西川行营公孙龙节制提调下的四川水军中抽调出来作为辎重粮秣部队的一部,从各方面情形比较来讲,这些军团都没有可能担当起坐镇云南府城这个要害襟喉之地的重任,只有王金刚奴较为适合,不致于引起互相之间大的争拗,这当然与东川行营是南征主力,兵力远超其他军团不无关系。
王金刚奴既然担当起坐镇云南府城的重任,倒也不敢十分大意,对军务处置还是较为用心,不敢过于懈怠,譬如象云南府城的城池守备他就颇花了一番心思来熟悉和部署。
当初西宁行营提督狄黑、西川行营提督公孙龙分别围困合州、泸州时,对弥勒香军的守城战也是大大头痛,由此可知这些前弥勒香军的将领不但在攻城拔寨上颇有些招数,其实在守城上也逐渐积累了不少经验,独具守城心得。
这云南府城的城池守御,本来主持云南军务的黔国公门氏一族历来就很重视,守御设置都比较齐全,可以说整个云南府城,除非是里应外合或者人心涣散,要想很快攻克难度很大,实际上平虏军得到云南府城根本未经战事,而是云南府城那帮与黔国公府不睦的文官见门沧海领兵弃城而去,这才开城纳献的。
王金刚奴进驻之后凭着自己守城战的心得经验,大力强化了云南府城的守御准备,虽然他还没有意识到有可能会遭遇突然袭击,但有备无患却是兵家常识,王金刚奴自然省得这一点,有现成的坚固城防和完备齐全的守城器械,他若不知善加利用那也太笨了,何况二十年间胜败翻覆,王金刚奴深知战争中变数无穷,往往某些事先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就可能使一场大战的结局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可以与己方事先所预想的结局完全不相同的另外一种战争结局,所以作为将领除了把眼前可以控制掌握的一切都善加利用起来,将失败的可能降低到最低之外,很难控制战争中所有的进程变化,总有一些变数是人无法控制的,而这些无法控制的变数有的无关大局,有的却能翻天覆地,但真正能事先看穿其中区别的,世间又能有几人?除了马后炮,还真的是极少极少了。
在王金刚奴看来,守城部署就是属于大抵可以控制的一种,而云南府城的五华山一带,地势最高,衙署密集,云南省治、云南府治、昆明县治、黔国公府、巡抚衙门几乎都集中于斯。云南府城内,以往向例住的是官和兵,而府城之外才是商民所居,府城东门、南门、西门之外的外城才是商埠之地,贸易米、茶、马等商货的商肆店铺纵横,所以平虏军东川行营进据云南府城,身为中厢都指挥使的王金刚奴便设幕于原云南巡抚衙门,以此为分派调遣的中枢,指挥云南府城全城的守御,协调平虏军各路部队的行止。
王金刚奴匆匆走进衙署,孟化鲸早已经在等候着他了。
孟化鲸身形比较瘦长,相貌朴实得象是一个平常的乡野农夫,一点也不象几年前流寇乱起,弥勒教趁机响应时,攻掠如火的弥勒十元帅之一,然而孟化鲸却是谁敢小视于他,都会因此而大吃苦头的那一类人。
“兄弟倒是来迟了,莫怪莫怪。”王金刚奴抢着拱手作揖道。
孟化鲸一拱手,笑道:“王帅巡城忒勤啊,哈哈。
对了,昨儿今儿都是侯爷婚庆佳期,王帅有没有打发人致送贺礼?”
王金刚奴笑道:“我等奉命行军征战,其实说起来最好的贺礼便是克定云南,不劳侯爷挂心。
呵呵,前番查封黔国公府,尚漏了公府的两处别业未及清点造册,一处是九龙池畔的‘柳营’,一处是紧领公府的‘水云乡’,又叫‘西园’,这两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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