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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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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血脉到底稀释了数十代,他们自己也清楚,对身体的控制权已经盘根错节到难分胜败,如果贸然剥离掉彼此,只能同归于尽。
  荒泯倒是没有欺瞒。丑门海暗想。
  这两年的鲜活器官事件,看来确实是虚实转换与生死转换的另一个实验,与廖家无关。
  甚至有几次,她不禁自问,荒泯算不算那人计划中的意外产物呢?
  也许看到了血兽不世的强横,更坚定了那人的计划也说不定。
  脱离这个“善可乏陈”的世界,称为更高界元的主宰?
  那家伙,一定没吃过人间的早餐,没买过路边的羊肉串,没看过狗血到亢奋的电视剧。
  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形容这种存在的。
  “这事情暂放一边,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再说。”她挫败地叹气,示意傅秋肃把赤着上身封岑恢复原状。
  至于迫在眉睫的凶星,和导致变异的事件有无关联,她就不知道了。
  忧心忡忡的思考,终于因为面前的两人让她忍无可忍的行为打断了。
  “喂!”
  傅秋肃不知从哪里搬了个高脚凳子来,正踩在上面,用膝盖踢高长恭的脸。
  估计是顾虑到跳起来踢会死人的吧?
  “臭美死你!死人妖!MLGB的去死吧死人妖!一脑子幼稚的花哨杂草!去死吧去死吧!”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静止的时间里说,如果真的成了命令,高长恭确实会乖乖自戕。
  所以,不能错过机会的傅秋肃不断地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丑门海震惊了。
  原来秋肃会说“MLGB”的!啊啊啊,他在还爆比这更糙的粗口!
  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束的意思,她只得默默地爬上宽大的赌桌,和一直想试试躺在赌桌上是什么感觉的瞳雪并排躺在一起。
  两个人躺得有些无聊,瞳雪回去一趟把丑门海的双肩包拿了过来,两个人把各种吃的慢慢摆了一赌桌。
  “我们玩个新花样吧。”丑门海提议,附在瞳雪耳边说了些什么,瞳雪满意地点头。
  两个人挑了一张传统的俄罗斯转盘桌,把五花八门的食物摆在各个筹码位置上。像数字区域就摆些小块的点心,绿豆糕杏仁酥什么的,奇数偶数区域还有红黑区域就摆热腾腾的正餐炒菜,两个人轮流按动轮盘,小球落在什么格子里就吃相应的东西,比如落在黑色11里,就吃奇数格子、黑色格子、11数字格,1…18区域格等几种筹码格里的热菜和点心。
  于是,在傅秋肃爆发着自己一夜没睡好的压抑的同时,两个人在轮盘桌上胡吃海喝起来。
  中途,瞳雪还去餐厅拿了些菜,舀了整一桶炖得够火候的佛跳墙回来。
  “怎么这么大一桶!”丑门海看着满满一保温桶高蛋白食物发呆。
  “好几盅倒一起了。”瞳雪无所谓地说:“我抢在孙大壮之前下手了。”
  十一楼餐厅里,静止的孙大壮举着空保温盅做张嘴欲吃状。
  两人继续玩了起来。
  瞳雪不过瘾地说:“下次试试做火锅吧,把材料摆在格子里,掷中哪一格就涮哪格的东西吃。”
  两人顿时陷入了那种极为舒适奢靡的生活想象中
  丑门海想得眼睛放光,吧唧亲了她家聪明的瞳雪一口。
  瞳雪把人圈住,温柔啄吻了起来。
  “我探查回来了。”傅秋肃忽然在两人背后阴森森地说。
  “你什么时候去的?”丑门海赶紧推开瞳雪坐好。
  “在你们吃到韭菜鸡蛋粉丝木耳馅的锅贴的时候。”傅秋肃说。
  “我们现在就涮火锅吧?下次清场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呢。”瞳雪提议。
  “咱们是不是还”丑门海瞥了依然抱着轮椅凝固着的高长恭。
  “别忘了把锅子豁免了,否则连水都烧不开。”傅秋肃想了想提醒道。
  “说得好。”丑门海拊掌。
  于是,三个人很阴暗地吃起了独食。
  他们把火锅材料摆在赌桌上,轮盘转到哪一格就涮哪一种。
  太太太幸福了!
  三个人都眯起了眼睛。
  麻辣和高汤的太极鸳鸯锅热气腾腾地摆在三人中央,玲琅满目肉菜海鲜铺了一桌子,蔬菜新鲜,粉丝晶莹,肉片又嫩又薄,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香气。
  “吃点青菜。”傅秋肃温和地给丑门海夹刚涮好的青菜。
  瞳雪看佐料不够了,用筷子尖挑起腐乳、芝麻酱、韭花、香菜给三人调起料来。
  轮盘转到牛百叶了,丑门海站起来夹到锅里,打滑夹不住,噼里啪啦掉了一桌子。
  懂得享受这些的人,没时间颠覆这个毁灭那个。
  
  三人吃饱喝足后,瞳雪拎着双肩书包飘然离去,傅秋肃抱起丑门海,各就各位。
  没有任何征兆地,时间恢复流动。
  高长恭放下轮椅,傅秋肃把人小心搁在轮椅上,接过推轮椅的主动权,把人推到角子机的区域。
  早有两名面目干净清爽的Slot侯在入口处。
  “瞳小姐,您的卡。”其中一人把磁卡双手呈过来。
  “谢谢您。”丑门海接过,直接递给一旁的高长恭。
  两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在一旁站定。
  “哎,他们是做什么的?”高长恭压低了声音问。
  “他们是Slot,赌场中专门管理老虎机的人员。”傅秋肃回答。
  “这么沉的东西还担心我们弄丢了?”他感到不解。
  与此同时,丑门海已经半开玩笑地开口:“你们还担心我把机器扛走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个与荷官衣着差不多的服务人员对视一眼。
  “我在这里陪着她就行了。”尹亭说。
  “你们走吧。”封岑也说。
  除了少数权限,几名客人的话也就是老板的话。
  两个Slot只得躬身告退。
  “尹先生,我就在这里,您忙您的就是了。”丑门海客气道,她可不想一直被人盯着。
  “在这以前你们有没有人和我赌一把?”尹亭扫了眼各色赌桌:“既然来了却不消遣,未免太过可惜。”
  “我运气不好,做个公正好了。”封岑推了推眼镜,不是很热衷,把事情推到瞳海头上。
  尹亭不好赌,却意外地很有天分,不管是算牌、听色子、甚至对千数都有很高的研究涉猎,还在玩票的情况下拿过百家乐与21点的区域冠军。
  一个真正的外行,又如何在种种手段高强的对手中杀出重围?
  有人说,如果尹家败了,他甚至可以用这一手东山再起。
  封岑是个知道内情的,自然不愿意被两个人合伙算计。在他心里,现在尹亭和瞳海已经是基于某种协定的同盟了。
  “秋肃,长恭,你们谁陪尹先生玩几局?”丑门海问身后的人,又歉意对尹亭笑笑:“我不懂规矩,他们两个会一些。”
  “我来吧。”傅秋肃稳稳躬身行礼:“如果尹先生不介意的话。”
  “可以。”尹亭颔首。
  “长恭,提一百美金筹码出来。”丑门海说。
  高长恭拿着磁卡去了。他一边走,一边摸下巴,为什么下颌隐隐作痛?
  在这一层,赌桌上最小的赌注是一百美金。
  “不管玩什么,尹先生必定会输,您信吗?”丑门海笑问。
  封岑在心中暗忖,这个叫傅秋肃的,是上次用心理暗示让封岳让路的人吧?心理学也是赌博常用的伎俩,特别是玩德克萨斯扑克和21点之类的牌类游戏。
  “我自然相信。”尹亭说,招来并未走远的总监,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连总监都不可置信地问:“您要把尹氏?”
  “只是属于我自己的部分罢了。”尹亭回了一个惬意的笑容。
  “21点。100局之内,你的属下能不能全赢走呢?”
  丑门海皱眉。这人怎么
  “你相信自己会输,又为什么要进这种必输的局?”
  “为了让该赢的人赢。”尹亭说。
  丑门海在心中抓狂:难怪他们学不来这些所谓事业有成的人!这些人真是有心理缺陷!
  “小海,筹码。”高长恭回来了,把筹码先交在丑门海手心里。
  筹码晶莹剔透,中间刻有镏金数字,竟然与那水晶灯一样,是天然水晶的。
  这赌场,果然气派。
  赌场首席荷官到位,尹傅两人对坐。
  傅秋肃手边搁着一颗小小的水晶圆片,尹亭手边却堆了小山一样高的筹码。
  因为只有两个人,协定轮流庄闲,第一轮尹亭坐庄。
  “双方请开始下注。”荷官说。
  “押100美金。”傅秋肃把筹码弹了出去。
  尹亭跟注。
  荷官开始发牌。
  尹亭牌面是张红桃5,他扣着底牌,看也不看。反正无论是什么牌,最后,他只会让这牌是自己想要的。
  他的千技,已经凌驾于运气了。什么必输之赌,其实尹亭并不相信,他只是想告诉这个据说是唯一能救自己的女孩,自己会为了活下去奋斗到最后一刻。
  凤千九对自己告诫过:“不要尝试威胁她,不要妄图伤害她——感动她,打动她,才是唯一的机会。”
  “分牌?不,我没有多余的筹码。”那边傅秋肃忽然说。他得到的两张牌都是黑桃J。
  在21点中,如果两张牌相同,可以分成两局使用,但是需要再加筹码。
  “以后再说吧。”他说:“加牌。”
  封岑有些惊讶。20点是个几乎必定爆点的关口,这个男人既然精通心理,又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是因为必输才干脆碰碰运气?
  尹亭也示意荷官:“加。”
  因为傅秋肃没有跟注,他也没必要加注。
  傅秋肃果然得到一张黑桃A,尹亭得到一张梅花7。
  “尹先生。”傅秋肃把牌开在桌面。
  尹亭换了底牌,微微一笑开牌。平局无妨,并不是每一局对方都会有这种好运气。
  “你输了。”
  尹亭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到自己调换过的底牌变成了黑桃皇后。
  唯一手持武器的皇后,似在嘲笑自己的轻率。
  两个人相距三米以上,对方如何换掉了自己的牌?
  尹亭变颜变色,只得愿赌服输,看着荷官把筹码划给对方。
  封岑在后面紧紧盯着桌面,脸色阴霾。
  有这样的手段,为什么要费事在第一局使用?那不过是让一百美金的筹码变成两百而已!
  殊不知,第二局,当傅秋肃又拿到两张J时,他分牌了。
  “跟注100。”
  这一次,他有了分牌的筹码。
  两张黑桃J分牌之后,只后的两张都是黑桃A。
  黑桃J与A的组合,正是大于任何牌面的黑杰克。
  尹亭头两张牌不是黑杰克,只能直接认输。
  由于分牌,黑杰克得不到1。5倍的筹码,然而两局牌加起来,正好是两倍的筹码。
  于是,200美金变为400美金。
  第三局,傅秋肃像是早有预知一般,仍然是每注只跟100。
  不出所料,分牌4次,拿到了牌池中所有的黑桃J与黑桃A,筹码翻了4倍。
  之后的局中,傅秋肃的筹码都是以4为倍数增长。
  男人和煦地笑着,没有把输赢放在眼里,然而一直没有输过。
  那样的景象连高长恭都觉得心里乱跳。
  这书呆子专注的样子,挺有风度的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这种奇怪的感觉倒是无所谓为什么下巴也似乎紧绷绷的?他摸了摸,为什么下巴肿了?
  原来时间恢复流动后,高长恭被白麒麟用膝盖狠狠踢了无数次的下巴,慢慢肿起来了。
  “你可能缺碘了。”丑门海说。
  一共13局。尹亭已经无注可押。
  “傅先生果然厉害,我愿赌服输。”尹亭叹息。
  也罢,赔在这里,总比给自己陪葬要强。
  “尹先生,还你身家。”傅秋肃微微一笑,拾出一个筹码,把剩下的山一样的筹码以一指之力推了回去。
  “傅先生技艺惊人,这钱是您应得的。”尹亭摆手。
  “以后日子还长,谁没个花销呢?”丑门海说着,扶住高长恭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Slot,实在找不到好词替换了看老虎机的?“两个看老虎机的人对视一眼。”无语望天。


☆、柿子与包子的往事

  第二十六章柿子与包子的往事
  “尹先生;您收好吧。”
  尹亭又惊又喜;付给监理和荷官一大笔抽成。
  听对方的话;显然是答应救自己了。
  傅秋肃把那个100美金的筹码递给丑门海。
  “不兑出来了;留着玩吧。”他说。
  一旁的封岑冷哼一声:“心慈手软,说难听点就是妇人之仁。”
  丑门海歪头看着他:“封先生;要不要试试手气?”
  “我不信运气。我先走了。”封岑自知女孩身边跟着的两个人能力不可小觑,自己暂时也动不了任何手脚;还不如回去盘算一下,借刀杀人。
  “赌我的项链如何?”女孩在背后笑问。
  “封家有自己的珠宝产业,我见过的美玉何止千万。”封岑回身冷厉说道:“这样的货色还不值得让我去赌。”
  一语双关;话已是极难听了。
  那玉根本不可能离身,那傅秋肃也不可能输;自己怎能入这种圈套?
  “可惜了”丑门海低语,从袖中掏出一块比项链上吊坠大了一倍有余的命玉在手中把玩:“封先生真是有缘无份”
  双玉交辉,似是唤醒了命络纠缠的记忆与野望。
  封岑心中巨震,太阳穴都感到突突跳动。可是拒绝之言已出口,改变主意太过明显。
  他逼近女孩面前,赤着眼睛咬牙问:“你到底是谁?”
  丑门海但笑不语。
  “你不是瞳海。你是谁?”
  没有回答。女孩背后的两人戒备地看向气息狂乱的封岑。
  “怎么?你不敢说?”封岑的面部忽然扯出一个僵硬的狞笑,手也猛然袭向对方衣领处的项链,竟像是要扯断那条链子把玉石夺走。
  少女没想到男人会碰那性命攸关的物件,一时愣在当场,不知躲闪。
  电光火石之间,立在几步外的高长恭动了。
  封岑的手还没有碰到丑门海,只觉一阵剧痛,手臂上下关节俱是忽然失力。
  长发男子面如霜雪,像是拿着什么脏东西一般,用两指拈住他的外套袖口,让体格算得上健硕有力的逾矩者无法再移动半分。
  “封先生自重。”他说。
  男人被制,慢慢冷静下来。方才血脉受到刺激,身体的控制权又变成封岳。
  封岳刚拿到身体的掌控,背后沁湿,疼痛与惊吓逼出一身冷汗。
  刚才不是他们想对着玉石抓上去,而是那玉石吸引自己去握住它。
  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淋在那玉石之上献祭。
  原来一心想要得到玉石,现在狂热到不惜一切的热情偃旗息鼓了。
  可是目光不自主又回到玉石之上,几乎移错不开。
  他感到一阵眩晕,血液沸腾。
  “你——是——谁?”封岳抖手甩开高长恭的钳制,一字一顿又问一遍,口气稍微理智一些。原以为那命玉是少女家族早年无意得到的宝物,准备图而谋之;不曾想竟还有一块,还特意在自己面前拿出来,是因为知道什么内情吗?
  无论如何,这种人,不能留。
  两兄弟难得同心地暗下决定。
  丑门海依然不语,用手指轻轻抚摸项链的纹路,目光没有在封岳身上停留片刻,似把封岳当成空气了。
  “怎么?怕了?”他有些色厉内荏地问。
  高长恭阴沉地拦在前面。
  傅秋肃亦侧身挡在前面,沉静道:“她不敢说。”
  总是温和的男人眼中似有明亮的火焰跳跃,嘴角勾起,低语道:“她害怕你知道了会吓死。”
  封岳双拳松了又握紧,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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