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球不成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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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将支付五百万毁约金。

钱雨很慎重地在合同上签了名，俱乐部老总开玩笑对他说：“你女朋友很犀利啊，以后有机会来我们这里工作就好了。”然后老总掏出一个红包，说是签字费，钱雨一开始看着厚厚的红包有点手足无措，回头看着李雪的笑容也就释然地接下了。

钱雨和李雪牵着手走出俱乐部大门，两人相对一笑。

“那个红包刚才我上厕所偷偷看了看有一万块耶。”钱雨故作神秘地对李雪说。

“你好恶心啊，这种事也要在大马路上讲。”李雪笑着倚着他然后拍他的肩膀。

第一卷、乙级风云　十八、首见派系足球

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奔驰停在长天俱乐部门口，钱雨看到里面坐着的是追求李雪的马云，他看着钱雨和李雪手牵手显然有点意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李雪也看到了马云，特地牵着钱雨上前和马云打招呼，钱雨则有点尴尬。

“没事，我就路过。”马云挤出笑来说。

“一会去我们家里吃饭吧。”李雪牢牢抓住钱雨的手，半故意地说。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过去。”马云忙说，然后挂挡加油门走人，钱雨有一丝不安，因为他能看出马云目光中的不友好。

“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闹僵吧。”钱雨说。

“不管他。”李雪孩子气的一甩头。

“对了，小雪。”钱雨说，“找个地方我们也业余时间学学开车吧。”

“学开车找我啊。”陈明陪着钱雨顺着训练场边跑圈边说，“你不知道吧，我家就是干这个的，卖车驾车培训帮办驾照一条龙，你就交给我好了。”

“我还真不知道呢？不是造假的吧。”钱雨说。

“你这个人真土老帽，这年头造假赚啥钱，要赚就赚真金白银。”陈明鄙视钱雨道。

“对了，你合同签了么？”

“签了。”

“多少？”

“妈的你没看合同上写的待遇属商业机密，不得外传啊？”陈明看起来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这种事情口风挺紧。

“晚上比赛你上场吗？”钱雨转换话题。

“上，教练说了要我打满全场。”

“好。”

与深圳力达队的比赛甚至吸引了比尤文图斯那天更多的观众，因为这是深圳仅有的两支足球队，两支队伍之间从俱乐部上层到球员交流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深圳力达成立较早，拥有完整的球迷团体，而深圳长天则因为后来居上且草根气息浓厚也征服了很多球迷，尤其对尤文图斯的惊艳亮相让人津津乐道。深圳力达此前在对尤文图斯的比赛中以0比5惨败，尤文图斯已经提前获得了这次商业比赛的冠军，这也是没有悬念的事情，现在大家就期待着两支本土球队孰强孰弱。从净胜球角度来说，0比5和2比7的比分是一样的，但是长天队打入了尤文图斯两个进球，这是力达队没有做到的，所以比赛相对于乙级球队长天来说还更具优势，打平对手就将肯定获得本次赛事亚军。

钱雨没有出场引来了球迷不少的嘘声，显然有不少球迷是冲着现在人气颇高的钱雨来的，一身轻松的钱雨此刻则高兴地坐在替补席上和队员们聊着闲话。

与上场比赛阵形一样，长天队继续采用451，唯一的变化就是钱雨的位置，替补前锋21号刘建国代替了他的中锋位置，这也是一名曾经效力力达队的青年队员，场上就等于有超过一半的人员曾经都是力达队的成员，队长袖标挂在7号梁军手臂上。

比赛开始后，长天队斗志满满，尤其是那些曾经效力过力达队的球员，第一次面对老东家都显得志在必得，中后卫赵英、朱达彪这种效力力达队上了年份的老队员一直在扯着力达队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比赛气氛没有了前两场那么激烈，但是似乎更为暗潮涌动。

长天的主要进攻路线依然集中在右前卫梁军这一侧，开场短短十分钟，梁军已在右路起球两次，但是21号刘建国明显缺少钱雨的灵性，虽然个头也有1米80，但是没一次争到了头球，不像上场比赛，钱雨全场就那两次攻门就全部成功。

长天进攻不利，自然力达就觅得了机会，队员们利用丰富的经验频频向年轻的长天队发起攻击，长天队很快就因为力达一个快开快发的任意球撕开了防线，被力达攻入一球。

重新开球后，球队继续由7号梁军组织进攻，由于见前锋刘建国无法抢到点，梁军也开始转变打法，不再强硬下底传中，而是同前腰10号章子墨做起了中路文章，这一招很奏效，章子墨与他的二过一配合造成对手禁区中路前沿犯规，长天队获得一个前场任意球。

梁军和章子墨都站在球前，看着力达队防守队员排人墙，这个时候哨声一响，11号廖伟突然从两人中间杀出，一脚大力的任意球直接轰向球门，守门员猝不及防，球应声入网。

廖伟进球后脱下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挑衅似的沿着边线力达队的替补席狂奔。

长天替补席上的老队员悄悄对钱雨耳语，称廖伟之所以如此狂放，是因为当初他没有想到自己以俱乐部青年队队长身份，居然被俱乐部同意转卖给乙级队伍，现在面对老东家，自然一肚子火气。

廖伟因为脱衣服还吃到了一张黄牌。

但观众的激情被这粒进球点燃了，顿时欢呼声如山呼海啸。

紧接着比赛更加精彩，长天队廖伟在后腰位置表现十分突出，在前后两个禁区之间不停穿插来回，逮着机会就是一脚远射。力达队一度在长天队面前表现得更像一支乙级队一样。

钱雨在替补席上大声为球队叫好，回头却看见老总在旁边走来走去地接手机打电话，一脸很不高兴很烦躁的样子，林风站在那里也是一脸严峻，好像球队输球了一样。

上半场结束前，廖伟一脚远射令守门员脱手，10号章子墨机警补射成功，长天队2比1反超。

中场休息，大家在更衣室坐了五分钟才等到教练林风进来。

林风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下半场廖伟休息。”

看着廖伟惊愕的眼神，林风解释说：“我说了这只是商业比赛，你是我们球队的主力后腰，今天你半场的表现很好，但是我不想你透支自己，还有整整一个赛季等着你呢。”

林风的话让廖伟无法反驳，但是大家能看的出来，廖伟是很想打满这场比赛的，何况上半场直接制造两球的廖伟是对手最大的威胁，下半场他下去了，长天队能继续领先或者说能守住胜果吗？

果然下半场开始后，替补廖伟出场的22号范明比其前者的强硬风格，明显柔弱了很多，而且他的柔弱影响了另一位后腰陈明的表现，陈明不得不专注防守而无瑕进攻。长天队在被压着打的情况下迅速被扳平，随后林风又换下了前场攻击核心梁军，长天队更加颓势尽显，马上就被力达攻进了反超比分的进球，场面也完全被对手压制住，一副落后挨打的样子。上下半场截然不同的表现，加上两支队伍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让球场上有不少观众喊起了假球，而且有零星观众开始退场。

力达终场前再入两球，以5比2的大比分结束了比赛，这就意味着在这次三强比赛中他们以垫底的成绩结束了。

第一卷、乙级风云　十九、灯红酒绿

更衣室里，林风对着一屋子默默无语的队员：“我知道你们不满意我今天的换人和指挥，我还是那句话，这次比赛不重要，但是某些商人把他看的很重，这个东西我不愿意多说。大家都是职业球员，也都是成年人了，要懂得一些台面上台面下的东西。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联赛里永远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林风的话语很好地安抚了队员，钱雨一个人默然坐在角落里，他突然发现足球有些时候并不那么纯粹。

还好比足球纯粹的是爱情，商业比赛结束后的训练之余，钱雨和李雪李冰就在陈明的安排下，到他父亲开设的驾校里面学习开车，并且只象征性地收取了钱雨的学习费用，李雪李冰完全属于白学。值得一提的是，钱雨依然和陈明合租一屋，而李雪李冰也依然住在她们的小屋里，只是空闲时间来他们的屋子吃吃饭，三人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而是保持着一个极端稳定的三角关系。

“你打算买车么？”陈明问钱雨。

“我买啥车，你以为我真的很有钱啊，一年还赚不到一个大奔的轮子。”钱雨讥讽道。

“说了我家里就是干车这一行的，不光卖新车，旧车也卖，啥二手车都有。”陈明故意神秘地对钱雨讲，“林教练那辆广本知道不，就是二手的，俱乐部四万块从我爸这里买去的，不然俱乐部能随便就给他。”

“靠，你们这都哪来的车啊，我开这车能开出去啊？”钱雨不信任地看着陈明。

陈明陪着笑脸说：“你如果要买我当然不能给你这种车了，保证手续齐全。”

“再说吧，我现在觉得你都成车贩子了。”

全国乙级联赛即将在七月开始了，在俱乐部的誓师大会上，俱乐部老总明确地向队员们提出了一年内冲甲成功的目标，这让长天队员蠢蠢欲动却又感觉重重压力。

林风公布了新赛季的详细训练计划，并称赛季开始后，全队实行军事化集训，严格各项考勤制度，队员们不得擅自脱离集体行动，大事小事必须请示汇报。颇有意味的是，林风还公布了球队队长人选，有过国脚经历的梁军为第一队长，年轻的廖伟为第二队长，钱雨为第三队长。相对于三强赛的设置，钱雨的地位反而有被刻意打压的嫌疑，但是对于入队一开始就心态平和的钱雨来说，他并不看重这些。

陈明开着车说：“你有时候也挺单纯，你不知道这个队长有玄机的。”

“队长能有啥玄机？”钱雨觉得好笑。

“正式比赛开始后，队长的比赛奖金都是头份的，而且队长的位置就是主力的保证。”

“那又怎样。”钱雨说，“我觉得能过现在的日子已经很满足了。”

陈明从鼻子里轻蔑地叱了一声：“你也是个小富即安的人。”

“怎么的吧？”钱雨耍起了无赖，躺在汽车座椅上。

“跟你说正经的，不管你今天晚上去泡妞也好还是干嘛也好，你一定要给哥们一个面子。”陈明突然正经起来。

“啥事？”

“晚上陪我出去一趟见个人。”

钱雨笑起来：“见啥人啊？换女朋友了？”

晚上在租房吃过饭以后，陈明开车带着钱雨来到了深圳一间最负盛名的夜总会，金碧辉煌的霓虹灯映着数以百计的豪华轿车，让极少出来夜生活的钱雨有种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

穿过灯光四射、喧闹到令人头晕的蹦迪大厅，陈明带领着钱雨随着服务员来到了二楼的VIP包厢，进入了一个号码为8888的房间，里面已经有好些个人在了，钱雨赫然发现俱乐部的老总也在其中，除了一些不认识的人以外还有两个球队队员，分别是招聘球员章子墨和新任队长梁军。

老总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旁边坐了个漂亮的陪酒小姐，他把手臂从小姐身上拿起来伸手招呼钱雨坐过来，原本在老总身边的梁军腾了点地方，钱雨有些拘谨地坐到了两人中间。

老总看起来喝了点酒，舌头有点大：“来，我给你介绍下。”

他指着一位中年商人模样的人说：“这是我们俱乐部的大股东钱总，和你同姓，也是陈明的姨父。钱总，这是我们球队的当家球星钱雨。”

钱雨被老总这样一介绍很不自在，毕竟还有队友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钱总很客气地站起来和钱雨握手，钱雨连忙起身双手握住对方。

“开玩笑，人家世界级的大明星卡纳瓦罗都特地请我们钱雨吃饭的。”老总半吹牛道，钱雨只好尴尬地笑笑，连忙看陈明这个家伙在什么地方，余光一扫，发现他正和章子墨、梁军躲开了这个有点尴尬交际场合，与三个漂亮的陪酒小姐在角落里玩色子喝酒，开心的很。

钱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还有这几位，是深圳力达的老总。”老总又一一介绍给钱雨。

“钱雨啊。”老总介绍完了在场人物，老气横秋地把刚搭过小姐的手又搭在了钱雨肩膀上，嗅觉敏锐的钱雨顿时又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马上人很紧张地坐直了。

“这次商业比赛，你的作用很大，直接为我们俱乐部争取了不少赞助合同，这个势头要好好保持下去。还有……”老总的舌头越说越大，声音却越说越小，但是思维听得出很清醒，“林风是个好教练，训练上以他为主，但是生活上的事情你要学会自己做主，听陈明说你从来都晚上不出来的，作为一个在深圳生活的成功男人，怎么能没有夜生活呢？林风的那一套有些未必要全听，你看和队友多出来玩玩增进增进感情多好。”

钱雨一边鸡啄米似的点头称是，一边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老总怎么知道是林风和他说不要晚上出来玩的呢？

“马总！”老总突然起身大声说，把钱雨吓一跳，马上看到门口进来了马云。

笑容满脸的马云进来见到钱雨突然脸色一变，笑容消失了，钱雨也很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好不好主动打招呼。

“来来来，介绍下我们球队的球星。”老总拉着马云的手往钱雨这里走。

“我们认识。”马云淡淡地说。

“认识就更好了。”老总连忙招呼钱雨，“马总是我们新赛季的大赞助商啊，钱雨你和我们马总认识，那以后要代我多感谢马总对我们俱乐部的支持啊。”

洗手间里，马云和钱雨不期而遇。

“没想到啊。”马云还是那种淡淡地说，“你就在这个俱乐部踢球啊。”

钱雨不作声，默默地洗手，马云的话现在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

“你放心，你和你们的俱乐部还是有发展前途的，我们几个老总都很看好，我不会为了你和小雪的事情把大事情耽误的。”

钱雨到现在已经完全把李雪是自己女朋友了，被马云叫小雪有点不舒服，于是洗完了手：“那就谢谢马总了。”说完，转身就出去了，马云回头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

钱雨坐着陈明的车在回家的路上，默默无语。

陈明边开车边看看钱雨：“你小子不是在生我的气吧？”

“我生你的气干什么。”钱雨淡淡地说，他知道自己与老总还有这么多人物在这种场合下的这种见面就算陈明今天不带他来，以后肯定也会有机会。他是在想很多事情，陈明的姨父，深圳力达的老总，还有梁军和章子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梁军原来是力达的球星可以理解，章子墨一个业务员出身的招聘球员怎么会也混迹他们之中，而且章子墨还身穿着球队象征核心的10号球衣，还有马云的球队赞助商身份，最关键的是林风似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而且还极力反对他与他们接触，这又是为什么？钱雨越想越乱。

深圳的黑夜，霓虹闪烁，灯光迷乱，俨然一个不夜的城市，钱雨坐着陈明的车顺着一条沿海的大道无声地穿过这座城市。

第一卷、乙级风云　二十、首战大捷

乙级联赛在七月份正式打响了，目前不算景气的足球环境只迎来了十支乙级注册队伍，分别是深圳长天、东莞九州、武汉赛维、南昌八一、沈阳制药、呼和浩特旗帜、青岛明志、重庆光阳、哈尔滨德昌、香港花都。深圳长天足球队的联赛安排不算理想，特别是最后几轮，要连续客场对阵沈阳制药、哈尔滨德昌和重庆光阳队，地域跨度特别大。由于联赛按照中国习惯要在春节前全部完成，升级者才能赶上明年开春的甲级联赛。所以长天队的18场联赛安排的非常紧密，而最后几轮时间已经到了春节临近，长天除了要到可能已经是冰天雪地的沈阳和哈尔滨去打客场，