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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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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珊反对:‘也有男人喜欢看星座啊。’
‘他们不是娘炮就是基佬。’
‘其实我只是想说,这花的花语挺符合我对你的情感的,’秦珊收回手,想把那朵花重新插回去,但包扎的太紧,她捣了半天都没成功,只好放弃:‘你没必要一下子地图炮所有女人。’
奥兰多不吭一声,重新握起手机,世人皆醉我打游戏……
其实,他没有打游戏。
只是摆出了玩游戏的姿态,他不动声色地登陆谷歌,输入关键字:香槟玫瑰的花语。
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种群……这么想着,按下搜索键。
条目里出现答案:喜欢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儿;想起你让我甜蜜又痛苦;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到骄傲;没有你的话,我会像一艘船迷失航道。
到底是喜欢到什么程度才会把表白当日常?
奥兰多忍不住瞄了秦珊一下,发现她正朝着别处看,只留一个后脑勺给自己。
他觉得这个中国人不像中国人,在他的世界观里,东方女性都是内敛,古典,靦腆,贤淑、兰质蕙心的代名词。但是秦珊不一样,她一整个人都在诠释着一个形容——没心没肺,无胸无脑的活体标本。
就这样的一个人,还在毫无保留地喜欢着他,死皮赖脸地黏腻着他,是不是很可怕?
……
没有回答。
奥兰多又扪心自问一遍,是不是很可怕?
……好吧,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事实上,真正可怕的是,自己好像……越来越适应这样的对待,如果将来有一天,这种适应沦为无法抛弃和离开的习惯,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吧。
该收收了,告诫自己。
奥兰多将手机调暗,展眉看向别处,几位言笑晏晏的贵妇人正朝着他这边看来,其中有他老娘曼妮。
然后,她们结伴走了过来。
曼妮停在他跟前,介绍起身边的一位棕发贵妇:‘这是阿曼克公爵夫人。’
秦珊注意到身边的情况,她赶忙拘谨地站起身。奥兰多反倒没任何反应,坐在原地,神情冷峻,言辞敷衍:‘您好。’
公爵夫人见状,不满地睥睨他一眼:‘奥兰多,听说你刚才拒绝了我女儿的邀请。’
奥兰多眼光淡然:‘我拒绝的女孩很多,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位。’
真是不知好歹的傲慢小子,公爵夫人险些呕血:‘梵妮·阿曼克,她和我一样,棕发碧眼,很美。’
奥兰多望向她:‘抱歉,不记得。’
公爵夫人冷笑:‘真是没礼貌,听梵妮说你以不会跳舞回绝她?是我跟不上时代还是怎么了,赫伯特名门的后人,在这样高雅的舞会上,从头到尾只会玩手机?’
奥兰多点头:‘是的,您的确跟不上时代了。’
阿曼克夫人几乎要咬牙切齿,她拨了拨梳理整齐的鬈发,扔下一句‘赫伯特伯爵夫人,我特意来看看你的儿子,结果受到这样的屈辱对待,真是丧气’,而后,甩头离开。
秦珊默默围观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表面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其实心理暗爽的一比。
本来以为这种名媛舞会上会荆棘满布,结果压根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好吗?奥兰多直接一刀斩断所有外侵者靠近他的路,让他们无所适从,无路可走。
奥兰多,你真爷们,么么哒。
‘奥兰多,’曼妮目送公爵夫人离开,有些生气地唤他的名字:‘别耍小性子,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在这里,你代表的是赫伯特一整个姓氏,别再给我添乱了行吗?乖儿子,去跟阿曼克夫人道个歉,可以吗?’
她都用上祈求的语气了。
奥兰多非常反感他的母亲,她好像几十年如一日的这样,攀炎附势,追逐名利,并且强迫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变成这样。
奥兰多知道不是她的错,她从嫁给名贵的那一天起,必然要经历这种事,耳濡目染,渐渐成为这种人。
也许她在少女时期并非如此,睡莲一般清洁无暇,可她现在已经深陷泥埃,不,也许在她眼里不是淤泥,而是金杯。
但不论如何,她都是他的母亲。
半晌,奥兰多站起身,启唇:‘我去道歉。’
秦珊听见这句话,瞪大眼惊讶地看向男人的时候,他已经利落地离开席位,视野里只有他一个黑色背影越走越远,他好像并没有走向公爵夫人甩脸离开的方位,而是去往摆置管弦乐的舞台中央。
有一架黑色的钢琴摆在那里。
奥兰多俯身和琴师讲了几句话,那琴师爽快地笑了笑,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他。
钢琴声的戛止,像是机器内部不小心坏了一个齿轮,一整个管弦乐队停止运作,大堂里流转的乐章顿时消失,趁着剩余光阴跳最后一支舞的绅士淑女们都歇下舞步,看向前台……
短暂的喧嚣后,气氛回到安静。
他们全都看向台上的黑色燕尾服男人,毫无疑问,他的出现很突兀,但是他卓着的外形和气质很快排挤掉这份突兀,这样的人,好像天生该站立在高地,聚焦处,闪光点。
他掀开燕尾服摆,坐上琴凳。
而后,他开口讲话,有麦克风停在钢琴边,让他低沉动听的嗓音放大了许多倍,足够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女士们,先生们,原谅我的突兀,但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阿曼克公爵夫人恐怕还在生我的气。就在刚才,我对她讲过一些不太礼貌的话。所以接下来,我会弹一首曲子献给这位尊贵的女士,以致我最诚挚的歉意。’
场下又是一片纷繁私欲,大家边互相询问着台上的年轻人是谁,边断断续续鼓掌,掌声越来越大,最终融和成一场热烈的轰鸣。所有人都看向场中央的阿曼克公爵夫人,她得意洋洋挺了挺胸,勾唇一笑。
‘对了,’台上的男人清了下嗓子:‘在这里,我必须证明一点,赫伯特氏族的后人,还会弹钢琴,可不像阿曼克公爵夫人口中所说的,只会玩手机。’
听见这句老少咸宜的俏皮话,台下的名流们都非常配合地笑作一片。
‘我要开始了,’奥兰多看向站立在管弦乐团正前方的指挥师:‘希望你们能给以配合。’
白胡子的指挥师单臂抬至半空,潇洒地一挥手中的指挥棒:‘年轻人,请放心,这世界上可没有我们乐团不会演奏的交响曲。’
奥兰多颔首,双手覆上钢琴键:‘也献给在场的所有人。’
十根指节匀称的修长手指在黑白键上弹跳,明媚轻婉的音乐一下子流淌出来,一调一调属于钢琴的独特音色,在奥兰多的组合下,变得天衣无缝,流畅轻巧……
场上的氛围变得轻快,有人忍不住和同伴跳起舞来。
但是……在侧交响乐团的所有人却面色大变,指挥师也迟迟没有动作,他们都清楚地知道他在弹得是什么。尴尬地放眼台下,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起舞,这时候喊停恐怕也没有办法了吧,而且钢琴后面的年轻人还弹得这么好。老年人只好微叹一口气,高扬起细棒,所有的乐器师整装待发,即时跟上钢琴的节奏……
渐渐的,场上的交响乐变慢,变弱,变得非常轻,如同摇篮催眠曲一般,听不出什么起色,惹人昏睡。
阶下所有舞客的步伐也只得慢下来,变成偎依的慢舞,绅士和名媛们靠在一起,轻声私语,打情骂俏……
就在此刻,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钢琴曲突然间变得急促剧烈,乐团也施以最大的音量强奏,爆发出强烈的音效,定音鼓猛烈敲击,小提琴原本柔和的轻奏转换为急拉,响亮的和弦模仿出惊雷的声音!暴动的轰鸣,迅猛的风号,滂沱的海啸,狠狠地击打上所有人的耳膜!
噩梦惊醒一般!一秒前还在虚情假意缠绵,左右逢源恭维的名流们全都被吓了一大跳!
这种粗暴无礼的演奏,让大家的舞步全部乱了套,男女们不得不松懈彼此的身体,错愕而僵硬地站在原地。
接下来,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非常古怪。尤其是阿曼克公爵夫人,她的脸色比误吃到屎还难看。
因为他们多多少少都猜到了台上男人所弹奏的曲目——
海顿的《G大调第九十四交响曲》,后人也称《惊愕》。
1972年,海顿初演此曲,目的是为了嘲笑那些坐在包厢中的对音乐不懂装懂,而又附庸风雅的贵妇人们。他故意在第二乐章中安详柔和的弱奏之后突然加入一个全乐队合奏的很强的属七和弦。实际演出中,当乐队演奏到那段旋律时,那些贵妇人们果然从睡梦中惊醒,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甚至想逃出剧场,这部交响曲因此而成名,于是后人也就给此曲冠以‘惊愕’的标题。
历史再度重演,夏洛特舞会上的所有贵族名门,都不可抗拒地接收到了来自台上那位青年的讽刺。
他们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些光芒之下的黑暗、浮华之下的纸醉金迷,奢华之下的勾心斗角,都被如同电闪雷鸣般的乐声粗暴照亮,所有的攀高结贵,人性丑恶完全暴露,赤|身裸|体般,全然曝光在空气里。所有人的胸腔,心绪,都像是被锋利的刀刮磨着,被坚硬的巨石重击着,被强大的山石压抑着。许多人还在执着地看着台上,彼此对视,但是他们的心里,已经惭愧地低下了头。
因为真正的,闪动光辉的贵族精神,早已被时光,人性,金钱无情磨灭,那饱含着荣誉、自由、勇气、自律的高贵品质,旧日传奇,不知何时就被历史的风霜掩埋了彻底。
于今日,于此时,如若不以重锤猛击,恐怕再也无人想起,再也无迹可寻!
音乐步入第四乐章,强音止息,曲调重回轻快,可能比之前还要快,好像是平民百姓们在轻快的舞蹈,也像是在咯咯咯的嘲笑……
没有人再随着音乐跳舞,太尴尬,太惭愧,他们只期盼着快点散场,终结舞会。
难熬的折磨终于过去,最后一个乐章结束,奥兰多起身,只对着交响乐团的方向行了一个鞠躬礼后,就快步走下台阶。
他没有对台下观众行礼,蔑视的体现。
所有女孩看他的目光都仰慕而敬畏,许多人都无法理解这个年轻人为何这么屌,但他们当中的一部分,恐怕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遗忘这场舞会,或者通过这场舞会来反省了。
****
奥兰多一边允许返回原先的坐席,一边自觉过滤掉那些投向他的复杂目光。
直至回到座位。
他第一眼就瞥见了秦珊的那束捧花,但女孩人已经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奥奥就是这么屌!
☆、第三四章
奥兰多完全没料到秦珊会突然消失;在他潜意识里;这个黄种女就跟苍蝇粘一样黏人;甩都甩不掉;他回过头的时候,必然会看见她支着两条小短腿,顶着那张dork face,屁颠颠跟在自己身后。
但是;今天不过二十分钟的间隙,她就凭空蒸发了。
好吧,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回在荒岛;这样的事也发生过。
奥兰多环视全场;目光最终定格在休息区;有很多跳舞跳累了的女孩坐在地毯上休息,她们都穿着白裙子,抱着花,像一朵朵化在地面的云。
秦珊不在里面。
放眼整个舞池,大堂,也没有她的身影。
真是受够这种你藏我找的傻逼游戏了。
奥兰多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朝着皇家法院的出口走去,才到达雕花拱门的时候,就有一位相貌稳重的侍从拦住了他。
侍从很快认出了这是刚才那位用钢琴曲群嘲全场的金发青年,他的态度变得恭敬礼貌:‘先生,您需要出示邀请函,才可以离场。’
是这样的,夏洛特王后舞会,上层名流的花天酒地,在安全系统方面自然也要做到高度严密,重兵把守。出示邀请函才能进场,离场的时候也要进行相同的程序。
奥兰多和秦珊的邀请函都没带在自己身上,全部在伯爵夫人的手提袋内。
新情报get。
这么看来,秦珊一定还在皇家法院里面——以她的战斗力,除非她突然被蜘蛛蝙蝠侠附体,或者施展法术把自己变幻一只蛾子,不然不可能飞出这里。
那么,她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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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我们的船长果然还是没有吸取经验教训,根据上一次的荒岛失踪门来分析的话,秦珊有80%~100%的可能性是去了厕所。
许多人在情绪紧张,或者激动的时候,都会产生尿意,回想一下,是不是有很多次艰难的期中考,期末考,月考,高考,你都在憋尿中度过?这是心理紧张带动大脑,刺激小便控制中枢神经传导加速,从而出现的便意形成。
所以,就在刚才,奥兰多弹奏那首‘惊愕’的时候,秦珊远远望着他,因而热血沸腾,情难自控……
大概是这么个心理过程:
奥兰多居然还会弹钢琴,他还可以更帅一点吗?》我地菩提老祖诶我男人也太他妈俊太他妈燃太他妈狂炫酷拽吊炸天了吧!》呃,突然好想撒尿,扛不住了……
秦珊已经很给奥兰多面子了,他弹到尾章的时候,女孩才起身离开坐席,向服务生询问盥洗室的地点。
年轻的服务员很快给出指引,秦珊忙提着裙子朝目的地奔去。
女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大家都在外面抓紧最后时光。
秦珊选了最靠近门的那间,掀门进去,撩裙子,捧高裙摆,解决内急。
痛快哗啦啦的时候,她听见了门的响声,好像有别人进来了。
没做多想,秦珊站起身,把两手抱着的白色雪纺布料垂低了些,推门,感应冲水器在身后呼啦啦想起,秦珊刚打算走下台阶,她的步伐陡然停顿。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
这个男人,秦珊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刚才在会场里撞到之后,邀请她跳舞的温和青年,他有一双独特的金眼睛,让人难忘。
男人站在镜台前,正倾□体,在慢条斯理地洗手。他貌似察觉到了秦珊的目光,十指离开汩汩流动的水,侧头看过来,对上女孩的注视。他微微一笑,笑容春风般和煦:
‘孔雀小姐,又见面了。’
秦珊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问:‘我走错厕所了?’
金眼青年摇头:‘没有。’
秦珊迷茫:‘这里是女厕所?’
青年从上衣内兜抽出手帕,仔细地擦干手:‘没错。’
秦珊脑洞大开,给出猜想:‘你是刚刚做过变性手术还没适应过来的女孩子吗?’这么可爱一定是女孩子。
青年手上的动作和神情都略略一僵,但他马上还是温暖笑,收回手帕:‘不,我是实打实的男子汉。’
秦珊继续揣测:‘那你为什么要来女厕所?你有恋女厕癖?’
青年并未马上回答这个问题,只慢吞吞回身,以修长的右臂拧好女盥洗室门的内部插栓,将他和秦珊两个人反锁在里面,而后才继续面朝秦珊,眼角眉梢噙着柔亮的笑意:
‘我追随你而来。’
秦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咳咳,你就算真的喜欢我也不用追到女厕……’
她话音未落,刚才还站得好好的挺拔青年突然倒下,趴跪向地上!
秦珊不知道他怎么了,急忙想跑去搀他起来。但在距离他几十厘米远的时候,他突然对着秦珊抬起头来,女孩当场就吓得腿软,险些半晕过去。男人原本还温顺如月亮的面容变得狰狞扭曲,他的眼睛开始缩小变圆,金色的瞳孔可怖地上翻,眼白扩大,鲜血从眼眶里灌流而下……他单手捶地,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类似于野兽受到重创后的嘶吼……
秦珊以为他中毒了,但事实上告诉她,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她看到男人刚才还在沉痛捶打大理石地面的白皙拳头疯速生长出成片成片的黑色毛发,他趴伏在地面,背脊上得体的西服逐渐被某种液体浸透,因为上衣是黑色的,没人知道那液体是什么,但空气里愈发浓重起来的血腥味足以让人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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