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的双面生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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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些陈旧的木门轻轻响动，接着“吱呀”把她带入了现实。

顾生看着安静坐着看电视的莫小言，微微讶异，笑道，“小言，怎么还不睡？”

“等你。”

轻轻的一句话，却煽动了他的心。

他走过来，“不问我到哪里去了吗？”

莫小言歪着小脑袋，轻轻笑道，“顾生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顾生看着她清澈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眼睛，沉默。

“不会太久的，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小言，你总让我惊喜。”

声音清淡得没有份量，却带着一丝惊叹和欣慰。

*******　　*******

寒冬正在悄悄过去，而白虎堂的计划却一步一步地伸向了毫无警惕的玄门……

D城是S省著名的不夜城。

此时夜幕悄悄降临，不夜城的光辉正在闪耀。

“水中情”夜总会。

昏黄糜烂的灯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带着放肆的笑容，花枝招展地穿梭而过。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包房里，坐着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女士香烟，脸上厚厚的粉饼怎么也掩盖不住她正在慢慢松弛老化的肌肤。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吐出一口眼圈，冷声道，“进来。”

一个眼角带着讨好笑容的青年男子走进来，笑呵呵道，“清姐！”

“嗯。”女子淡淡应道，眉眼中却带着一闪而过的厌恶。很快却恢复如初，她转过头来，挑挑眉，“我要的人，找到了吗？”

青年男人笑得更开了，连声道，“找到了，找到了！清姐吩咐的事情，我肯定是要竭尽全力办的，呵呵！”

清姐冷淡的脸上才变得缓和了些，她满意地点点头，“人呢？”

青年男人忙答道，“就在外面呢！保证您满意。”

清姐冷笑一声，“我满意有什么用，关键是那位要满意才行，你说是不是呢？”她回头望向他，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青年男人一惊，“当，当然……那，那位一定会满意的……是处　子！”

清姐这才转过头来，“带她进来我瞧瞧。”

“是，是，是！”说完，退到门外。

隔了会儿，那男人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低埋着头的女孩子，看上去有些胆怯。

清姐站起来，缓缓走到女孩面前，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抬起头来。”

那女孩慢慢抬头，一张清秀但实在算不得漂亮的脸出现在清姐的面前。她冷着眼，上下打量着她。这女孩个子小小的，似乎还不足一米六，瘦弱的样子让人不禁想要保护，齐耳的学生头，清澈的双眸，一尘不染的衣服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稚气，一点也不像风尘女子，倒像是背着书包，坐在课堂上认真听讲的乖学生！

清姐回过头来，问青年男人道，“就是她？”

他点头哈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对对对！就是这个女娃子！”

清姐轻轻掐住女孩小巧的脸颊，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满意之色，淡淡道，“相貌只能说还过得去，不过看上去清清纯纯，不沾风尘，却对得上那位的胃口。”

她放下手，往嘴里送了口香烟，“这次的货，不错。放心，你该得的，一分也不会少。辛苦了！”

青年男人受宠若惊，连声音都有几分颤动，“清姐，不敢当不敢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清姐拿出一叠钱递给他，随后好似不耐烦一般，挥挥手，“出去吧！”

等那男人走后，清姐才走到沙发边，懒懒坐下。

“多大了？”她吐了口烟圈，突然开口问道。

“16。”带些稚气的清脆声音从女孩口中传了过来。

“还在上学？”

“嗯。”那女孩似乎有些胆怯，也不怎么多说话。

“是处　女吗？”声音淡淡，毫无波折。

“……是。”

清姐看了她一眼，“最好不要骗我，要是被那位发现不是……你的小命，会很危险。”

女孩像是轻轻地咬了下嘴唇，“……没有骗您。”

清姐似乎也只是例行地问了一下，也没再多言，只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抬起清澈的双眸，“言小莫。”

清姐点点头，“嗯，阎小沫……就叫小沫吧。”

她站起身，淡淡道，“跟我来吧，你见那位之前，也许有一个人可以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

第46章　再遇故人

小沫跟着清姐来到一间小小的包房。包房内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正拿出一本书，认真地看着。

听见脚步声，女孩忙合上书，抬起头来望向清姐，带些胆怯，“清姐好。”

清姐点点头，把站在她身后的小沫拉到前面，“今天是最后一次叫你来了，多教点东西给这个新人。”

女孩听见这话，脸上一喜，但看到清姐带来的那个小巧身影时，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她有些惊恐，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声音不禁有些颤抖，“莫……”

小沫却快她一步，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好，我叫小沫。”

女孩还是呆呆地看着她，嘴唇微微颤动。

清姐见她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眼神中止不住的厌烦，她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别发呆了！好好教教她便是！”说完回过头来对莫小言讲道，“她叫小婷，你好好跟她学，不懂的地方就问她，否则，你到时候触碰了那位的底线，可没人救得了你！咱们生意归生意，出了事我可不管你！记住了吗？”

小沫低下头，好似十分乖巧谦卑，“记住了，清姐。”

清姐满意地点点头，吐了口烟圈，转身离去。

*******　　　*******

房间里，就两名少女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本来有些狭窄的房间，此时却显得有些空荡。

良久，还是小沫轻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接着她淡淡道，“张璐婷，好巧！”

这个瘦瘦弱弱的女生，竟是莫小言班上的学习委员，张璐婷！

其实莫小言心里还是有点惊讶的，张璐婷在所有同学心中都是一个勤奋节俭规规矩矩的形象，可却在这个场合遇见了她，不过她也绝对没有想到会遇到自己吧！

张璐婷有些紧张，也有些难为情，她垂下眼睛，好似不愿意面对小沫一般。最终，她还是抬起头，眼中满是关切，“莫小言，你怎么会在这儿？”

莫小言却缓缓坐下，斜靠在沙发上，不回答她，只是反问道，“那你呢？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张璐婷神情有些不自然，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眼神中带着歉意，“是我冒昧了，我们都有自己的难处，对不起，不应该问你隐私的。”

莫小言却像没听见她话一般，柔声重复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告诉我！”

张璐婷看着她清澈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眼睛，低着头，好半天才缓缓说道，“家里需要用钱。”

“我妈妈病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说，要筹集十万的手术费，可是我们家里不要说十万，就是一万块也拿不出来啊！”

她咬咬嘴唇，两行清泪却还是顺着脸颊流出，“我没有办法，这就是唯一的办法可以救妈妈。不管经历了什么不堪，妈妈治病的钱，算是有了些着落了……再，再工作一段时间，就能凑够钱的！”

莫小言看着眼前带着痛苦，但极力隐忍的张璐婷，轻轻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跟班上同学说一声？大家知道后，也可以帮你的！”

张璐婷冷笑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班上的同学？十万又不是小数目！班里同学又怎么会帮到我那么多呢？妈妈从小就对我说，虽是女儿身，但也要自力更生，不要老是那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人总会遇到挫折的，但忍忍不就过去了吗？我每天那么用功地念书，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

莫小言看着张璐婷，心里有点淡淡的堵闷。她明白，这个女孩有着自己的坚强和尊严，她小心地守护着自己，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可怜她同情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总是准时到校，从不迟到，她穿得尽可能朴素，却每天都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她的骄傲，不容许任何人侵犯……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也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莫小言正想着，耳边却传来了张璐婷带着关切的声音。

“我？”莫小言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必须这样做……对了，给我说一下关于玄思的情况，好吗？”

见莫小言转移话题，张璐婷也不深问，只是顺着她的问话答道，“那位……”她脸上微红，“那位其实还好啦！只是有一点一定要注意！”

“哦？”莫小言挑挑眉。

“尽量清纯羞涩点就好了，他……喜欢别人这样。”说完，她脸上红晕更深，带着一丝自厌，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堪的事一样。

“就这样？”莫小言有点怀疑。单单就这样的话，那个清姐又何必再三提醒她？

“嗯，就这样。”张璐婷顿了顿，欲言又止，想想还是说道，“其实还有一点，你去了之后也有人会警告你，但我还是先提醒你一下。那位，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不让别人看到他的长相，所以我们进去时，都要戴上眼罩，中途千万不要摘下它！否则，那位生起气来，可不是好玩的！”

莫小言皱皱眉，“这人怪癖可真多！”

张璐婷说完看向莫小言，小声道，“还有，”

“什么？”

“不要把你在这里遇见我的事情告诉别人，好不好？”她声音中带着乞求。

莫小言暗叹一口气，这件事可能一直都会是她的一个心结，或许还会跟她一生。莫小言虽然在道上见多了这种逼良为娼的事，早已麻木，但这次却是她同班同学，心中还是有几分说不清是同情还是什么的东西，让她有些轻微的难过。

她点点头，保证道，“自然不会。”

张璐婷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认真道，“你也放心，你的事，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这件事，就当作我们俩的秘密吧！你自己小心……”

*******　　　*******

清姐带着一个小巧清秀的女孩，来到南华街一座高楼面前。

她转过头，冷淡的声音问道，“准备好了吗？”

小沫点点头，眼神羞涩，像是鼓起勇气似的说道，“准备好了，清姐！”

清姐淡淡点头，“跟着我，一会儿记住小婷给你讲的，别出错。”说完，走上前去，推开重重的大门。

长长的过道上两道影子由远及近，到一道暗黄色门前停下。门口两个魁梧的大汉面无表情地递给面前的女人一个黑色的眼罩，“清姐，给她戴上。”

清姐接过眼罩，轻轻戴在身后小女孩的眼睛上，而后冷冷道，“记住我说过的话！进去吧！”

小沫感觉有人带着自己走进那扇大门，指引她坐下后，便再无动静。

之后，便陷入了一阵寂静。寂静有时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对于陷入黑暗中的人来说，而小沫此时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人却并没有任何行动或发出任何声音，但她却知道他的存在，因为她感受得到房间里那人轻微的呼吸，她甚至感觉得到那人打量的目光。

她手心微微冒汗，张璐婷给她讲的流程里面并没有这样的诡异。眼前的黑暗让她有种淡淡的无力。正在此时，她却感觉到脸上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瘙痒，随后一道大力将她的眼罩扯下，刺目的光明让她无所适从，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挡住那些不适……

过了一会儿，她才勉强睁开眼眸，一个面容妖媚的男子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盯着她清澈的双眸，一脸玩味。

这个就是玄思？

小沫心里有些吃惊，这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符！也与道上传闻的他恰恰相反！果然，传言极不可信！

只是，他却突然摘下她的眼罩，让她目睹了他的真容，这又是为何？

玄思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突然低低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沫。”她故作羞涩地低下了头。

玄思却轻声一笑，笑容妖艳邪魅，他轻轻呢喃道，“小沫，小沫……”

他勾起唇角缓缓靠近她，直到二人之间再无间隙，他宽大的浴袍摩擦着她的衣服，逼得她本来低垂的小脑袋愈加深埋。

玄思性感的薄唇轻挑，他缓缓低下头，像是要亲吻她一般。苍白得有几分病态的手缓缓抬起，轻轻解开她胸前的纽扣。他透着一丝邪魅脸也越来越靠近她小巧的脸颊，若有似无的呼吸近在咫尺。玄思猛地一把抱住她，嘴唇缓缓接近……

小沫甚至感觉到他薄唇触碰到她脸颊上，引起肌肤的颤动，随后耳边传来他轻微的呼吸。他嘴唇游走在她小巧耳朵边，深情款款的眼神像是在诉说对眼前女子浓浓的爱意，突然他动作轻微一顿，勾起性感的薄唇，在她耳边呵气，“莫小言，好玩吗？”

第47章　森白左手

她心中猛地一颤，面上却是故作淡然地缓缓抬头，清澈中带着淡淡疑惑的双眸瞬间对上这双邪魅的眼睛，“您，您在说什么呀？”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拉开与他之间暧昧的距离。

玄思笑笑，不理会她的自我防备，只是悠悠然走到沙发边懒懒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莫小言轻叹一口气，眼神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不再羞涩，反而平淡至极，她神情淡然地望向他，突然轻轻一笑，“玄门门主果然还是有几分眼力！”

玄思看着这个突然间变得光芒万丈，令人无法直视的少女，摇摇头，带着一丝讥讽，“莫小言，你还是太嫩了！本来我并不是十分肯定，你要是继续装作不知，我或许还会信了，呵，谁知你这么快就承认了，真是无趣！”

莫小言唇角上扬，“装作不知？玄思，你错了，不是我认输了，而是你还没有让我继续再演下去的必要。你看，”她慢慢向他走来，环视这间不算太大的房间，嘴角笑容愈加灿烂，“我这不是达到目的了吗？”

说完，她走到玄思旁边的沙发上，缓缓坐下，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一般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玄思也好像认定了莫小言对他没有威胁似的，带着慵懒迷人的笑容说道，“我见过你。”他转头看向莫小言，“在你很小的时候。你好像，从来就没有怎么变过，所以你刚一进来，我就认出你了。”

莫小言皱眉，心中有些发紧，“在我很小的时候？”

她目光冷厉，“那我爸爸的死，你也一定知道些？”

玄思并不否认，带着若有似无的邪魅笑容，面上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一闪而过，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知道吗？那个人的恐怖，你永远也想象不到……”

她慢慢逼近他，“说！你知道些什么？”

玄思却低声一笑，再不答她。

莫小言走到他跟前，莞尔一笑，“玄思，我从你揭穿我身份到现在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信心，让你此刻对我毫无戒备，或者说对我毫不在意……我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你是认定了我想知道你口中的秘密，所以决不会杀你，对吧！”

玄思笑眯眯道，“你还真是自负！你以为我怕你吗？呵呵，你错了，莫小言！”他突然转变语气，邪魅的脸上此刻却是阴森至极，“在我的地盘你也这样放肆，不怕丢了你的小命！”

说完，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森白而纤细的左手转瞬已到莫小言的身前，尖锐的指尖触碰到她白皙的颈间，眼看就要划出一道刺目的鲜红。

正在此时，小巧的身躯却往右侧一偏，看似不急不缓，实则险象环生！她自是不敢大意，迅速伸出已成钩状的小手，暗自蓄力，朝那人纤细得可怕的手腕处挥去，玄思眼一眯，往后一闪，两人距离瞬间拉开。

二人直直地看着对方，眼都不敢多眨一下，死寂般的沉默！

此刻，双方都在等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