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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咖啡半分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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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很反感,一直躲在高磊身后,连对方伸过来的手也没有握。

介绍寒暄之后,舒跟在高磊身边由他引着见了几个人,在餐食区取了饮料,就一直躲在角落里听落户社区的人聊天。她说不上什么话,眼神总不觉在人群里游移,注意别人的穿着,配饰,甚至妆容。她自己就如同身上的白毛衣一样简单,长发松松挽着,除了没穿围裙,还是工作时的样子。而她周围的男女什么样的都有,光鲜亮丽,颓废萎靡,每张脸背后都藏着她看不透的东西。

入夜之后,聚会的饮料一律换成了酒。舒喝的不多,听累了故事,就捧着杯子站在陈设柜边,试图在人群里搜寻些灵感。每次眼睛似乎捕捉到什么却又很快失去了目标,光晃动的太快,目光游移间,好几次碰到了同一双眼睛。一撞倒自然心惊,也有些胆怯心虚,每次都是闪过头躲避,有两次索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好像盯了她整整一晚,那个高磊介绍过的陌生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拿眼睛捕获她,让她芒刺在背般的感觉不舒服。

趁着换了主题音乐,聊天的人群转移话题,舒独自溜下了二楼,在楼梯下找了块棉垫子堆砌的休息区,抱了个靠垫护在胸前,靠在扶手上长长出口气。做了一天针线活,她很想早点回去洗个澡上床休息。年底正是活最多的时候,她独自接下了两个人才能完成的单子,答应老板交货的日子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砖墙透风有点凉,身下垫子表面的麻布很粗糙,靠着久了,渐渐有些昏昏欲睡。刚刚喝的时候舒以为只是果酒,喝过了一会儿才觉得后劲比想象的强很多。她本来就不太会喝酒,觉得从脖子到脸上都发烧一样的烫手,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酒上头很快,后劲越来越强,人都晕眩起来,楼上吵闹的摇滚音乐在耳边慢慢成了催眠的节奏。

楼梯上上上下下的脚步声很乱,她知道不会有人在意她缺席,在沙发上缩了缩身子,坚持了一会儿,因为太累,最后终于靠在沙发背上闭起了眼睛。

——————碳烧咖啡(中)——————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不沉也不舒服,舒隐约感觉有人在身边坐下,从垫子里托起自己的身子,周身都弥漫着很重的酒味。她想眯开眼睛看看,可意识还是很模糊,又睡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楼上的音乐好像停了一会儿,她渐渐意识到自己不是靠在沙发上,而是靠在一个人身上,浑身酸酸的。脑子里一贯紧绷的神经怎么也紧张不起来,腰上还有点疼,被架着站起来,由人带着往楼上走。眼角瞥到自己的百家衣,之后就是身边男式衬衫上的一粒扣子。

二楼一片混乱,刺鼻的烟味,震耳的音乐立马冲过来。

有人送过来一杯冰水,舒喝了一大口好不容易精神了一些,抬头就对上一双眼睛,那个陌生男人的眼睛!很浓的咖啡色,目光犀利,瞳仁里是她自己的倒影。脸孔并不亲善,眉角隐约有一块疤痕,取走她手里的杯子,带着她往角落的沙发走。已经被这样的目光穿透了整整一个晚上,浑身不自在,舒第一个反应就是推。试了几下,扶在腰上的手反而越揽越紧,那双逼视的眼睛更冷冽,刺到脸上令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两人僵持不下,二楼中心区有人敲杯子,紧接着几盏大灯都熄了,只剩下几个顶灯留下的小光圈。

“男式把车钥匙或门钥匙交过来,女士们不许偷看!”

“喔!”人群里有起哄声,有人喊着“钥匙之夜”,舒慌乱的挣扎,终于借着人潮,摆脱了男人的掌控。

站好了,她才注意到满满一盘子钥匙被摆在二楼中央的桌子上。

“一会儿女士们拿钥匙,不许挑,拿到哪个就是哪个,每人都有钥匙之后,游戏正式开始。”

舒根本没听懂要干什么,已经被人推着上前去拿钥匙。

“十二点熄灯,男士们尽情吻你的钥匙情人!”

人群里爆发出高过音乐的欢呼,手里是随便摸到的一枚钥匙,舒心里一下子慌了。周遭的男人们在幽暗的灯光里搜索,突然都像是狩猎寻找目标的野兽。那种格格不入的害怕比来时的茫然更强烈,她卖力往角落里躲,可被挤来挤去几乎站不稳,刚借着光找到楼梯想下去,屋里突然响起一片尖叫,整个大厅最后几盏灯瞬间全体熄灭。

有人高喊“游戏开始!”

男人们寻找着自己的猎物,狩猎开始。

舒想扔掉手里的钥匙,可首先必须挡开冲她挤过来的人潮。

四周一片黑暗,她伸手触到别人,吓得又赶紧缩回来。接吻的游戏,纯属为了新年的喜庆气氛,可搞艺术的人胆大包天什么都敢玩,耳边充斥着唇舌厮缠的声音,有些已经渐渐暧昧不堪。

她一步也不敢往前迈,哪怕知道楼梯就在几步以外。各种各样的钥匙的响声,男人女人的惊叫,嗤嗤的笑声,把她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绞得更乱,额头突突的疼起来。

好不容易退了一步摸到了墙,黑暗里一只手毫无征兆的伸过来,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惊,舒吓得酒也醒了,还来不及叫嚷,身子已经被按死在墙角里,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在她做出反应以前,下颚上一疼,男人的嘴紧密的盖了过来。

他嘴里是非常烈的酒,穿肠毒药一样的味道,她根本咽不下去,到嗓子眼就往外咳。但所有的反应都被堵着,撬开牙关不断有更多的酒往里灌。背后的墙壁冰冷冷的,手能触及的范围就是腰上一小片毛衣。她害怕的发抖,往外吐,使劲扭头,施压的人铺天盖地的摆弄她,强迫她必须喝下去。

舒拼命躲,甚至想抬手反抗,可手腕被锁死控住,剩下的另一只别在身后。墙上的冰冷隔着毛衣传到身上,黑暗在她眼前越来越深,勉强咽了几口酒,因为呼吸太急,呛得咳了出来。灌酒的男人显然没有作罢的意思,唇只分开了片刻,舒就觉得脸被高高固定在某个角落,大口大口的苦酒重新强渡了过来。

气氛诡异,她头皮一阵阵发麻,越挣扎被弄得越疼,一张嘴,男人探入的更深,几乎拎起她直接往楼下走。

他们在下楼,她听见男人踩在铁梯上的脚步声,意识到危险已经很近。人在害怕时候总是很混乱,钥匙游戏已经变成恐怖的陷阱,她很怕就这么被带走,死命的四下里自救。顺不过气,咳了好一会儿,就在男人以为她乖乖依顺的时候,舒突然抬手,不知道哪来的蛮力,用指甲在男人颈间使劲抓了一把。

咝!

舒觉得身子一软,往旁边掉,她不知道伸手抓住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总之趁着男人松手的空档,晕晕乎乎的跌出了他的掌控。脚一沾地,疯了似的开始往楼梯顶端爬。

音乐比任何时候都响,不管别人是不是在继续亲吻游戏,她只想马上逃开。

只爬了三两个阶梯,身后就有一阵冷风,她几乎趴在楼梯上就被人压住了,放声尖叫只引起场内一片沸腾,带出了另一个高潮。更多女人模仿她开始尖叫,声音远远盖过她,狂欢的浪潮下面,她的求救几不可闻。

“救……”

只吐出一个字,身子被强行反转过来,她仰躺在楼梯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摸索,想抓着什么保护自己。

楼梯的铁质扶手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摸不到,压在身上的男人很壮,最后碰到的是他胸口的扣子,她撕扯得太用力,把扣子扯脱了,叮叮当当顺着楼梯滚落下去。

额头有什么炸开一样,舒眼前出现了那双逼视她一晚的眼睛,那男人冰冷的目光,他胸口的位置的纽扣,非常特别的设计。黑暗里,触过扣子的边缘,她不敢确定什么,可脑子飞快地转着,隐约觉得是他。

他要干什么?

身上的重量慢慢消失,舒喘着气,一点点往楼梯上蹭,怕被他逮到。她开始讨厌这里,讨厌这种堕落的游戏,继而讨厌高磊引荐过的陌生男人,黑暗里的不快一点点累加起来,马上就要超过她能忍受的极限。

就在男人又要伸出手的时候,她愤然起身推了一把,跌跌撞撞往楼上跑,这次没有人来抓她,周围乱糟糟的人群还沉浸在游戏里,舒攀到最后一节台阶已经扎进人堆里,脱了力的摊倒在楼梯顶上。

真实和回忆一样都是黑暗,被惊吓的天旋地转,灯终于亮了。

——————碳烧咖啡(下)——————

午夜的沉沦已经结束,灯太亮,晃得她睁不开眼,但踏实放心了很多,软软的坐在楼梯上喘着粗气,好半天都没站起来。

“干吗呢?”

高磊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舒警觉地往楼下看,楼梯上一个人也没有,一楼区域里也只有一两对还在亲吻的情侣。刚才那个人到哪去了?是他吗?这么想着,额头和背后已经出了一下子冷汗。

接过高磊送过来的冰水,她仰头一口灌了下去,试图镇下混乱的心跳和紧张。最后由高磊扶着,才勉强站直身子回到人群里。

楼上的钥匙游戏并没有结束,舒躲在角落忍着膝盖上撞出的淤伤,听主持人大肆介绍着下面的规则。她想回家,虽然不敢一个人马上贸然出去,但是一刻也待不下去。放下手里的空水杯,扶着沙发背站了好久才直起身。

“去哪?”高磊靠在韩豫身边回头问她,就在回话的功夫,二楼的灯又全熄了。

她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惊叫被背后的大手一把捂住。手使劲一带,她根本站不住,就感觉被什么绊了一下,直接往旁边栽倒,撞进别人身上。

“第一把钥匙,相识,第二把钥匙才是游戏真正的开始。欢迎大家进入钥匙之夜的第二部分。”

舒摔得七荤八素,虽然只是倒在别人身上,还是把膝盖撞得生疼。有人在讲堕落钥匙的玩法,她听起来耳边就是一团嗡嗡的乱响,之后手腕被定在头上,那张刚才侵犯过她的嘴唇又压了过来。

她认出这个人的味道和气息,开始并没有酒,就在她嚷出救命的时候,酒一下子涌进嘴里,折磨着她的嘴唇,直灌到咽喉深处。酒很恶心,交杂着很多种味道,舒额头的涨疼已经发展成锥刺,她抬手推挡,唯一的效果是被锁得更死。没两下就再也动不了了。

“……找到那把开门钥匙,只有有伴的人才能离开,如果找到你想要的钥匙,他负责送你回去。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女士们大可以在灯亮之后选择自己喜欢的异性。”主持人煞有介事的渲染着气氛。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为了自保不顾一切的抡出拳头,很多就直接落在男人脸上,凶悍的像受伤的小动物。可那男人没有丝毫退缩,肆意的借着灌酒亲吻她,她发觉手臂越来越沉,捶了几下就抬不起来,话也说不完整,只是从嗓子里蹦出几个毫无疑义的音,一是越来越涣散。

酒一直撞着她头里脆弱的神经,烧痛了她的胃。一只手划到她领口,沿着与肌肤相触的边缘慢慢的移动。恐惧对她来说变成了一种无望的松弛,脸越来越烫,即使躺着,还是摆脱不了越来越沉的疲倦。

缓慢慵懒的音乐擦过耳边,配合着男人沙哑的嗓音,“是我!”

说话声音太低,是谁她也说不好,但似乎话里想要打消她的恐惧,可听到声音,她颈后反而起了更多小小的疹子。

这嗓音她应该认识的,刚刚介绍时她一直躲在高磊身后,他伸过来握手被她拒绝了。自此那双猎捕的眼睛就一直追着她,游走在领口的手指又出现在感官里,扰乱了她的判断力。头枕在手臂上被抬起来,更多的液体喂近嘴里,这次舒连抵挡的力气都丝毫不剩,就只能躺着勉强吞咽,很多酒水顺着唇边流了出去,滴落在毛衣上,又渗过毛衣贴在她冰凉的胸口上。

她隐约觉得那根手指往下移动了几寸,锁骨凹陷的地方被一一勾勒过,好像有人在她身上画画。再喝下的东西就变得酸甜,含着她的嘴唇轻轻摩挲,侧开头,又会马上被板正,啄住颤抖的唇瓣反反复复的诱哄她放松。

舒最后记得的就是自己喝了很多很多东西,高磊和韩豫的面孔在眼前交替闪过,黑暗过后剩下一大片白光。

灯第二次亮起,她掉了一只鞋子,像个寻常醉倒在男友怀里的女孩,被他包在外衣里抱起来,露出一只光裸白皙的小脚。抱着她的,正是子律。

他早给她手里放了自己的车钥匙,按照游戏规则,他有权送她回去,之后的事情,由他们决定。而其实,之后的事情,一直是他在主导。

“你带她去哪?”

高磊和韩豫一直追着到了门口,子律停在台阶上,脸上闪过一丝很冷的笑,像是在挑衅,反问了一句。

“你说呢!”

后来的事情,舒没向任何人提起过,五年过去了,她也不愿意回忆那晚后来的细节。有时候想多了,她会恨,会难过,会迷茫,会觉得眼前的人陌生,所以不去想的时候,才能生活的很平静。

那一晚,她在陌生的地方醒过来,又在陌生的环境里睡过去。那件白色的毛衣她再也没有穿过。

新年后的一次巡展上,再次和子律相遇,他什么也没说,一脸平静,就是递给她一本厚厚的画册,转身离开。

黑色的炭笔落在画纸上,那里面画的都是她,身无寸缕摆成各种姿势,光和影切割着,但她知道,真正凌迟自己的,是那晚带走自己的人。

舒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东西,努力试图忘记,她的作品受欢迎,销路很好,有人甚至推荐给了国外的买家。然后他又上门,给她找了最好的工作室,给她买最好的材料,把她引荐给圈子里最出名的艺术家。最后给她找了他公寓对面的房子,强迫她搬进去。

他从一个陌生的名字,一双穿透她的眼睛,一个带走她的男人变成了她工作上的一部分,然后又慢慢融入到她生活里。

那年的除夕夜,她是在他工作室里渡过的,后来,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铁观音(上)——————

子律刚刚起笔,画板上只有几个炭笔的线条,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把笔放回到画架上,用拇指抹过腰线的地方,把炭渍晕开了。有时候写生画的再逼真,还是捕捉不到灵魂,对他来说画她就很难,尤其是她的手,画了上千幅素描,还是没有满意的。

子律一直想有机会塑一双她的手,每天看她不停的做,编织,印染,雕刻,剪彩,她喜欢的很多,什么都试尽了,一双最辛苦的手,做了很多令人折服的东西,但他最喜欢的是她在厨房里持羹汤的样子,也是同一双手,有时偷偷躲在浴室里洗衣服。

看她睡着了,除了露出一点点肩膀,其它地方都盖得很严,子律走到台子边拨开碎发亲了亲她的额头。刚刚她冷的身上起了一层小疙瘩,看起来很可爱也很可怜。她的体质一直不适应北方天气,到了深秋就怕冷的厉害,冬天里微循环不好,有时候时间长了都拿不住画笔。

把画板盖上,子律抱她到了工作间里的休息室,又盖了一件西装,才过去开门。

美式咖啡配一客松饼,外卖袋上有门神咖啡店的招牌刻板画,是他命徒弟做好了送过去给门神当招牌用的,为此,门神免了他整整一年的咖啡钱,兼带每天下午送两份下午茶点到屠岸谷和上官苑。

她对咖啡甜食没有特别嗜好,拿铁、摩卡,玛奇朵都可以,糕点也无非是焦糖布丁或一小块提拉米苏。每周换单都是随他挑选,她忙起来常常忘了吃,要他安插的助理一再提醒才会记得。

看着服务生手里另一个袋子,子律一并接了过来,习惯性的加一句,“谢谢门神!”

服务生有点生分,点点头转身跑了,边跑边从口袋里拉出围裙系上。看情形也是个刚从美院毕业的学生,前几天没吵架时,他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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