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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布托传 作者:刘文山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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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娜齐尔终于来到了利亚里区的查吉瓦拉广场,向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群众发表了几分钟演说。这时警察又包围上来。
“闪开!闪开!”有人在高喊,催泪弹在呼啸,到处都闪烁着警灯。
“我们不能让党的领导人在大街上被抓去,拦住警察!拦住警察!”一名人民党员指挥着群众。
在呛人的烟雾中,贝娜齐尔在同志的护送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会场。她的吉普车开走了,萨米娅戴着贝娜齐尔的头巾坐在前座来吸引警察。出租车终于把贝娜齐尔送回了克里夫顿70号。贝娜齐尔马上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向记者们通报了警察的暴行。
不久,警察便光顾了。贝娜齐尔被捕了。
在国际舆论和人民运动的压力下,1986年9月10日9点30分,监狱长来到贝娜齐尔的囚室说:“我有一个你想不到的消息告诉你,你自由了。”
贝娜齐尔被释放又一次鼓舞了人民党,有的人冲动地要求把运动继续搞下去,要为死去的同志报仇。但贝娜齐尔冷静地分析了形势,要求大家克制。她说:“我们已经作出许诺,要通过政治手段进行和平变革。现在当局已经恢复使用武力,如果继续进行抗议活动就会招致更大的流血和混乱,甚至会使极端分子乘机活动。我们要把8月的胜利看成是一次道义上的胜利,要坚持我们对和平的承诺。”在不久后的全国旅行中,贝娜齐尔把采取谨慎行动的要旨传达给了人们。
但从贝娜齐尔回国以来所受到的盛大欢迎表明;人民党不失为巴基斯坦“最孚众望”的政党。舆论界把贝娜齐尔回国给巴基斯坦带来的热火朝天的震动称为“贝娜齐尔的旋风”。贝娜齐尔在后来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到她为何如此受到大众的欢迎时说,这是“人民表达了要求变革的愿望。”
贝布托传第十章 世纪之婚
第十章 世纪之婚
随着!987年的到来,贝娜齐尔更加充满信心。6年来,贝娜齐尔第一次在国内获得了自由。
新年伊始,人民党的力量就迅速壮大了,在短短的四个月内吸收了100万名新党员,与议会中的对手“穆斯林联盟”实现了对话。贝娜齐尔在大肆渲染齐亚·哈克践踏人权的问题,猛烈抨击齐亚·哈克在锡亚琴冰川冲突事件中在印度人面前表现的无能,这使巴基斯坦在过去三年中丢掉了1400平方英里的国土。但是,危险并没有忘记贝娜齐尔。
“我们得到消息说,当局正在策划一场反对你的行动”,当贝娜齐尔在父亲生日那天前往拉卡纳时,人民党的一位支持者对她说。“我们想在穆尔塔扎对你的安全保卫工作进行一次实际操练。”
但贝娜齐尔拒绝了,她认为不会有任何危险。在拉瓦尔品第和拉合尔也相继传来警告。
“当局进行了模拟暗杀训练”,一位同情者告诉贝娜齐尔,“‘刺客’到你那儿去过,并回去报告说,对你行刺很容易,因为任何人都能靠近你。”可贝娜齐尔依旧满不在乎。
但在1987年l月一个星期内就发生了两起袭击贝娜齐尔身边人的事件。1月30日终于发生了对贝娜齐尔的袭击。
那天贝娜齐尔计划到老家拉卡纳访问,动身前因有个约会而耽搁了。
“小姐,时候不早了。”一位工作人员大约在中午时对贝娜齐尔说,“如果你想在天黑前赶到拉卡纳,现在就该出发了。”
“你们先走吧”,贝娜齐尔说,“我现在有个约会,等会儿再走。”
工作人员乘汽车走了。正当贝娜齐尔与客人谈到袭击她的警卫和谋杀“恢复民主运动”领导人的事时,一位工作人员匆匆进来,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词——“射击”和“吉普车”。
“对不起,请等一会儿”,贝娜齐尔对客人说,“刚才我的汽车被袭击了。”贝娜齐尔指示工作人员迅速去叫警察和她的律师。
原来,前往拉卡纳的两辆汽车在沿着曼赞德市镇附近的公路行驶时,等在路边的一个人突然发出信号,另外四个隐藏着的人立刻跳出来向贝娜齐尔的吉普车开枪射击。司机马上加速,从枪林弹雨中闯过去了。但袭击者截住了第二辆车并押走了车里的贝娜齐尔的警卫和工作人员。
当局认定这是土匪干的。但贝娜齐尔却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暗杀,她能侥幸逃脱完全是因为那个约会。
袭击贝娜齐尔的事件发生后,全国出现了骚乱。又有传闻说,发生袭击的头一天夜里,有辆小汽车开到了土匪的秘密据点,车上的人与土匪头子进行了密谋。“明天我们要干一件大事”,小汽车开走后,土匪头子对其他匪徒说。
国内形势日益混乱,伦敦出版的《南方》杂志在1987年2月的一篇社论中报道说:“军事当局已失去所有的信义现在政府已经失去组织管理的能力。政府机构、军队、警察部队、司法部门和各个行政部门都有,但他们都像陀螺一样各自运转,各行其是整个国家充满了紧张与不和、派系纠纷、地区偏见和种族冲突。法律和社会秩序实际上已被破坏,那些毒品和武器走私集团控制着人民的生活。”
巴基斯坦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在这严峻的时刻,齐亚·哈克宣布将在1990年举行全国大选。贝娜齐尔终于争取到了大选的机会,然而,她又担心选举会在不公正、不自由的情况下进行。
但无论如何1987年都应说是贝娜齐尔的幸运之年,不仅是事业上出现了转机,而且在她的情感生活中又添上了一朵绚丽的浪花。
1987年12月,贝娜齐尔终于结婚了。
贝娜齐尔结婚时已34岁了,这是她选择政治道路所付出的代价。早在美国哈佛大学读书时,就有人询问贝娜齐尔对婚姻的打算,并试探她是否有意找男朋友。贝娜齐尔表示她不把婚姻和家庭放在优先考虑的位置上,虽然那时正值美国妇女运动蓬勃发展之时,但贝娜齐尔深信婚姻和事业并非互不相容。她认为一个妇女可以追求并实现所有的目标:称心如意的职业,美满愉快的婚姻,以及养儿育女的欢乐。
1977年9月,尽管布托在政治上已陷入困境中,但仍不忘关心女儿的婚事。
“努斯拉特,你瞧,现在得安排萍姬结婚的事了,我将给她找个丈夫。”布托对夫人说。
“我不想结婚,我才回国。”贝娜齐尔对父亲说。
妹妹和弟弟们也乘机起哄道:“你该结婚了。你该结婚了。”
“实际上,”布托继续说,“我已经看上了一个我喜欢的男孩。”
布托夫人会意地笑了,实际上她大概已经在考虑这门婚事了。
“我现在不想结婚,你们不能逼我说同意,”贝娜齐尔说。
“你不能对父亲说不,”布托说。
然而,随之而来的布托再次入狱,贝娜齐尔为挽救父亲的生命到处奔波,逐渐地她走上了从政的道路。其实这也正是父亲为她设计的道路。
布托被杀害后,贝娜齐尔的婚姻变得十分遥远了。按照传统,布托家族中一个长者或很受尊敬的人去世后,一年内家里人不能结婚。在贝娜齐尔的生命中,父亲占有特殊的位置,失去父亲的创伤使她拒绝了1980年母亲的再次提亲。
以后的几年,贝娜齐尔不断被监禁、释放、再监禁。她在政治斗争中紧张地生活着,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婚事。她多次表示:“对于我,结婚的时间过去了,我已经和政治结下了姻缘。”直到1984年她获释后流亡到英国,母亲才又一次提出她的婚事,但那时由于长期在孤独中生活,贝娜齐尔心力交瘁,无心考虑婚姻大事。她对母亲说:“在准备结婚前,我得先把自己恢复正常,我得使自己静一静,我需要时间康复。”
然而,家人们却已在积极地为贝娜齐尔筹划着婚事,她们都希望这位“已同政治结婚”的贝娜齐尔享受享受爱情生活的甜美。
1985年7月在法国夏纳度假时,布托夫人同贝娜齐尔的姑姑玛纳给贝娜齐尔提起扎尔达利家为他儿子阿希夫求婚的事。玛纳姑姑是阿希夫家的老朋友,在此之前,玛纳姑姑己对未来的侄女婿进行了一番考察,觉得还令人满意,才向布托夫人和贝娜齐尔提出此事。沙·纳瓦兹的意外死亡令全家痛不欲生。贝娜齐尔告诉母亲和姑姑,一两年内她不考虑启己的婚事,她甚至连未来丈夫的名字也没问。
1986年4月,贝娜齐尔刚从英国返回巴基斯坦时,姑姑玛纳曾经向她竭力推荐这位扎尔达利家的儿子。姑姑告诉她:“阿希夫是拥有10万扎尔达利部族人口的首领继承人。这个部族原籍在伊朗的俾路支斯坦,几世纪前迁徙至巴基斯坦的信德省纳瓦卜沙地区。阿希夫现在还照顾家里的庄园。他人很好,年龄跟你相仿,出身地主家庭,具有政治背景。拉合尔和白沙瓦不少商人家庭也要我为他们提亲,但我想那对你不合适。你同信德人结婚更好,他懂得当地的习惯和传统”可那时贝娜齐尔对这毫无兴趣,她对姑姑说:“先让我享受一下自由的生活吧。”
1986年11月,在一个晚宴上,玛纳姑姑等到贝娜齐尔身边人不多了时、便把阿希夫介绍给了她。贝娜齐尔只听到阿希夫的名字,心里并没有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不一会儿他们就为了一个问题争论起来了。当时,阿希夫并没有给贝娜齐尔留下特别的印象。
贝娜齐尔“已同政治结婚”,但她依旧渴望爱情,只是她希望未来的丈夫能容忍她。因为她要经常开政治会议开到深夜,要经常出远门,去全国各地旅行。她首先要对巴基斯坦人民承担义务,而不是首先对丈夫尽责。究竟是否存在这样一个冲破传统观念、正视现实的男人?贝娜齐尔对此深表怀疑。
更让贝娜齐尔忐忑不安的是,她如果结了婚,人民的感情会如何。她年轻,多年的监禁和生活的不幸没有摧毁她,人民在某种程度上把她看成圣人。布托一家为巴基斯坦作出了巨大牺牲,即便没有父母兄弟的保护,人民也会把贝娜齐尔看作他们的人。如果她结了婚,他们会不会想她不再需要他们了?
但保持独身无论在国内外还是政治上对贝娜齐尔都是不利的。在巴基斯坦这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社会中,男人头脑中普遍存在的偏见是总以为未结婚的女人必定有什么问题。谁知道她能否成为一个可信赖的领袖?她受到压力时会怎么办?人们总认为独身女人可能会神经过敏,太逞强,或者太怯懦,不能领导国家。
布托夫人和玛纳姑姑并不了解贝娜齐尔的矛盾心理,她们只是一味地向贝娜齐尔推荐她们看中的候选人。
1987年2月,贝娜齐尔去伦敦参加有关阿富汗问题的电视讨论会,玛纳姑姑又向她提及此事。
“阿希夫非常和善,非常懂礼貌,非常慷慨,跟贝娜齐尔说,让她见见他”,玛纳姑姑动员家人一起去作贝娜齐尔的说服工作。
“他见过你,你就是他要追求的人。他是真心真意地想和你结婚。”玛纳姑姑不厌其烦地咦叨着。
贝娜齐尔并不知道她未来的夫君曾留学伦敦经济学院,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是一位颇有成就的建筑商。而且他的家庭还有政治背景。他的父亲哈金·阿里·扎尔达利是人民民族党副主席,曾当选国民议会议员。据说他同贝娜齐尔的父亲布托曾是政治上的密友。阿希夫的母亲与贝娜齐尔的母亲关系也很密切。阿希夫对贝娜齐尔这位女强人早有钟情,他时刻关注着报刊。电视对她的报道。他对贝娜齐尔的追求自两年前开始,一直键而不舍。
“我们了解这一家”,布托夫人也劝女儿,“他34岁,跟你同龄。他生在信德,知道我们的习惯和礼节。她不像在城里干事的人那样没有根,打个背包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他的根在农村,对家庭和部族担负着义务,因此他也会理解你的追求。”
尽管贝娜齐尔逐渐认为自己该结婚了,但每当面临现实时,就免不了惊恐。
“到6月份再说吧,”贝娜齐尔说,“我现在还不打算结婚。”
但贝娜齐尔并非无动于衷,她开始悄悄做一些调查。渐渐地,她有些动心了。
贝娜齐尔终于开口了,她答应6月份在英国见阿希夫,但由于同议会反对派举行会晤,耽误了行期。这时她意外地收到了阿希夫继母的一封亲笔信,要求拜访她。
“法赫丽,法赫丽,我怎么办?”贝娜齐尔惶恐不安地给表姐打电话。
“见她”,法赫丽鼓励说,“要是你愿意,我可以陪着你。还有,对这门婚事,你有很多疑问,你常常向我们打听,这回你可以亲自问问她”
贝娜齐尔鼓足勇气,在克里夫顿70号客厅里会见了这位衣着得体的剑桥毕业生、未来的婆母。
“如果你考虑阿希夫,我们将感到十分荣幸,婚姻将会给你的生活带来新的色彩。”阿希夫的继母说。
“我的政治生活是不寻常的,”贝娜齐尔克制住自己,没有说一个女人不需要用婚姻来丰富自己的生活。而是尽力说明一个男人与她结婚实际上并非幸事。“我不会安安稳稳地坐等每五年一次的大选。我的政治就是争取自由,这就是我的生活意义。当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不能围着自己转时,他会怎么想呢?”
“亲爱的,阿希夫是个很自信的年轻人。他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她回答说。
“我得常常旅行,不能总把丈夫带在身边。”
“阿希夫有他的事业,亲爱的,不能常常跟你旅行。”阿希夫的继母爽快地说。
贝娜齐尔又说:“我听说他喜欢外出参加晚会,爱好社交活动,我可供自己使用的时间不多,我喜欢找几个朋友呆在家里聊聊天。”
她十分肯定地回答说:“那不成问题,男人结婚后,乐意和妻子及家人呆在一起。”
贝娜齐尔大受鼓舞,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提出最难开口的问题,“不管习惯如何,我不能与姻亲同住一起,白天晚上都有政治工作人员在家开会,要占用客厅和餐厅。我得有自己的房子。”
“我同意。阿希夫也这么想,阿希夫的母亲和姐妹也需要有自己的天地。”阿希夫的继母回答得十分干脆。
贝娜齐尔心里在想,这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1987年7月22日,在长辈们的安排下,贝娜齐尔终于在伦敦与阿希夫·扎尔达利见面了。
尽管贝娜齐尔在公众面前表现得自信、镇定自若,然而,在见到阿希夫时,她坐在扶手椅里,想尽量使自己随便一些。可当阿希夫走近时,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那晚,贝娜齐尔表现得非常紧张腼腆,甚至于没有同阿希夫直接交谈。
“萍姬,你怎么个回复?”布托夫人、贝赫贾特姨妈和玛纳姑姑第二天上午便追问贝娜齐尔。
“我还没拿定主意”,贝娜齐尔回答。
是的,一见钟情那只有在电影或文学作品中才能看到,现实生活中很难想像男女双方仅仅见了一次面便产生感情。
“如果你同贝娜齐尔结婚,你将成为公众注意的中心”,贝娜齐尔的堂弟塔利克进一步考察阿希夫,“你所做的最细小的事情,哪怕是同朋友在一起呆晚了,都会对她产生影响。”但阿希夫通过了塔利克的考察。
“他理解你的处境,”塔利克告诉贝娜齐尔,“他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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