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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萌同居关系-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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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我好想你……虽然还有小木陪在身旁，但我还是没法不想你……小木他是那么懂事，那么体贴的一个孩子，可他越是懂事，越是体贴，我就越是觉得对不起他……因为有我这个多余的人存在，因为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家庭存在，他没法像其他年轻男孩那样和女生正常交往、结婚……川……我觉得我是孩子的负担，我拖累着他，让他不能轻松自由的迎接未来……”
此时的夏曲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川……是不是已经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如果我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你是不是还在原地等我……如果我离开小木，他是不是会生活得更轻松幸福……”
就在夏曲因为用情至深而几乎站立不稳的时候，吉光羽的声音忽然传来！
“停！过了！”
夏曲的第八次表演终于完美通过，吉光羽坐在监视器前望着尚未出戏的夏曲，忽然感到内疚得不行……我真的要用这种残忍方式帮助她表演到位吗……她刚才不是在演角色，明明是在演自己啊……
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自己心思，吉光羽用剧本拍打了一下身旁小太的脑袋，“场记！愣什么愣！”
因为被夏曲的情绪感染而偷偷抹眼泪的场记小太缓过神来，她赶紧翻看本子，吸吸鼻涕说，“……下一场，墓园门口……”
见化妆师忙不迭地想要上去给满脸泪痕的夏曲补妆，吉光羽把化妆师拦住，低声说道。“给她点时间让她平静一下，等会儿再化吧。”吉光羽这么做，是因为他看到齐寂正在疾步向夏曲走去。
齐寂迈开步子向终于瘫坐在墓碑前的夏曲走去时，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冰凉而僵硬的——刚才夏曲彻底投入的表演——或者说是情不自禁——已经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虽然夏曲刚才讲的全都是台词，但他知道，恐怕那也是她内心深处的真实写照……
单膝跪在夏曲身边，齐寂伸出手把贴在墓碑上的三人合影照片轻轻揭下来，看看照片中父亲的笑脸，又望着依旧情绪悲恸满脸泪水的夏曲，他忽然心痛得不行。
把因为抽泣而不停颤抖的夏曲揽进怀里。齐寂紧紧抱着她瘦小发颤的身体，把脸颊贴在她散发着洗发水清香的发间，低声说道。“……我从来没觉得你是我的累赘和负担，相反，我觉得幸好有你在，我的生活才不至于无聊和寂寞……知道吗？你是我的开心果、小管家，是我最亲密无间的可爱旅伴……真的。现在我实在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
夏曲伸出双臂搂住齐寂的脖子，眼泪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坠下，浸湿了他的衣衫，“木耳……还好有你在……谢谢你一直都在……如果没有你，我活不到现在……没有你，恐怕早在几年前一川他去世的时候我就已经随他而去了……”
“别说傻话……”齐寂轻轻抚摸着夏曲的头发。温柔安抚道，“我们都会好好活着，幸福的活着。这样我爸才会安心……”
“嗯……我知道……我会的……我们一起加油……”夏曲把脸埋进齐寂胸口，久久不愿抬起。
……
虽然不知道夏曲和齐寂在低语些什么，但看到他们两个在墓碑前相拥的模样，吉光羽觉得鼻子一阵发酸，他赶紧领着老月和小太离开这片墓区。向下一个镜头的拍摄地走去。
在即将走到墓区门口的时候，吉光羽无意中看到了不远处的钟黎——她戴着大大的太阳镜。从她没有表情的脸上，读取不出任何关于这个女人心思的数据……
……
第二天，齐寂为了不影响夏曲的心情，就没有跟随剧组一起到拍摄地，而是一个人留在宾馆里工作、看书。
大概是这一天的拍摄任务很重，齐寂一直等到晚上11点也没见剧组回来。他想给夏曲或是吉光羽发条短信问一下，但又怕影响他们的工作，所以只好作罢。
……那家伙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从早忙到晚，现在不知道累成什么样了……
……
宾馆里的某间套房。
钟黎看看时间，已经凌晨1点半了。暂时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她有些疲惫地合上电脑，忽然很想抽支烟。
她这次利用年假过来跟剧组一方面是因为在家闲得无聊，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家人对她婚姻大事的催促——上次父亲给她安排的所谓“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她已经和对方约会过两次了，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多喜欢，两人大概都清楚自己的身不由己，也都明白“政治婚姻”对许多大企业的重要性，所以他们多少有些心照不宣。
钟黎翻开自己的爱马仕小包，却发现里面的烟盒已经空了，于是她有些气恼地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然而，钟黎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闭上眼，她心头浮现的全是白天看到的画面——齐寂和那个叫夏曲的女孩相拥依偎在一起，彼此低语倾诉，那时刻他们已经将全世界屏蔽在了他们的二人世界之外，任凭谁，都无法走进那专属于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
昨天一整天她都没有和齐寂交谈，今天，虽然明知道他也和她一样留在宾馆里没有随组，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前去找他——在听了吉光羽那样的评价后，在亲眼目睹了齐寂和夏曲那样亲密无间的相依后，她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与齐寂之间除了工作，还能再谈些什么……
……“比爱情更牢固绵长，比友情更亲密无间，比亲情更悱恻浪漫”——这是吉光羽对齐寂和夏曲之间关系的评价。钟黎睁开双眼，望向被落地灯映照上一层金黄的天花板。
……“他们都是为了对方可以放弃一切，甚至自己生命的人”……
……可是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奇异的关系吗？
虽然钟黎曾对吉光羽说她会试着理解，但她此刻发现，要想完全弄清楚这一切几乎是不可能的。一直以来。她父亲给她的教育都是“目标导向”——人生必须由目标来引导，一旦确立的目标，那么所有的决策都要以这个目标为中心，所有的行动都要向着这个目标进发，这样才可能成功；同时，一个人在做某件事的时候，背后必定有他的动机和目标，通过分析他的动机，就可以未雨绸缪地在对方行动之前想出应对之策。
她曾一度将齐寂作为自己下一阶段的目标，然而现在。这个目标却发生了动摇——因为她第一次罕见地猜不透一个男人，她分析不出齐寂那样对待夏曲究竟是出于何种动机，不是爱情。不是友情，不是亲情，更没有经济利益上的牵扯，那么他究竟想要什么……
眼眶有点疼，钟黎想要抽烟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她想起宾馆对面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索性起身下楼去买烟。
穿过大堂时，钟黎居然意外地发现了齐寂！他正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看书。
犹豫了一下，钟黎决定走过去坦然地打个招呼。她走到齐寂身旁，尽量语调自然，“齐总，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
齐寂抬起头。目光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他随即合上书，礼貌地站起身来。“钟总监您也没休息啊。”
钟黎笑笑，“睡不着，下来逛逛。您也睡不着吗？”
齐寂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看看大堂里挂着的时钟，“快两点了。今天剧组忙得够晚的。”
隐约猜到了齐寂为何会独自待在大堂，钟黎心中有些酸意。但脸上却挂着客套微笑，“齐总该不会是在等人吧？”
“没错，我在等夏曲。”齐寂毫不掩饰地承认了。
齐寂的话让钟黎心头泛堵，再开口时，她的语调略显尖刻，“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还要齐总您牺牲睡眠时间到门口费心迎接吗？”
齐寂的声音依旧淡然，“我知道她这个人，一旦劳累过度睡着了就谁也叫不醒。今天他们拍到这么晚，等会儿回来的时候她肯定在车上睡得不省人事，所以我要在这儿等着——等她回来了我就直接抱她回房间，也免得给剧组其他人添麻烦。”
听了这番解释，钟黎第一次在和人交谈时语塞了，她只能勉强笑笑作为回应，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这时，几辆剧组车在门外依次停了下来，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剧组终于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抱歉我先失陪了。”齐寂客气地对钟黎打了个招呼，说完便向大门外疾步走去。
果然如齐寂所预料的那样，导演车停下，吉片羽跳下车来一看到齐寂就抱怨起来，“我说夏曲那家伙是不是神经系统有毛病啊？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万一碰上警察还以为我们车里藏了具女尸呢！赶紧把她弄走！”
齐寂走到车门边往里看了看，果然，夏曲歪倒在小太身上，一副睡得昏死过去的模样，而小太身上压着夏曲，也已经累得人仰马翻快不行了。
“大、大哥……”小太“气若游丝”地向齐寂求救，“我肋骨都快断了……救命啊……”
齐寂心里叹了口气，费劲地把夏曲从小太身上搬开，然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他抱歉地对小太说，“不好意思啊，她累极了就会变成这副德行……我这就送她回房间，你们住一个房间吧？”
累得七荤八素的小太强打精神，从包里摸出房卡来塞到齐寂兜里，“你先送她回去吧，我这苦逼场记的工作还没弄完呢，呜呜呜，我现在得到摄像的跟机员那里把今天拍的内容都拷过来……”
“好吧，我先带她回去。”于是齐寂抱着夏曲向大门走去。
……
夏曲真的是累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宾馆、怎么回到房间的。当齐寂把她在床上安顿好，又拿温湿毛巾帮她把脸上的妆擦掉后，她居然还在呼呼大睡，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齐寂看看手机，再过三个多小时就要天亮了，六点半，她就必须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唉……难为她这么辛苦的拍戏……
齐寂怜惜地帮夏曲把额头上一缕发丝整理好，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到夏曲说了两句梦话！
“……木耳你别嫌我……我不是累赘……”
说完梦话，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的夏曲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睡去。
齐寂坐在夏曲床边，望着她瘦小的肩膀，心头弥漫起忧郁的灰蓝色雾气。
……你这么缺乏安全感吗……这么多年过去，这么多事发生，我依然无法带给你踏实的安全感吗……
……放心，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你也不是我的累赘……
……的确，你是个“小负担”，但却是我心甘情愿背上的、甜蜜的“小负担”……
……
就在齐寂找到小太把房卡还给她的时候，钟黎已经买好了烟，正独自站在房间阳台上抽烟。
烟雾弥散在带着凉意的深夜空气中，模糊了她的视线。于是她抬起手将遮挡眼前的烟气驱散——她不喜欢被什么东西遮蔽双眼，她要她的眼睛能清楚看到前方和未来……
……
正文 第242章 兄弟，我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第二天一早剧组的早餐时间，夏曲顶着两个又被导演吉光羽臭骂了一顿的黑眼圈，一个人可怜兮兮坐在宾馆门口的花坛边啃包子喝豆浆——她一点胃口也没有，要不是吉光羽强迫，她连这个包子也不想吃。今天齐寂又不跟组，所以她有点情绪低落。
“我们的女一号怎么这么落魄？酝酿情绪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夏曲抬头一看，果然是钟黎。
“呃……呵呵，我没食欲……”夏曲没话找话，“那个……钟总监您今天跟组吗？”
钟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要回去了，中午的航班。”
一听钟黎要离开，夏曲心里很是高兴，不过表面上只能故作惋惜，“是吗？这就要走啦……”
“走之前我有些话正好想要和你聊聊。”钟黎看了看花坛，最终还是没像夏曲那样直接坐在上面。“你们一会儿就要开工了，我就长话短说吧——之前我不是告诉你公司高层对启用你这个新人颇有些不满吗？其实他们本来没这个意思，是我让我爸提出这个意见的。”
“啊？”嘴里的包子突然变得很难下咽，夏曲赶紧喝了口豆浆。
瞥了一眼夏曲，钟黎继续说道，“当初我觉得你就是因为吉光羽的关系才当选女一号的，也觉得你大概就是个花瓶，不会有什么上佳表现。其实这次过来，我也有点抱着看你出丑的心态——这剧组里几乎全都是和明星大腕儿合作过的业内资深人士，如果你是个酒囊饭袋，在他们面前肯定一下子就现出原形了……”
钟黎的坦诚让夏曲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因为她从没遇到过连说别人坏话都如此直截了当的人。
“不过现在我改变看法了。”钟黎突然话锋一转，“这几天我一直在留心你的表演，不得不承认。你是个非常敬业、非常有天赋的演员，也肯吃苦努力，我想这一点，剧组的其他成员也都看在了眼里。所以，我决定认可你这个女主角了。”
夏曲惊讶地望着钟黎，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要说什么——先是坦诚了自己对她的意见，又很快夸赞承认了她的工作……“呃……钟总监，实不相瞒，我以为您……以为您一直讨厌我来着……”
“我是讨厌你，现在也讨厌你。但这不妨碍我承认你是个好演员。”钟黎的笑意随即显露出一丝轻蔑，“而且我知道你也讨厌我对不对？”
夏曲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钟黎调整了一下站姿。缓缓说道，“我喜欢齐寂这个男人，但我和你们这种人最大不同就是，我很清楚什么是值得自己去冒险追求的，而什么又是必须果断放弃的。很遗憾。齐寂他对我来说就属于后者。”
望着瞪大眼睛惊讶无比的夏曲，钟黎顿了顿继续解释，“我想这次回去以后，我大概很快就会结婚了。告诉你也无妨，对方是父亲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我们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婚姻会对双方家庭的事业有好处。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说对齐寂的感情是我人生中最任性的感情用事，那么现在是该收心的时候了。我是生意人。如果一样东西即使冒了巨大风险也未必能拥有，那么我就一定会果断放弃，毫不留恋。我要的是确确实实能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未来，而不要由别人来决定我的生活方向——即便那个人是我所喜欢的。”
夏曲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幽幽开口。“谢谢你对我这么坦诚……不过，你喜欢你的那位相亲对象吗？就这么决定结婚将来不会后悔吗？”
钟黎突然笑了一下。好像夏曲在说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我不喜欢他，但是又有多少婚姻是因为发自内心的爱情才建立起来的？对我们这种家庭来说，婚姻的成本是巨大的，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很大损失。所以对我们来说，在结婚所需要考虑的众多因素里，爱情是最次要的。”
“是这样吗……”夏曲诺诺回答，眼神却充满惋惜和不解，“可能是我太天真，太孤陋寡闻，我无法想象婚姻和感情也能变成一种交易……”
钟黎笑道，“你当然无法想象和理解，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和你们世界的不同。好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再见。”
夏曲来不及说句“再见”， 钟黎已经转身疾步离开了。
望着钟黎走远的背影，夏曲只能在心底对这个骄傲灵魂的女子作别……再见……希望你能在属于你的世界里生活得幸福……
……
经过十天马不停蹄的紧张拍摄，微电影《下个时空我等你》的前期拍摄工作终于全部完成了。
夏曲原本非常憧憬最后一个镜头拍摄完毕之后的场面，比如全剧组工作人员欢呼雀跃、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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