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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咖啡半分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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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两年,太艰辛,付出了太多代价,甚至和叶枫的感情也只维系了一年时间。子修经历了很久的低糜期,而那时,叶枫已经独自回国,选择去了南方发展。

设定好的剧本,总没有按照预期发生,虽然和叶枫依然做了朋友,在国外孤单的日子里也互相依靠扶持过,但子修很清楚她并不爱自己。在他身上,不过在寻找子律给不了她的东西,甚至更多时候,叶枫也只是在寻找子律的影子。

叶枫没有爱过自己,子修非常确定,也因为感觉出这一层,那段感情他也很难全部投入。抢到了哥哥的未婚妻,得到了本该属于子律的东西,没有得到应有的满足,原本以为会涨满心胸的成就感,在初到国外的艰辛面前很快荡然无存。

叶枫依然是叶枫,有才华,有傲骨,会作画,会在画室里卖命到很晚,会凭想象画很多子律的铅笔素描,会决口不承认还想着他。她面容上强悍而果敢的微笑掩盖了心里的脆弱,后来,就把那种伪装出来的笑容编成变本加厉的独立坚强。

如果当初没有介入,也许叶枫早和子律结婚有了结果。把烟从嘴边拿开,转身靠在窗棂上,子修望着走廊深处紧闭的病房。

舒和叶枫不一样,她简单的甚至在第一次很难引起别人注意,但是她又有种很难说清的柔软强韧,远远超过叶枫的独自坚强,每次见到舒在子律身边,隐隐的总察觉出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牵扯,表面上是子律把她捆绑在身边,可子修明白,真正被束缚的,其实正是子律自己。

在屠岸谷那次出手,子律绝口不问叶枫,有关过去的恩怨他一句没有提,只是一再的警告他不许碰她。她到底对子律有多重要,是子修最近一直在考虑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也在发掘,这样简单的一个女人,却远比他当初想象的能困住人,尤其是一个男人。

越是被保护得好,他反而越好奇,那到底的到她会是什么感觉。叶枫一惊渐渐远离了子律生活,如果得到舒,也许对他会是又一次胜利,一次名副其实的胜利。毕竟,子律也有心,也会动心,也会疼。

叶枫时,那阵不足为道的阵痛已经渐渐被遗忘了,而这次,子修准备要子律好好疼一把。

回病房的时候舒已经躺回去休息了,粥放在床头边,几乎没怎么动过,画册也合起来放在一旁。她安静起来的时候,任谁也打不破,子修又回到门边坐着,审视着床上微微隆起的背影,摩挲着下颚上刮不净的胡子,思量着后面该怎么办。

一整个下午,他们没有交流什么,舒再起身,思前想后觉得留他在病房里不妥,按铃叫了护士遣他走。子修没说什么,安抚她好好养病就真的走了。床头上留下的午餐护士给清理走了,画册又放回床边。舒抱起本子,不急于打开,只是读着上面的名字,搜索着出国前的记忆。

这个叶枫,会是那个叶枫吗?

熟普洱(下)————隐瞒

第二天子修照旧是上午就赶到了医院,走到昨天的病房门口,发现正有护士在房里整理床铺,昨天还在房间修养的舒已经不知去向。再回分诊台讯问,护士只说病人被提前接出医院了。子修对这样的局面倒并不觉得十分意外,很快恢复镇静,谢过医生又走回舒住的病房。

清理出的垃圾有社工往外运,他注意到杂物以外有一瓶刚刚开封的蜂蜜,也有那本他特意留下的画册,显然他带来的东西,他并没有打算带走,也许,她压根对叶枫这个名字没有感觉。

出了医院,子修一时定不下往哪里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回饭店从长计议。他本以为昨天她接受了他买的午餐,就是彼此间关系小小的突破,现在看来,只是他想的太乐观了。

把画册抓在手里上了车,抚摸着烫金封面上拉丁字母拼出的叶枫两个字,子修百感交集,无奈的要开了车窗,对着灌进车厢的冷风笑了笑。

风刮乱了他略长的黑发,也吹起了医院庭院池塘上的一片波纹。舒在护士陪伴下,坐在院落的长椅上晒太阳。很久没有到户外运动过,她面容上依然带着体力不支的亏欠,脸色也还未恢复,只是神色平和,靠着身后的栏杆上,把长发编成一根辫子垂在肩上。

护士问了几次回房间,舒才调转头扶着栏杆站起来。艳阳正好,冬日的暖阳照在子律新买给她的大衣上,让她在一片暖绿里觉得安心了许多。

一步步自己走回新病房,躺下前,舒特意看了看护士在床头瓶里新换上的花。她也叫不上花的名字,只觉得淡淡的颜色,让病房不再显得森然冰冷。

昨晚子修走后,舒想了很久,下午那样的相处对她来说已经是多年来的一个意外,除了子律和公社几个相熟的朋友,她没有和异性在短时间熟络起来的经历,也许是处于对哥哥邝征得想念,也许只是因爱屋及乌而子律家人的一种亲切感。可当最初友善的温度冷却以后,子律和子修之间不愉快的一幕幕,子律言谈中曾经一再出现过激烈的措辞又会在脑海里反复的出现。碰着子修买来的白粥,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舒却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和子修保持距离,也许才是最明智的,不光是因为子律叮嘱过要这样做,也因为,她确实有些担心,自己在那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里,丢掉一些由来已久的坚持。

子律在晚间给医院打过一次长途之后,在最后一天上午的闭幕酒会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高磊,韩豫,冯唐几个人在闭幕酒会上与新结识的朋友交换联系信息的时候,他却独自一个人端着酒杯走到大厅背光的角落里,表面上是在欣赏展厅里还没搬走的各种陈列品,

两年一度的展览结束了,这一次他没有获奖,倒也没有什么惋惜在里面。只是与半年前憧憬的旅行相比,这次经历的一切,远远不是子律想要的。

与舒分开的几十个小时,子律坐在车窗边看着城市建筑一点点远去,多瑙河蜿蜒流淌,心里在平静之后总隐藏着一层隐隐的不安。不是孩子的事,甚至,也无关乎子修。这样暗涌的波动几起几落,在昨晚的艺术论坛之后,慢慢从深埋的心底里升起来。

还是和那个女人匆匆而过,很随意偶然的相遇,只是论坛之后,她特意走到身边,用耳语一般的声音和周遭人听不懂的语言,贴在他背后问了一句。

“你敢告诉她吗?”

抽回心思,大厅里人头攒动,身边人经过,子律转身,在不经意间,注意到人流里有个同样停下的身影,注视着自己的方向,微微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依然像以往当做没见到一样忽视过去,子律离开窗边,推开平台的门走了出去。眼前,是远眺不到边际的城市街道,巷宇,雕塑,人潮,然后就是一轮笼罩着薄雾的阳光。

舒在很远的地方等着他,到底在哪个方向,子律也辨不出了。

土耳其咖啡(上)————况味

总该散去的宴席,越喝越不是滋味。酒过几巡,子律索性放下高脚杯,和高磊匆匆打了招呼,取了外衣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等电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面上隐约映着他的影子,模糊没有面孔的一团混沌,正如子律心里纷乱的思绪。外衣还搭在他手臂上,手指上缠着一小段胶布露在衣边外,远看是一个小小的白点。子律抽烟已经很多年,会被未熄的烟蒂烫到,只是当时忘了松开手,只是想事情愣住了。望着指示灯上的数字一点点攀升,除了隐隐的不安,也有越发强烈的思念笼罩在心头。虽然只是分开一天多,但相隔两地的距离,子律无论如何踏实不下来,总想快些见到舒,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

出门早有车等着,报上酒店的名字。几十个小时里往返两地,他本没有打算久留,简单的行李动也没动就放在房间角落,提起来就可以走,回布拉迪斯拉法的车票事前就已经买好,这一趟似乎是归心似箭。也可能,知识觥筹交错间一对对相携出入的宾客,让他不期然又想起了独自留在医院里的舒。昨晚电话里他们聊了一会儿,子律说道很快回去,舒反而并不担心,也没有催促过,没说太久她就累了,挂电话前嘱咐他路上要小心。

期待已久的双年展就这样结束了,酒店大门外还立着双年展的招贴牌,主办方分发的宣传材料随处可见,街道两边的灯箱上还有参展的绘画雕塑彩旗,可一切就是结束了。零星离场的礼车渐渐驶远,司机也启动了车子,又向子律询问了一次目的地。

子律转过头递上饭店的名片,靠回后座。不经意间望向窗外,正看到走出大堂正门一身红衣的女人。她与她的名字并不符合,晓荷,却不是清淡如莲的心性,她适合华服盛装,适合艳丽的妆容,也适合一段无爱而欢的欲望,只是大家很清楚,游戏就是游戏,不管曾经怎样的过往,已经过去了,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昨晚她问的话,子律根本不想给出任何答案。因为、她身边,也站着别人。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无波无痕的陌生人。

孟晓荷追着子律出了大厅,停在门口时,他坐的出租车已经开出了泊车区,远去的车身后留着他的背影。他似乎都没有正眼再看过她,更谈不上交流。在披上男伴送过来的披肩,孟晓荷往对方身边靠了靠,任他揽住自己。

“回去吧?”

男人俯在她耳边轻轻询问,带着说不清的暧昧亲密,而其实,他们只是两天前才在布拉格展会上相识。孟晓荷望着身边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嘴角不觉翘了翘。英俊,只是游戏的一个要素,对她来说,游荡在圈子里久了,再英俊,得来容易就会品不出味道,激不起长久的兴致。圆满快乐很容易找,求个长久的承诺却是比造出把传世的好琴还难。

开始以为他是欲迎又拒,后来才发觉,在那女人身边待久了,他已经不是游戏的对象。这反而又激起她另一种挑战的决心。再见面时,他变得更加冷漠,也很自然。出租车终于开出了视线,孟晓荷收起了笑,踮起脚在男伴脸颊上若有似无的印下一个吻。

酒店的转角门缓缓地旋转着,衣香倩影最终消失在渐渐涌出的人潮中。

土耳其咖啡(下)————况味

开往卢布尔雅那的火车停在中途站台上,旅客上上下下,行色匆匆。

沿着车厢往里走,在某节包厢前停下来,列车员敲了敲玻璃,推门进去,放下了一杯热水。

男客人点头致谢,身子依然保持靠窗的姿势,侧卧他怀里的女孩已经睡熟了,黑黑的长发散在他膝上,枕着他臂弯里的弧线,嘴角带着一点笑意,身上还盖着男士外衣,手被男人紧紧握着。

见到这样一幕,年轻的列车员有些羡慕,替他们关门时,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男人拿起水杯慢慢喝着,不久就放下杯子低头望着女孩。他看了很久,看得很专注,眼神柔和带着爱怜,缓缓贴近,拨开女孩脸上的发丝,吻住了她的嘴唇。

在欧洲,到处可见洋溢热情的亲吻拥抱,却不及这对东方情人简单的吻令人心头发暖。列车员转身走回廊上,火车又晃动着启动了。

他们是谁,他们要去哪一站,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尾,列车员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包厢门,侧身让开经过的乘客,向自己的工作间走去。

街道,村庄,树林,溪流,景物在时间的流逝里一点又一点远去,生命的旅行就是这样,对谁都是甜蜜痛苦的冒险,他们也不例外。幸福是什么,未来会怎样,只有他们自己会懂,会经历。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半分咖啡配着半分茶,冷暖甘苦聚散离合,慢慢调和出一杯生活,一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生活……

故事的延续(一)——————淡淡

子律也赶上最后一班列车,在车站候车大厅,买了份当日的晚报。布拉格的深秋也是冷的,路过书店旁边的便利店,进去买了一块黑巧克力。

车上一直是独自坐,他不爱吃甜食,却打开掰了一小块,化到嘴里的苦味融着香甜,让他有些怀念她冲泡的咖啡。不去门神咖啡的时候,她时常在自己公寓的厨房里摆弄瓶瓶罐罐,她泡的咖啡会放很多牛奶,像是给孩子喝的。第一次尝了他会皱眉,喝久了,有种外面没有的味道,他就慢慢习惯了。

他从不给她泡茶,知道他没有耐心细细品,但是她柜子里有一套很好的茶具,一起做陶艺的时候,她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捏出一只茶碟。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盖在手背上,有种微微的凉意,那样冰凉的一双小手,在夜晚时,却能给他带来温暖。

从背后把她搂进怀里,或是带着她一起坐在工作台边,总有种说不出的踏实舒心,似乎生活本该是这样的。而其他女人,总带着太过强烈的气息出现在周围,也许是妖娆的香气,也许是张扬的媚眼笑语,总是不如她自然清新。

细细回味,也许她那杯茶的味道才是最好的,不浓郁,可以舒缓疲劳,回甘里还带着丝丝的暖意。

到站时,列车员在包厢里逐一检查作为,子律放下看到一半的报纸,把打开包装的巧克力放到风衣口袋里。

欧洲的火车站总是人影稀疏,出站口有排队的的士,上车时又拿出接待方留下的地址说明。

想到马上能见她,之前的疲倦一扫而空,手边的提箱里有些高磊韩豫带给她的小礼物,他倒是什么都没来得及买,只有一块吃了一口的巧克力。

酒会上匆匆打了照面的女人面孔又在子律脑海里晃动,年轻时这样的事也发生过,他没有这么在意过,如今真要他告诉她,却是张不开口,他们之间刚刚修复的东西其实没有想象强韧。

总觉得离不开她了,真要甩开手,每次都要回头,子律早意识到自己陷的比想象深。与其这样,不如回国把婚结了,也踏实放心了,她不是那种轻易会变的人,但是她做了决定,也是很难轻易改变的。如果现在不抓着这个时机和感觉,也许以后就错过了,就像灵感会从手边溜走一样。

“先生,到了。”

出租车司机用英文提醒子律,下车时,又摸摸口袋里的多半块巧克力,因为风大了,就把领子竖起来。

她住的新病房还没有去过,到了楼上却是空着屋子,问了护士才知道她在下面花园透风。

放下行李,子律旋即下楼,直走到楼口,就见到后院里一片淡淡的欣绿。花园中间的石廊边,她倚着桌子看一本书,编着的发挽在一侧,有几缕垂在风里。

住院服的颜色是淡蓝的,她披着大衣,露出袖口身前蓝色,望着她在弄弄绿意里的侧影,子律竟然移不动脚步。

护士就在不远的地方看护,病人们在夕阳的余光里穿梭在她身边,可她就是那样安然自得的看书,子律有些好奇她在看什么,过去在家里,她常常这样一动不动在他怀里缩着看书,再低头时,他腿已经麻了,而她只会眯着眼睛,继续看她的书。

他醒着而她睡了的时候很多,但每次都是在欲望宣泄之后,她看起来疲倦而可怜,子律一时想不起舒快乐沉浸在梦乡里的样子。五年的时光,她真正快乐笑的时候其实很少,最多只是唇角翘翘,他稍有感应过去时,他早已经收敛。

也许也是这样,他们会争吵。病人从身边经过,面上都是清透木然的表情,子律一步步走近石廊,就像走近一件艺术品,不想打扰她难得放松自在的感觉。

舒其实已经看的有些倦了,躲过子修,明知道子律第二天才会赶回来,却在花园里待了一整个下午。

手里拿了本医院的宣传册,前后就是十几页,她前前后后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每翻过一次,好像就把这些年两个人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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