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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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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购买者多,但这‘梁剥皮’的血肉未免多了一点,长安城内城外三五十万人,真要计较起来,卖了一天都卖不完,那肉也未必就是梁大钦差的肉了。只不过长安士庶黎民笑谈渴饮钦差血,衔恨饥餐剥皮肉,只求心中快意,却也不管那许多的真真假假,何况还有米面附送,都不算太吃亏。
而且据说,这‘卖肉’得来的银子是全部充作战死伤残士兵的抚恤之费,这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雷瑾仅在长安过了一夜,如今是他入驻长安后的第二天,忙碌着处理繁杂的军政事务,由于明日要动身巡视潼关防务,雷瑾当下只来得及对长安的军事作一些部署,并对一些主要政事作出指示,其他的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拜托一干部属幕僚承担重任了。
实际上潼关巡视之后,雷瑾马上就要准备发动对延绥方面的军事行动,在成功进据了长安的情况下,再放任延绥巡抚张宸极盘踞延绥镇一带,绝对不是雷瑾所能继续容忍的事情之一。
延绥镇那个地方近百十年来因为林木的减少,风沙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军民屯田的粮食收成相当瘠薄,也许其他人会把那里当作不毛之地,但凭借畜牧和盐铁军械赚取丰厚财利的雷氏是绝不可能忽视延绥镇的。
雷瑾既出身于以盐铁军械获利的权贵官商家族,岂会不知道延绥一带,石炭、石油矿脉非常丰厚?只是形格势禁,种种内外因素的限制,才让雷瑾到目前为止,还未有涉足延绥。
延绥一带出产的石炭,大多数与宁夏镇一带的优质石炭相近,用延绥出产的优质石炭冶炼的钢铁以及用那样的钢铁所打造的军械(包括火炮在内),几乎可以与使用精炼焦炭冶炼的钢铁相媲美(见注一);而石油,也是当前制造军械必不可少的,如火油等,虽然还可以用石油制墨、制漆等,但主要还是用于制造燃烧火球、火罐、震天雷等火器;另外食盐、铁、制造瓷器和玻璃器的瓷土都有不少,这些矿脉都是生财获利的好东西,当雷瑾能够腾出手来时,延绥亦不可避免的成为雷瑾进据关中之后下一个目标。
再者,堪舆署在司马翰带领下所规划的西北风水大势,外延已经圈到塞外蒙古,按司马翰的说法,西北无论怎么发展都难以与帝国东南去比富庶和人口,只能尽可能向外扩张,占据尽可能大的地盘,以地广的优势去抵消帝国东南的富庶优势,才能占据优势,与帝国群雄争胜负。
何况,作为都督陕西的平虏将军,‘三边四镇’之一的延绥镇天经地义就是他雷瑾的地盘,进攻延绥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不过,这一切都是雷瑾从潼关巡视回来之后的事情了。
雷瑾摆摆手,对所有的部属幕僚说道:“诸位不用多礼,关中残破已久,要想恢复旧观,非一日之功。除了其他政事,水利河渠的修复、河道的疏浚、驿道的整治为当务之急。本侯与诸君皆责无旁贷!
呵呵,你们别看本侯现在外面如何的堂皇光鲜,其实本侯是全西北幕府里最穷的一个。你们知道本侯如今欠帝国五大钱庄多少银子吗?”
雷离人左手按在刀柄上,讶然问道:“现在得了秦王和梁剥皮的库藏钱粮,难道仍然不足以偿付五大钱庄的借贷银两吗?”
“户曹来说说这个事。”雷瑾淡淡吩咐道。
一个户曹的文官应声回禀:“侯爷前后以个人名义或西北幕府名义借贷多笔银钱物资,除了五大钱庄之外,还有本家各支以及顾氏、风氏、丁氏家族等处借贷了大笔钱粮,西北波斯商团的几个大胡商,还有波斯伯颜察儿家族都有不少借贷项。
另外,侯爷还借贷了回回各大姓家族的牛马驼驴,鲜卑土人的牛羊马匹,吐蕃喇嘛寺院的钱粮,青海蒙古部、塞外吉囊汗的马匹牛羊等。
这些借贷的钱粮骡马,有的已经安排了还款,逐步清偿完毕;还有的是新借的钱粮马牛。总计目前积欠尚未清偿的钱粮马牛余额,估计以关中所得钱粮全部用于偿还积欠的话,仍然有不小的缺口。”
“呵呵,”雷瑾笑道,“如果全部偿还了积欠,本侯刚才所说的修复水利河渠、疏浚河道、整治驿道都无法完成。今年是无法改变多少了,但是到明春,如果不能在春耕之前完成大部分水利的修复,明年的时光就等于浪费一半,只能叫人全种番薯、土豆、玉蜀黍了,现在的粮食就是钱啊。
西北太贫瘠,太落后,修水利河渠要银子,修驿道要银子,疏浚河道要银子,修城池堡寨要银子、办学校要银子、抚恤孤寡伤残要银子,设惠民药局要银子,开荒屯田要银子,通商贸易要银子,养兵练士更是要银子,举凡衣食住行无一不花费大笔钱粮,靠西北自身积蓄实力,非十年二十年不见功,本侯可没有闲心等那么久!
别看本侯管人借贷了这么多钱粮,实际上还是远远不敷足用,要办的事情,想办的事情实在太多。”
另一边的雷艮勇插话问道:“这些个家族、钱庄也真敢往外借银子啊!他们就不怕有借无还吗?”
“呵呵,”雷瑾一笑,道:“你如果只有一两银子,他们一定不敢借十两银子给你,除非你拿什么东西抵押。但是如果你手里有了一百万两银子,他们就敢借一千万两给你;如果你有一千万两银子,他们一万万两,甚至两万万两的银子都敢借贷给你,而且还是上赶着求着你借贷他的银子。
现在是什么世代?现在是马上征战,靠武力得天下的乱世,军队就是最被人看重的本钱,所以本侯欠债虽然多,他们也不怕本侯不还。何况,不还的话,本侯还欠他们的天大人情,以后碰到什么事,能不关照他们吗?本侯借得越多,他们心里越是暗自窃喜呢!”
“明白了,” 雷艮勇笑道,“他们这就象赌博押宝下注一样,豪赌一把!押对了,就赚得盘满钵满;押错了,他们的损失也就是这一注而已!”
“说得有点靠谱,”雷瑾大笑,道:“不过,不全对。他们是财大气粗,通押几家,不管谁最后坐庄,都不得不让他们吃一点抽头花红,他们在乎的其实已经不是一时的金钱得失,而是植根于利益的长远人脉交情。”
一干幕僚都笑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西北幕府欠下的人情在借贷成交时就已经欠下了,如果能尽快清偿大部分借贷,则主动还是掌握在西北幕府一边,否则难免要受到很大的外来牵制,这人情可大可小,就看借贷清偿是否及时足数了。
而妥善运用借贷钱粮以及及时清偿借贷对于他们这些西北幕府的高层官吏来说,自是责无旁贷,也是雷瑾对他们的期望。办得好,他们的官爵俸禄自然水涨船高;办得不好,说不定就会被雷瑾一抹到底,也未可知。毕竟西北幕府现在官吏考绩,可是越来越细,越来越具体,越来越严格,敷衍混日子,尸位素餐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侯爷刚才说的在理啊,从来破坏容易营建难,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营建蓄积,向来不是易事。”司马翰赞同道,“各位同僚,你们看,眼前荡荡乎八水分流,迂余委蛇而绕的长安。以前的长安,终始灞浐,出入泾渭,沣镐潦潏,迂余委蛇,城内城外,河渠密如蛛网,湖池陂泽,星罗棋布;亭榭曲廊,亭池临水;山池园林,台榭辉映;佳林亭馆,卉木幽遂;碧水粼粼,柳丝依依;花木繁盛,曲折幽遂。
历代开挖修建了成国渠、龙首渠、蒙茏渠、成林渠、郑白渠、六辅渠之外,又有库峪、龙门、昇原、高泉、敷水、利俗、罗文、洛水、通灵等大小灌渠,长安和关中因而水渠密如罗网,犹如水乡泽国,称为天府。可是至今不过十年,这些千百年来历代陆续开掘维护的水渠尽都湮毁,十不存一。
再譬如关中原有数百万人,如今仅存长安及远近郊县一带约四十余万人,估计西起宝鸡,东到潼关,整个关中很难超过六十万人,迁徙河陇和逃散中原的至多不过百十万人,至少有六七成关中男女就在这短短的两年间,或是饥饿或是瘟疫或是战乱而纷纷死于非命,已庶几近乎于千百年之前曹魏武帝所说‘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情形。
一两百万之众,二三十年的繁衍生息,不知多少五谷粮食才得作育而成,但只需一两年就化为乌有,可知从来生聚蓄积之不易,破坏毁灭却容易之至。
我等西北臣僚,自需同心协力,兢兢业业,蓄聚钱粮,共创大业,共襄盛举,西北能不能繁荣昌盛,就看我辈是否同心同德,勤于政事了!”
雷瑾对司马翰顺势借题发挥的鼓动之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也不管一干幕僚纷纷表示决心,而是朗声问道:“本侯明日起行,诸君有事就禀来,若是没甚重要事体,大家就散了各自做事罢。”
“禀侯爷,”刑法曹的一个属官大声禀道,“如今刑法曹会同户曹、内务安全署共收押了秦王府、钦差府的眷属姬妾奴婢以及其官属僚佐的眷属奴婢不下数万口,若把他们一直看押禁足下去也不是办法,徒耗粮食。尚请侯爷示下如何处置发落?”
雷瑾想了想,道:“长史府是个什么意见?”
“禀侯爷,卑职以为,眼下尽快将这些人口一一造册簿记,将眷属奴婢人等分类归档完毕,而后再按不同情形酌情处置。但这只是个大的框架,具体如何发落,还需要上官指示。”
“嗯,”雷瑾说道,“诸位参政、参议、参赞有何意见?”
“下官以为,刑法曹所言甚是。秦王府和钦差府的情形各不相同,秦藩属官属于朝廷定制,梁永私设的官佐皆属平民,应当有所区分。秦王府以及秦藩宗室和属官的眷属奴婢发落要慎重,至于钦差府的官佐不在朝廷体制之内,发落起来容易得多。其他长安官吏以及大姓族裔的眷属奴仆则视其立场酌情发落。
另外妻妾与奴婢也不应该一体同例发落,否则难免引发长安军民人心波动。”
“你们说的都不无道理。”雷瑾听罢幕僚各自的见解,道,“你们先斟酌拟个条陈,将如何处置发落的利弊一一列出呈来我看,尤其是一些需要慎重处理的女眷,比如秦王的重要妃嫔,秦王世子的世子妃嫔,还有秦藩的郡王女眷、未嫁的翁主、县君,凡是受了朝廷册封的眷属命妇,都要将其中利弊想透说透。蒙长史就这一两天到长安,到时若是本侯未及赶回长安,就交由蒙长史决定。
至于其他收押的不太重要的眷属奴婢,嗯,本侯觉得不妨将其中女口配给有功的将官、幕僚、军吏、士卒,或为妻,或为妾。”
雷瑾说到这里,面色一冷,一脸的肃杀之气,说道:“但是本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任何人不得私自将收押的眷属奴婢收房,违者以军法论处。到时,军府大断事官请哪一位去喝断头酒,就勿谓本侯言之不预了!此令通传全军知晓!”
“是!”
一众将官、幕僚洪声应诺,心中暗喜之时,也不免心中凛凛。
这一干人等都不是笨蛋,明白若是在这时候管不住自己的下半shen,胆敢逆风行事,那肩膀上的几斤半估计保不住。
都督大人这正愁找不着杀鸡儆猴的机会呢!
537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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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20发布
注一:西北,陕西、宁夏、内蒙古等地煤炭多数含硫量低,其他杂质也少,燃烧灰渣少,热值高,冶炼的钢铁因为混入的硫等杂质少,不容易发脆,韧性好,强度高,打造兵刃则坚韧耐用而锋利。若是煤质含硫量高,冶炼的钢铁就容易发脆,不耐用,但因使用焦炭,成本也会翻倍上升,因此除非确有需要,即制造锋利耐用的军械,焦炭刚开始出现时,使用范围应不会太广,一般平民使用的铁器实在没有太大的必要用焦炭,可以说焦炭在中国很早就出现,完全是由于战争需要的刺激。尤其在古代冷热兵器混用时代的早期,譬如南宋晚期,焦炭应该不会有太广泛的使用,仅是开端而已。中国古代使用焦炭的最早证据,据考古发掘,目前是1961年在广东新会一处13世纪后期的炼铁遗址出土了焦炭的实物,即公元1270年左右,南宋咸淳末年,时当宋元交替的战乱时期,距离南宋的灭亡不过几年。但焦炭要直到明代晚期,才由文人方以智记入其所著的《物理小识》,这当然是明晚期焦炭已经在钢铁冶炼中较大规模的普遍使用,才会引起文人的注意。至于欧洲,英国于公元1788年才开始用焦炭冶铁。另外,由于中国许多地方的煤炭硫、磷等杂质较多,古人使用高炉炼铁,为了冶炼出杂质少的优质铁,很早就使用脱硫的工艺,汉代用造渣脱硫,唐、宋时代则增用白云石,至明代,开始用熔点低的萤石作熔剂脱硫。
第二章 巡崤函
夕阳斜照,雄关耸立,秦岭逶迤,苍山如海。
马蹄声碎,号角声咽,旌旗猎猎,烟尘飞扬,健骑驰走,千军万马陆续汇入潼关原。
护卫亲军的金刀牡丹认军旗,火凤军团的火凤军团旗,在如血残阳中熠熠显目。
两个白天,率部自长安东行的雷瑾并没有下令急行军,仅比骑兵大部队平常行军速度略快一点,向潼关方向进发。
三百余里,两天行军,一夜宿营,便在出发后的翌日黄昏抵达潼关西关之外的坡原。
雷瑾遥望着远处关城紧闭戒备森严的潼关关城,暗自点了点头,军队常备不懈,不马虎大意,并不因为所来的是己方军队就懈怠放松,仍然保持高度的警觉,这才是真正管用的军队。
潼关城历代屡经迁徙,非止一次,前后地形有很大的差别,雷瑾当初过潼关时就仔细观察过潼关一带的地形,只是比较匆忙,未能面面俱到。
潼关始建之时,黄河紧逼南岸,潼关因之便就山水之形势修筑在秦岭山下的高原台地上。
潼关西为潼水河谷(潼水入于黄河),东临深沟。
潼关西面潼水河谷一侧的长坡并不甚陡,河谷亦较为宽阔,故由潼关西侧上潼关原,路途较为平夷。
而潼关东侧之深沟直至黄河岸边,沟深而坡陡。若从东面入潼关,需由黄河之畔上原,只有深沟旁边一条小路,跋涉颇为不易。
潘岳的《西征赋》所谓“溯黄巷以济潼”,即是指此而言,黄巷就是沿着黄河岸边,通行东西的大道,亦称为黄巷坂。从东而来的人们到达黄巷坂的西端,犹未抵达潼关,还得傍着绝涧上到潼关原上。而所谓的绝涧就是深沟旁边的小路,非常陡峻和狭窄。潼关之所以是控遏关中的要冲,潼关东面的天然地形起了绝大作用,往往固守潼关得法者,可令东来的数十万大军阻于关前而不能有尺寸之功,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
潼关的得失,在某些时代甚至攸关国运,所依赖的就是这种易守难攻的地形。
后来潼关城迁到潼关原下的河畔,来往固然方便,军事防御的效能就未免有所减少,只能以其他手段补救,譬如潼关东面的十二连城。
潼关城并不太大,护卫亲军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再加上火凤军团,有近三万骑兵随雷瑾抵达潼关城下,加上马匹,潼关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人马,大部分都得驻扎在潼关城外的原野上。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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