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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汝以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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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佳杰自动忽略她的反对,将桌面擦拭干净后又将餐盒收拾打包,提着餐盒慢慢踱步而出,在开门的那一霎那向她吐了吐舌头。“什么都不用说了,梁小姐,留着肚子等待美好的晚餐吧,邵姓帅哥与你不见不散。”

“坏人!”梁以沫低声骂了一句,这个人果真是居心叵测,她刚刚才识破了他的一个诡计,却没料想掉入了另一个更大的诡计。

如果谢司茗对她就和邵佳杰对她一样,也许她此刻的快乐会更加强烈——但如果是那样,她还会这么喜欢他吗?

未知的真面目

下班时间过了不到两分钟,邵佳杰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她的面前,甚至连敲门都一并省去,直接破门而入。

“我们走吧!”

“哦,”梁以沫拖长了尾音,转了好几个弯才停了下来,“原来阁下就是邵姓帅哥啊!”

邵佳杰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

The Wonder是A市中最上档次的一家空中西餐厅,坐落在A市第一高楼的顶层,格调优雅,装潢精美,餐点口味一流,价格自然也是一流。因为是在梁以沫出国后才新开的西餐厅,因而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坐着悬空电梯向上攀升,看着脚底的街道、车辆、人流不断远离缩小,原本是很多人眼中的美景,梁以沫却始终感觉不到一点兴奋,相反的,她竟然双腿打战发软,害怕的直冒冷汗。

邵佳杰看出了她的异样,有力的臂膀挽着她的肩头。梁以沫愣了一下,难受的扭动着身体,邵佳杰不仅没有一丝放松,反而将她越搂越紧。她的身体不断的颤抖打战,他的温暖很真实的传输过来,她却感觉不到有一点好转。

侍者帮他们打开了大门,餐厅里坐着一对对惬意安适的情侣,伴着柔和优美的旋律相互低声的交谈。他们的位子临着接地的玻璃,稍一侧头,就能看见灯火辉煌的整座城市。

“这个位子还行吗?会不会害怕?”

梁以沫摇摇头,眼睛快速的落在了仍旧摆在她肩头的那只手上。邵佳杰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尴尬的笑了笑将手臂缓缓抽离。

“这个位子就好。”

梁以沫刚刚坐下,就看到了侧前方一对熟悉的身影。这个世界真是小的可怜,不论相隔多远,不论地点多么特殊,该遇见的总是会出现在眼前,不紧不慢,不远不近。

“你在看什么?”

“啊——”梁以沫回过神来,盯着一脸好奇的邵佳杰,迟疑着该如何回答这个疑问,“喏,玲珑他们也在。”

梁以沫用手一指,很自然的答了一句。邵佳杰思索了一番才慢慢扭头,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是苑玲珑和谢司茗两人。

正对着梁以沫的苑玲珑似乎感到了两股灼灼的目光刺向自己,她一抬头,也同样惊讶的发现了他们。

“好巧对不对,我在想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梁以沫不知道自己的伪装能坚持多久,如果邵佳杰还是继续着这样陌生的态度,她害怕自己很快就会全线崩溃,将她所知道的事情一一显现在脸上。

“别去了,”邵佳杰迅速回转过头,端起一边的红酒喝了一口,“她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一定会和上次一样不给你好脸色看的。”

梁以沫轻轻吐出一口气,邵佳杰还是忍不住先说了出来,“怎么会,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邵佳杰盯着她纯净的眼睛苦笑笑,“可我是她的初恋。”

梁以沫张了张嘴,虽然早已从种种迹象猜了个大概,但还是因为这个事实而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怎么——怎么会这么巧?”

“其实一点也不巧,我早就知道她在鸿宇科技上班,我和她的相遇只是迟早的事情。”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完全与自己无关。

“你是来找她的?”梁以沫狐疑的看着他,“玲珑已经有老公了!”

“恰恰相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她。我和她早就不可能了,至少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当年的分手也是我提出来的,我们根本不合适,她却难以割舍,把自己重重包围封闭,她责怪我背叛了她的爱情。”

邵佳杰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点滞缓,他垂下长长的睫毛,一口口的喝着杯中红色的液体。这段故事说得短小简练,语气也没有过多的波动。不难想象,每一段爱情的终结,其过程一定免不了曲折与反复,而他却用一段最为随意的口吻娓娓道来。她不仅不觉得轻松,反而让一颗心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悬在半空中慢慢叹息。

苑玲珑沉寂过相当长的一段日子,梁以沫不只一次的询问原因,她却宁愿在电话的那一端大声哭泣都不愿告诉她发生过什么。直到后来,她才说她曾深深地爱过一个男人,原本以为会一路白头偕老,但那个男人却很快就抛弃了她,分手的理由简单到只有两个字:厌倦。

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就是邵佳杰,和她猜得一模一样。

“既然不是为了找她,也知道她就在鸿宇科技,那你又为什么要再一次出现?”

酒杯刚到嘴边,邵佳杰便僵硬的放了下来。他的眼睛慢慢抬起看向梁以沫,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局促不安。

“——我来只是为了找到你,梁以沫。”

******

“你——你——”梁以沫大吃一惊,她的耳朵刚刚一定出现问题了,“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邵佳杰顿了一下,似乎在花时间鼓起勇气,“我是来找你的。”

“为什么?”她犹犹豫豫的询问着,像是害怕吵醒沉睡的婴儿般小心翼翼。如果这样的想法不会被冠上自恋的头衔,那么她承认她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的那个回答。

邵佳杰自嘲般的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是太过想念那个在格林威治偶遇的女人,才会在知道她的行踪之后,立刻辞职赶往A市,拼命进入鸿宇科技——这样的解释,你会不会觉得这太过于矫情和肤浅?”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仿佛是从嗓子眼挤出一般。带着一脸慌乱的神色,他将视线转向窗外灯火通明的不夜城。

“这——”

这叫人怎么回答才好,梁以沫皱起眉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味味俱全。原本毫无关联的四个人,沿着各自不同的轨迹成长生活,但冥冥之中总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们慢慢缠绕牵连。牵一发而动全身,除非她甘心默默的离开,否则向左向右,她总会伤害到另外的两个人。

“你是不是也觉得大吃一惊?”

“也?”梁以沫低声的重复着这句话,难道还有谁和她一样吃惊吗?她用手撑着头,闭上眼睛想了片刻。

邵佳杰一直都没有出声打扰,但他慌乱的呼吸声却浅浅响在耳边。睁开眼睛瞥向不远处的那对人,苑玲珑淡淡的忧愁凝在眉宇,虽然挂着敷衍的笑容,但那副表情更像是一种怪异的哭泣。

“佳杰,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邵佳杰点点头,看着她急匆匆的离开,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懊恼。一口气喝尽杯中所有的酒,莫名的产生一种直觉,背后有一双大眼睛,时不时盯着看向他的后背。

梁以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一件双层飞袖小斗篷,蹬着一双过膝马靴,说不上特别漂亮的一张脸还会突然冒上一两个红疹。这样的自己充其量算是不丑,只凭一张掉进人海中就会被迅速淹没的脸,竟然也会被人一见钟情?她实在是想不通,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邵佳杰,怎么会看得上她这样一个碌碌无为的闲人。

她已经在厕所窝了至少一刻钟了,如果再不出去,她害怕那个体贴细心的邵佳杰会以她掉入厕所为由,亲自冲进来找她。只是这样的情感一旦被挑明,她很难再次没心没肺的在他面前说话,彼此间已然有了间隙,便回不去刚开始的那份自然。

从厕所出来之后,梁以沫便踩着过道里地砖间的接缝前行,她低着头四处寻找着下一次该走的线,然后一步踏上去。因为烦恼的事情一直压在心上,带动着她的步子都沉重起来,即使身子歪歪扭扭保持着平衡,但还是一不小心就迈进了格子。

用地砖摆成各式的形状虽然很好看,但是却给踩线带来了麻烦。梁以沫环顾四周,找着离自己最近的那条线。她打定主意刚迈出脚,一只黑色皮鞋却突然踩了上去。梁以沫大吃一惊,脑子迅速一转想要收脚,但身子的重心已经向前转移,她没刹得住,一脚用力踏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那双皮鞋上!

“天哪!”

梁以沫刚在心里想到成语“在劫难逃”,脚便应景的猛然一扭,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她就一头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然后很没悬念的栽倒在地。

她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冰冷的地面,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她一边揉着自己摔痛的后背,一边依依呀呀的小声叫唤着。

抬起头来一看面前的这个男人,梁以沫只觉得整个头脑由刚刚的慌张失措,倏忽变得无比清醒起来。这个人像是一针清醒剂,总能将她从混沌不清的状态中无情的拖拽出来。

“对——对不起。”

他弯下腰来,梁以沫的心里窜上一股莫名的兴奋,他是良心发现要拉她起来了?

谁知道谢司茗完全将她忽略,弯下腰来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手帕,仔仔细细的将鞋面擦拭干净,等一切恢复原样,他才将手帕丢进一边的垃圾箱中。

“你以后少出现在我的面前。”谢司茗将手插在裤子口袋中,没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人总该有点羞耻心的,对不对?”

听着他鞋底发出的踢踏声,梁以沫用拳头使劲捶了捶地,脸早就因为他的那句话而变得通红不已。

这个人冷酷无情,在她的面前,他连哪怕朋友间的一点客气都懒得去敷衍。说话不留情面,为人苛刻傲慢,一言一行,都慢慢将她心中珍藏的那个人一点点瓦解,变成支离破碎的一个个片段。有些东西,一旦打破了,就难以粘合,即使粘合的上,那些无数的接缝也不会消失。

或许是他太爱苑玲珑了,因而对于一个入侵者才刻意显得这般冷酷无情。他是想要她知难而退,是想要她明白自己的卑微无谓,是想让她看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

梁以沫摇动着脑袋不愿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就会看见自己对苑玲珑的背叛,就会看见自己因为这段友情断裂后的伤感,也就会毫不犹豫的骂自己一句贱女人。

她双手撑在身后,挣扎着想要起来,但右脚刚刚用力,一股钻心的疼痛就急速上移,连同着心脏一起针扎般刺痛起来。

“啊!”梁以沫一时没忍得住,尖声喊了起来,身子又重重的坐回了地上。脚上的痛感还未消失,她微微颤抖着身子大口喘着气,额上已然冒出了点点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

谢司茗下意识的转身看她,刚刚迈出一步却又迟疑的收了回来,“自作自受。”

他不屑的神情像是箭一般刺向梁以沫的身体,她只觉得脸上冰凉凉两道线,眼泪就挂了下来。

“你以为我是故意等在这儿,故意踩上你,再故意扭到脚的对不对?”梁以沫将头一扭,“没错啊,我是自作自受,你开心了?”

“没必要。”谢司茗慢慢向她走去,她低着头又一次看见他的皮鞋出现在眼前,“如果我开心了,那我就是在意你。可事实是,我对你根本不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是陌生人与陌生人的关系,对不对?” 梁以沫抬头看向他,眼泪改变轨迹,顺着眼角流向耳边的发际。

他骄傲的扬着脑袋,垂着眼睛不屑地瞥向她,“除了曾经有过的某次关系——”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满是戏谑,“我根本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关系了。”

一张一合的嘴唇,吐出毫无感情的字眼,梁以沫终于泄气的低下头来。也许过了今晚,睡一觉,明早醒来她还是那个生龙活虎的自己,继续厚着脸皮鼓起勇气,不断接近着这座冰山。但这一刻,她只想一个人委屈的坐一会儿,即使这样的自己狼狈不堪,只要他从眼前消失,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忽然,两只有力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背后与双腿,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紧紧抱进那个坚实的胸膛。她一抬头,谢司茗的脸就近在眼前,她甚至能觉察到他所呼出的一股股温暖湿气。他的胸口随着呼吸的频率,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如果凑上前去贴着耳朵仔细地听,也许还能清楚的听见心脏有力的搏动。

“请问哪儿有休息室?”

谢司茗冲着一名服务生询问起来,服务生的手向前一挥,“请跟我来。”

“谢谢。”

谢司茗将些许走神的梁以沫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她突然回过神来,心猛地陷了下去,怅然若失的望向他的脸。

“能不能帮忙找一下红花油。”谢司茗瞥了她一眼,还没征询她的意见就一把抓起她的腿。

“哎,你要干嘛!”梁以沫扶住自己的腿,他却粗鲁的扔开她的手,她失去重心整个人都向沙发后座倒去,“啊!”

他丝毫不受外界打扰,慢慢退下她的靴子。虽然刚刚推人的动作很是粗鲁,但此刻的他却变得小心翼翼,温柔的将靴子一点点脱下。

“你的长袜我会赔你一条。”

梁以沫还没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谢司茗就一把撕开了她脚踝处的丝袜。梁以沫瞪着眼睛紧紧盯着他这一奇怪的举动,张大的嘴巴久久都没有合上,直到他用沾了红花油的手按上她淤青的脚踝,她才恍然大悟过来。

“啊!疼,疼……”

谢司茗皱着眉头看向梁以沫,她这样龇牙咧嘴的大声叫喊起来,是要把所有的人都吸引过来吗?“忍着点!”

这个男人,即使是在她大声呼痛楚楚可怜的时候,都放不下身段温柔以对,难道对她的态度稍微和善一些都那么难以完成吗,她想不通。

谢司茗看着她青肿一片的脚踝,蹙起的眉心愈加深如刀刻。他只觉得呼吸的通道变得无比窄小,急需要扩展气管的药物来应对,否则他将越来越喘,直至最后的窒息。

梁以沫靠在沙发上,脚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谢司茗一手固定住她不断向上抽去的腿,一手用力的在她脚踝处按着。只要他的手加重一下力度,她的身体就颤抖一次,她紧紧握起的两拳,指尖已经深深的嵌进皮肤中。

在一番难熬的折磨之后,谢司茗总算是放开了她。她的脸上早就满是汗水和泪水,他的浅笑中带着嘲讽,他已经刻意下手轻一些,她却还是忍受不住。

“好疼。”

梁以沫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借机故意报复她,下手那么重,她差点就因为疼痛而晕死过去了,他却还在这儿摆出一副揶揄的笑脸。不过,经历这样一段波折,却让她对他的失望消除了一大半,她是一个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改变看法的人,这样的易感善变或许并不是好事。

“过几天就会好了,回去之后不要自己瞎按,需要的话找医生帮忙。”

“谢谢——谢谢你。”

“不用。”谢司茗看着自己的手,眼里浮上一层厌恶,他要尽快去洗个手,“这只是陌生人之间的救助,能力所及的小事一桩而已。”

梁以沫苦笑笑,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忘明确他们之间的界线,保持着最适宜的距离,正如他说的,是互相都不感兴趣的陌生人。

“司茗,如果你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该多好?”不感兴趣的只是他一个人,她根本没办法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谢司茗呆滞地站立了片刻,随后低沉地说了一句,“你还没疼够吗?”

梁以沫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脸越涨越红,连呼吸都变得紊乱。她看不清这个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以沫,你怎么了?”邵佳杰突然冲了进来,快速奔到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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