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半分咖啡半分茶-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怕什么?推门走进病房的时候,他就这么问过自己。

伏下身,没想过要说什么,抚开她脸颊上一条长长的发丝,只想再靠近些。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不盘发的样子,虽然普通,却比他想的好看。似乎,这世界上只要子律拥有的东西,都会对他产生一种奇异的吸引力,想抢到手里。

克制不住那种感觉,眼前有几年前叶枫哭泣的脸,心慢慢被奇怪的感情蒙住,子修终于把唇盖在舒的额头上。温暖的,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不比他吻过的其他女孩香甜,却是独一无二的味道。她是子律的女人,就这一条,就能完全激起他的占有欲,能不能成功抢到手还不确定,但是子修想试试。

嘴唇在额头停留了一下,慢慢向下滑,子修脸上慢慢浮现出怜惜的神情,又掺杂了一丝复杂的自嘲,最后把嘴唇印在舒的嘴唇上。

子律的,有朝一日就是他的,那是好多年前母亲告诉过他的话。

滴漏咖啡(上)————禁脔

脾气发够了,该砸的也砸差不多了,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身衣裳,从行李里找了两件舒的贴身衣物,子律抓起外衣出了饭店房间。

在走廊里碰到客服服务员,嘱咐先不要清理房间,想再说什么,又转而打消了念头。在电梯间等电梯,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下午换班了,医院里应该又是一批新的护士。她下午有没有醒过,是不是好一点了,他倒不是很担心,医生昨天保证过已经没事了。

电梯来了,从里面出来几个人,子律错开神让路,再踏进电梯,意外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宗……”

孟晓荷正要打招呼,后面有人匆忙的挤进电梯撞在子律背上,推着他往前垮了一大步,正好挤到她身边。

电梯门关上了,子律低头盯着手里的背包,没有心情搭理,只当做没有遇到。

孟晓荷本来有意主动搭话,见他眼角过于明显的排斥申请,也觉得没意思,索性往一边靠了靠,分开些距离。

随着他的视线,注意到他手里是个小背包,纹饰颜色一看就是女人的,不觉又想起他身边姓澹台的女人。这时几天里第二次见他单独行动,不知道那女人为什么没跟着,以前听人说他们关系如何牢固如何近,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到了一楼,子律除了电梯一刻不停的往大堂入口走,孟晓荷站在电梯间的地方,听着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一边说着话眼睛还一直跟着子律的背影。

“你们先喝,在酒吧等我……我马上就到。”

收起手机,孟晓荷没有坐扶梯去地下一层,想了想,反而转身去了饭店大堂。

子律出了门友门童要了出租车,从口袋里掏出卡片,上面写着斯洛伐克语的医院地址和给司机的提示。

赶上下班时间,城里的车比早晨多了很多,到医院时已经过了常规探视时间。因为前一晚在留观病房呆了一夜,有人过来拦阻文化子律根本不听,按着记忆力彩色线条指引的方向直接往病房里冲。

后面护士劝了几句,没劝住,子律照旧大步流星的往里走,恨不得一步就到了。在饭店里呆了半天,没着急,一到医院又开始着急,恨不得下一秒就见到。脑子比早晨清醒,出门时他准备该说的都说请,她越是刻意瞒他越得问出来,哪怕强迫她,也绝不善罢甘休。

这么想着,最后一段路走的更快,转角的时候几乎跑了起来,来不及收住脚,就和拐角里出来的护士撞到了一起。

小护士连忙道歉,怀里抱的病历夹掉了一地,慌忙蹲下身捡。子律伏下身把脚边的夹子捡起来,刚要递给护士,目光突然停在远处。

走廊尽头,一个刚刚走出病房的男人正在回身关门,那样的背影,动作,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心里咯噔一下,男人就在这时回过身,噩梦一样的面孔出现在子律眼前。

子修也是一愣,旋即笑笑,很快恢复平静,转身离开。

子律有一两秒大脑都是空白,之后不顾一切冲过去,恨不得追上去抓住子修大卸八块,他不该出现在医院,在子律所有的预设里,都不该有子修出现。追到拐角,已经看不见子修的影子。又在走廊里盲目的寻找,走出不远,心里什么被敲醒,又掉头往回跑,冲到刚才的病房门口。

门没有关严,留着缝,一推开,里面是暗的,等都没有开。

病床上是几个小时不见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发生过什么,依然沉睡着,嘴唇上还是白白的,眼角边留着淡淡的湿意。不管是澹台舒,或是邝舒,这一刻见到她,子律只觉得是属于自己的,不许子修沾染半分。

心里很慌很乱,拉开床头的灯检查她是不是一切安好。病号服稳妥的穿在身上,打过点滴的手露在被子外,除了头发编成了辫子,其他都和凌晨他离开时一样。

可又觉得那不对劲,心里特别不踏实,发慌,子律把舒都抱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检查,手终于停在她的发梢边。

他知道哪不对了,是她的头发,编成很整齐的麻花辫,末端用一根皮绳子系住,那皮绳是眼熟的,他在子修身上见过,子修还是十几岁小男孩时,就常常在手腕上系这样的皮绳,模仿一个牛仔挥舞着绳套。

一把扯开绳结,扔在地上反复的踩蹍,让她无依无靠的只能歪在自己怀里。把她抱回去躺好,打散的黑发又扑散在枕头上,在光线里,她唇上并没有干裂的痕迹。

昨晚每隔一会儿就要用棉签给她沾水,现在,嘴唇却是湿润的。

子律反复抚摸着,不知道是她自己恢复了,还是刚刚子修做过什么。心里乱成一团,攥着拳还是压抑不住,只好又把她抱坐起来,也管不了她还在睡眠中休息,托高毫无知觉的下颌,鲁莽的贴了过去。

他不许别人碰她,谁也不行,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要发疯了。

辗转在她唇上印上很多很多吻,他知道自己粗鲁,霸道,混蛋,有关孩子的事还没有解决,没法释怀,她还病着,还没有谈过。

但有关她的所有权,必须,也毫无置疑,绝对是他的。

如果在孩子和她之间选一个,子律知道自己会要哪个……

滴漏咖啡(下)————禁脔

护士进来过几次,晚上的药就摆在床头的小瓶盖里。旁边放着水杯,剩下的多半杯好久没有人动过了。

已经过了探视时间,送晚餐的社工进去后不久又出来,登上了病房的门。陪护的家属态度坚决,护士长出面依然没有解决,最后只好破例同意一整晚留宿在病房里。

楼道里经过一整天的喧嚣慢慢平息下来,偶尔有夜班护士从门口经过,除此以外,只剩下屋门上留着的夜间照明灯,幽暗的荧光笼罩在房间里,一天又要结束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早就黑透了,屋里拉着一半窗帘,舒转过头,发现自己正枕在子律手臂上。空了一夜又担心了一整天,头还是晕眩的,可面前总算出现他平静而真实的面容。没有怒气,没有冷漠,只是疲倦的睡在她旁边,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以往他每次处理问题多是怒气冲天拂袖而去,冷战争执,再灰头土脸回她身边,这次似乎也是,那种永远被丢开的恐惧一点点消失,舒心里好过很多,拉起被子搭在子律肩上,闭起眼睛听他的呼吸声。

他一定很累了,鼻息沉重,依然胡子拉碴的,不复以往神采奕奕的模样。在心里勾勒他的脸,舒想到了五年前那个清晨。那个冬天的早晨,迎来了新一年,可她的生活却陷入了更深的混乱。醒来时有多恨他,有多恨自己,如今就有多在乎,多想抓住。

物是人非,她做的首饰,他刻的雕版画还都在公社里陈列着,可周遭的一切都改变了。尤其是她,变得不那么独立了,本来看淡的感情,钻进心坎里,丢不开。几个月以前,争吵过后清空他的东西,可现在渗透进心里了,怎么清楚也抹不掉有他的记忆。

卓娅和舒拉都说过,这样一个男人,得到是奢望,是折磨,都劝过还是分开好,可她不听,吵完了就复合,不承认却依然期待着他回头。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思念着他,然后适合孩子相处的七个日夜,在他还没醒来时,舒润了润嘴唇,突然有了倾吐的欲望。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回忆的屏幕缓慢的拉开。开始讲个故事,不管他是否听得到,她想在他身边说出来。

“我从没说过我哥哥,就是我继父的儿子,不是因为不愿意说,而是他已经不在了。我偶尔会想到他,现在就希望不要忘记,留住好的记忆,其他的,忘了也罢。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妈妈准备嫁过去之前。我们按个地方不是很大,再嫁也是远近都知道的,别人在街上指指点点,我就知道那是那男人的儿子了。他比我大,学习很好,以前他妈妈在的时候,也和我一样有个完整快乐的家。我继父是出力气过日子的人,和我爸不一样,他没什么钱,生活也挺艰苦的,他前妻死后,好几年就自己带着儿子。后来,就是和我妈凑起来一起过日子,倒不是为了什么感情。他供不起我学美术,因为我哥要去外面念书。我妈也说,家里供一个就行了,他们打算让我高中毕业了就找个工作。我哥希望我读书,他知道我喜欢读书。有时候想起他,好多年以前的事了,还是能记得清清楚楚。他给我讲的话,他用生活费卖给我的画笔。我爸过世以后,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别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到家里来的人很少,我跟我妈过去以后,我哥是我唯一的朋友,偶尔他会陪我去给我爸上上坟,或者带我去外面转转。之前,我妈都不怎么让我出门,就是我想画画,也得帮她干了活,在院子里画画篱笆墙垛。但是哥哥常找借口带我出去,我也画他,可惜,他后来去上学了。”

停下来,舒凑过身,把脸颊贴在子律手臂上,轻轻摸着他露在被外攒着的眉,坦承一段过去,没有她想的那么难,可坦诚背后的勇气,她却等了很多年。

“我不提,并不是故意想瞒你。知识,我哥去了之后,我继父……”舒想到那段不堪的回忆,心里酸涩痛楚,怎么也抹不去,她好久不去面对了,而现在,为了子律,她必须勇敢的坦诚一切,“哥哥是在学校出的意外,游泳时溺水了,很突然,之前,我妈刚做主要给我改随继父的姓,就是让我叫邝舒。我喜欢我原来的名字,那时我爸起的,我爸是个好人,他也画过画,只不过后来不画了。可没两天,人就不在了。我妈和继父一起去了学校,留我一个人在家。我常常去镇口的石桥等他们,希望能带回些惊喜,但是没有,他们只带回我哥的骨灰,后来就摆在他们屋里。以后,我也老去石桥,因为最后一次见我爸就是在石桥边,我喜欢的人,都从石桥另一头走回家。我爸走那天,带我照相回来,在桥头把我从自行车上放下来,说是回办公室处理点事,让我自己走回家,可我爸没回来,他是被车撞到的,撞人的司机逃走了,我爸在路口躺了一个多小时,没人敢救他。地方小,大家本来都是熟人,但是都怕担责任,都怕被赖上出钱,就把爸的伤耽误了,本来……本来不会的……”

抓着被角,眼泪流到他袖子上,一点点沁湿,舒记忆力的一切,就像黑白的电影,一幕幕回放,总是悲伤的配乐,似乎早就注定了结局。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子律还在梦里的脸,忍不住又去抚摸他,好像多年前还是孩子时,也小心翼翼摸过哥哥高高的鼻梁。关于隐秘的情愫,她不愿再回忆,再鲜活的感情都经受不住时间,褪色了,不过成了忘不掉的伤疤。

嘴唇应经干了,只有落下的泪又润湿了一点,用被角擦去泪,舒想把故事继续说下去,藏了五年,藏不住了,这之后,她也不准备再隐瞒什么,哪怕子律真的嫌弃她了。

“哥哥死了,变化最大的是继父。他原来是个老实人,变得一蹶不振。邻居亲戚都说是我们母女克的,地方小这样的风言风语传开了,妈妈也不好做人。开始继父指望着哥哥,对我们母女还算好,可哥哥没了以后,他脾气变了,动不动拿我们出气,他开始动手打人,有时候打我妈,有时候打我。我很害怕,但是没敢告诉我妈,直到……”

陈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停了下来,舒沉浸在那段伤痛里,久久难以释怀。眼泪早就不起作用,伤心也只是徒劳。脸颊却突然推得很高,在毫无防备下,对上了一双疑虑带着审视的黑色眸子。

“直到生命……”子律的眉皱的很深,控制不住手劲,捏疼了舒的脸颊,但是那个“直到”勾起了他的恐惧不安,加之她一丝丝滑下来的泪,似乎于是故事的后半段,只会比开头更糟。她身上发生这么多事情竟然现在才向他坦露,这么想着,他心里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他们之间这段感情,除了肉日,似乎什么都是零。

子律眼里那种显少见的灼人目光让舒害怕,似乎要把她烧化了,“说!直到什么!”

嗫嚅着,唇上留的泪痕像一道小小的伤口。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又要剖开一道旧伤给他看。会有多疼,她不知道。抓住被角的手指一根根被他掰开,不许她再有任何逃避。“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已经五年了,现在就告诉我!必须告诉我!”子律异常矛盾痛苦,推开肩上的被子,几乎把舒逼近床脚。不容丝毫退却,拖着她坐起来,拧开台灯,抓住她的手腕,命令着,审问着。

“说,不管什么事,告诉我!你家里到底怎么了?”见到她的泪,改而缓和些口气,听起来却依然急躁烦乱。

黑色的背景又在舒脑海里闪现。她讨厌冷色,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讨厌。而这一切子律都不知道。

“他……继父……他……”

“他怎么了!”很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四壁引起了回声,两个人心里受了极大的冲击,本来被他抓着手腕,舒却慢慢挣脱,低头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

突出的锁骨,之后是白皙皮肤上隐隐的血脉,她并不丰满却盈盈一握的胸口,之后,侧过身展现在她面前胸口的红痣。他对那颗痣很着迷,舒知道。可她却很那颗痣。

子律迷惑了,被搞糊涂了,只能跟着她的动作胡乱猜测。几番病下来,她瘦了很多,胸口的骨骼脉络清晰。可见到她在病里,他竟然依然有克制不住地占有欲。

舒低下头,一滴泪落在病号服的袖拢上,咬着嘴唇,抓起子律的手触到那颗痣,仰起脸,鼓足所有的勇气,道出了心里藏了多年的伤痛。

“这……其实不是痣……是他……用烟烫的……”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短短的句子竟然说了很久,红了的眼角溢出更多泪,好像多年前第一次被欺辱时,恐惧而懦弱的独自躲在角落那样无依无靠。

“开始……只是常常动手打,也打妈妈,后来就特别爱打我,总打在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继父说是我把哥哥克死的,我和妈妈都是白虎星,都是克夫命。然后,情况越来越糟,妈妈不在的时候,他不光打……最初,我以为只是让他出出气,忍忍就过去了,也不敢说,可后来,我实在忍不下去……”

“他怎么你了!他……”子律脊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脑子里只有一种最不堪的想法。她被禽兽一样的继父蹂躏或者侵犯了,只要想到那样的场景,他整个心口被刺穿一样的疼,理智被疯狂的愤怒掩盖,握紧了拳捶在床头柜上,纸杯倒了,水漫洒在桌面上,可另一只手指,还捧着那颗痣,贴着她微凉的胸口。

他从没想过迷恋了五年的痣,当成心口的爱意样眷恋的,竟然会是她的伤口。

“他没有……”

舒胆怯的握住子律的手,好想他离开那晚那样,怕被他甩开,这次他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