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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汝以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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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沫躺在地上,桌子被撞得倒在了一边,谢御天连忙抱起她来,她的额头被磕破了一块,血迅速向下流着,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谢司茗只是回来找些文件,刚刚迈上楼梯就听见一阵吵杂,无奈中走到自己的房前,却看见梁以沫满脸是血的躺在了地上。
“司茗,你终于回来了!你赶紧打电话喊医生来,你看看,以沫——”
“别说了,”谢司茗不屑地看着梁以沫,弯下身子,将她抱了过来,“爸,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就好。”
“好吧,我去找医生。”
谢司茗点点头,将几近昏迷的梁以沫抱上了床。刚刚放下她,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促地喘着气,“带我去看看玲珑,求你了,带我去看她!”
他轻启薄唇,语气冷淡,“你受伤了。”
“不要紧,求求你,带我去看看她,求求你了!”
“你也有求我的这一天?”谢司茗弯起嘴角,满是嘲弄地说到:“你真想死的话,就一声不响地跳楼割腕好了,不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还死不了。”
梁以沫拿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他,没有哭泣,没有说话,只是呆滞地望向他。谢司茗有些害怕这样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那般苍白无力,他收起想要抱她的欲望,起身就往外走。
梁以沫没有喊住他,一阵死寂般的沉默之后,他就听见她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向他跑来,然而还没到他的跟前就站住了。他狐疑地回头望一眼,却发现她拿着地上摔碎的玻璃划着自己的手腕。
“梁以沫,你疯了!”谢司茗跑到她的身边,打开她手中紧握的玻璃,然而她的手腕上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血还是慢慢渗了出来,“你到底要怎样折磨你自己才肯罢休!”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公司,家庭,朋友,我本来就不想活了。”梁以沫无力地向后倒去,谢司茗伸手紧紧环住了她,“你说的对,要死就安安静静地死好了,我安安静静的,不再打扰你。”
谢司茗胸中郁结着一口气,狠狠压下之后,整颗心都被冲得疼痛难忍,他一打横将梁以沫抱了起来,带着她走出了房间,“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
谢司茗带着梁以沫走进了苑玲珑的病房,她的额上缝了好几针,手上又缠了一层纱布。病床上的苑玲珑也是一脸苍白,手背上满是输液后留下的针眼。两个浑身是伤的女人相见,在外人眼里会是怎样的滑稽。
“玲珑!”
梁以沫快速奔了过去,站在苑玲珑的病床前,小声地喊了喊。苑玲珑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睁开了眼睛。梁以沫高兴地握起她的手,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
“啊!”苑玲珑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虚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来回反射着,“有鬼啊,有鬼啊,快点来人,有鬼要杀我!”
“玲珑,你怎么了?”梁以沫原本就红肿的眼睛又一次流下了眼泪,面对着苑玲珑的惊恐,她完全不知所措,“是我呀,玲珑,我是以沫啊!”
苑玲珑似乎听不懂她的话一般,一边哭闹着,一边用力打着她的胳膊。纠缠推让中,苑玲珑碰到了梁以沫划破的手腕,刚刚止住的血一下子又流出来,将纱布染成了红色。
谢司茗疾步走来,按了按床头的那个按钮,护着梁以沫,将她拉到了一边。
“怎么会这样!”梁以沫用手拍打着谢司茗的前胸,不停地摇着头,“她怎么了,她怎么认不得我了!”
谢司茗紧紧抓住她受伤的那只手,一脸严肃地望向她,“别闹了,伤口都裂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想要玲珑好,我不管……”
梁以沫哭着闹着,看到医生护士走到苑玲珑的身边,医生拿了一个针《奇》管给她注射了什么,她立刻安【书】静了下去。梁以沫觉得心【网】疼地快要窒息,无力地倒向了谢司茗的怀中,断断续续地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她疯了。”
消融(1)
“夫人,换药了。”
一位护士走了进来,端着一盘子纱布消毒药水之类的东西。梁以沫靠着床背,呆呆地注视着窗外的天空,一只鸟儿扑腾着翅膀,很快飞了过去。
“今天是几号了?”
护士小心地解开她手中的纱布,手脚麻利地消毒上药,听到她虚弱的声音,稍稍想了一会儿方才说到:“今天好像是二十了。”
梁以沫轻声“哦”了一句,看着她用手中的钳子夹了一块药棉,在手腕上仔细擦了擦,也不觉得十分痛,仿佛这只手不是自己的一般。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梁以沫也不抬头去看,只将眼睛翻上去略微瞟了几眼。谢司茗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又是好几天没见到这个男人,他看上去还算不错,唇红齿白,十足一个美男子。
他慢慢走近,脸上带着不屑的冷傲,仿佛是屈尊过来见她一见,也只是顺路而已,不是专程所至。可刚刚走近,他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不快,轻轻拿起梁以沫的手,冲着护士几乎是吼着来说话。
“手臂怎么肿成这样,还一条条的凸着!”
“我——我不清楚啊,谢先生。”
护士吓得连手都抖了起来,钳子上的药棉便落了下来,正好掉在梁以沫的伤口上,她“啊”一声低叫了句,谢司茗的脸色绷得更加难看。
“明天起,你不用来了,让医生亲自过来换药。”
谢司茗的心头扬起一阵无名之火,他在的时候,她们尚且敢如此偷懒耍滑,他若是不在,真不知道她们会如何变着法子草草了事。这个梁以沫也是糊涂虫一个,非要痛得刻骨铭心,她才能想着去反抗。
护士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慌乱,哆哆嗦嗦换上新的纱布,又将她头上的那处伤口一同处理好,期间不停瞥着谢司茗的脸色,生怕他又一个不满意,狠狠教训起她来。
“疼吗?”谢司茗用手轻轻碰触着那些红色的痕迹,不仅仅是手腕,就连额头也一样肿的厉害,梁以沫偏偏把头别过去,不愿意接受他的这份好意。
“只是过敏而已。”她沉思片刻,方才吐出这几个字。
谢司茗本以为她会一直冷漠到底,谁料到她却回复了一句,也说不上高兴,只是随意接上一句,“对什么过敏?”
“橡皮胶布。”
谢司茗这才反应过来,对橡皮胶布过敏正好解释了这些红肿的地方为什么是一条条的症状,他不满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点两点的娇气。
“那明天换成纸胶布。”
“没用,还是会过敏。”
谢司茗蹙着眉头,欠了欠身子坐到床边,将文件摆在了一旁,拿一双愈加深邃的眼眸打量着她,却始终都没有说话。
梁以沫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一阵压迫,低垂着眼睛,只将眼珠子转到他的方向,“鸿宇真的破产了?我的房子也被你卖了?”
谢司茗长长地叹了口气,听起来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一个空壳子,不破产还能怎样?至于那个房子,又老又旧,有人肯要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我服输,你可不可以救救我的公司,还有我的房子。”
“你早就输了。”谢司茗抓起文件,起身就向外走去,“别想了,我根本不会帮你。”
梁以沫没有多说什么,艰难地躺下身体,将被子狠狠拉过来,整个身子全部都盖在了被子里。谢司茗的步子迈得干脆,不拖泥不带水,只是到了门前的那一刻,他还是顿了顿,回头又看了眼缩成一团的梁以沫。
******
“喏,以后就用这个。”
谢司茗将一卷弹力绷带扔在了床上,梁以沫正发着呆,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嗯。”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多想,只是接过这卷绷带,放在了床头柜上。自从那次她将头撞了之后,谢司茗就将所有的家具都换成了圆角的,边缘上还套着厚厚一层软布,就连墙壁也一同装上了厚软的墙纸。
“外面的阳光很好,想不想出去走走。”
谢司茗站在床前迟疑了半天,才低声吐出了一句话。可能是长久没有见到阳光的原因,梁以沫的脸色显得很是苍白,他纯粹只是不想她憋死在这个屋子里,才好心肠地放她出去一会儿。
“我的禁足令——取消了?”
“暂时取消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不许出去。”
梁以沫浅笑笑,眼神一如既往的空洞无力,“那我不去了,不想和一个倒胃口的人浪费时间。”
他鄙夷地笑着,大步走了出去,还没过多久,手上就拿来了几件衣服。也不多说,直接帮她套了上去,掀开被子,一把拉起她的胳膊。
“你的腿还没坏吧,快点起来走走。”
梁以沫皱着眉头,东摇西摆地站立起来。还没走几步,头就一阵晕眩,她捂着胸口,一阵阵想吐。谢司茗全然不顾,夹着她的肩膀就向下楼下走去。
“哟,梁大小姐总算是下楼了,我还以为您这贵脚踩不惯我们谢家的地呢。”
龚悦没好气地看着梁以沫,每次见到她不是气恼就是委屈,总之全没一件好事。婚礼那天的事情她嗤之以鼻,暗自恨着没亲自到场,只要梁以沫敢说不愿意,她就敢上去就给她一大嘴巴子,看谁比谁更厉害。现在倒好,谢家的名誉跌到了谷底,满大街都是议论的声音,害得她都不敢和那些太太打牌,就怕她们问到儿子的出轨和新任媳妇的悔婚。
“你少说两句!”谢御天出乎意外的□来一句,语气格外严厉,带着一股极大的震慑,让人胆战心惊。
“你——”龚悦气得嘴唇不停抖着,用手指着谢御天,又指过谢司茗,“你们两父子全没一个好东西,变着法子来欺负我!”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便流了下来,这泪水一流,号丧的声音自然也就大了起来,嘴里叽里咕噜说的那些牢骚也就顺理成章起来。
“我和你在一起,过过一天好日子没?你成日成夜不回家,就我抱着儿子相依为命。这儿子也不争气,找了一个媳妇家世不好也就算了,现在又离婚、结婚,那么多好姑娘不要,偏偏找这么个小贱人!我就知道她是黄鼠狼给鸡百年,没安好心的主儿,这倒好,在婚礼上就跑了。还报仇呢,一个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谢司茗的手自然地握起梁以沫的手,等她察觉的时候,已经因为握得太紧而无法挣开了。谢司茗清了清嗓子,很不耐烦地看着龚悦,心里不舒服,连同着话语都变得刻薄起来。
“妈,你上楼歇着去吧。”
龚悦走来走去,这口气堵在心里,实在是难受,“娶了媳妇忘了娘,她有哪点好,值得你这样对她呀!你看看这个家,被她搅得一团糟,她妈妈就够害人了,她还——”
“妈!”谢司茗打断了她的话,面对着她的不悦,依旧严肃地说到:“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我都依然爱她,你高兴或是不高兴,她都会是谢家的媳妇,不管是现在亦或是以后。”
龚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谢司茗也不理会,拉着一脸呆滞的梁以沫向外走去。
谢家的后院,梁以沫还有些印象,那天晚上,她就是在这里迷路的。傍晚的阳光依旧很好,照在身上还带着热辣辣的刺痛感。一阵热浪迅速袭来,刚刚从空调房里出来的梁以沫浑身不舒服,仿佛掉进了火炉一般。外面的皮肤已经发烫,可身体内部还冰冷无比,她没适应得过来,缩着身子打着颤。
“刚刚的话只是敷衍我妈的,你不用往心里去。”
谢司茗也同样感受到了这股热度,早知道不该带她出来的,万一她中暑了,又是一件麻烦事。然而这样想着,他还是拿眼睛瞥了瞥梁以沫,直到确定她还无碍,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你也不用和我解释。”梁以沫直视着他的眼睛,疲惫的笑容里还带着些嘲弄,“你的事情,我都不关心。”
谢司茗无言以对,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他本不该这样好心,一想到为她所有的担心顾虑,他就一阵阵懊恼。
谢司茗板着一张脸,留她一个人站在阳光下,独自走了回去。
******
梁以沫的身体彻底好了之后,谢司茗的禁足令也放开了一些。在她的一再争取下,她得以每天去医院照顾一会儿苑玲珑。只是为了防止她逃跑,谢司茗安排了司机和眼线,将她全程都紧紧盯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着,从盛夏过到秋初,没有过多的波澜,也没有过多的曲折。除了见到苑玲珑时,经常会被她疯疯癫癫的症状弄得心酸想哭,梁以沫的生活过得还算可以。她不愿意去想,这场报复到底谁赢谁输,也不愿意去思考接下来的生活该如何继续。她唯一认清的现实就是,这一次,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与其去自寻烦恼,她更愿意故作糊涂,虽然,这样的自己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能不能把车开去梁宅看看?”梁以沫降下车窗,吹着热风,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夫人,没有少爷的允许,我是不能将夫人带去其他地方的。”
司机的回答她早已料到,也谈不上失望与否,只是想叹口气,纾解心中郁结的那些苦闷,“我只是回家看看也不行吗。”
她自嘲的笑了笑,一句反问的话语,偏偏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或许,连司机都觉得过意不去,他生硬地安慰起来,“其实夫人是可以让少爷带您去的,方正那间房子少爷早就买下来了,谢家的房产也就是夫人你的——”
“什么!”梁以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句话她怎么听不太懂了,“那间房子谢司茗买下来了?”
“是呀,”司机摸不着头脑,这件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吗,“鸿宇科技刚刚破产那会儿,少爷就急忙买下来了,这银行要是收了去,那还真不好办了。”
“请你带我去谢氏集团好吗,我想见见他。”梁以沫急促地说着话,试图来说服他,“去他那儿,不算是其他地方吧。”
“这——”司机很是为难,想了又想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夫人。但少爷责怪起来,您可要为我求情。”
“放心吧,不会连累你的。”梁以沫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心里竟然对待会儿的见面充满期待,这么多天了,都没这样高兴地笑一笑。窗外的风景也变得靓丽起来,看在眼里,分外吸引人。车子驶过一处的时候,她突然左正了身子,拍着前排的座位,急促地说了句。
“停车,停车!”
消融(2)
梁以沫在路上遇见了一家粥店,连忙让司机把车停了下来,自己则是下车走了进去。
“小姐,请问要点什么?”
梁以沫看着那些木牌子上写的字,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选哪个才好,遂问起了匆忙赶来的司机,“他喜欢吃什么?”
司机也不知道,摇了摇头,推说不知道,又用手指来指去,出起了主意,“这个吧,南瓜牛肉的,听上去还不错。”
梁以沫且不理会,盯着那些牌子思考着,终于找到了一个想要的,用手指着说到:“拿一份鸡丝百合粥吧。”
“好的,小姐请稍等。”收银员一边忙着在开票,一边拿眼睛偷瞄着梁以沫,犹豫中问了一句,“小姐是不是姓梁呀,嫁给谢氏少东的那一位?”
梁以沫和司机面面相觑,她讪讪地笑了笑,轻声答应了一句。她们在一边说着话,四周买粥的人们原也不留心,但一听到梁、谢两个字,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起来,伸着耳朵等待着梁以沫的回答。
“咦,你看看,就是那个第三者。”
“哎哟,这年头,做小三的也猖狂了,还敢正大光明地出来买东西。”
周围的女人们都窃窃私语起来,声音虽不大,却被梁以沫一一听进了耳朵里。她先是觉得哭笑不得,接着大家议论的话越来越难听,她这心里又塞满了委屈。还好,粥很快送了过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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