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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灵帝传说-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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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在挹翠院的众姐妹中,按年龄排列的顺序是第十,所以入们称她为“杜十娘”。
杜十娘自十三岁破瓜,到如今十九岁,七年之中,不知经历过多少王孙,把他们一个个逗引得情迷意荡,多少人倾家荡产也不惜。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七十四章 杜十娘与李甲
七年来,杜十娘播下了艳名,鸨母杜妈妈则赚进了大把大把的银钱。
杜十娘日夜接客,时常卖弄着媚人的风情,似乎对每一位客人都浓情密意,款款相待,其实那付出的都是一派职业性的媚情,毫无真意可言。
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初涉人世的年轻太学生李甲,她才真正掬出了纯真无邪的柔情。
李甲是浙江绍兴人,父亲是浙江的布政使,官居二品,位高权重,一心希望自己的儿子名甲天下,所以取名甲,字于先。
李甲从小在父亲的管教下埋头读书,科考未中,便被送到京城,入太学学习。
李甲十八岁来京,未经世事,胆怯畏缩,又说一口绍兴土话,交流不便,只有在太学中埋头读书。一年后,他慢慢适应了京城的一切,闷久的心也开始躁动。
干是,他趁着春光明媚之际,与同乡太学生柳遇春,相邀同游城南的教坊司。
他们来之前就打听好了,到了后就直奔挹翠院,慕名求访杜十娘。
杜妈妈把两位锦衣公子迎入杜十娘的房中坐下。
两个谙世不深的书生,都被杜十娘的明艳惊得发呆,心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杜十娘似乎对这两个稚嫩的客人特别关照,十分殷勤地接待他们,相谈之下对李甲尤为倾心。
这沦落风尘的杜十娘,内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她深知欢场女子待到人老珠黄时,终不会有好下场;而鸨母杜妈妈又贪婪无厌,自己被她捏在手中,总是受尽煎榨。
所以她早就留意着,只等遇到一个诚挚可靠的郎君,就赎身从良,委身相随。
现在,她觉到机会已经来了,眼前这个从绍兴来的大男孩,似乎不像一般公子哥儿那样轻浮圆滑,性情笃厚,应当是可托之人。
如此想来,她不由得对李甲含情脉脉,同时还生出几分羞怯来。
柳遇春看在眼里,心想:(好一对一见钟情的小情人啊!)
于是知趣地借故先走了,把机会留给了李甲。
李甲一开始就倾倒于杜十娘的艳丽姿容,又得了伊人的芳心相许,自然是喜出望外,把满怀心思全搁在伊人的身上。
从此,李甲不顾学业,日日腻在挹翠院中,与杜十娘朝夕相守,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
由于李甲手头阔绰,便不惜大把大把地抛撒银子,乐得杜妈妈心花怒放,跑前跟后,把两人侍候得熨熨贴贴;更在李甲面前低头哈腰,诌笑可掬,把他当成是个财神爷似的敬着。
端地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甲在青楼里留连不返的事,不久就传到千里之外他父亲的耳朵里。
李父为儿子的不轨行径大为震怒,立刻派人专程送来急信,严令李甲立刻束装返乡。李甲彷徨再三,终究割舍不了眼下如胶似漆的情分,便不声不响地违抗了父命,继续留在挹翠院中。
李父闻讯后,暴跳如雷,立刻声明断绝了父子关系,并割断了李甲的经济来源。
恐他另找门路,李父还特意致函京中亲友,告诉不得借钱给这个浑小子。
李父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想逼得儿子走投无路,只有乖乖地回到家里,那时便可再行调教。
这边李甲囊中的银子渐渐减少,出手不免越来越紧。
杜妈妈的笑容,也随着天天变少,不再有好茶好饭,送到杜十娘的房里。
这对小情人知道形势窘迫,却又无计可施。李甲整天缩在房里哀声叹气,杜十娘对他的热情,倒是没有一丝儿减退,每天里还不断地给他鼓励,劝他想办法筹措资金。
最终,杜妈妈不能再容忍李甲的白吃白住了,站在杜十娘的门外,扯开喉咙嚷道:“我们花楼人家,吃穿全靠着客人,前门送旧,后门迎新,门庭才有生气。既然没有钱,就该知道让贤!占着我们家的摇钱树,别的客人都上不了门,分明接了个钟馗,小鬼不敢上门了!”
杜妈妈话中夹枪带棒,杜十娘听了忍耐不住,打开门,冲她辨白道:“李公子当初也不是空手上门来的,进进出出曾是花过大钱哩!”
杜妈妈见干女儿这么说,嘴一撇,没好气地顶回去:“彼一时,此一时,老娘也曾好饭好酒侍候过他,银子都花完了。别人家养着女儿,都是摇钱树,日日有进财;偏我家晦气,养了个退财白虎星,不但挣不了钱,却让老娘倒贴着给你白白养着穷汉,老娘的钱从何处来?!!”
念叨一阵后,她歇了口气,好像还觉得不过瘾,又接着挖苦道:“你偏心那穷汉也罢,有本事就让他拿出几两银子给我,让你跟了他去,我也好讨别的姑娘来过生活……”
没想到这句话,正好让杜十娘抓到了希望,追问道:“妈妈,这话是真是假?!”
杜妈妈深知李甲的底细,连衣衫也典当尽了,料他也没处找钱,便逞强道:“老娘从不说谎,当真呢!”杜十娘接着问:“妈妈,你要他多少银子?”
杜妈妈冷笑道:“若是别人,我定要个三千、五千两!可怜这穷汉出不起,只要他三百两,给我好去讨一个粉头来替代你。不过有个条件:必须是三日内办妥,一手交银,一手交人!若三日没结果,老娘不管他公子不公子,一顿孤拐打他个光棍出去,到时候可莫怪老娘无情!”
杜十娘料想李甲筹银不易,便求情道:“李公子身边无钱,措办得花些时间,三日太少,宽限他十日才好。”
杜妈妈知道李甲在京城里已断了外援,赤手空拳,给他一百天也枉然,就顺势做个人情,答应道:“看你面子,便宽到十日吧。”
杜十娘与妈妈的一段对话,李甲在房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暗自高兴,心想:(这杜妈妈还算心软,只要我三百两银子;虽然现在身无分文,区区三百两纹银,想想办法,料想还是不难置办的。)
杜十娘回房后,两人又合计了一番,想到十天后,两人便可双双对对地远走高飞,不由得高兴地抱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李甲兴致勃勃地出门,来到三亲四友门上,假装说是要起身归乡,想借些盘缠。
这些亲友要拿出个百儿八十两银子来,其实并不难,可李甲这段时间沉迷于青楼,在亲友中早已坏了名声;他父亲也曾写信来,反复交待了不可借钱与他。
虽说他讲是要作返乡的盘缠,可谁知道他是不是会往那姬院里送呢?
于是都婉言回绝道:”近日手头正紧,拿不出这么些银子来,惭愧!惭愧!”
李甲转悠了几天,竟是个个如此,弄得脸面丢尽,也没借到一文钱。
李甲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杜十娘大为不忍,夜里悄悄地对他道:“郎君果然借不到银两么?倒是妾所垫的被褥里,还藏有碎银一百五十两,是妾平日里积攒的私蓄,郎君可拿去用上。只是此外的一百五十两,妾便无能为力,还得靠郎君努力了。”
见杜十娘竟将平日里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积蓄,都交托出来,李甲大为感动。有了一半的银两,他心里又有了一些希望。
第二天,他回到太学院,把情况尽数告诉同窗柳遇春。
柳遇春拍案而起,夸赞道:“此女真是个有心人啊!真心可鉴,不可相负,让我来帮你一把。”
他回头检视自己箱中的银两,却毕竟是游学在外,财资不多,倾其所有,也只找出一百两纹银,交给了李甲,李甲感谢不已。还差五十两,两人又分头去向其他同窗求借。
转了大半天,总算凑足五十两银子,李甲千恩万谢地捧着回挹翠院去了。终于凑足了三百两银子,一对情人笑逐颜开。这时刚好是第九日,他俩稳笃笃地等着第十天到来。
次日,杜十娘一早起来,对李甲道:“此银一交,就要随郎君去了。这里有我昨日在姐妹那里借得的纹银二十两,郎君可拿去备办舟车之类。”
李甲此时正为路费发愁,又不好开口,得了银子,自是欢喜。
话还没说完,杜妈妈过来敲门了,高声叫道:“十娘,今日是第十天了,李公子准备好了么?”
她是来下逐客令的。李甲闻声,起身开门相迎,朗声道:“承妈妈厚意,正烦相请。”
便将那三百两银子堆在桌上,直说:“请妈妈查收。”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六百七十五章 百宝箱
那杜妈妈没料到李甲还真筹出了银两,顿时收住笑容,想要反悔。
杜十娘见状,连忙上前道:“儿在妈妈家多年,也为家中挣下了不少银两。今日的从良美事,是妈妈亲口所许的,三百两银子不差分毫,又不曾过期。倘若妈妈失信不许,郎君持银去时,儿即刻自尽,恐怕那时妈妈人财两失,后悔不及了!”态度十分坚决。
杜妈妈无言以对,肚子里筹划了半天,只好取天平兑准了银子,叹气道:“事已如此,也留你不住了!只是你要去时,即刻就可去,我家里的衣服首饰,可一件也不能带走!”
杜十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脱下锦绣衣裙,摘下簪子耳环,穿了一身旧布衣,朝杜妈妈行了礼,便随李甲出门而去。
院中其他姐妹,平日里跟杜十娘关系都很好,见她要离去,都跑到院子中相送。
平素特别与十娘要好的谢月郎、徐素素两人,拉着十娘的手,含泪道:“十娘向为风流领袖,今日从郎出门,怎可衣衫褴楼,不是羞了我们姐妹了么?”
于是把杜十娘拉进自己的房中,拿出自己的衣服首饰,给她妆扮起来。
不一会儿,杜十娘便又流光溢彩地走出来。
告别时,众姐妹又拿出一个描彩涂金的漆箱,对十娘和李公子道:“姐夫携姐姐千里远行,不知何时才能与我们再见,我们姐妹合力给姐姐置了个箱箧,聊表心意!”
两人感激不尽地与姐妹们挥泪告别,坐上一辆雇来的小车,缓缓离开了挹翠院。
因去向尚未确定,两人这天只好住进城中的小客栈。
更深夜寒,杜十娘探问李甲:“我们这一走,何处安身?郎君可有计议?”
李甲喃喃道:“我们也只能回到家乡我父母门下了。只是老父盛怒之下,若见我娶姬而归,必然更增不悦,恐怕得罪娘子。想来想去,实在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十娘道:“父子天性,岂能终绝。既然尊父盛怒难犯,不如我们先到苏杭胜地游览一番,然后郎君回家,求亲友在尊父面前劝解和顺。我先暂留苏杭,待尊父消气后,郎君再来接我回去,不知可否?”
李甲高兴的道:“此法甚好!”
但转念又一想,这么一番周游,杜十娘又要居留苏杭,这用度的银两哪里来呢?
现在他手头上,只有杜十娘给的那二十两银子。
杜十娘察觉了他的犹豫,取钥匙打开那个姐妹们送的描金漆箱。
这箱子打开侧盖之后,里面是很多小抽屉。杜十娘抽出第一层,摸出一个红绢袋,递给李甲,并让他打开。李甲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白花花的银子,足有五十两。
十娘道:“承蒙姐妹们厚意,给我筹了些银两,估计作这一路的用度已够了!”
两人只在小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雇了马车,赶到潞河。
从这里搭了顺路的差船,顺着运河,一路南下。因为计划都已定好,这一路上走得很是轻松,一路卿卿我我,同赏沿岸风光,并且对天发誓,决不相负。
不久,行到瓜州,差船停泊岸口。李甲另雇了一条小船,把行李安好,只等第二天渡江。
这夜正值初冬月圆之时,银辉染江,清寒袭人,江上景色特别宁静悠远。
李甲对杜十娘提议道:“自出都门以来,一直困在舱中,今日独占一舟,月色正好,不如到船头去坐坐,既可赏景舒心,又可开怀畅饮,如何?”
十娘也兴致正高,微笑道:“妾久少谈笑,也正有此意,我们想到一处了!”
于是,李甲携着酒具,牵着杜十娘的手,来到船头,铺开毡垫,相对坐下。
两人传杯交盏,喝得十分畅快。酒到半酣时,李甲举着酒杯,对十娘道:“清江无人,明月相伴,如此良夜,岂可寂寂无歌,娘子是否肯为我高歌一曲?”
十娘也兴致勃发,便亮开清丽的嗓子,拔下头上的金钗击节,唱了一曲婉转幽怨的《小桃红》。
说是清江无人,其实不远处还泊着一条船。
船主人叫孙富,是个年轻的富贾,夜饮归舟,正等安歇,忽然听到江上飘来一阵婉转动人的歌声,顿时睡意全无。
这孙富生性风流,又仗着手中有钱,惯向青楼买笑,是个嘲风弄月的高手。
他一听这歌声,就觉这唱歌的女子定不一般,于是悄悄移舟过去,推开篷窗相望。瞥见杜十娘绰约诱人的风姿,在如水月光下,更显得圣洁柔美,不禁心荡神移起来。
也是天公作美,正在孙富为如何能勾搭上美人而挠耳搔腮时,竟然在黎明时分降下一场大雪,江面苍茫,船只无法航行,只好继续留在岸边,便给他提供了难得的机会。
他穿上了貂帽裘服,十足一副贵公子的派头,故意坐在船头,扣舷而歌:“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李甲听得邻舟吟诗,伸头出舱,看是何人。这一看,正中孙富的计策,趁机搭讪道:“老兄尊姓大名?”李甲如实说了,少不得也问了孙富。接着两人叙了些闲话,渐渐亲热。
孙富邀请道:“风雪阻渡,乃天让小弟与尊兄相会,实在是有幸。舟中无聊,可否请尊兄上岸到酒肆中一饮?”
李甲客气的道:“萍水相逢,何当厚扰?”
孙富热情的道:“说哪里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盛情难却,李甲随孙富登岸,踏雪到了市中酒楼。
他们拣了个临江的窗前坐下,酒保上了酒肴。孙富举杯相劝,二人赏雪饮酒,相谈甚欢。先是说些客套斯文话,几杯下肚,逸兴飞扬,话便说得无禁忌了。
谈来谈去,终于谈到杜十娘的身上。李甲胸无城府,在孙富的探问之下,把两人如何相识,如何相好,后来又如何赎身相从,以至目前的窘状,今后的打算,全都一五一十地抖露出来。
最后还感慨发问:“有家难归,只好暂时留连于吴越山水之间,孙兄以为此举如何?”
孙富故意沉吟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道:“乍会之间,交浅言深,诚恐见怪,实难尽言!”
李甲急切的道:“正待孙兄高教,何必谦逊!”
孙富这才装作一片诚心地为他分析道:“令父位居一地之长,必定不能容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媳。尊兄若携妇回家,一定会伤了父子和睦。
如果不回家,你们浪迹于山水之间,万一财资困竭,何以为生?
说是你先回家,把她留在苏杭,可知江南是风流之地,丽人独居,难保不有逾墙钻洞之事;更何况她本是烟花名女,又如何耐得住寂寞?”
见李甲沉思不语,孙富又进一步重言相告:“父与色谁亲?欢与害谁重?愿尊兄三思而行啊!”
一席颇似有理的话说下来,听得李甲心乱如麻,进而胆颤心惊,直把孙富当成了救星,诚惶诚恐地问:“那又如何是好?”
孙富故意卖关子道:“在下有一计,甚益于尊兄,只是怕尊兄难以做到。”
李甲迫不及待地相求:“快快告诉我!”
于是,孙富做出万般诚恳的样子说:“尊父之所以恼怒,不过是因为尊兄迷花恋柳,挥金如土,认为必是倾家荡产之子,不堪继承家业。尊兄若空手而归,正触其怒;倘若能忍痛割爱,在下倒是愿以千金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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